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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吃醋的男人最瘋狂,求訂閱,求打賞!)

  以前走前闖北,他見的美女多得猶如過江之鯽,如亂花入眼,不知為何,王綺珍的容貌並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她的舉手投足間也沒有撩動人心的媚態,但是她的全身上下卻散發出一股沁人心脾溫柔堅強氣質,使人難已忽視,沉醉於其中。


  王子俊神色寵溺地沖她溫柔一笑,「公主,我聽下人說你晚膳吃得很少,這怎麼行呢?我剛才特意讓丫鬟熬了一碗五穀米粥,和參葯還有一些對身子有益的中草藥小火燉的,給你滋補一下氣血。」


  「謝謝王公子。」王綺珍沖他露出感激一笑。


  「那靜兒就先退下了,我去看看燉的米粥好了沒,等會端來給公主品嘗。」丫鬟吳靜剛說完,便興高采烈地退了下去。


  王綺珍望著她消逝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地褪去。


  靜兒和死去的冬菊多麼相似啊,都是一樣的忠心護主,盡心儘力的服侍著她。


  想起了和她情同姐妹的冬菊,她眼眸的柔意瞬間轉化成一片冰冷。


  她一定要為死去的所有親人報仇!

  站在樹上的雷均看到王綺珍與王子俊有說有笑地交談著,突然間,他的心頭莫名的被一股力量揪緊,一股緊窒感扼住他的咽喉,令他屏息.……

  為何她看著王子俊的眸光那麼柔情似水?

  為何她會用那種眼神凝視著王子俊?眸中的笑意令他心裡泛起了針刺的疼痛,妒火在他的胸口猛烈燃燒,令他感到非常的不悅。


  該死的,他討厭這滋味!

  倘若不愛一個人,哪會有這麼深的痛苦,他現在終於明白了心碎的感覺!


  真是做不曾想到,他雷均有朝一日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失去自我,揪心揪肺得.……

  「公主,我已讓手下準備過幾天為你舉行的公主會宴,是時候讓江南一帶的大小官員前來拜見你了.」


  王綺珍唇邊噙著笑,溫和地注視著王子俊,「其實不必那麼麻煩,對於身份的轉變,我自己都還沒有喘過氣來。」


  「這些場面上的禮儀還是有必要的,你父親是我最敬仰的人,而你又是王家留存的血脈,保你周全,呵護你,王某拚死也要做到。」王子俊面色堅定,一字一字地道。


  想起了父母死去的情景,那段深刻的記憶好似再一次清晰地浮現在她的眼前,父母慘白的臉龐,渾身沾滿了鮮血……

  「珍兒,好好照顧自己,一切都是雷均.……」


  母親臨死之前的交代猶在耳畔,王綺珍的臉色開始慢慢泛白,立即浮現起一抹傷痛之色。


  「公主,你是不是又想起傷心的往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別總是糾結於過去。」王子俊見她微微發白的臉色,溫柔地問起。


  王綺珍低垂眼眸,努力掩飾因回憶而帶來的痛楚,「讓你看出來了。」說完沖他露出苦澀一笑。


  見王子俊一陣沉默,她便出聲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了?怎麼一直不說話?」


  王子俊吞吞吐吐,面有難色,再三思索,還是忍不住憂心仲仲地問道,「為你舉行的公主會宴,你總是一再推辭,你是不是不想見到雷均,或者你還在心裡愛著他?」


  他的話令王綺珍的心中一震,她神色很是慌張地否認起,「哪有?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說完,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好似他問的問題既好笑又莫名其妙。


  「我是看公主總是……」王子俊回得吞吞吐吐。


  「沒有,我恨他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愛他呢?」她沖他微笑地否認。


  見她一直否認,王子俊漸漸放下一顆高懸的心。


  「最近天氣漸漸發涼,快要過冬了,你怎麼披這麼薄的披風呢?」說完,王子俊忙從身解下厚厚的披風,柔情似水的眼眸在夕陽的照耀下更加顯得灼灼有神,緩緩地走向王綺珍。


  很顯然,王子俊從沒有為他人著衣過,也從來沒有伺候過他人,他的動作顯得很笨拙,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心愛的女人,近得可以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味,使他全身激動得顫抖不已。


