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他就是這麼下賤,偏偏他還念著她!求訂閱,求打賞!)
「妹妹是名門之後,身份高貴,本宮早就想邀請妹妹前來一聚,這不,今日有空,便稍人前去邀請妹妹,好些時日不見,妹妹越來越嬌艷了,想必近來皇上給的滋潤不少吧!」
這番聽似親昵卻隱含著諷刺的意味,陳貴人雖心中怒火陡升,但臉上依舊如常溫柔淡笑。
「貴妃娘娘真是太會誇妹妹了,妹妹就是再嬌艷也不及貴妃娘娘的萬分之一啊,來了宮中這麼久,卻還是個不足微道的美人,怪只怪妹妹留不住聖上的心,得不到聖上的恩寵。」
王貴妃的眸中閃過一抹冷色,心中冷哼起。
你得慶幸自己還是個美人,要不然你還會安穩地站在我的面前說笑嗎?
「妹妹太會夸人了,這小嘴甜的,這也難聖上喜歡往你的寢宮裡跑,就是也不知聖上為何至今不願封賞你呢?真太委屈妹妹了,使得妹妹至今仍然還是個美人,本宮都替你難受呢!」
陳貴人本就是個清高的女人,忽聞王貴妃的話,她的俏顏被諷刺的通紅,潔白的貝齒被她咬得緊緊的,好似快要泛出血絲了,她緩了緩神,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強自平靜地道,「多謝貴妃娘娘替妹妹抱不平,可想來應該皇後娘娘更得寵一些吧,倘若不是,整個丁家也不可能個個身居要職,看來妹妹是沒有那個福分了,在這皇宮之中永無出頭之日。」
聞言,王貴妃方才陰森的冷眸掠過一絲殺氣。
她笑容可掬地輕拍了幾下手掌,「好,妹妹說得真好,既然你們姐妹情深,那本宮也無話可說了,今日全當本宮無聊多事,有些話不說也罷了。」
說完,王貴妃鐵青著臉瞥了陳美人一眼,「來人,送本宮前去沐浴!」
「是,貴妃娘娘!」伺候一旁的宮女們齊聲應道。
「姐姐請留步!」陳美人臉色微微緊張,漂亮飽滿的額前已冒出少許香汗。
方才她的話說得太快了,她知道這下得罪了王貴妃了。
轉身欲離去的王貴妃回過頭來,柳眉輕挑。「哦?妹妹有何事?」
陳美人生性單純善良,她深吸了一口大氣,然後慢慢問起。
「貴妃娘娘想要什麼?」說完,她又緩了緩心神,視線深沉而又專註地望著眼前皇上極為寵愛的嬪妃。
「您……您是想要同妹妹做交易嗎?」
「妹妹不愧是名門之後,說話就是爽快,本宮喜歡。」
王貴妃嫣然巧笑,又繼續往下說道,「你要相信本宮的實力,本宮雖位不及皇後娘娘,但實力可一點也不比她弱,你同本宮合作才是最為妥當正確的選擇。」
陳美人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意,但渾身卻早已沁出汗來了。
屋苑裡氣溫適宜,可她卻渾身冷得發抖。
那個姓丁的,自己和她除了嫡庶有別,其它哪點會比她差?
她是皇后,自己是個貴妃外,她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女人?
王貴妃思及此,妖艷的面上閃過一絲痛恨扭曲的怒意。
想她還算是數一數二的美人了,從前還是萬千集一身的受盡寵愛,她一定要努力,要打敗所有的嬪妃美人,打敗不可一世的丁皇后,那樣她才能成功地登上大宋的鳳位,接著她的皇子也便順理成章成為大宋太子,到時,她到要看看還有誰敢不把她放在眼裡?
