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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求訂閱!)

  「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嗎?你們是……」


  忽然,當中的一名黑衣蒙面人神速地揭開覆於臉上的面罩。


  王夫人定睛一下,「王總管?」


  她難以置信驚訝地捂住嘴,雙眸里的淚水嘩嘩直落,「我是不是在做夢?


  王全勇見此情景也很難過,眼底也蘊含著隱隱約約的淚花,大步衝上前關心道:「都是老奴不好,來遲了,讓夫人和老爺受苦了,我罪該萬死!」


  「快別說了,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


  王夫人難過地咬著嘴唇「等一下,老爺昏迷了。」


  她強忍著滿眶熱淚痛苦地看著已然昏迷不醒的王震飛,說著便泣不成聲。


  看到奄奄一息的王震飛,脾氣火爆的王全勇眼底立刻燃起熊熊怒火。


  「該死的雷均,居然敢把老爺傷成這樣,該死!」


  王夫人趕緊擦去眼淚道:「王總管,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夫君他傷得很重了,我怕他會支持不住。」


  王全勇立刻點了點頭。「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吧。」


  說完,他們便飛速地踏上階梯走出牢房。


  在一陣濃煙瀰漫的掩護,一群人一會便不見蹤影。


  &&&&

  三更半夜,四周到處一片漆黑,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只是抹著無邊無際的烏雲,黑得讓人害怕。


  兩個纖細的黑影,在夜中緩緩移動前行。


  整個雷府一片靜悄悄,兩個黑影先由院落轉入花園小徑,然後步入雷府後門。


  王綺珍凝視了一下漆黑的夜空,此刻的情景給人一種酸楚的感覺。


  一會她便毫不猶豫地打開了門閂,跨步出去。


  當王綺珍從後門走出雷府時,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眼中並沒有留戀,有的只是痛恨和感嘆。


  百花節回來后的激情,讓她備感屈辱。


  他居然強要了她!

  不顧她的意願,強佔了她的身體系,她覺得她再次被羞辱了!


  就算是她將來的夫君,也不能這樣對她!


  罷了,她和雷均的一切,就到這裡結束。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她要離開,而且要快!越快越好!

  「天太黑,小心點兒走路,小姐。」


  冬菊在前面帶路,後頭跟著王綺珍。


  「冬菊你也要當心點,天太黑。」王綺珍關心道。


  冬菊回過頭來笑道:「我的好小姐,你就放心地跟著冬菊走就行了。」


  王綺珍默默跟在冬菊後頭走著,過了一會,便看見前面停了一輛馬車。


  「他們肯定是來接應我們的!」冬菊興奮地說道。


  兩人身後忽然出現幾名蒙面的黑衣男子。


  「快跟我們走吧!」當中一個黑衣男子聲音沙啞地說道。


  「我爹娘呢?他們現在在哪?」王綺珍著急地問說話的黑衣男子。


  「他們已安全出獄,快上車吧!」


  「我們得趕快出發才行,你父母已經在城外等你了。」當中另外一個黑衣男子又說道。


  王綺珍輕咬了一下紅唇,轉身上了馬車,黑衣男子立刻驅動馬匹,滾滾塵土揚起,馬車急速的駛離雷府,往揚州郊外而去。


  她以為離開,不會傷心,可是.……

  眼淚怎麼還是流下來了?


  她的淚水沉靜地流著,悄無聲息,馬車外也飄起了小雨,好似上蒼也知曉她的心意,陪著她一塊埋葬掉她和他之間那絕望的熾熱愛情。


  &&&&

  一陣微涼的春風猛然拂來,讓雷均的身體微微瑟縮發抖了下,迷迷糊糊地隨意伸手想要摟住那令他眷戀無比的身軀。


  冰冷的?

  自手掌心處傳來冰冷的感覺,讓雷均猛然間睜開了雙眸,他緊緊地蹙起劍眉。


  發現床邊的另一端也是空的。


  她到哪裡去了?難道她走了?


  不吭一聲,趁他熟睡時,她就走了?


  她不愛他了?毫無留戀地走了?去她愛的男人那裡?

  她真的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不!

