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萬更求訂閱!求打賞!)
王綺珍的臉上也泛起愉悅的笑意,隨著一高一低的起伏,令她興奮不已,「好高哦!高到天上的星星好似都能唾手可得。」
說著的同時,她還伸出一隻白希的小手,很努力地試圖想要抓住掛在空中的星星.
一頭瀑布似的青絲凌亂地隨風飄揚,卻無損她的美麗,散發出一絲絲淡淡的發香,別有一番動人滋味.
空氣中,他嗅著她特有的幽香,讓悸動無法抑制地在他心中越發激蕩。
「你想要天上的星星嗎?」王子俊突如其來來地問起。
「嗯,」她高興地扭過頭來看著他,「可惜遙不可及.」
王子俊卻笑著看向她,「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給得起。」
王綺珍不言一語,只是愣愣地看向他。
王子俊的唇角邊彎彎地扯起,俊容揚起了燦爛的笑意,「只要你想要的,我就會做到,我去幫你把星星摘下來,難道公主不相信在下嗎?」
他的話剛落,王綺珍的腦海之中頓時浮現起一張俊美的面孔,霎時間,那個男人帶她去看雲霧的情景一一地映入了她的眼帘……
「情之所終,此生不渝,一生一世,不離不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王綺珍的腦海之中又冒出了那個男人昔日的誓言,這使她的心好似突地裂了一道細縫,好似再也縫補不起來了。
她這是怎麼呢?
怎麼突然想起那個男人呢?
下意識地她決定拋棄掉那繁雜的思緒,幽幽地開口。
「亂講!我才不信呢,哪能做到啊!」
「我能!」他的語氣是那麼的堅定,但柔情似水的眸中滿是寵溺!
雖然王綺珍心中滿是疑惑,但她還是轉過身子仰頭眺望著夜空,伸出修長的纖指指著夜空中一顆泛著亮光的星星,唇邊閃過笑意.
「那我想要那一顆,你趕快幫我摘下來啊!」
王子俊的眸光順著她指的地方望去,接著用粗糙指尖順著她指的方向問起.
「公主,是那顆嗎?夜空當中最亮的那顆嗎?」
「對,我就要那顆.」
「遵命,在下這就摘給你!」
話畢,王子俊便小施輕功,一隻腳輕點地,矯健的身形接著便騰空而起向夜空飛躍而去.
「.……」王綺珍晶瑩的水眸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看著他利落又高超的輕功,一時便怔住了.
王子俊的長臂一展,在漆黑的黑夜掩蓋之下,她的視線有些模糊,隱約之中,她好似看到他抓住了塊閃閃發光的星星,接著他的身子便平穩又安全的下墜著地.
「你真的摘下來了嗎?」王綺珍興奮地叫了起來.
王子俊粗糙的厚掌在她的注視下緩緩展開,頓時,他的大手還真是躺著一顆晶瑩透明的白色物品,在他的手中不斷地閃著亮晶晶的白色光芒.
「這是……」王綺珍睜大了雙眼,玉手遲疑了又緩緩地拿起白色物品仔細端詳,看了好半晌,她才發覺這白色物品是什麼,「這是水晶嗎?」
「嗯,.」王子俊輕勾起唇角,輕柔的眸光從未從她的俏容上移開,「公主喜歡嗎?」
「這星星很漂亮,我很喜歡!」王綺珍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手中的白色水晶。
還真是漂亮,晶瑩透明,閃著耀眼的白光.
「你怎麼從夜空中摘下白色水晶呢?」王綺珍看著夜空中依舊閃爍的星星,有些百思不解地問起.
「保密,這是個秘密!」王子俊神秘地問,接著又往下說下去,「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拿來給你!」
「謝謝.……」王綺珍用手緊握著白色的水晶,心底滿是說不出的感動.
「不過這不是真正的星星,在下還是騙了公主,希望公主不要介意。」王子公黯下眼眸.
「綺珍怎會介意呢!這是兄長對綺珍的一片心意,謝謝你!」王綺珍仰起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真摯地道謝.
「那就好,只要你開心就行.」王子俊動容地說.
