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步步驚心-6000更,求月票!求訂閱!求打賞!)
王子俊秀氣的臉龐上有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感,強顏歡笑地道:「能活著真是太好了,看來離查出真兇的那一天也不遠了,最好早些能把兇手早日繩之於法。」
這個男人在她的面前簡直好得無可挑剔,不但溫柔,體貼,只是一個太過完美無缺的人,總是使人疑心到極點。
想到這裡,王綺珍有些震驚,她開始領悟起來。
他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
總之,不管他是深藏不露的冷酷殺手,還是謙謙君子,她都不會再信他!
「嗯,任幕後兇手再狡猾,再狠毒,也有就地伏法的那一天。」王綺珍的美眸銳利,笑盈盈地道:「好在我沒有釀成大錯,錯殺了雷均,否則後果不堪。」
「這倒是。」王子俊隨意應和著。
王子俊凝視著面前外表柔弱,內心剛強的女子,心中不知為何隱隱有些煩躁不安之感。
隨即眼神之中又掠過一抹微微的狠毒陰鷙之色。
現在誰也別得意,一切都還沒結束了,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他的,誰也不能阻止他和她在一起。
誰也不能!
王子俊想到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都是那雷均所致,心中對他的恨意更深了,越發遷怒於雷均了,對他簡直是恨到骨子裡頭了。
「綺珍,今天天氣還不錯,不知你是否有興趣有空陪我去揚州城好好逛逛?」望著面前令他瘋狂的絕美脫俗的容顏,王子俊含笑地試探道。
到揚州城逛逛?
為何在他派人刺殺未成功之時,他還能有好心情地邀請她去逛街?
難道是試探?
正當王綺珍的心中突然浮起這個念頭之際,她忙定了定心神,便沖他微微一笑,卻沒有應答。
「綺珍,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卻一直都未出去走走,我怕你會悶壞了,那樣我真是會過意不去了。」見她沒有應答,王子俊又繼續往下笑著說。
「那就有勞王公子。」眼看再不回話的就太不妥了,王綺珍只得硬著頭皮輕輕地應道。
他現在還不是很明白,心愛的女人應該知道了雷均不再是殺人兇手,可是此時,他擔心的是她對雷均到底是何態度,是不是想重投於他的懷抱?
他微微蹙起了眉頭,倘若那樣,他一定會……他要杜絕一切夜長夢多的機會。
那個男人有何資格擁有她?他能給她什麼幸福?只會帶來更多的麻煩與折磨!
他不禁暗自傷神,思慮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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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府
日近黃昏,影斜映霞光。
從雷府花園之中的閣樓中遠遠憑欄遙望而去,只見遠處一片精緻典雅的建築物都沐浴在五顏六色的萬丈光輝之下,可謂古色古香,如夢如幻,如詩如畫。
「酒雖一直喝,但話卻還未聊盡,不知令狐兄對我的建議,有何看法?」雷均淺淺地啜了一口香醇,接著又笑嘻嘻地問起,「現在你總算恢復些記憶,想必那血海家仇都在日日夜夜折磨著你吧,我不想如你這般的人才卻終日無所事事,考慮好了嗎?」
雷均的一席話真真切切地道出了糾結於令狐蕭心底間的痛點。
「承蒙將軍盛意拳拳相邀,草民受*若驚,豈有不從之理,大恩不言謝,再次謝謝!」令狐蕭一派溫文爾雅,笑得非常親切。
自從上次從心愛的女人說出這一生只愛自己一人後,他對面前令狐蕭的芥蒂便消逝得無影無蹤。
雷均靜靜地看著面前笑得很是溫柔的俊美男子,心中百感交集起來,幕後的大boss還未抓到,這不免令人心痛,便微微地嘆了一口大氣。
令狐蕭看著面前昔日的情敵,心中的恨意早已褪去,眼前的這個男人也難怪綺珍會愛上他,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英氣逼人的氣勢,又有一股震懾天下的霸道,但神色上卻又使人難以捉摸,最該死了便是,人又長得俊美非凡,笑起來還這般漂亮迷人!
試問天下能有幾個女人不動心?