  老天,求求你,讓她還沒離府,還沒有離開我,求求你.……

  慌亂心痛地一聲怒吼,雷均著急的外套都沒有披上,僅著單薄的褻衣,沒有穿鞋,赤腳狂奔出去。


  將軍府大門常年有士兵看守,王綺珍肯定不會那麼堂而皇之地拿著包袱從大門走出去,一定是從府中的後門出去的。


  他又將雷府到處搜尋了一遍,也不見佳人芳蹤。


  便徑直奔向府中後門。


  他一看府中的後門是打開的,頓時一陣暈眩。


  「將軍.……」一名早起的丫鬟驚訝地看著他,平時高貴威嚴的將軍此時此刻只著單薄的內衣就跑了出來,她惶恐地不知該怎麼辦,連忙奔跑也跟著奔跑出去。


  從不曾有過的惶恐與懼怕,以及那一顆疼痛的心,眼前他無暇去顧及自己的狼狽,此刻的他只想快點找到她。


  找到她,他一定要好好愛她,好好對她,以後絕不會放她走!

  忽然,他的腦中靈光一閃,冷靜深思一會。


  沒人相助她絕不可能離開雷府,她肯定不會逃跑的,她的父母還在自己手中,而他確定,她沒有那個膽子敢走,這也是他沒讓守衛看住她的的原因。


  想到這裡他略舒了一口氣,轉身往房間走去,穿戴梳洗完畢后,便進入大廳。


  一會兒,他便看到雷安神色慌張地進入廳中。


  「雷安,這麼早來找我有事?」雷均拿起放在桌上的茶杯,淺呷了口茶,淡淡地問。


  「將軍,剛才獄中有人來報,王震飛夫婦已被人劫走!」雷均恭敬地報告道。


  「你說什麼?」他打斷雷安沒說完的話,忽地從木椅上站了起來。


  見到雷均的臉越來越青,越來越冷,雷安的十根手指也冰得浸涼。


  「王震飛夫婦昨夜已被人劫走?」


  「是的.……」


  不等雷安把話說完,雷均已經大步往廳外走去。


  那個該死的女人,原來早有預謀!


  「將軍!」


  雷安一看到他臉色鐵青冷冽,嚇得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他一定要把她抓回來,就算她飛出他的手心,就算她飛到天涯地角,他也會把她抓回來,永遠留在他的身邊。


  首先,必須要先找出幫助她逃走的人,以及幫助王震飛劫獄的人!

  「雷安.……」一聲暴吼,嚇得旁邊的人毛骨悚然,令整個雷府都為之震動。


  「傳令下去,要一干人等到將軍府議事廳集合。」


  一會兒,點召的人便都膽戰心驚地來到了將軍府議事廳。


  「快說,王震飛夫婦怎麼會被劫獄?膽子不小哦,光天日下、白日青天的居然敢劫獄,你們這幫廢物!朝廷要你們有什麼用?」雷均怒吼道。


  一群人大都跟隨將軍多年,但還從未見過他如此動怒過。


  雷均話還未說完,突然,他便伸手掐住了主管牢獄的牢頭。


  頓時,牢頭的身軀宛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撞上議事廳大門才又跌落在地,耳鼻口湧上一股鮮紅的鮮血,像泉水一樣噴射而出。


  「你這個廢物,連個犯人都看不住,混賬!」雷均憤慨地怒罵道。


  「屬下該死!屬下無能!懇求將軍饒了屬下,屬下一定將功贖罪!」牢頭悚惶的認罪,不住地磕頭。


  「很好,本將軍就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人若沒找回來,你就自我了斷吧!」


  「屬下馬上派人找人,全揚州城戒備,一定會把王震飛夫婦抓回來。」牢頭拖著傷重的身軀退出了議事廳。


  雷均又朝雷安下命令道:「你也派人跟著去找,把所有的人手都帶去,切記不許他們傷害王綺珍,就算翻遍整個揚州城也要把人帶回來。」


  &&&&

  在離揚州城區較遠的城郊老林之中,綠樹成蔭,古木參天,遮天翳日。所以顯得森林有些陰森可怕,神秘莫測,在樹林的深處當中有一間木製的房屋。


  王夫人見渾身是傷趴在床上,渾身上下根本就找不到一處完好肌膚的丈夫,她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樣疼。