王子俊不語,只是溫柔地看著她.
他只想成為她的依靠,有他有生之年,傾盡心力地呵護她,寵她,保護她,只為她一人,別說是打造一顆星星送給她,就是她想要他的命,他也雙手奉上.
見心愛的女人不吭一聲,「公主,我看你的眉緊蹙,是在想.……想你的父母嗎?」王子俊的嗓音有些沙啞,但聲音卻很溫柔,試探地問起.
「嗯,挺想的,總會不經意地想起.」王綺珍緊閉上雙眸,好似父母慈愛的笑容就在眼前,依舊那麼的清晰,使她感到如沐春風.
見此,王子俊的心一窒,真是為她感到心疼.
回想當初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的溫柔,善良就吸引了他所有的心神,使他更想親近這位又美又仙的女子,縱使他瘋狂地愛著她,他也不急著點破,他怕點破了就會失去她.
因為在她的心中還沒有真正的忘記掉雷均.
不過沒有關係,至少現在她還待在自己的身邊.
想到這裡,他的唇角邊扯起深深的笑意,想起這些時日里他越發增加的愛意,王子俊的心就控制不住地去想她,愛她.
沉默了許久,王綺珍的氣息開始平緩起來,輕輕地,很均勻,她很像是睡過去了.
「綺珍?公主?」王子俊低低地喚她.
回應他的是王綺珍的緘默不語。
真是的,盪個鞦韆都能睡著,王子俊露出寵溺的笑容.
他怕她著涼,剛想打算把她抱進屋裡入睡時,便把王綺珍給驚醒了.
「回去睡吧,要不會受寒的.」他溫柔小聲地提醒起她來.
「嗯.」她柔順地點頭,同時並站了起來,緩緩向寢室走去.
「我送你!」王子俊顯然不想讓她拒絕,用不容置疑地語氣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又沒有多遠的路程.」
「我堅持.」他的霸道以及不容置疑的態度令王綺珍拒絕不了,只好做罷.
她只好抿著唇不語。
可能這是他第一次明白,當他愛上了一個女人時,會激發出他潛藏在心底瘋狂又霸道的一面。
潔白的月光映出的淡影,與院落里照射的燈光的濃影重迭,王綺珍垂著頭緊跟在身材魁偉的王子俊身後,一步又一步地向前,踏著他被月光拉得長長的身影,瞬間,自己嬌小的影子便讓他緊覆蓋住了。
他是她的家人,是她慈祥的兄長,能有如此體貼溫柔的哥哥,她感到很幸福,哥哥的影子也好似有力的羽翼般,能牢牢地呵護她了,想到這裡,她的豐唇緩緩地彎起,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
在寂靜又美好的月光下,他愛的女人正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她就如這平穩的步伐般,一步又一步,她緩緩地走進他的心扉,進駐他的心房。
在王子俊的心中,只想心愛的女人永遠跟著他走下去,直到生命盡頭!
&&&&
雷府
墨黑的天空一片漆黑,雷府里卻一片燈火通明,雷安手裡提著燈籠,頂著微涼的晚風一路往書房奔去。
「雷大人。」門口守衛的侍衛一見雷安過來,忙打恭敬地喚道。
「將軍在裡面嗎?「
「在裡面呢?「侍衛回。
雷安看了書房門一眼,心裡微微地直嘆氣。
他揚起手揮了揮,示意讓侍衛們走開,徑直走到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將軍,是我,雷安。」
書房內沉默了許久,這才傳來迴音,「有事嗎?先進來再說吧!」
雷安便推門而入,「將軍,怎麼還在忙呢?晚膳用了嗎?」
他一進門便看到將軍還在展閱公文,不禁關心地勸道。
「我用過了,有很多事情還沒有做好。」雷均頭抬也不抬,仍舊埋首在面前的文案里。
雷安微微蹙起眉頭,非常心疼。
「將軍,自王姑娘走後,您就這樣廢寢忘食地忙於公務,就是再健壯的身子也會扛不住的啊!」雷安忍不住地勸道。
忽然」啪「地一陣聲響,木桌上的公文被雷均打得四分五裂!