  「不用了,你把披風給我,當心你自己會著涼。」王綺珍見此,拒絕道。


  「你是金枝玉葉,可不能有一點閃失,不許拒絕哦!」他淡淡一笑,用低沉的嗓音輕柔地說道。


  王綺珍愣在原處,有些怔然。


  「女孩子的身子骨大都特別柔弱,得要好好保護才是。」王子俊在她的耳畔輕柔地道。


  王綺珍凝視著他。


  王子俊的笑容很輕柔,溫暖猶如和煦的春風拂面。


  王綺珍只好不再拒絕,凝立在原地,仍由他為她披上風衣。


  王子俊動作那麼柔、緩慢、一寸寸地,將披在她身上的披風細折慢慢撫平。


  「現在是不是感覺暖和很多了?」王子俊開口問,嗓音輕柔且低嘎。


  「嗯。」她面雖平靜,但心中卻湧起了感動的浪花,一波又一波。


  說完,她羞澀乖巧地沖他露出微微一笑。


  望著她雙頰一片通紅,猶如一顆紛嫩嫩、教人垂涎的紅蘋果!

  王子俊起挑起眉頭,唇角邊含起笑意,這個世上竟然有這麼容易臉紅的女子!

  況且她紅著臉模樣……竟然該死的好看極了.

  王子俊的眸中掠過一抹濃熾的光芒,壓抑心頭的激動,「公主,我們回去用晚膳吧,時辰也不早了。」


  他柔聲喚,跨肯欲離去,打算和她一起回飯廳用膳。


  見此,王綺珍便扭頭和他一同前去用晚膳,由於走得有些過急,意然不小心給地上的小石頭給絆倒了。


  「啊!」她下意識地輕呼一聲。


  「當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王子俊猛得挽住了王綺珍的手臂。


  王綺珍嚶嚀一聲,跌入了他的懷抱之中。


  雷均眸光冷冽地望著這刺眼的一幕,眼底的光芒猶如萬載不化的寒冰,心更是痛得無法呼吸,心頭就像是被重重打了一棍。


  讓他胸口一窒,難以呼吸……

  「對不起,王公子,我剛才走得實在是太急了。」倒在王子俊溫暖的懷抱之中,她便著急的向他道歉。


  王綺珍的那張布滿焦慮的俏容閃過歉意與羞色,她掙扎開來,想要站直起身,奈何腿軟綿無力,教她如何使力,也站不起來。


  「別動,你扭傷了腳了。」王子俊沉著聲輕柔地道。


  「哦,我……我實在是太不小心了。」她有些無助和焦慮地自責起自己,總是覺得這樣倚在他的懷中太不妥,在她的心中,一直把王子俊當成自己的兄長。


  王子俊的眸色略沉,凝斂的眸光掠過一絲欣喜與激動。


  「啊,」王綺珍大叫一聲,她萬萬沒有料到王子俊竟然會抱起她。


  「公子,你快放下我,我自己可以走的。」王綺珍被他的舉動羞得俏臉嬌紅,呼吸不暢,整個人都快喘不過氣來。


  雷均面色嚴峻森寒目光鋒利如刃地僵立在樹榦之上,冷眸一瞬也不瞬地睜凝著,視線怎麼也離不開被王子俊抱在懷中的女人。


  接著,他的胸口突然劇痛.……

  該死!該死!該死!


  「公主,恕我冒犯,您現在扭傷了腳,還不能走路,要不然會加重傷情的。」王子俊低頭對著懷中的心愛女人輕喃道。


  說完,他低眸,望進王綺珍的眸底,她黝黑晶瑩剔透的眸子,有絲羞澀和慌亂。


  「公子,你還是快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可以走的。」王綺珍抬起眼眸看向他,輕柔地懇求,神色一片無助而又恐慌不安。


  「別再逞強了,我抱你回去。」王子俊一如既往地堅決。


  王綺珍見罷只好輕輕點頭,俏臉上一片蒼白,但仍極力擠出一絲笑意。


  「等會我讓大夫過來,給你就診,看看有沒有傷到筋骨。」王子俊凝視著她的眼,有些急急地道。


  王子俊柔情似水地望著懷中的女子,他的眸中滿是難以自抑時流瀉的依眷愛意。


  王綺珍-——你縱是毒,我也甘心飲下,我永遠也不會放棄你的,王子俊在心裡堅定道。


  他的嗓音,有著淡淡的輕柔,溫暖的鐵臂和渾厚氣息,熟悉得令她感到心悸。


  下一瞬間,一張俊容就在此刻跳進她的腦海之中。


  從前那個男人也是這般關心自己,可惜一切都是物是人非。


  話落,王子俊便抱著王綺珍,進入屋內。


  站在樹上的雷均凝著一雙冷眸,一瞬也不瞬,眼睜睜地望著王子俊抱著心愛的女人,走進屋內。


  痛苦中的他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不行,他必須要趕快離開這個地方,他怕多待一秒,他會控制不住自己衝進去……