「妹妹,有空你要常來本宮這裡坐啊。」雍容華貴的王貴妃笑盈盈地對著陳美人說道。
陳美人陡然回過神來,有些羞澀緊張地沖她一笑,「謝謝貴妃娘娘的真心相待,妹妹無以為報。」
「我們是姐妹,本宮自然理應要真誠相待,妹妹不必太客氣。」王貴妃優雅地看了她一眼,心中不禁暗自冷笑,但面上的笑意更深了。
這個陳美人空長著一副美貌外表,進宮這麼長時間了,到現在還是個小小的美人,說實話自己都替她不平,王貴妃在心中諷刺地冷笑起來。
王貴妃瞥了陳美人一眼,隨即便嫣然巧笑道,「本宮曾聽聖上談及,久聞西域的大紅袍聞名於世,可惜卻始終未能品嘗,前日聖上終於送來了幾罐大紅袍,這自然也要請妹妹品嘗小評了。」
陳美人聽了心震了一下,忙和顏悅色地道,「貴妃娘娘,原來您與妹妹一樣都是愛茶之人啊,我們算是趣味相投了,妹妹不才,自小對茶道情有獨鍾,對品茶方面的知識也略和一二。」
「哦?原來妹妹也有這等愛好?改天我們姐妹來切磋一番。」王貴妃愉悅地笑了笑,神色比剛才更加親熱了,看來陳美人深得她的歡心,至少比宮中其他一些姐妹要好些。
陳美人乖巧地溫柔一笑,「切磋不敢當,妹妹不敢隱瞞姐姐,妹妹前些時日從家中帶了一品上好的龍井,想請貴妃娘娘能夠賞臉品嘗一番,不知姐姐是否有空……」
「有空,怎會沒空呢?再說妹妹真情邀請,姐姐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要擱之一旁啊。」王貴妃意味深長地輕喃道,漂亮的唇角邊的笑意更深了。
「貴妃娘娘實在是太看得起妹妹了,謝謝貴妃娘娘的賞識。」陳美人垂眸斂眉,話說得格外謙虛謹慎,但卻不失婉轉。
哼,不管是陳美人是真意想和她相交,還是虛情假意也罷,只要她不爭寵,不和姓丁的站在一條船上,一切統統都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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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媛媛和丫鬟們在鮮花盛開的花園中曬太陽。
她想起對父親的警告,以她對父親的了解,這次他肯定會親自出馬去哀求雷均。
「小梅,你說做將軍夫人是不是一件很風光的事情啊?」她唇角含笑,對著身邊的丫鬟小梅問道。
「放眼望去,這世界只有我們小姐才配做雷府的夫人,小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和將軍站在一起,真像是一對天作之合。」丫鬟小梅眉飛色舞地誇道,暗自慶幸小姐的重心全放在雷均的身上,那樣就再也不會動不動就找下人的麻煩了。
「那你們都等著好消息吧,我很快就可以做雷府的夫人了。」
「恭喜小姐、賀喜小姐。」
「你們可真乖。」陳媛媛心情大好地笑看眾人,嫣然巧笑。「本小姐今天心情大好,也讓你們這些丫鬟跟著沾沾我的喜氣,等會到小梅那裡一個領100兩銀子吧!」
「謝小姐賞賜!」一旁的丫鬟們面面相覷,欣喜若狂。
見丫鬟們個個欣喜萬分的樣子,陳媛媛也愉悅地哼著小曲,轉過頭來看到簇擁著自己的丫鬟們還在,秀眉不禁緊緊地蹙起,語氣有些不耐煩地道,「你們還待這裡做什麼啊?快去領銀子啊!」
「是……是,謝謝小姐,奴婢們這就去。」丫鬟們個個欣喜若狂地直奔過去,原來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容的陳媛媛,艷麗的俏容上誇張的笑意陡然便消失了。
她只想陪在他的身邊,這樣都不能,他無情殘忍,就連看她的眼神也是那般的冷漠。
可是她卻很愛他,很期待可以見到他。
他們之前不是很恩愛的嘛,他總是在她的寢室里過夜,看她的眼神有熾熱,有溫柔,也有少許的憐惜。
她原以為他至少還是有那麼一點愛她的。
可原來她的以為,真的也就是她的自以為是而已。
她在他的心中卻一點地位也沒有,這讓她沮喪不已。
為什麼他就不能愛她,她到底哪裡不好?
不夠漂亮?不夠妖嬈?不夠溫柔?還是床上不能滿足他?
陳媛媛的鼻端處泛起了一抹痛苦的酸楚,心底處被擰得緊緊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她低聲的罵道,潔白的貝齒緊緊地咬著紅唇,眼眶裡一片灼熱。
她只不過想和心愛的男人白頭到老,想陪著他而已。
她只不過想要一個堅強臂膀來呵護自己,能夠永遠地讓她依靠。
她就想要一個真正待她,一個心裡和眼裡只有她,會永遠對她好,對她笑,寵她的男人,可為何就這麼難?
