第兩百零二章(她要的是一生一世,就像雷均愛王綺珍一樣,與容貌無關-6000更,求訂閱,求打賞!求月票!)
宋真宗聞言,臉色頓時便陰沉了下來,「丁愛卿,既然不宜開戰,是不是就必須得讓朕最愛的寶貝公主前往那蠻荒之地?教朕來忍受這永無止境的切膚之痛?」
宋真宗的話剛畢,丁宰相面露惶恐,但隨即便又做發毒誓樣,「臣一心只為國事著想,絕無其他意思,請皇上明察,臣心蒼天可鑒。」說完,便誠惶誠恐地下跪。
見此,宋真宗便回道,「快起來吧,丁愛卿的一片丹心,朕豈有不知?」說完,他的神色上還是掠過一抹傷痛。
他的長陽,他的寶貝,原來作為一個權勢浩天的九五之尊,也有如此無能為力的時候。
接著,宋真宗沉思了片刻,深深地嘆了口大氣,便轉過頭朝恭敬地站在一旁的胡歌道:「胡愛卿,朕派你即刻動身前往河西走廊邊境一帶,詳解當地情況,隨即來報。」
「皇上所言甚是。」順著宋真宗的話,胡歌回稟道:「契丹侵犯邊境一事,臣前去一一平撫,定不負聖上所望,聖上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金大人應留待京中,隨時為聖上效命。」
摯友現在正和丁家千金情濃之際,不便外出,只是這可要苦了自己了,何為友誼的最高境界啊,就是-——
兩個身子,一顆心!
宋真宗聞言,連連點頭稱許。
「微臣斗膽請示皇上,對於契丹特使來京談和親一事,將做何處置?」金飛立又問起。
「那麼愛卿認為此事該如何處理呢?」宋真宗反問起金飛立。
金飛立叩請:「請聖上,要適當處分一下。」
聽聞他的「處分」兩字,一旁的大臣滿是錯愕,連宋真宗本人也有些意外。
「金愛卿起來回話。」宋真宗道,見金飛立站了起來,再次詳細地問,「那麼依愛卿之見,該是如何處分?」
「倘若不施以嚴懲,方不能以儆效尤,」金飛立又接著往下說道,「和親雖能暫緩戰事,使我大宋子民免於戰爭之苦,但在和親的基礎上,皇上應當降契丹侵犯之罪,令契丹可汗為己罪贖過,以示我大宋國威。」
金飛立此言一出,在場的幾位大臣便開始議論紛紛,「臣稟告聖上,金大人的一番話在前朝從無前例,且降罪於貿然來侵犯之國,這不是等同於開戰嗎?」旁邊的大臣恭敬地奏道。
「和親這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既然如此,再降罪於契丹國,這確實為國之大事啊。」宋真宗思索了片刻,「既然對契丹國採取了安撫之策,再如此,怕是不妥吧,金愛卿認為呢?」宋真宗再次進一步地問起金飛立。
「回聖上,臣以為,此事萬不可縱容。」
雖在場的所有人都一致反對,但金飛立仍然面不改色,「契丹侵犯國土,不僅觸犯邊規,造成的衝突,使我大宋子民傷亡嚴重,同時還使我大宋國損失顏面,倘若此事就以和親一事化小,一時雖能風平浪靜,不再兵戎相見,但長此以往,必定使契丹無視於我國國威,肆意再犯,如此時就此放過,必定不能服眾,然而如此,還不如稍微嚴懲,令其望而生畏,並保證以後不再進犯,這才是目前重之中重。」
此話一出,一旁的眾臣以加以議論,還是一致認為此行不妥。
宋真宗嚴肅了半晌,這才出聲,「愛卿所言甚是,深入朕心啊!」他本就是個爭強好勝的男子,失去了心愛的女兒,再喪失自己尊嚴,教他如何能忍下這口大氣!
