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天降祥瑞!求月票,求訂閱,求打賞!)
大廳之中的氣氛緊繃一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沉靜悶窒。
好半晌,他一挑粗眉,陰森又冷漠地開口。「把小姐叫過來。」
「是,老爺。」
一旁伺候的丫鬟們被陳知府身上駭人的氣息給嚇壞了,也許是被壓迫了太久的緣故,丫鬟們的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一會,一陣輕盈的腳步聲踏來,陳知府瞬間便眯起了雙眼,歹毒又銳利的視線直直地朝她看去。
陳媛媛一雙美眸之中隱約帶著害怕,粉紅的嘴唇緊抿著,白希的臉上很是慌張。
她該怎麼辦?沒有偷到密函的事,是不是爹已經察覺了?
見女兒走了進來,陳知府揮了揮大手,頓時廳中的丫鬟們個個都落荒而逃般地退了下去。
「媛媛,你是不是一直在瞞著爹?密函你根本就沒有偷到,對不對?」陳知府臉色冷漠森寒,一雙銳利的目光鋒利如刀刃,「現在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你還有何話要說?」
「爹,女兒知罪.……」陳媛媛輕啟紅唇,好半晌吐一句。
此時是她認錯的時候,父親的手段她是知道的,一旦把他給惹火了,自己的性命都難保。
陳知府的眼神越發得冰冷無情陰森,突然快步上前,在陳媛媛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一個又狠又準的耳光重重地打在她嫵媚又妖艷的臉上。
陳媛媛被打得頭重重地往旁一偏,整個纖細的身子連連踉蹌後退了好幾步,頓時,白希又紛嫩的臉頰便紅腫起來,唇角邊也被打得滲出血絲來。
她在心中倒抽了一口涼氣,隨即便快速地解釋起來。
「爹,都是女兒沒用,本來已經快要偷到了,卻沒想到雷均突然回來了,這才失手了。」
「所以你就打算一直瞞著你爹?」
陳知府冷冷地看向女兒,繼而又開口道:「失敗的後果你是清楚的,你說該怎麼辦?」他的語氣無情而又殘忍。
「爹,求您饒了女兒吧!」陳媛媛被父親的話嚇得魂飛魄散,趕忙跪了下來,緊緊地抱住父親的大腿,拚命地求饒起來。「爹,女兒求您了。」
「現在知道害怕了,你說說看你除了會忤逆你爹,你還有何用?」正在氣頭上的陳知府怒不可遏。
「爹,饒了女兒吧!」陳媛媛戰戰兢兢地求情。
「今天得打斷你一條腿才行!必須得給你點顏色瞧瞧!」說完,便從旁邊拿出一根木棍想要往她身上打去。
陳媛媛驚恐扭曲面孔哀求地看著父親,情急之下,便脫口而出,「爹,如果你打死了我,你自己也活不成,你別忘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的手上,倘若我去稟告王公子和雷均,後果怎麼樣,需要我來提醒你嗎?」
聞言,陳知府陡然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盛怒的神情立即緩和下來了。
他怎麼把這大事忘記了,該死,居然忘記了自己還有把柄落到她的手中。
想到這裡,他定了定心神,刻意露出一抹憐憫和心疼的神色。
「媛兒,你也知道爹一向疼愛你,倘若不是盛怒之下,爹也捨不得動你一根寒毛的。」
「爹,這麼說,您不怪女兒了?」陳媛媛大喜,忙從地上站了起來。
哼,還好自己聰明,留了一手,要不然只有死路一條!陳媛媛在心中嘀咕起來。
陳知府察覺了女兒臉上的神色變化,心下一凜,忙再度歡笑慈藹地柔道:「你是爹最心愛的女兒,爹自然知道你為了我們這個家,一直是盡心儘力的。」
見爹的語氣緩和了好多,陳媛媛在心裡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接著又惡狠狠地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踐人,要不是她,自己怎麼可能被雷均拋棄?」
如果沒有那個踐人,雷均一定會愛上自己,那樣她也犯不著去偷密函!