顯然雷安的話把他給惹火了!
雷安嚇得忙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文件,他只是關心將軍而已,是不是說錯什麼呢?
「誰讓你總提起她!」雷均抬起頭來,雙眼冒火地瞪著地上的雷安,他突然爆發的脾氣,使得他的雙眸里蘊含著憤恨怒火,好似時時都要爆發似的。
雷安嚇得雙膝跪地,腦海之中一片空白,這才明白過來,他提到了將軍不願提到的人。
「雷安,你給聽清楚了,以後永遠,永遠也不要再提起那個女人,清楚了嗎?是永遠……」雷均雙拳緊握,咬牙切齒地怒道。
「嗯,清,清楚了……」雷安總算是明白將軍的怒氣是從何而來!
他跟著將軍縱橫沙場,走南闖北多年,他一直是個沉著冷靜,內斂果斷的男人,他想這世上也有隻那個王綺珍能有這本事,可以把將軍給逼瘋吧!
「雷安,你先下去吧!」雷均大手一揮,隨即便背過身。
「是。」雷安不敢多說什麼,只好點頭應答。
雷均煩躁地瞪著木桌上的燭火,緊握了雙拳.……腦海之中又不斷地憶起那個女人絕情的模樣!
為何她能對每個人都很溫柔,卻獨獨對他如此?
越想越來氣,「砰」了一聲,他重重地一拳擊打在牆上,牆面上卻因為承受不住這樣的重擊,一片片白色灰片簌簌地剝落掉了下來。
該死,居然敢跟了其他男人!
拳頭因重擊而痛得破皮流血,但他卻不以為然……令他心痛的是,她不愛他也就算了,但不能到別的男人懷中。
儘管如此,他卻仍然為她感到心痛!
他是不會那麼容易被敗的!
未來的路長著了,他有信心……
雷均沉思了半晌,終於壓制住了心頭的怒氣,仍舊低頭批閱著文案。
雷安不敢再多說些什麼,只好先退了下去,這才推開房門,便聽到外面侍衛的哀求聲。
「夫人,小的不過是個看門的,求您別再為難小的了!」
「放肆,你們不過是個看門的狗,本小姐可是將軍的夫人,倘若再敢阻攔,休怪我不客氣!」陳媛媛毫不不客氣的尖聲斥喝。
「這.……沒有將軍的命令,小的不敢啊,要不然將軍會饒不了小的了!」門口的侍衛哭喊起來。
他們的職責就是看守大門,要是誰都能不經通報就進去,將軍要他們有何用?
陳媛媛徹底沒了耐心,她瞪起杏眼,再一次怒起,「你到底讓還是不讓?」
「不是小不讓,只是.……」侍衛仍舊擋在房門口前。
「你們.……」
「你們這些該死的狗奴才!本夫人今天非得見到將軍不可,看你們哪來的狗膽竟敢攔住我!」
「夫人,不是小的大膽敢攔您,只是現在夜已深,將軍恐怕已就寢,如夫人執意急於見將軍,或許明日一早便可.……」侍衛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便被陳媛媛打斷了。
「放肆!本夫人高興什麼時候見就什麼時候見,哪輪得到你這個狗東西嚼舌!」陳媛媛越發囂張放肆地叫了起來!