「這次,我不可以再忍讓退步了。」陳媛媛抬起美眸,那眸底滿是堅決的光芒。
「不管他愛著的是誰,我也要永遠地留在他的身邊。」
一早,洗漱完畢之後,雷均用完早膳之後,穿過雷府的院落,徑直走向陳媛媛的寢室。
卻不巧在花園中碰到獨自沉思的陳媛媛.
「我們談談!」
陳媛媛正在想著事情,雷均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教她給愣住了,注視著他緊握自己的小手直往寢室那邊拉.……她的眸中全然不敢置信。
一旁服侍的丫鬟們便都知趣地退了下去。
雷均臉色帶有怒意,厚實的大手緊拽著她的小手,就這樣怒意十足地將一臉欣喜的陳媛媛給拖往通向寢室的路上。
他怎麼會突然跑來見她呢?
是不是爹爹去求他呢?
陳媛媛的心中產生了無數個疑問,但更多的是欣喜,望著心愛的男人緊握著自己的小手,她的臉陡然給染紅了,顯得更是嫵媚動人。
雷均的步伐又快又急,陳媛媛得小跑才能跟得上他的速度,雖她的呼吸又喘又急,好像快透不出氣來,但她多麼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這樣他會陪著她一直走下去。
她的心一直猛然跳個不停,心中不禁向上蒼祈禱,自己被心愛的男人緊握的小手,他能一輩子永遠也不要鬆開。
一進寢室里,雷均一下便鬆開了緊握她的小手,這一力道過猛,使得陳媛媛差點跌倒在地。
「媛媛,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為何總是不聽?」
他該說的話都跟她說得一清二楚了,上次說都說得那麼決然,她怎麼還這麼執迷不悟。
「將軍,不要,媛媛愛你,我不要離開你。」陳媛媛的語氣幾近哀求。
「陳媛媛,你到底想怎麼樣?」他一字一句地從齒縫中進出。
「我想名正言順地做你的女人!」難道她一直以來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有那麼難懂嗎?
「我早就說過了,不可能的!」雷均斷然拒絕道。
「我的要求並不過分,雷府的主母我不敢妄想,但這明正言順的小妾難道我還不夠資格嗎?」陳媛媛已從剛才的雲端跌入沼泥之中。
「牡丹芍藥雖是花中之王,富貴妖嬈聞名於天下,但卻不是我鍾愛的花兒。」他一語雙關。
瞥了一眼神情落寂的陳媛媛,他又繼續往下說道,「媛媛,像你這麼美麗的女子,又何必這麼委曲求全地待在一個不愛你的男人身邊呢?」
他的話剛落,一直對他存有僥倖的溫暖盼頭就如火苗般熄滅了,讓她無法接受,如烈酒似火灼得她的心頭直發燙,卻也痛得驚人,帶著撕裂般的痛楚聚集在那裡。
她愛他,但愛有多深,那恨就有多深,這個男人令她嘗到了愛人的滋味,卻又輕易絕情地丟棄她,恨他給了她一個充滿希望的春天卻又殘忍地奪走,可她卻也無法忍受接下來的寒冬臘月,絕對無法忍受,既然無法忍受,那就不能輕易放棄.……
想到這裡,陳媛媛含悲帶怒看著心愛的男子,慘白的臉上無一絲血絲,滿是悲憤與痛恨,美目含火。
「是,你現在不愛,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愛上我。」陳媛媛苦澀地露出一笑,自信滿滿。
就算他愛王綺珍,但他們倆也絕不可能了,既然她和丁慧玲都是他不愛的女人,丁慧玲都沒有放棄,更何況比丁慧玲更愛他一萬倍的她,怎可能輕易言敗?
「媛媛-——」雷均聽了她的話,咆哮了叫起來。
「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陳媛媛的心頭掠過一陣撕扯的疼痛。
「你口口聲聲說我執迷不悟,我對你這般痴情,你為何一點也不感動?」陳媛媛美眸含淚地說道。
雷均愣了愣,深沉的眸光複雜地看著面前艷麗十足的女人。
為什麼這句話如此耳熟?這般似曾相識?
這句話是他當初對王綺珍說過的。
雷均的眸光迷離而恍惚,好似那張清麗又倔強的容顏近在眼前,只要他鐵臂一展,又能輕鬆地將心愛的女人重攬入懷。
一想到這裡。
雷均的心口漸漸地發緊,到最近緊緊擰在一起,疼得他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可痛苦傷心之餘又是深深的不甘和憤怒,她都毫不留情地一走了之了,憑什麼讓他對她這麼念念不忘,被她搞得痛不欲生,要生要活?