見聖上滿臉贊同之意,大臣們方才議論紛紛的話語,這才稍微平息下來。
見此情景,不再發言的丁宰相心裡湧起了一股止不住的狂喜,自己的女兒嫁給這樣的男人絕對沒有錯!他的心中更是湧起了對金飛立讚賞之意。
「此事就這樣論定,」最終宋真宗下了定奪,「臣等聽旨!」
金飛立,胡歌以及一干大臣統統都趕緊跪了下來。
「草擬朕所說一事,這事就交給金愛卿所辦,長陽公主嫁於契丹可汗的同時,必須下降罪於契丹可汗。」
「是,皇上聖明!」金飛立高聲應答。
「是,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臣們也一致叩首應答。
說完,宋真宗又對金飛立笑了笑,「朕相信你有能力把此事辦妥。」
「臣當儘力而為。」金飛立恭敬地答。
宋真宗露了對他萬分信任的神色,「那一切都交給眾愛卿了,現在時辰也不早了,各位愛卿請回府吧。」說完,宋真宗露出了一副很疲倦的神色。
眾人便跪別宋真宗,緩緩地並有次序地走出了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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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飛立從御書房出來,剛剛走到殿門口時,被緊隨在後的宰相丁修明喚住。
「金大人,請留步。」
金飛立聽了忙回過頭來看著身後喚住他的丁宰相,瞧見滿臉欣喜的他正匆忙往他這裡走來。
「金大人?」丁宰相拱手行禮。
金飛立抬起黝黑又深邃的眼眸,見到丁宰相稍微一怔,隨即便拱手回禮,「丁宰相。」
丁宰相眸光閃爍,「丁某冒昧了,早就想前去拜訪金大人,一直卻未能如願,今日趁著聖上召見的機會,丁某心生嚮往,便臨時喚住了金大人,唐突冒犯之處,還請金大人見諒。」
金飛立扯了扯唇角淡淡一笑,笑意很迷人,使人溫暖入心,「丁宰相實在是太客氣了,蒙您抬愛,只要您願意,金某隨時待命。」他回答得不緊不慢。
「金大人真是太客氣了。」
丁修明見他舉止溫文爾雅,頗有風度,心裡湧起讚賞之意,女兒的眼光果然不錯。
兩人邊走邊交談著。
「丁宰相,對於契丹侵犯河西走廊一帶,你有何看法?」金飛立淡淡地問起。
「其實我主張議和,畢竟如果戰火一起,受苦的還是廣大老百姓們。」
「此話甚是,但也不能就此輕易放過那些侵略者。」金飛立目光深沉地道。
「丁宰相,您不僅是皇親貴胄,更是聖上信任的心腹,聖上對此事的態度,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
「就算再清楚又能如何,聖上詔書未下,我等生為臣子,豈可妄斷聖意?」丁宰相的話說得很直白。
金飛立聽了,仍然喜怒不形於色。
金飛立為官至今,在官場上見過數百種嘴臉,與天朝皇親貴胄交手,也不只一次,不過看在他是心愛女人父親的份上,他並不打算過多去刁難他,雖他不想對他虛與委蛇,但只要一想起丁慧玲,他的內心就無法平靜下來。
愛屋及烏,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丁宰相,如您不嫌棄在下,改天可以到金府小聚暢飲一番。」金飛立笑起,試圖邀請他前來做客。
「那真是太好了,那到時,丁某一定前往府中拜訪金大人。」丁宰相凝眼望向他,笑道。
金飛立表情平靜,平和以對,「那金某就恭候您的大駕了!」
丁宰相眸光一閃,雙手隨即一拱。「那麼丁某不日定來叨擾,在此先謝過金大人了!」
金飛立直視他,慢慢抬手一拱。「恭候大駕。」
兩人就這樣一路慢慢地向宮門外走去,一邊愉悅地交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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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夜深人靜,整個府中一片寂靜。
燈火通明的密室之中,王子俊正在和下屬馮凱玉在秘密地商量議事。
「公子,據屬下估計,我們目前擁有約5萬可以調動的人馬,再加上京城和揚州城的秘密兵馬,保守估計也有8萬左右,而朝廷之中御林軍的總頭又是我們的人,再加上外部契丹的協助,也是一股強大的力量,現已足足可以與丁家抗衡。」下屬馮凱玉分析給自己的主子聽。
王子俊眯了眯眼眸,盯著下屬遞來文案上的精確數字,沉吟了半晌,又道:「別忘記還有一個雷均,他手上的兵馬也容小覷。」
「雷均不是一直保持中立的嗎?再說聖上也絕不允許這樣一個手握重兵的大將軍去貿然傾斜於哪一方的,他是個聰明人,不會連這點道理也不懂吧。」
一邊的馮凱玉似乎也在沉吟了好半晌,這才再次幽幽地稟告道,「不管他如何想的,這天下只能由王貴妃之子來繼承。」