  深沉的撕扯間,他突然明白過來,他的心是那麼那麼的痛.……

  &&&&

  雷均臉色慘白之餘還透著滿是怒意的鐵青,火冒三仗地回到雷府之後,剛跨入院落便暴跳如雷,「雷安,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得怎麼樣呢?趕快收拾,過幾天我們進京面見聖上。」


  雷安震驚地看著一臉怒意的主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卻也不敢稍有遲疑,連忙點頭應是。


  雷均只覺得堵在心口間的爐火快要把他整個人都要燃盡了,恨不得親手將屋裡的擺設砸個稀巴爛!


  「雷安,你說,這女人到底是什麼動物?怎麼那麼難以理解?」他惡狠狠地拿起桌上的茶杯,仰首吞下,而後又怒氣沖沖地向地上一摔。


  「愛你的時候溫柔萬分,不愛的時候就死死地折磨你,讓你痛不欲生!」


  雷安識相地恭敬站在一旁,保持緘默。


  他不敢多說一句,此時將軍正怒火中燒,萬言不如一默,以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不過是仗著我愛她罷了,再三的恃寵而驕,居然跟其他男人一跑了之。」想到方才見到的情景,他的心痛如絞萬劫不復。


  他突然停了下來,憤怒的冷眸裡布滿血絲狠狠瞪視著雷安,「雷安,你說她為什麼對我這麼無情?」


  雷安當然知道主子口中的她是誰了,但他不敢多說一個字,只得在心中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他抬眸注視著主子一副已墜入情網為情傷、為情痛、為情憤怒的模樣,看來主子是愛慘了那個女人。


  王綺珍啊王綺珍,你快看看吧,你把一個男人逼瘋到了何種地步了?

  「我雷均是堂堂大宋的第一將軍,是征戰沙場的勇士,怎麼可能會被一個.……一個殺人兇手,冷漠又無情的女人拿得死死的?」雷均佯裝不在乎地說道,說完,勉強刻意地露出了一抹苦笑。


  「雷安,你去打點一下,到揚州城最大最有名的青樓安排一下,本將軍要前去採花尋樂,世上女子多得是,不是只有王綺珍一個女人!」


  「.……」雷安聽了滿臉震驚。


  這對相愛的男女還得折磨到何時啊?

  雷均見他不吱聲,劍眉一揚,厲聲呵斥,「是不是沒有聽懂我說的話?還是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是,屬下馬上去辦,請將軍放心!」


  雷安退了下去。


  雷均的腦海之中回憶起方才的情景,她對著王子俊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她的每一種神情、每一個動作.……

  甚至骨子裡都散發出來對那個男人的溫柔,教他看得怒火中燒。


  他很氣憤,很惱火,當然更多的是痛苦!

  所有的女人都圍著他轉,都想要極力討好他,注意他,可唯獨她不。


  居然敢讓其他男人抱她,想到這裡,他的眸光滿是冷冽的怒火。


  這世上不是只有王綺珍一個女人,他得要時刻麻醉自己,不行,他得到青樓之中尋尋樂子,以便忘記那個無情的女人!