可是,他就是這麼下賤,偏偏他還念著她,愛著她,想著她……
也許她是他這輩子永遠也借不掉的毒藥。
……
一生一世,僅汝一人足矣。
陳媛媛見心愛的男人神色一片恍惚,好像在沉思什麼。
「你為什麼一再的拒絕我?我們從前不是很恩愛的嗎?」陳媛媛的自尊心受到極大的受損。
雷均直直地迎視她略帶憤恨的眸光。
為什麼拒絕她?這她還不明白嗎?
他不愛她,他說得已經夠清楚了。
「媛媛,我們也認識了很久了,我天性是個冷漠無情的男人,你跟著我絕不會幸福的日子。」看了她痛苦又悲傷的眸光,他緩下語氣,平靜地道。
「幸福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我不怕,以後我們會得到幸福的。」她不放棄地說道,臉上微微顯出一絲笑靨。
雷均心下愕然,絕情地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為什麼?」陳媛媛大受打擊,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雷均一片緘默。
就算他是自己最愛的男人,可是他三番兩次無情殘忍地拒絕自己,陳媛媛臉上徹底變了顏色。
「我不想聽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現在你一沒娶妻,二沒有訂親,你難道想打一輩子光棍啊?」陳媛媛越說越激動,臉色變得扭曲起來。
雷均劍眉緊蹙,心底滿是厭煩和討厭,臉色滿是冷漠的傲色,神情一片冷肅。
從前,念著她對自己的一片痴情,而不忍做得太過,但那一點點的憐惜在此時卻瞬間灰飛煙滅、消失殆盡。
他努力剋制住自己心底間灼熱竄燒而起的怒意,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氣,極力保持著沉著冷靜。
「你為什麼不回我?」陳媛媛冷冷地哼了一聲。
「我想我這輩子都會孑然一身,對於妻妾不會考慮。」雷均的眸光滿是冷冷,語氣更是無情冷淡。
陳媛媛不敢置信地瞪著讓她又愛又恨的偉岸英俊的男人——
她長得這麼美,這麼妖嬈,就連床第之間也能讓他飄飄欲仙,他還有什麼不滿意?
難道在他的心中只那個踐人?
可是那個踐人早就投進了王公子的懷抱了,這一輩子他是甭想了!
此刻,陳媛媛的腦中轟然作響,嫵媚的容顏因痛恨和羞辱而漲得通紅,顯得有些扭曲,而心底的怒火更是直直地往下冒,熊熊怒火由心底綿延走沖腦門,將她的理智一點點地燒凈一空。
他為什麼對自己這般絕情?
「我們真沒有可能了嗎?」她的眸光凶光一片,但心裡更痛。
「謝謝媛媛你的錯愛,以後你有什麼困難,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解決,未來希望你能另擇良婿。」雷均面無懼色地迎視她痛恨的眸光,深沉地道。
另擇良婿?
她這輩子還會愛上其他男人嗎?
一想到要永遠地離開心開的男人,她的心頭更是堵得慌,還不如殺了她算了!
「我不管,我跟我爹說過了,這輩子我要一直待在你的身邊,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陳媛媛死咬著紅唇,堅定地開口。
聞言,雷均的心頭一震,臉色突變,「媛媛你——」
「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讓你做個幸福的男人,好到讓你招架不住,最後你就能心甘情願、死心塌地的愛上我!」
「那是不可能的」他的面上一片鐵青。
被她惹得怒氣直竄,他試圖緩解了心中的怒火,平息自己,心平氣和地道,「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不管你做什麼,結局都是一樣,永不會改變。」
「那我愛你的心意也絕不改變!」
雷均做了個很長很長的深呼吸,輕揉了下自己的眉心,勉強自己拿出最後的耐性。
他微微地眯起冷漠的雙眸,語氣堅決地道,「原因早就和你講明了,我對你絕不一點愛意。」
「也罷,既然如此,權當我對你有非分之想吧,我愛你就夠了。」她像個無賴地回起。
「你——」雷均被她氣得額上青筋怒暴。
陳媛媛見他一臉的憤意,沉默寡言,好似又在思考著什麼,英俊陽剛的俊容上滿是慍怒之色,但更多的是迷人的男人味,他為何這麼吸引人?就算他再惡言相對,也改變不了她愛他的心。
陳媛媛的視線一直射向心愛的男人,心底的怒意已一點點消失了,那顆不爭氣的心不直怦怦亂跳,面上也浮起一片酡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