「這個該死的雷均,早晚有一天我要收拾他。」說完,王子俊的眸光一片陰森,使人看了不寒而慄。
心愛的女人現在雖並沒有疏遠自己,但很明顯她已經原諒雷均了,這他決不允許,她是他的,倘若有一天,他會……想到這裡,他狠得直咬牙。
「對了,公子,那霍家商行的私鹽被姑蘇城總兵扣押,您為何不幫霍都一把?」馮凱玉小心地問起。
王子俊不由得抬頭看了他一眼,「若幫了,不就暴露了我們也曾參與倒賣私鹽的事情?」
「還是公子英明!」馮凱玉拍起主子的馬屁來。
「最近小的調查到那霍都曾去過雷府,想必是有什麼我們所不知的內幕。」這時馮凱玉又悄悄地回稟道。
聞言,王子俊抬起了冷眸,放下手中的文案,腦海之中把所有的事情都理了一遍,微微蹙了蹙眉頭。
「公了,要不要我前去……」馮凱玉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但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王子俊給打斷了。
「不妥,這樣動靜太大了,一個是江南首富,一個是大將軍,平日里不可能一點交集都沒有,你想霍都也不會傻到去告訴雷均,我們參於私鹽的事情。」
說完,他兩凌厲的目光射向面前的下屬,又繼續往下說道:「再說了,參於私鹽,並不是什麼大罪,被發現那件事才是死罪一條,霍都知道我們的秘密只是在小範圍之內,先觀察觀察再做出行動。」
「還是公子想得周到!」
接著馮凱玉把嘴湊到自己主子的耳畔旁-——
他們打算實施下一個歹毒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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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膳后,丁慧玲來到了母親的房前,用手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娘,」丁慧玲笑臉叫喚著母親。
「慧兒,你過來,娘有話要跟你說。」丁夫人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口氣卻是非常的溫柔。
見此,丁慧玲便溫順地走到了母親的身邊。
丁夫人緊緊地握住了女兒的小手,「快坐下吧,仔細一想,我們母女倆都好久沒有促膝談心了。」
說完,丁夫人將女兒拉到身畔的一張空椅上坐了下來,輕柔地道:「這些日子,你爹總是在我的面前猛誇那位金大人,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看他的樣子,對那個金大人滿意得很了。」丁夫人突然說起。
「是嗎?」她淡淡一笑。
她也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不由得心都揪緊了,這些天她一直為此悶悶不樂。
「慧兒,你看,金大人是聖上身邊的大紅人,你爹又很欣賞他,那麼你是怎麼看的?」
丁慧玲的臉兒一紅,不知該如何回答母親的問話。
「慧兒?」
丁夫人臉上雖堆滿笑意,笑盈盈地問起。
「這段時間,你跟金大人走得很近,你們倆還好嗎?」
「娘,還好。」丁慧玲安慰起母親。
「那金大人待你可好?」丁夫人再一次問起,她的心中一直覺得太虧欠女兒了,很想女兒能永遠幸福。
」很好,他對我很不錯的。」
聽到女兒這麼說,丁夫人的心就安了一半了。
「那金府的人對你好嗎?他們喜歡你嗎?」丁夫人又一直追問下去,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他們都很喜歡我,也對我很好。」丁慧玲猶豫片刻,然後說出了令母親寬心的話。
——
聽到女兒的回答,丁夫人沉默了片刻后,「這就好,整座金府都很喜歡你,這也太不容易了,為娘很開心,聽你爹講金大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可要好好把握哦!」
「娘,女兒明白。」
看著眼前這個很是乖巧的女兒,丁夫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若能得此良婿,那麼為娘的心便也放下了一半了,不過-——」丁夫人看了女兒微微發灰的小臉,便伸手來輕撫女兒的俏臉,「你今天心情不好嗎?怎麼臉色這麼蒼白了?怎麼不上點妝呢?該不是小玉這丫鬟又犯懶了,回頭我來說說她,太不懂事了。」
「不是的,娘,是女兒自己不想上妝的,不怪小玉。」