「將軍為何嘆息?」
「坦白說,我的身邊缺少實力幹將,雷安去了公主府保護綺珍,現在真正能用得上的人少之又少,現在,雖說我們都知道這個王子俊是最大的幕後主使者,但一切講證據,他的幕後可是聖上最*愛的妃子,勢力分佈大宋各地,此人不能輕易動,但一動就必得成功,這何其之難啊!」
「將軍真是太抬舉草民了,又太客氣了,身為權傾半邊天的當朝將軍,您的號令,我豈會不從?何況那冷酷無情的兇手,我比你還想將他繩之於法呢?」
「令狐兄可真會講話,相信能力定不在我之下。」雷均淡淡地道。
「將軍太謙虛了,草民哪及您一根小指頭?」
「打住哦,再這麼爾虞我詐吹來捧去的,我們這酒還要不要喝啊?」雷均淡淡地擺了擺頭,「開門見山吧,我想令狐兄去調查整個江南地區的鹽務狀況。」
他瞥了一眼面前的令狐蕭,又接著往下說道:「最近我收到密函,從這江南地區源源不斷地輸入大量銀兩到境外的契丹,這很是反常,這不是一個普通達官貴人所能做到的事情,我想派你去調查一下,不幫令狐兄意下如何?」
令狐蕭唇角含笑,劍眉微挑,「將軍客氣了,草名這條命都是您救的,蒙將軍如此恩*,然草民豈能不識抬舉?只是草民能力有限,又何德何能.……」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哦。」雷均慢條斯理地在各自的杯中續滿了酒,笑容可掬地說起。
「是,將軍。」
「說來也是感慨萬千,綺珍的家人,你的家人連同我的母親,這一切的一切令人想起來,時不時的都會痛徹心肺。」雷均的笑容雖依舊,但眸中卻掠過一絲感傷,但稍縱即逝。
聰明的令狐蕭還是捕捉到了雷均那眸底處的蒼涼與悲傷,他也不禁悲從心生,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可能感覺到氣氛不大對,雷均陡然間回過神來,掩飾真實想法微微一笑,「真是的,是不是太累的緣故,居然說著說著就開始感慨世事了,教令狐蕭見笑了哦!」
令狐蕭注視著眼前尚未到而立之年,年輕又俊美的將軍,微微眨了眨眼。
「以前的不快早已過去,如今我只當綺珍是我的親妹妹,我現在仍然可以為她去死,但卻是一種親情,現在我們再次相遇,相見即是緣分,何況你我歲數相當,談得又投契,我覺得我們如果不知交算是太可惜了。」令狐蕭本著誠懇的心輕喃。
「令狐兄蕭能這麼坦誠相交,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對了,你們夫妻兩人剛到雷府,如府中的丫鬟們照顧不周,別見外,如需要什麼,應當知無不言哦。」雷均淡笑地問起。
「將軍客氣了,在貴府打擾已很感激不盡了,府中已經照顧了很周到了。」令狐蕭笑得好不開心。
「那就祝我們共同一心,早日把幕後大boss抓捕歸案哦!」雷均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並舉起手中的酒杯。
「草民能與將軍交好,實乃榮幸之至,有英明蓋世的將軍坐鎮,抓到幕後大boss是指日可待了!」令狐蕭笑得好溫和,好真誠。
「彼此彼此。」
接下來,整個閣樓宇台之中,一聲又聲地歡笑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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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令狐蕭喝完酒回到了房間,發現心愛的妻子仍然坐在*上等著他,心中不自覺得閃過一股暖流。
「晴兒,怎麼還不就寢呢?」一道含笑的輕柔聲緩緩地她自背後傳來。
見等了許久的夫君終於回來了,晴兒的心跳漏了一大拍,背脊處竄地一陣熱流,雙頰也微微地發紅起來。
夫君會不會埋怨她一直不睡,非要等著他回來才肯睡?
「喝酒了?」晴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便故作鎮定地轉過身來。
在燭光的映射下,令狐蕭一如白晝所見的那般溫柔俊美,氣質高雅。
尤其是他掛在唇角邊的柔笑,卻笑得令她心慌。
「嗯,剛才和將軍一起喝了點小酒。」令狐蕭的眼眸中有一絲淡淡的疲倦。
晴兒的目光頓時便柔了下來,伸出小手輕輕地碰觸他微微皺起的眉心處,輕輕地撫著,好似想要把那皺摺全部都一一撫平。
她的夫君這些天怎麼累成這樣啊!令她好心疼哦!