「那個踐人現在是大宋公主,不再是以前可以隨意捏打的軟柿子了。」
「那踐人還真當自己是個高貴的公主了,還真是自以為自己攀上高枝去了?」陳媛媛咬牙切齒,盛怒難消。
「說她是一隻扯氣昂揚的哈趴狗,一點也不為過,不過丟給了她幾根骨頭啃啃,她便以為上天了,抖起來了,骨子裡還是改不了綠茶biao的本性?」
「媛媛,那踐人自有自己的高明之處,能把雷均和王子俊迷惑得神魂顛倒,沒有兩把刷子,是萬萬做不到的。
這時,陳知府的腦海之中突然閃現出一個惡毒的計劃,他或許可以利用自己的女兒,她為愛走火入魔到這種地步,相信她一定也在興奮地期待著。
可謂一石二鳥,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坐收漁翁之利,想到這裡,他在心底深處猖狂地大笑起來。
「這幫飯桶一樣的廢物,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踐人,還難成這種地步!」無處可宣洩怒火的陳媛媛,只得把滿腔的惡氣向可憐的下屬發泄去。
「媛媛,你也別怪下人了。」陳知府也是滿腔難以發泄的怒火。
「那個踐人還不是依仗著雷均的寵愛,我說女兒啊,好歹你也進雷府兩年多了,為何你就沒能籠絡住雷均的歡心呢?再者,如果你的肚皮爭氣些,早早些懷了雷均的骨血,假以時日雷府將軍夫人的寶座還不是非你莫屬,那時爹也不會這麼煩心,雷均也不會想著背地裡去調查你爹的把柄。」
陳知府全然沒有發覺自己的話,聽在女兒的耳畔里猶如受了一記火辣辣傷人的掌摑,他卻說得義憤填膺。
「爹,你以為我不想嗎?」陳媛媛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再也抑制不住滿腔的氣苦與悲憤,又恨又嫉又氣地尖叫起來。
她日日夜夜都瘋狂地想擁有一個那個男人的孩子,可是哪有那麼容易就能如願的。
接著她又惡狠狠地往下說道:「從前在雷府時,每回侍夜教合之後,我必須得喝下避子葯汁,爹,你說這種情況下,女兒怎麼可能懷上他的孩子?」
這次輪到陳知府倒抽了一口涼氣了,「雷均也老大不小了,當真不想要個孩子?」
「這個自然是真的,想當初那個踐人不也是一樣的要喝避子葯汁。」陳媛媛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氣,「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踐人也是一樣的沒有懷上他的孩子。」
「這說明那個踐人在他的心中地位並不如想像中的高吧。」
「女兒也是這麼想的。」陳媛媛自以為是的惡狠狠地道,隨即便扯開唇角,露出猙獰的笑意道,「可是我又親眼見到那個男人把那踐人捧在手心的樣子,我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踐人耀武揚威,早晚有一天我要她好看,爹爹你就等著瞧吧。」
「媛媛的心計手腕,爹爹向來是佩服有加,只是做事要動腦,千萬不能意氣用事。」陳知府怕這個為愛痴迷的女兒又桶出什麼婁子來,慌忙地小心叮囑提醒她。
看了一眼滿是恨意的女兒一眼,再次說道,「不過,真是不能讓那個踐人好過了,早晚得好好收拾她。」
「爹,你就放心吧,女兒不會笨到那種地步的。」
「這樣,爹也就放心了。」
一對偽善又矯揉造作勢利嘴臉的父女,明明彼此恨得直咬牙,但面上一個還比一個虛偽噁心。
「女兒啊,剛才,爹打疼你了,來,爹帶你去買你最喜愛的首飾作為補償。」陳知府假笑地道。
「爹真好,女兒不疼,怪就怪女兒辦事不利,理應就該受到懲罰。」陳媛媛一聽父親要帶她去買珠寶,頓時兩眼冒金光,興匆匆地道,「走走走,爹真是太好了!」
陳知府面上的陰森一閃而逝,一雙大手親昵地挽著女兒,好似父女多麼情深似的。
陳知府又偷偷地瞥了一眼身邊的女兒,他冰冷的眸中全無一絲憐惜之色,有的只有陰森和無情。