「為何?」丁夫人有些微微蹙起眉頭,「不是娘說你,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這是古話,別令自己所愛的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要時刻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
「娘,那您認為女兒現在不漂亮嗎?」
丁夫人一愣,「慧兒,娘的意思是,難得這個金大人各方面都很優秀,你應當每日都要盛妝面對他,這樣才能得到他更多的*愛啊……」話脫口而出,但丁夫人總覺得哪裡說得不對。
「娘,其實女兒認為,以美貌-——尤其還是虛假的容貌來得到愛人的*愛,這是非常膚淺的。」丁慧玲沖母親笑了笑,溫婉地道出了內心的想法。
自己是長得傾國傾城,使人看了過目不望,想當初,她一心想要與雷均結婚,但雷均卻對王綺珍死心塌地,從無二心,試問這世上能有幾個這樣的男人?雖然她和雷均無緣,但就沖這一點,她覺得當初自己並沒有愛錯人,倘若現如今金飛立卻以貌取人,那樣她便會棄之敝屣。
「膚淺?」丁夫人看了女兒一眼,「慧兒,怎麼會呢?想我當初嫁給你爹,也是這麼做的,你從小熟讀四書五經,婦容也是女德之一,這個道理你應該比娘還懂啊。」
「娘說的這些,女兒都明白,可是女兒卻認為,這婦容固然很重要,但不可太過矯情,一旦太過認真了,那這份感情的成份能有多真實,就不純摯了,是不是這個理啊?」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就像雷均愛王綺珍一樣,與容貌無關。
「慧兒,那你認為,娘與你爹的感情真摯嗎?真實嗎?」丁夫人對於女兒的措辭,頗不以為然。
「娘,女兒不是這個意思啦!」見此,丁慧玲便以撒嬌的語調和母親說道。
「娘,你與爹的感情不一樣,你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自小便與對方情投意合,是經過長期的考驗和一定的了解之後才真正成為夫妻的,這與我和金飛立的情況完全是不同的。」
丁夫人眯起雙眼,認真思索了一下女兒的話,好半晌,這才緩緩地開口,「你說的這些統統都有道理,只是.……」她的心裡還是不太贊同女兒的話。
「我覺得得先喜歡上你的人,要不然其他一切都不能細水長流。」丁慧玲再一次正色道。
丁夫人輕輕地搖了搖頭。
丁慧玲微微地輕挑秀眉。
「倘若他因美貌愛上我,那也會因為美貌愛上別的女人。」丁慧玲繼續跟母親糾正道。
丁夫人愣住了。
她一時虧於詞窮,不和該如何回答女兒這個問題。
「爹是個讀書人,而且他的性格和金飛立完全不同,再說了兩人出生的環境也不同,像金飛立這種既霸氣又不失溫柔的男人,大都思想都不保守,倘若有朝一日,他遇到了另一個容貌更讓他心動的女子,不管我現在的外表有多麼好看,多麼美若天仙,都會從他的記憶中消去的。」
丁夫人屏住了氣息,「然後呢?」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希望,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建立在容貌上,甚至是與美貌無一點關係。」
丁夫人皺起眉心,認真思索起女兒的話。
「男女相處第一眼的歡喜悸動是緣分,然而真正相處的那才叫愛情。」丁慧玲再一次鏗鏘有力地道。
說到此處,丁夫人這才終於完全聽明白了女兒的意思。
丁慧玲再一次淡淡地微笑地對母親說,「倘若我與金飛立將來結成連理,但他一定得要明白愛一個人與喜歡一個人是兩碼事,喜歡是一時的,但愛一個人卻是永久的,愛會痛苦,而且會用心去深深的感受對方,這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丁夫人深深地吸了大氣,「慧玲,娘知道你聰明,可是我們做女人的要做到從一而終便就可以了,太過了有時會適得其反的。」
此話似褒又似貶,令丁慧玲哭笑不得。
「倘若他做不到,那我情願望永遠不嫁,陪伴在娘的身邊。」丁慧玲回。
但她說的是真心話。
丁夫人怔住了,良久過後這才低啞著嗓子道:「慧兒是娘的好孩子,一直這麼懂事乖巧,還這麼孝順。」
聽到母親的誇獎,丁慧玲沒有高興,反而心被揪得緊緊的。
「可是你大人了,大到了早該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卻總是因家裡的緣故而耽誤了你。」丁夫人望著女兒輕柔地低喃。
「然而,現在遇到了金大人,各方面都與你絕配,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娘希望你能得到一門好親事。」
「慧兒不嫁,願意陪著娘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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