「晴兒,怎麼不不睡呢?」
「因為你還沒有睡啊,我在等你啊!「
突聞,心愛小妻子的回答,他不禁溫柔地笑出聲來。
這一笑,他蹙起的眉頭頓時便舒緩下來了。
「因為我認*,雷府的*我睡不習慣。」晴兒臉紅地低下了頭,瞎編了一個借口。
「這*太軟了,被褥都是錦被真絲的,太昂貴了,我……」
「我的妻子就該睡在這上好的繡花被褥上,慢慢你就習慣了!」
見他不責怪自己,而且還如此溫柔體恤,她心中更曖了,「只能如此將就了,罷了,丫鬟的身子小姐的命!」
令狐蕭不禁微抿著唇角,笑了起來。
「在雷府還住得習慣嗎?」他挑起眉頭輕問。
「還行。」
「你習慣就行,今天是一個很美的夜晚,你看窗外的月上柳上梢,真使人不忍就此卧枕酣眠,這也難怪我的妻子大人會難眠了!」
晴兒順著他的眸光,仔細地凝望著窗外的那一抹皎潔,眸中的光芒更柔了。
「是耶,今晚的月色可真是美!」
是啊,剛剛他沒有回來,她一個在這陌生的地方,不免悲從心來。
現在兩個相愛的人並肩一起賞月的滋味,好過一個人孤單地坐在屋中發獃要好太多太多了。
「你在等我,對不對?」此時,發現妻子美得令人失神,他輕喃地低問。
晴兒因他的這句問話心底處而沒來由得怦然慌亂,小臉也發紅髮燙起來了。
令狐蕭收回了放到月色下的視線,再次落到妻子的臉上,對上她羞澀掩不住地的紅暈,但又清澈無比的眼神,心下一緊。
隨即又溫柔地笑開了。
「乖,下次不要再等我了,以後我會更加忙碌,如果我太晚還沒回來,你先睡,知道嗎?」他看著妻了的眼神又心疼又憐憫。
「不,我要等,我們是夫妻,妻子等丈夫是天經地意的。」晴兒深情地凝視著他,唇角邊蕩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令狐蕭微斂起笑意,微微挑了挑劍眉,「我知道,可是我會疼。」
晴兒的心漏跳了一拍。
「以後我會盡量早些趕回家,倘若我晚回了,你要答應我自己先就寢,知道嗎?」
他溫暖的笑容,依舊那麼溫柔,使人深深地沉醉其中。
她低頭看了一眼被燭火倒印的影子,那是彼此的心動。
「嗯,我答應你。」晴兒痴痴地看著他,心口處漲滿了窩心幸福感-——
一直以來,他仍舊是那個溫柔體貼入微的曉幸,這一切都沒有改變。
以後的生活一定更加美好!
她的眼眶發熱,唇角邊卻笑得好美好美。
他深情地對她對視半晌。
「以後我一定會做個好丈夫!「
「嗯。」
「該是睡覺的時候了。」
見妻子還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了?晴兒。」令狐蕭低頭注視著她,「沒聽見嗎?」
「聽……聽見了。」晴兒站起來,腦子突然間有些亂,有些漲,臉紅心跳地突然如擂鼓,無法平息。
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了,自己的丈夫等著他,還這般害羞。
背著光,屋子裡的燭光很灰暗,屋子裡很黑,她根本就瞧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他忽然緊抓住她的小手,聲音低啞嘶柔,「真高興能夠遇到你!」
她的心一顫。
不待她回答,他的手已伸到她胸口的綉扣……
在晴兒尚且還未反應過來時,他已迅速又利落地解開了她胸前的衣扣,且猛得將她抱了起來——
晴兒深深地吸了口氣,嗅到了他身上的男性陽剛味——
如此好聞!