「.……」侍衛不敢再多說一句,只好任由她打罵。
陳媛媛正要出聲大罵,這時雷安匆忙地走近,「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大呼小叫的!要是吵了將軍,不怕受到責罰嗎?」他的語氣表面是斥責守門侍衛,實質是警告陳媛媛。
「雷大人,你來的正好,這狗東西竟敢攔擋我的路,不讓我進去見將軍!」怒火衝天的陳媛媛並沒有聽出雷安的弦外之音,反而向他傾訴告起狀來。
「雷大人,小的們只是奉命行事,不得已才得罪夫人的。」守門侍衛帶著哀求的語氣回稟。
雷安揚手阻止。「行了,你們的對話我全聽到。」說完他把頭轉向身邊的一旁的陳媛媛,「夫人,將軍這會正忙了,我勸您還是別進去的好。」
「雷安,是不是連你也想攔我?」陳媛媛眯起雙眼,怒火頓時從天而降,頃刻之間快要爆發出來。
她以為王綺珍走後,雷均就會要她,見她,可是這會那個踐人都走了那麼久了,雷均還是對她不理不踩,她好急,又好納悶,鬱悶了好久,今晚她實在是睡不著,怎麼樣她都想見他,探探他的意思。
雷安悶哼一聲,「夫人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們做下人的都是奉命行事,將軍吩咐下來了,不準旁人打擾,還是請夫人別再為難我們.……」
陳媛媛聽了,更是火冒三丈,雙拳握得緊緊地,「你們這些狗東西,動不動就拿將軍來壓我,我好歹也是你們將軍的女人,是雷府的夫人!」
「小的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您是夫人,從來沒有否認您不是啊!」雷安冷冷地出聲,口氣卻不甚耐煩。
這個女人這麼張狂跋扈,給臉自己還不要臉,他都懶得再去理會她了。
「雷安,你太放肆了,竟敢這麼對我說話!」陳媛媛氣得伸出又細又長的指頭指著雷安的鼻子罵起來。
雷安輕輕地直搖頭,一時還真是無語了,「這年頭真是好人難做,小的只是提醒你,怎麼就成了惡人的呢?」
「提醒?」陳媛媛氣得渾身簌簌發抖,「你……你這是在拐留抹角地罵我吧!」
她最近本來火就大,見不到心愛的將軍,在這裡又被她最瞧不起的下人辱罵,叫她如何能忍受心中的怒火!、
「罵你?」雷安誇張地睜大雙看著她,好半晌這才扯開笑臉,反問起陳媛媛,「夫人,我剛才有罵您嗎?就是借我十個膽,小的也不敢罵您啊!」
一直被陳媛媛看不起的下人,此時罵人的水平可比她高明多了,
瞬間,陳媛媛氣得差點沒有昏過去。
「雷安!」正在這時,書房裡頭傳來幾聲叫喚。
雷安臉色一緊,滿是緊張,便抬腳走到房內回話,「將軍。」
「進來!」雷均嚴厲的嗓音從書房裡傳來。
「是!」雷安欲推門進去,又瞧了一眼陳媛媛一眼,再對看門的侍衛吩咐起,「等我先進看看將軍的意思,如果將軍同意了,你再讓她進去。」
「是,雷大人」侍衛立即會意了,喜樂樂的,滿臉春風地看著一旁氣得發抖的陳媛媛。
雷安卻懶得再去看陳媛媛的反應,立刻推門而入……「將軍,你叫我?」雷安一走進房風,但看見雷均已由座位起身了,走到門口,「是不是門外的聲音吵到您了?」
「你讓她進來吧!」雷均的聲音滿是冰冷,口氣不甚厭煩地命令起。
這個煩人的女人,這麼晚了,還是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太煩了!
陳媛媛進門一見雷均便軟下身段,滿臉委屈地朝他的身子蹭去,可惜雷均對於女人從不憐香惜玉,輕輕一閃,便讓陳媛媛撲了個空。
「將軍,媛媛來看您,您不高興嗎?」陳媛媛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不斷地抽泣起來,並不時地以媚眼直勾勾地沖向雷均,她就不信他就天生的鐵石心腸。
雷均冷冷一笑,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問起,「這麼晚,你來何事?」語氣非常冷淡。
「妾身是看你,我看天都這麼晚了,將軍還在忙公務,媛媛心疼了,便想來看看您。」說完,沖雷均露出嫵媚一笑。
雷均臉色深沉,眸光銳利地看著她,眸子的最深處滿是煩躁與不悅,「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她身子一顫。
「媛媛只是好久都不曾見到將軍了,人家想你了嘛!」倘若今天不冒犯地前來,真不知何年馬月才能見到雷均了。
「你想見我?」雷均抬眸看向她,冷漠地問起,「何事?」
最近,他被那個逃走的女人折磨得火冒三丈,腦子裡都是她,這是其他女人都不能給他的滋味!