  她眼眶內的淚水像泉涌一般「噴」了出來,又彷彿一條決堤的汪洋大海一發不可收拾。


  在王夫人傷心哭泣的時,一聲聲熟悉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走越近。


  「難道是珍兒來了?」


  「娘!」果不其然,

  王綺珍一進門便直接撲進了母親的懷抱中。


  「娘,珍兒好想好想你哦!」王綺珍深吸著氣,卻止不住地哽咽著。


  「我的珍兒,讓娘好好看看你!」王夫人淚流滿面地說道,並伸出雙手愛憐地撫摸著女兒的頭。


  王綺珍見母親臉上的淚水如同走珠一般跌落下來,止也止不住,便從懷中掏出手帕為她拭去淚水,輕聲道:「娘,快別哭了,女兒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嗎?」


  王夫人看著憔悴不堪的女兒,心頭如同被刀扎一般,更是止不住的淚花直流。


  王綺珍的眼眸里也盈滿了水花,但仍裝出一副開心的表情,「娘,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多幸福啊!」


  王夫人透過一片模糊的淚花看了一下女兒,輕輕地點了點頭。


  王綺珍轉過頭來看到王震飛滿是淤青傷痕的臉上,以及虛弱消瘦的身體后,她再也忍不住地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心疼的淚水不停地流出來,滴滴嗒嗒地落到地上,無法抑止。


  「娘,爹怎麼了?怎麼傷成這樣?」


  此時,皎潔的月光從窗外投射進來,在微亮的光線下,王震飛身上慘不忍睹的傷口更是觸目驚心。


  王綺珍心疼地死咬下唇,美眸蓄滿不止的淚珠。


  「珍兒.……」


  王夫人哀傷的抱著住女兒痛頭大哭起來.

  像是感受到他們母女之間的悲傷,王震飛奄奄一息的身體微微抽動了下,睜開雙眼對上王綺珍那張痛楚心疼的淚顏。


  「珍兒,真的是你?爹沒有在做夢吧?」


  王綺珍忍著心痛蹲在床邊,淚水還是止不住地直流。


  「爹,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他們好狠心哦!」


  見此情景,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冬菊和王全勇也跟著流下難過的淚花。


  「珍兒,爹,爹不會是……在作夢吧?我的女兒啊,你讓爹日思夜想,想得好辛苦啊!」


  見父親傷得這麼重,王綺珍心好似刀砍斧剁一般疼痛。


  「珍兒,是爹娘不好,對不起你,讓你在雷府受委屈了,你王叔全都告訴我們了。」王夫人哭著說道。


  「娘,快別說這樣的話,為人子女,我有責任犧牲自己營救爹娘。」


  王夫人痛苦地搖搖頭,眼淚拚命地掉。「不,珍兒,你不該擅自行動呀!爹娘害苦了你的一生啊,看到你憔悴成這樣,你可知道娘心裡有多難過、有多不舍、多心痛?」


  王綺珍連連深吸了口氣,拿出手帕拭去眼眶的淚花,不願再想起那令她心痛的往事。


  「珍兒,這一路上你們沒遇到什麼危險吧?」王震飛虛弱地問道。


  王綺珍緊握著父親粗糙的雙手,眼淚沒停過。「沒有,珍兒很好,什麼危險也沒遇上,倒是爹吃了不少苦了。」


  聽女兒這麼說,王震飛竟笑了,「沒事,爹不怕,爹是男子漢,只要能見到珍兒,爹吃多少苦都不怕。」


  一邊的王夫人也輕輕點了點頭,難過的淚水又流下,「是的,只要能看到平安無事的珍兒,爹和娘吃多少苦都不怕。」


  王綺珍邊哭邊拿手帕幫她拭去眼中的淚水。「爹,娘,你們別哭、別哭呀!以後就好了,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見她這副模樣,王夫人抖著雙手捂住唇,努力不讓淚水淌落。


  「是的,我們都不哭了,一家人好不容易團圓了,今天是個幸福的日子!」


  說完,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哽咽出聲。


  潔白的月兒再度透過窗戶照了進來,也照亮了緊緊相擁的一家人。


  他們以後能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嗎?