一個美好的夜晚正始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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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皇宮見過姑母出來后的丁慧玲,在回程的轎子上,腦海之中想起方才姑母的話,不禁百感萬千。
這段時間當她感到疲憊時,心中總是會想著一件事——
她已經整整一個多星期沒有見到金飛立了,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
「他有沒有在空閑時,想過自己?」她的心突然好似被重物壓得沉沉得,又自言自語道。「不可能,絕不可能想自己的。」
否則,他該會……
就在她沉思之際,轎身卻微微一傾斜,丁慧玲驚慌地回過神來,緊抓一旁的轎身,輕問:「怎麼了?出了什麼意外了嗎?」
「回小姐,是抬轎子的轎帶斷裂了。」隨轎的隨從忙掀開布簾解釋。
「小姐,小的要先把轎子挪到一旁看看。」外面的侍衛有些緊張地回稟道。
「還請小姐在轎中稍等片刻,小的馬上令人前去買轎帶。」
「沒關係,慢慢來吧。」丁慧玲聽聞整個人便鬆弛下來了,索性趁這空閑時刻望著外面的繁華街景。
今天正值京城三月一次的趕集,所以整個大街上人流如潮,人來人往。
每個前來趕集的人,臉上都帶著輕鬆愉悅的神色,小販們起勁叫賣聲不絕於耳,還有一對對恩愛的情侶親昵地摻著小手前行,當然也少不了一些可愛的小朋友拿著好看又好吃的冰糖葫蘆在人群之中快樂地鑽來鑽去。
突然,她的腦海之中又憶起在揚州城和雷均一起去看百花節的情景。
丁慧玲的心口處好似被猛然擰了一記,過去那麼久,她依然痛得直不起腰來,眼眶之處仍舊泛紅起來。
她怎麼還會想起那個男人?
卻仍然還是這麼痛!就算她再怎麼樣武裝自己,是不是仍舊還沒有完全忘記他?
丁慧玲死拿地掐握住自己的拳頭,直到握得發疼,她才勉強壓制住心頭那快要吞噬的痛苦。
過了好半晌,她這才終於慢慢地恢復到了正常的呼吸。
「你怎麼呢?」一道沙啞又低沉的嗓音突然從她的耳畔處響起。
她以為自己一時錯覺聽錯了,忙詫異地抬起美眸望向聲音來源處。
「金……金爺,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因為突感意外,使她剛才發白的小臉湧起了淡淡紅暈。
卻也蠱惑了金飛立的雙眼。
「路過。」金飛立淡淡地回,說完又緊緊地蹙起眉頭,「你的臉色為何這麼蒼白?」
下意識,丁慧玲微微苦笑,不自覺得摸了摸自己的頰邊。
怎麼偏偏讓他給遇到的呢?
「是不是太冷的緣故?」他問著的同時,卻向她伸出了大手,「來。」
丁慧玲猶豫了片刻,怦然忐忑又遲疑地將自己的小手放入他溫暖的厚手之間
他的黝黑和她的白希,那一雙修長又好看的手掌完好無缺地包裹著她的小手,也使她冰涼的小手感受到他掌心處驚人的溫暖。
這個冷靜斯文卻又不失俊美的男人,居然有著一雙如此修長又溫暖的大手!
不知為何,剛才那強烈的思念所帶來的痛苦與寒意,陡然間卻好似被這份溫暖消散蒸發了大半。
她的小手被他動作輕柔地攙扶下了轎,當她的蓮足平穩安全地接觸地面的那一瞬間,手心處驀然放空,原來他已抽走了那雙溫暖又修長的大手。
丁慧玲有些微微悵然若失,但下一瞬間便振作精神來,一雙美眸無意間瞥見他身後的轎子,和靜靜地站在兩旁的侍衛。
原來他是特意下轎來看她的。
她的臉上顯出一抹喜色,心底間更是湧起一股熱流。
金飛立本能地望著這張嫣然巧笑的俏顏!
明明心愛的女人近在咫尺,但,不知為何,他卻覺得好似遠在天邊。
這是在怕失去嗎?
懼意,竟然令他不知自己最後將會變成何等模樣。
他身上的隱疾卻一直都沒敢告訴她,他怕與她相處的時光會變得短暫,甚至會稍縱即逝。
快樂卻是如此,短暫.……
「這轎子一時半會還弄不好!」金飛立挑起眉頭,又繼續往下說道,「反正你現在也閑著,你想做些什麼呢?」
丁慧玲的臉色有些微紅起來,她好像有點餓,但礙於女孩子的矜持,不便於開口,思索了半晌,最終還是鼓起勇氣開口道:
「金爺,一起出去逛逛,再吃點東西怎麼樣?」
見她突然邀請,金飛立突感意外,隨即漂亮的唇角邊慢慢地扯開了。
她甜美的笑容映在五顏六色的光斑之中,鮮明得令他為之屏息。
「嗯,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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