「將軍,難道媛媛非得有事才能見您嗎?沒事就不能來看看我的男人嗎?」陳媛媛有些吃味地叫道。
她是個女人,當然隱約地感覺到將軍的冷漠是從何而來,可是她愛這個男人,只要那個踐人不在他的身邊,他對她再冷漠,她也能忍受!
「那好,現下你見到我了,可以出去了。」雷均面無表情地道,並低頭繼續看木桌上的文件。
這個女人太嬌縱,倘若不是看在母親喜歡她的份上,他早就把她趕出府了,現在,他肯耐著性子聽她說話已經很不錯了,要是她再不知好歹,他便不會再念著舊情縱容。
雷均的無情使陳媛媛瞪大了雙眼,好似很難相信他真對自己這般無情,好歹她陪了他這麼久,一直盡心儘力地伺候他,打點雷府的一切,怎麼他就對自己這麼無情?
「將軍,你怎麼對媛媛如此冷漠?」說完,佯裝傷心哽咽起來。
「有誰深夜被個不識相的女人糾纏還會有好脾氣?」雷均諷刺起來。
「別這樣嘛!將軍,人家只是太想你了,才會這麼心急的!你就願諒媛媛吧!」
「我可從來沒叫你想著我!」雷均無情地道。
「媛媛是心甘情願的。」陳媛媛忙忙不迭地說,繼續偽裝本性,嫵媚地道,「媛媛真是心裡實在是太想你.……」
雷均撇嘴冷哼一聲。
「媛媛,以前你父親把你送給我時,我們是什麼關係你是最清楚了,以後你得知分寸些,不然.……」雷均乾脆把話給挑明了說,倘若她再敢死纏著他,就休怪他翻腦無情!
「將軍,你.……」陳媛媛再也忍不住不了,臉色突變。
「媛媛,你是個聰明人,不要讓我把話講得太明了。」雷均冷笑一聲。
陳媛媛的臉色青得不能再青了,簡直氣到了極點!
「將軍,你樣對媛媛,簡直是太傷媛媛的心了。」見雷均如此冷漠無情,她恨不得上前去毀了他那張令她她神魂顛倒的俊容!
「好了,沒有其他事的話,就先下去吧!」他聲音隱含著怒氣。
見雷均無情地下了逐客令,陳媛媛不禁一陣抖瑟,她便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因為她十分清楚雷均的手段和勢力,她也能太過放肆。
「哼,你就是心中還想著那個女人,她這輩子都不會屬於你!」陳媛媛在心中冷哼。
陳媛媛輕咧開小嘴,可惜臉上卻怎麼也擠不出一絲笑意,「現如今你這般對我,你的心中是不是仍然在想著那個王綺珍?」
見這個嬌縱的女人又提起那個女人,雷均頓時便怒火叢生,「我想不想她與你有關嗎?」他冷笑,「你要掂掂自己的份量,你有何權利來干涉我想誰的權利嗎?」
「將軍.……」陳媛媛眯起雙眼,努力並用力地擠出幾滴淚花,「我跟了你這麼久的時間,什麼都不曾求過你,你犯得著每次見面,都如此對我嗎?」
說著,妖嬈嫵媚的小臉上滿是淚花。
「這些都是你自願的。」雷均寒意聲道。
陳媛媛的小臉瞬間變了色,「將軍,我來不是和您吵架的。」過了半晌,她又壓制住心中的怒意,刻意放柔了語調,「我們以前那麼恩愛,我也搞不懂,現如今我們怎麼會變成如此,不要這樣,好不好?」
她緩緩走上前,妖嬈地用豐滿的身子刻意地貼著雷均強壯的手臂。
雷均緊瞪著她,冷冽的眼眸卻因為這極為親密的肌膚接觸而轉為更加陰沉。
這麼近的距離,挨著心愛的男人,看到他的劍眉牢牢地皺起,她好像伸手前去撫平他,他是為了那個女人而煩惱嗎?