  窗邊的月,更亮了。


  &&&&

  揚州城雷府


  晨曦徐徐拉開了帷幕,又是一個絢麗多彩的早晨。


  春色宜人的花園本是踏青休閑的好去處,此時卻不時傳來陣陣呵斥聲。


  「你是蠢豬啊?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麼用?連到河邊洗個衣服都會讓水沖走。」陳媛媛嬌斥道﹐漂亮的臉龐滿怒色。


  小丫鬟嚇得全身發抖,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饒,「小……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洗衣時,水流實在太急,一下子就沒有抓住,我馬……馬上就去找河的下流去找。」


  看著眼前的這個氣人的丫鬟,她就一肚子氣,那件衣服是用上好名貴的絲綢雲織而成,上面的刺繡花朵縫滿了稀世的珍珠,平時她都捨不得拿出來穿,只有重大節日時才會穿出來,沒想到卻被這個蠢豬弄丟了,越想越氣。


  「找?你找得回來嗎?我那件衣服你知道有多值錢嗎?有多名貴嗎?倘若你沒有給我找回來,我就抽你的筋,扒你的皮,你這個笨得像豬的狗東西。」


  小丫鬟的魂魄都快嚇飛了,渾身都止不住地顫抖著,「小……小.……小姐,奴婢不好.……求你饒了奴婢……奴婢該死……」


  「你這個笨蛋,還跪在這做什麼﹖還不快去找?」她怒吼道。


  小丫鬟也很想立馬就站起身來,可是她早就被陳媛媛的話嚇得腿都軟了,怎麼使力也起不了身。


  站在一旁的丫鬟們都噤口不言,都怕一個不小心便遭池魚之禍。


  今天陳媛媛特意打扮了一下,最近她心情很是不錯,梳得整整齊齊的髮髻上,插了很多名貴的珠寶首飾﹐她這一發怒,髮絲上插著的長長金釵也隨著她的怒火抖得上下直晃動著。


  滿身的綾羅綢緞,脖子上又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珠寶項鏈……陳媛媛穿著打扮配飾都透著華貴,散發著濃重的富貴氣息,不過也有點滑稽。


  美麗富貴的她此刻卻是那麼的尖酸刻薄,再有錢人也不能這麼任性。


  「那還不給我快點滾,你這個笨豬,好像耳朵聾了似的,廢物一個,看你就來火!」她呵斥道。


  突然,一聲悅耳動聽的聲音傳入——

  「她有沒有耳聾我是不清楚,倒是你,罵聲不絕於耳,恐怕整個雷府都被你吼聾了,好像有失你大家閨秀的風範吧!」


  「我的丫鬟犯了錯,身為她的主子難道沒有權利管教管教嗎?」陳媛媛怒向聲音來源。


  轉過身一看-——丁慧玲一身白色衣衫站在身後打量著她。


  「我管教我的丫鬟,礙著你的嗎?」陳媛媛不客氣地罵道。


  「你罵你的丫鬟是不關我的事,可是別老大聲嚷嚷,這樣太擾民,會讓人耳朵發繭。」


  丁慧玲又笑著道:「陳姑娘,丫鬟也是人,你這樣破口大罵,好像有失你的身份吧!」


  「喂,請叫我雷夫人,而且我想罵就罵,你也管不著!」陳媛媛跨步沖向前,怒視著面前這個讓她厭惡的情敵。


  「哼,誰願意管你的家務事哦,做人厚道點還好的,何必將人逼上絕路呢?」丁慧玲蔑視地瞥了她一眼。


  做這種女人的丫鬟可真是倒霉透頂。


  她一直都是個很喜歡清靜的人,也不喜歡去管別人的閑事。


  可是剛看到她如此尖酸刻薄的辱罵那個年紀尚幼的丫鬟時,她終究還是沒有忍住。


  「我是管不著,是沒有權利管,可是做人要留有餘地,不能把人往死路上逼,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丁慧玲唇角上揚,眼中卻無絲毫笑意。


  「你竟然拐彎抹角地罵我?哼,我可不像某些人,臉皮比樹皮還厚,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裡不肯走,死纏著將軍,我陳媛媛好歹也是個妾,不似某人連妾都不如!」陳媛媛諷刺挖苦道。