  &&&&

  王綺珍躺在床上,忽聞開門聲,但迅速抬眸,見進來的是王子俊,她一愣,眸中的光芒變得微微黯淡下來。


  「公子,你怎麼過來了?今天不用忙公務嗎?」王綺珍忙從床上坐起。


  「我來看看你,你的腳好些了嗎?還疼不疼?」王子俊坐在床邊,伸手輕輕地按住欲要起身的她,示意她躺下即可,不必起來。


  「我已經好些了,其實也沒有傷到哪裡,只是稍微扭了一下,不礙事的。」王綺珍顯得有些嬌弱,語氣輕柔地回。


  「快別這麼說,不是非要出血才是大傷,腳扭了也算是受傷,既然受傷了,理應需要關心。」他目光熾熱地看了她一下,又繼續往下說下去,「大夫今天過來了嗎?」


  「來過了,大夫說幸虧沒有扭到筋骨,只需休息一會,便無礙了。」王綺珍淡淡地回。


  「現在能走路了?」


  「今天已經能走幾步了,但腳上的力氣還不大容易使出,大夫吩咐休息兩天,就可以走路了。」她有些羞澀地回。


  那羞澀驚慌的神色,真是我見猶憐。


  也軟化了王子俊一顆剛強的心。


  見此,王子俊收起熾熱的眸光,輕聲地說,「我已交代丫鬟了,要細心照料你的日常起居,你現在就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就不要多想了。」


  「嗯,謝謝王公子。」王綺珍沖他感激地一笑。


  王子俊輕輕地點了點頭,「你無需這麼客氣,其實我們之間不要這麼太見外,我會經常來看望你的,你有什麼需求,儘管開口,我會像兄長般關心你的。」


  「這.……簡直太謝謝公子的關心了。」她又是一陣道謝。


  「怎麼又這麼客氣呢?」王子俊佯裝板著臉生氣地道。


  然後緩緩地起身,沖她微微一笑,「我那邊還有事情要辦,就先行離開了,你好好休息,不要起身。」


  「嗯,公子就別掛心了,我已經好很多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好好歇息,別讓我擔心。」他溫柔地沖她淺淺一笑,然後便離開了寢室,走出院外,他臉上的笑容變得欣喜起來。


  &&&&

  絲竹聲響不斷,美妙的吟曲不停,一個又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翩翩起舞,通宵達旦。


  在揚州城中一間奢華無比的青樓之中,雷均懷中摟著豐滿嫵媚誘人的花魁,一邊喝酒一邊搓著懷中人兒飽滿處。


  「將軍,你好壞哦,不要這樣弄人家嘛……」花魁妖艷地嬌笑起來,隨即一臉媚態地望著面前玉樹臨風的俏公子,主動送上自己的櫻唇,又舔又吻地在他漂亮得過分的唇角邊流連。


  一股又濃又重的胭脂味直直地飄進他的鼻端處,把他嗆得幾乎快要窒息,雷均的劍眉不由得緊緊地蹙起,下一瞬間便用手輕輕地推離她,她這身上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難聞?


  他想起了那個女人,她的身上從來沒有這些難以入鼻的胭脂薰香,她的身上永遠帶著一股淡淡的茉莉清香,還帶著一抹沁人心脾的百合香氣……

  使人罷欲不能,那是那個女人身上獨有的幽香。


  他留神恍惚了憶起了那抹清香,好似那一縷余香仍在鼻端,只要他一伸手,便唾手可得。


  「將軍,將軍,您怎麼走神了?」花魁心中有絲微慌,自從上次伺候了這位鼎鼎大名的玉面將軍后,她就深深地迷戀起他來,今天好不容易再次盼到了他,說什麼也不能讓他走,她得好好地使出渾身的媚術將他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想到這裡,她的心念一動,便伸出纖細的手往他的——

  「你幹什麼啊?」雷均見她不規矩的手在他的下面游來游去,但出聲呵斥。


  「將……將軍,奴婢只是想……」花魁被他的厲聲驚了下,有些膽怯地道。


  他的冷眸一動也不動地看向她,猛然覺得心中湧出一股厭惡感,眼前的這個濃妝艷抹的女子真是令人倒足了胃口,尤其是驚恐之餘還不忘露出自以為you惑人心的媚態。


  他的腦海之中立即浮現起那張清麗的俏顏,嫣然一笑,楚楚動人,真是太吸引人了!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又想起了那個無情又冷漠的女人呢?


  雷均努力使自己平息下來,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氣,面無表情地道,「我們來聊聊天吧。」


  「聊……聊天?」艷麗的花魁以為自己聽錯,問得有些吞吞吐吐。


  「隨便聊些什麼好了,我無所謂,你挑你擅長的說。」雷均強行壓制心口沒來由的煩燥與難受,冷哼了幾聲道。


  她能聊什麼啊?她只會伺候男人,穿衣打扮,這可難住了這位花魁。


  「將軍,奴婢還是唱歌給您聽吧,如何?」花魁沖他露出燦爛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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