陳媛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撫上他的眉眼,輕輕的,柔柔的,想去熨平那緊緊蹙起的眉心。
這時,正閉上雙眼想事情的雷均,陡然睜開雙眼,感覺她的肢體觸摸,一把牢牢地緊抓她的小手,接著便緊緊扣起她柔嫩又纖細的手腕。
「誰允許你碰我的?我讓你這麼做了嗎?」他用極其冷漠的語氣問起,那殘忍而又冷酷的眸光直直地射向她,令她膽戰心驚。
「我……」她囁嚅著,那緊扣著她細腕的厚掌猶如鐵鉗,力道大得令她泛疼,她快要痛得哭出聲來。
「你以為你是我的誰?」雷均冷冷一笑,「你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說完,他用力地甩開她的手,並用修長的手指指向門外,「馬上出去。」
這是一個多麼冷漠的男人啊!
卻又讓她愛得無法自拔!
又愛又恨!
因他冷漠的話語,陳媛媛原來滿是柔弱的眼眸卻在剎那間凝成肅殺之氣。
但她還是努力地壓制住了,目前擺在她面前只有兩條路可選,一、離開這個男人,顯然她是不願意的!第二、忍住怒意,遷就他。
在她的潛在意識,她選第二種。
陳媛媛冷靜下來,腦子裡迅速地盤計籌算起對策。
雷均並不是那種尋常可對付的男人。
她不想失去心愛的男人,因此以後她要更加要小心翼翼,以確保自己不被他更加厭惡。
但是雷均的無情,終究讓陳媛媛的愛意,包裹了一層潛伏的恨意。
看來那個踐人在他心中還有地位!
她還以為那個女人走了之後,她就能徹底地霸佔雷均,現在看來事實絕非如此。
努力平息了放久,等她完全克制住情緒,又幽幽地出聲。
「將軍,您難道把媛媛從前的好,都忘記了一乾二淨了嗎?就算你對我如此冷漠,可我還是願意不顧自己的尊嚴來討好你,你就一點也不念舊嗎?」她邊說邊仰著臉,睜著淚眼迷濛的水眸風情萬種地看著他,接著又柔聲地道,「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媛媛是真的愛你啊!」
「愛我?」雷均嗤笑一聲,低嗄地道:「往後不要隨便進入我的書房,以後不允許再提那個女人!」
「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她陡然轉過嬌軀,大聲地道,「我比那個王綺珍和丁慧玲更愛你,而你從來都不肯相信!」她緊眯起眼,緊抿著紅唇,語氣已不再溫柔。
她萬萬不能忍受,自己所愛的男人居然會對那個踐人念念不忘記。
在陳媛媛的心中,她始終不不願承認自己嫵媚妖嬈的容貌會不及那個踐人的清麗秀氣。
陳媛媛自認在整個揚州城,比她嬌貴又妖嬈的花兒少之又少,何況那個女人又不愛他,他們之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為何還要執意如此?
能被一個殺人兇手輕易奪走了她的男人,豈不是可笑至極的笑話?!
「那是你自以為是的愛,總而言之,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輕易地來找我!」
「將軍.……你.……」陳媛媛怨恨地瞪著她心愛的男人,方才溫柔似水的眼眸此時卻是一片銳利。
但只是一瞬之間,她就恢復了平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不讓她的男人察覺她眸中稍縱即逝的怨毒。
「將軍。」她的語調又轉為哀怨溫柔,眸中盛滿了凄楚與悲傷,「別再讓媛媛心碎了,也許你現在不相信,但將來你總有一天會明白,明白我有多麼愛你,為了你我願意傾其所有,我的付出遠比你知道的還要多得多!」
「.……」
「那將軍你好好休息啊,改天媛媛再來看您!」她勉強露出嫵媚的笑意。
「嗯,下去吧!」雷均面無表情地回。
陳媛媛強顏歡笑地退出書房,她越想心底越不甘心。
挾著滿腔的怨氣與怒火,臉色陰沉的陳媛媛一邊走著一邊想著。
想不通她到底哪裡不好,雷均不愛她,那王綺珍只不過是一個仇人的女兒,憑什麼能得到她男人的傾心?