一對詭計多端的父女再次橫空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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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較揚州城的暗流涌動,京城也是翻浪滾滾。
金碧輝煌的皇宮之中,論奢華程度,長陽宮絕不起眼,但若論典雅之美,長陽宮算得上穩居第一、第二了。
時值初冬,整座長陽宮中卻是芬芳宜人,庭中遍植了四季海棠花,以及傲然不屈的紅梅,嬌艷欲滴,暗香襲人,使人詫異以為此時正值融融春意,整座長陽宮裡瀰漫了一股清幽淡然的氣氛,使每一個到來的人都流連忘返。
「公主,您看書看了這麼久,該好好休息了,要不然對眼睛很不好的。」一旁的宮女笑盈盈地提醒著一襲名貴錦袍、伏案閱覽的公主。
「嗯。」一張精雕細琢、美得仿若不似人間該有的精緻臉蛋微微地抬起頭來輕輕地應了一聲。
此公主便是丁皇后和宋真宗唯一的女兒-——
時年剛滿十五的長陽公主。
「公主,您喝點茶吧!」這時,一位身材修長的宮女端茶輕輕地走到公主的身邊。
「嗯,好的,我也累了,也想好好休息了。」美麗的公主不由沖宮女莞爾一笑,這一笑有如春風拂面般的柔和之氣,好似世上所有的哀愁怨恨,在要看到這一笑,都能心平氣和地平靜下來。
這一笑卻令一旁的宮女一時看傻了眼,她已經整整服侍了公主十年有餘了,可每次見到公主展顏,心中總是會湧起驚艷的感覺,真是巧奪天工,上天的偏愛啊!
「對了,小紅,過幾天是父皇的壽辰,母后吩咐我準備好禮物,可是我為父皇繡的荷包還未完成,這可怎麼辦啊?」小公主有些無奈地說起。
「奴婢給公主綉吧!」
長陽公主微微搖頭,「不,這是給父皇的壽辰禮物,要自己綉才有意義。」
「公主,為什麼非要自己綉啊,再說了奴婢幫您綉,就算貴妃娘娘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會知曉的。」
長陽公主沖她瞪了一記,貴妃娘娘在皇宮之中耳目眾多,這種大逆不道在的話也敢大聲亂嚷,這是嫌活得太長了嗎?
宮女立即便緊閉住了嘴巴,不敢再多話一句話,深怕惹這位嬌貴的小公主生氣了。
長陽公主不再看小宮女,而是把美眸眺望於窗外的四季海棠花上,對於貴妃娘娘與母后之間的爭寵,她一直都很能理解的,也許在父王的眼中,以色事人,早晚都有色衰愛馳的一天,母后當年何嘗不是冠壓群芳的一朵花,可如今還不是落得個獨守空床的凄涼下場!
正當長陽公主正在沉思之時,突聞外面一陣高呼:「皇上駕到!」
宋真宗笑容滿面地踏進長陽宮,從他臉上的笑容看得出來今日龍心大悅,只見他輕輕地拉起了向他行禮的長陽,「陽兒不必多禮,快起來!」
長陽公主美眸含笑地問:「看父皇這麼高興,不知何事令父皇如此歡喜呢?可否告訴長陽,也好讓陽兒陪父皇一起高興啊!」
「今日早朝之後,貴妃娘娘的獻上一株千年靈芝,據貴妃娘娘說昨晚突然於貴妃寢宮外長出來的,陽兒,你說這是不是天大的吉兆?真是大宋朝的福氣啊,是天降祥瑞啊,父皇簡直是太高興了!」宋真宗愉快地放聲大笑起,神色滿是欣喜。
貴妃寢宮能在一夜之間會天降祥瑞?長陽的心中既詫異又疑惑不解。她雖長年外於深宮之中,但甚是喜愛飽讀醫書,千年靈芝長於深山懸崖之中這個她還是很清楚的,而一夜之間突然長於貴妃娘娘寢宮之外.……這可能嗎?
長陽雖然非常懷疑,但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父皇,既然是祥瑞之物,能否也讓陽兒見識一下?」
「我的寶貝陽兒,這次父皇就是帶來也讓你開開眼界的,來人,把祥瑞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