  「你真是不可理喻,一派謬論,我懶得跟你爭辯。」被陳媛媛說到了痛處,她輕蹙起眉頭,衣袖一甩轉身便要離開。


  陳媛媛見她要走,便譏笑道:「長得漂亮有什麼用,還不是留不住我們將軍的心!」


  丁慧玲聽了她的話,不僅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打算落荒而逃了嗎?」陳媛媛沖著丁慧玲的背影嚷道。


  看著丁慧玲近乎逃離似的離開,陳媛媛剛才的不快早已消逝得無影無蹤,悠閑地坐在木桌前,神彩飛揚地喝著剛砌好的香茗。


  「小姐,什麼事這麼高興啊?」剛出去辦事回來的貼身丫鬟小梅忙問出心裡的疑問。


  陳媛媛大笑一聲,「小梅,你應該早些回來,可惜啊,你錯過了一場精彩好戲,你剛沒有看到丁慧玲狼狽不堪的模樣,簡直能把人樂死。」


  王綺珍那個踐人走了,現在只剩下丁慧玲那個踐人了,不過好在將軍卻不搭理她,看到她哀傷的模樣,她的心裡就一陣痛快!

  「小姐,早點奴婢就不外出了,也好瞧瞧她的窘迫樣。」小梅奉承道道。


  「還以為那個女人有多厲害了,哼!」她譏諷道。


  「小姐,最好想個妙計把那個女人趕出雷府才是,以免夜長夢多。」小梅討好道。


  「如果把那個女人趕出雷府,屆時將軍還不是小姐一個人的嗎?」小梅得意地笑道。


  陳媛媛揚起唇角,「小梅,你還真聰明,那想什麼妙計呢?」她沉思起來。


  「小姐這麼有智慧,又兼具貌美,還怕想不出來?把她趕走後,就小姐這條件,還怕將軍不臣服於小姐?我想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能不傾倒於小姐魅力的!」小梅的嘴今天像抹了蜜似的。


  聽到丫鬟的阿諛奉承后,陳媛媛臉上笑開了花,「你的嘴巴真甜,你也不錯啊!」


  「小姐,我怎比得上您,我怎麼修練也不可能追上您,更別提要超過您了,只要能有小姐三成的功力我就很高興了。」小梅笑答,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陳媛媛聽到丫鬟的話后,眸里閃過了一絲精明的計算……

  &&&&

  她的小姐除了臉蛋美,身材也很好,膚色晶瑩透亮,雪白柔軟,兩彎俏麗的柳葉眉,眉梢斜飛入鬢,一對眼瞳像池秋潭般緩緩流瀉出動人的水光,好看極了,這樣的女人任誰瞧見了都忍不住疼惜,那個雷將軍為什麼不對小姐好點了。


  這時,丁慧玲一雙滿含憂愁的眼眸正眺望著窗外,窗外的夜色一片漆黑,只有一絲亮光的月兒高高掛在天空,她伸出雙手,想要汲取一些月光,月光卻透過指縫灑落,月太明,月太亮,為什麼在她傷心的時候,月色依然明亮得如此無情?為什麼呢?


  「小姐,我把床鋪好了,早些休息吧。」小玉說道。


  「我睡不著。」丁慧玲淡淡地回道。


  「那小姐就再等一會再睡吧!我拿點甜品端給你吃。」


  丁慧玲輕搖螓首道:「不用了,小玉。」


  「小姐,你最近都瘦了好多了,今晚你吃得又少,就吃一碗我幫你熬好的燕窩吧!」


  「謝謝啊,小玉,我真的吃不下去。」她輕移蓮花慢慢地走向院外,看著那一彎冷月靜靜懸在如墨的夜色中,突然湧出一股想融入夜空的衝動。


  「小姐,天這麼黑,又起風了,有點涼,我給你披件風衣。」


  轉身,小玉連忙拿了一件厚實的白色披衣快步地追趕丁慧玲,百花節那日她受的風寒還沒有痊癒了!