不過將來,那個踐人只能待在殘暴無比的王子俊身邊。
想到這裡,她的唇邊露出深深地笑意。
&&&&
此時的千里之外的京城
明月夜,花廊下。
「爹爹,今天您自從宮中回來后,怎麼一副心事重重,長吁短嘆的模樣,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說話的宰相府丁修明的最小的兒子,
也就是丁慧玲的弟弟-——年僅十四歲的丁小波。
他和丁慧玲一樣,長得都是那種比較清秀的類型,一身奢華又典雅的珠光緞袍子,烏黑如墨的長發以玉冠綰起,腰系紫玉帶,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貴族公子的氣息。
爹是當朝的宰相,一向深得皇上寵信,皇上也很倚重他,到底發生了何事能讓他老人家如此憂心沖沖呢?
「小波,唉,最近你姐姐也不稍封信回來,爹爹很是擔心。」丁宰相的臉上滿是無奈,「這些時日,宮中的王貴妃風頭正勁,尤其是她又剛剛生下了一個小皇子,更是春風得意,你皇姑母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啊……」說完,丁宰相深深地嘆了口氣。
一提起這些,丁小波不禁一陣火大,都是那個王貴妃害得他們全家不得安寧,他好想遠在揚州城的姐姐啊,都好久沒有見到她了,「爹爹,還是讓姐姐回來吧,小波好想姐姐啊!」
寶貝兒子的話一落,丁宰相頓時便老淚縱橫,「爹爹也想慧兒啊,她是爹的心肝寶貝,是爹的掌上明珠,從小都沒有吃過什麼苦,卻為了整個丁家的未來而長途跋涉到陌生的揚州城,是爹爹對不起你姐姐啊!」
說完,淚水順著老臉一直流淌個不停。
「爹爹,不要傷心了,姐姐好樣的,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倘若姐姐是個男子的話,肯定會朝廷效力、為百姓謀福,我為姐姐而驕傲!」丁小波試圖安慰傷心的父親。
「小波說的對啊。」
「爹爹,你素來聰明過人、足智多謀,快想想有什麼辦法可以幫皇姑母吧?」丁小波像個大人般急急地說起。
丁宰相的傷心而神情深沉顯得陰森,微微咬牙切齒,「我絕不會讓那個王貴妃的陰謀得逞的,你不要擔心了,爹爹還有籌碼。」
丁小波見父親的笑容令他有些發毛,忍不住脫口而出:「爹爹,你有什麼好的法子啊?」
「小波,不是爹爹不告訴你,只是你還小,有些事情爹爹不想讓你知道,是為你好,等以後你長大了,再幫爹爹分擔也不遲啊。」說完,丁宰相慈愛地看著眼前的兒子,露出了欣慰一笑。
「爹爹,那現在朝中的爭儲是不是日益激烈了?」丁小波急切在關心道。
「激烈那是必然的,我們丁家算是和他們王家杠上了,昨日在朝上我拚死為你皇姑母堅守分寸不退,那個王貴妃仗著自己受寵,但我們丁家絕不會受迫於她的淫威之下,她現在讓她的胞弟南下,藉機將江南一帶的重兵和勢力攬於手中!休息!「丁宰相氣得口沬橫飛。
「爹爹,您當心身子。」丁小波輕拍父親的肩膀,「堂堂大宋豈會讓一個女子興風作浪?」
丁小波見父親情緒激動,但激動地安慰起他來。
「小波,你說得對!」見兒子安慰起他,他頓時老淚縱橫地看著心愛的兒子。
「爹爹,你就不要難過了,年紀都這麼大了,要注意身子。」丁小波從懷中掏出絹帕,輕柔地幫父親擦拭淚水。
「爹爹千萬個感慨呀,現朝中的王貴妃對太子之位虎視耽耽,你姐姐又遠在揚州,可你又年幼,爹爹就缺個得力幫手啊!」丁修明感觸良多,嘆著氣道。
「哦,對了,」丁修明好似突然想到什麼,忙定了下神,說道,「你姐姐上次來信提到了京城第一公子——金飛立,讓我們有事可以去找他,只是目前.……」
「只是什麼?」丁小波問起父親。
「只是這金公子是皇上的近臣,爹爹不便公然去聯絡他,怕教那王貴妃知曉了,又到皇上那邊嚼舌根,這樣對你皇姑母更加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