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散心旅行

  與蒼洄分手后，我選擇了兩個旅地獨自前往。

  第一站，選擇了蒼洄的老家——山西平遙。

  從天津輾轉火車抵達平遙，出了車站坐大巴通向平遙古城。

  熟牛肉、沙棘汁、涼粉、莜面，清早在客棧放下行李，沉浸式的逛平遙古城，當入晌午，人群絡繹時，看到幾個身穿清朝服飾的官員和一位衣衫襤褸的百姓。布衣跑到官員們的前方跪下攔住，磕頭大喊：「大人，您要為小的做主啊！」中間著烏紗帽的官員詢問了布衣的案情，幾句鐵口直斷斷了案，官員們與布衣離去。這是一段古城裡的表演，會不定時的進行，內容豐富，意在為遊客帶來更好的體驗。

  我訂了當晚的實景劇《又見平遙》，移步易景，需要跟著演員流動式觀演。劇目演繹了平遙老字號鏢局的興衰，展現鏢師乃至平遙人百折不屈的精神。

  我只在平遙停留了兩天，所到之處都是蒼洄曾於此生活的影子，想探尋卻難以承受真的企及時的懷念，那就先再見。

  從平遙南下到安徽，欲意在夢裡徽州遺忘掉痛苦。

  我去了杏花村，就是那個「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笑指杏花村。」

  行至黃公酒坊，聞到陣陣酒香，打了一壺，邊走邊喝。看見卧著的牛兒，坐它旁邊喝上幾口，就當是這一刻體驗了一下放牛；看到有喂鴿子的鋪面，買了包鴿食，小時候去公園餵過，時間回溯，思憶一下。環醉仙湖走累了，坐在樹下的石板上，兩腿垂在水面上，或胳膊架著一條腿，迎風拂柳的喝。飲酒有復醒入三更白日市上酒家眠，有夜來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可以單獨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也可與知己曲水流觴呼兒將出換美酒；可以西出陽關無故人款款惜別，也可花發多風雨人生足別離因離情所迫卻豁然看開；有人暫同芳菊酒朝發斷蓬飛的無奈，也有人天欲雪自有綠蟻焙新酒。

  李白喝完了酒，真的去撈月亮了嗎?

  李商隱隔雨相望珠箔飄燈處，日光返照時可否賜給他一位撐著油紙傘、溫柔他最後一刻的姑娘？

  寄情山水酒上頭，古來送別多悲涼，就在要提示自己開心點兒時，轉念想起「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桃花潭，也在安徽，安徽宣城。

  乘坐客車到了桃花潭，抵達已是傍晚，有種歸隱山林，山居秋暝的感覺。

  第二天清早起來，吃了一個素餡兒包子、一碗豆漿、一個茶葉蛋，買了些香水梨，打了壺桃花酒沿著古巷來桃花潭。清早的古巷邂逅了一位提著籃子的當地阿婆，她笑著和我說了句我沒有聽懂的話，我猜測可能是巷子里沒人，狹窄的巷子當時只有我們兩個人，四目相對熱情的寒暄了下吧。被簡單、質樸所打動，一天的心情都變得明朗。

  初極狹，才通人，越過圓石拱門，一副水墨畫的原型展現映入了眼帘。石階上有斑駁的楓葉，草地上見兩隻喜鵲，人傑地靈，找到李白與王倫的雕像前，坐下，當是與詩仙與東道主共進美酒。

  這趟旅行結束，起點尋訪了蒼洄的故里，終點寄放了我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