  「小姐,慢點,等等我,小姐……」


  丁慧玲聽到小玉在背後著急的聲音,就停止了前進的步伐,不一會兒,小玉就把風衣披到了她的肩上,又細心地為她系好風衣帶。


  「小姐,你看這外面這麼黑,又很涼,百花節那ri你受了風寒還沒有痊癒,不能這樣折騰自己,這樣你的身子骨會受不了的!」


  「小玉.……你說將軍為什麼這麼狠?他的心中為何沒有我?我不好嗎?」丁慧玲柔柔地輕問。


  那個王綺珍走了,也帶走了將軍的心。


  她感到內心從沒有過的孤寂,可是他的心卻不在自己身上。


  她好愛那個男人,也很痛恨他,為什麼要讓自己愛上他,讓自己如此痛苦!


  他為什麼不愛自己?那個女人有哪點比得上她?

  「小玉,我的家境顯赫富足,爹是大宋一品的宰相,娘是王爺的女兒,姑媽是大宋皇后,我又長得美如天仙,可以說是有權有勢又有美貌,偏偏他為什麼不愛我?」丁慧玲哀傷地問道.

  「小姐.……」小玉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百花節回來后,她也感覺得出她的小姐不快樂,一直都不開心。


  小姐說的情愛她不懂,也不知怎麼回答,可是她希望小姐能開心,能幸福。


  小玉看著美得不可方物的小姐說道:「小姐……你這麼美,這麼可愛,這麼溫柔,這麼賢惠,將軍不可能不愛你的……」


  「是嗎?」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無能為力,輕輕地苦笑了一下。


  「小姐,不要想那麼多了,那個王綺珍已經走了,再說她家和將軍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只要把身體養好,你們才是門當戶對、珠聯璧合的一對,將軍夫人的位置肯定非你莫屬的。」


  「嗯,但願吧!」丁慧玲淡淡地應道。


  以後?她等得到嗎?


  以後!究竟要多久才會到?他的心才會放到自己的身上,他的目光才會聚集到自己的身上。


  「小姐,又起風了,我們快進房間里去吧!」


  「好。」


  回到房間后,丁慧玲幽幽地說道:「小玉,你累了一天了,去休息一下吧。」


  「小姐,我幫你寬衣,那你早些休息吧!」


  丁慧玲讓小玉寬了衣,便打算就寢,小玉又幫她蓋好了錦被。


  她躺在床上,看著小玉幫她吹熄了燈燭,信步走了出去,把門關上,聽著她的腳步漸走漸遠。


  她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心裡默念道:「也許明天一切又可以重新開始了!」


  &&&&

  好似一夜之間,平時彬彬有禮的雷均將軍突然變成了一個凶神惡煞般的人。


  可又有誰知道,這出類拔萃的天之驕子,雖有很多人都無法擁有的權勢和財富,可是有什麼用呢?卻沒有留住心愛的女人。


  在雷府僕人們的眼中,此時的將軍活得宛若一具行屍走肉,沉默寡言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有句話叫「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


  雷均這些天就是這樣,心頭的傷痕難以撫平,他好恨她,恨她走得那麼決然,但就是這樣他還是愛她,思念她,想她。


  王綺珍住在雷府的那間破屋裡,裡面的擺設、傢具.……一切還和從前一樣,只是少了個住著的那個人。


  他一如往常的每一天都去那間屋裡,寂寞呆板地端坐在床邊,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眸在昏暗的燭火映襯下看起來了無生氣。


  他緩緩地凝視著屋子的四周,神情專註而溫柔.……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時光在這一刻彷彿已停止,無法流轉,或者說,被遺忘了。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他重複地念著這一句,此句如此心。


  那個女人就那樣走了,絕情絕意,無一點留戀之情!


  但他怎麼可能相信?


  在他哀求她后,她怎麼會還想著離開?


  那個該死的女人!她讓他徹底成為了整個揚州城的笑柄。


  為了能夠找到她,他派出所有的手下,在整個揚州城造成了很大的轟動,她卻像人間蒸發一般,怎麼找到找不到,一無所獲。


  想到這裡,他忽地從床上站了起來,像發瘋了一樣,宛如一陣狂風驟雨席捲而來,把屋子裡能摔的都摔了,能砸的也砸了,就連門也不能倖免,統統燒掉了,她留下的東西、她睡過的床被褥……所有的一切就這樣都被大火吞噬了,整個屋子裡一片狼籍,慘不忍睹。


  唯一沒有損毀的東西-——是她以前給他縫製的一件衣裳。


  他用雙手輕輕地撫摸著那件衣裳,垂下的黑眸里宛如一潭死水,泛著哀傷與痛楚。


  夜已深,顯得很凄涼,傷心的人兒卻難以入夢,誰也不敢進來安慰他,他就那樣跌坐在滿是狼籍的房子里,良久,他又將剛剛被自己狠狠踩落在地的衣裳拾起,那是她給他縫製的。


  他已經燒掉了她留在這裡的一切,最後,也只剩下這個了。


  他捨不得將它也灰飛煙滅,這件衣裳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他仔細地、認真地、小心翼翼地、瑰寶般地將衣裳的皺褶撫平。


  就算撫平它,也還是皺的,那件衣裳再也回不到當初的模樣了。,

  其實很早時自己就對她用情至深、無法自拔,只是自己不願承認罷了。


  兩個相處的點點滴滴,她的嫣然笑語,溫柔賢淑……一幕又一幕的在眼前閃回,一切都是那樣的歷歷在目。


  思及此,突然雙手抱頭痛哭了起來。


  恨她無情,恨她絕然,恨得越深,愛她越深


  他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死皮賴臉地求下她,求她留下來,留在他的身邊,至於男人的面子,他一點兒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她還愛不愛自己,願不願留在自己身邊,如此而已。


  問題是,她會在乎嗎?

  不會。


  想到這裡,他胃部一陣疼痛,心無處著落,他卻因此大病了一場,發著高燒,迷迷糊糊中聽到母親和丫鬟們的哭泣聲。


  「將軍這是怎麼了,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怎麼?值得?愛了,就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現在才知道,失去她自己就是行屍走肉。


  悲傷溢滿了他的心頭,心的那是永無止盡的疼痛.……

  他一定要找到她,把她找回來,留在他的身邊.

  然後過著幸福美好的日子,從此,她在哪裡,他就在哪裡……

  愛著她,陪著她,和她一起到老,渡過餘下的每一個日出日落,春夏秋冬……

  &&&&

  人人都道揚州城繁華,是南方最有名的富庶之地,風景也很迷人,風光旖旎,景色如畫。


  所以,在揚州城當官,可是許多從仕之人的夢想.

  王子俊看著眼前這個笑容可掬的男人,在心裡冷哼著,他應該也撈了不吧,看他那模樣就是個極有野心的男人!


  在他手下辦手,最好乖巧聽話,要不然.……哼.

  「王公子,我相信只要您願意和我合作,您就一定不會失望!」陳浩一臉的殲笑。


  「今天的天色不是很好,要不然小的就帶公子到處去逛逛了。」陳浩惋惜地說道。


  「天色灰濛濛的,墨色的濃雲擠壓著天空,四周都暗了下來,正是山雨欲來的節奏啊。」


  「下雨天有下雨天的景緻,也很不錯。」王子俊淡淡笑了笑。


  「還是王公子英明,看問題的角度就是不一樣。」陳浩討好地陪笑著,眼眸下掠過一抹異樣的光彩。


  他就因為看透了陳浩,所以才直截了當地找上他,對付這種貪得無厭的男人真接點更好!


  注視著陳浩那刻意掩藏的算計,王子俊輕挑劍眉,唇角微揚,闖蕩江湖多年,想要變笨都難。


  一會,雨點連成了線,"嘩"的一聲,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


  雨靜悄悄地下了起來,綿綿密密,如同織著一張沉悶的網,這樣的天氣總是會令人煩躁.遠處水面上過往的船隻也逐漸減少。


  「他們怎麼還不到,都下雨了,這幫飯桶辦事力度就是緩慢!」


  「再等會吧!」王子俊眺望著窗外,「這雨中的景色,更漂亮!」


  雨越下越大!

  突然,一陣划水聲慢慢傳來,不遠處划來一艘小船。


  越划越近!

  她水眸如畫、柳眉如月,紛嫩的唇瓣不點而朱,輕輕地勾起了一抹微微的笑意,這股溫柔的笑意讓人深深的沉醉其中。


  是那日林中遇見的少女!除她之外船上還有四人,難道她就是王綺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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