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戰魂
秦風命令士兵把犬養三四郎架起來,從腿上拔出匕首,指著自己的臉對犬養三四郎說道:「犬養君,知道我是誰嗎?」
犬養三四郎兩條腿已經完全站不穩,基本靠兩個特戰隊員架著,一張臉早已慘白冷汗淋漓,戰戰兢兢地回答道:「知知知道,蔣秦風!」
「嗯,眼光不錯,那你肯定也知道我最擅長什麼了?」秦風說著就開始用匕首剔指甲,一刀一刀削得極為細緻而專註。
犬養三四郎眼神中的恐懼感陡然上升到極致,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像野獸般地嚎叫著:「你你最擅長的是剔骨是剔骨,我求求你別殺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別殺我!」
秦風這才滿意地回頭,讓葉麗麗拿出紙筆,遞給犬養三四郎道:「你下一道命令,讓你的人放下武器,立即從兩側往後退!」
聽說不是剔骨,犬養三四郎頓時將頭點得像雞啄米,飛快地接過秦風手裡的紙筆,刷刷刷地寫起來。
秦風又一腳踢向另一個日軍少佐軍官,道:「別裝死,不想死就趕緊跟老子爬起來!」
日軍少佐比犬養三四郎年輕很多,心裡承受能力也強很多,雖然也是一臉慘白,但勉強還自己站起來了,只是他怎△∝么也不敢抬頭,哈著腰兩條腿篩糠般站立著。
秦風輕輕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嚇得他兩腿一軟,差點沒有跪下,一身抖得更厲害了。秦風和顏悅色道:「不用緊張,我不會殺你,只要你跟我將這份命令,送到你們作戰部隊的長官手裡,不但你不會死,你們的聯隊長我也可以保證他不會死,怎麼樣?」
日軍少佐連忙哈伊,從秦風手裡接過犬養三四郎的寫的命令,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口裡還大聲嚎叫著:「不要開槍,不要開槍,我是犬養少佐,我是犬養少佐」
特戰隊頓時一陣鬨笑,日軍怎麼會有這樣的熊包軟蛋。
秦風正色道:「這不奇怪,我們有郝夢齡、饒國華、顏義這樣的鐵血男兒,也有汪精衛、周佛海、齊燮元這樣的大漢奸,日本鬼子終究也是人,也會有怕死鬼。所以,只要你們將他們打殘了打怕了,他們以後同樣會聽著你們的名字就腿發軟!」
「放心吧,老大,我們特戰隊在任何時候都不會熊包軟蛋,我們一定會打殘打怕敵人,讓敵人聽到我們特戰隊的名字就腿發軟!」
秦風無心的一席話,就招來身後一片鏘鏘聲,他也相信,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會是熊包軟蛋,因為他在創建這支部隊的時候,將自己的魂也種進去了,每一個隊員身上都烙下了他秦風的魂——戰魂。一支有靈魂的部隊是無堅不摧戰無不勝的,這一點,他始終堅信。
很快,日軍果然停止了射擊,並且從碉堡、戰壕里走出來,快速向左右兩側撤退。
秦風趕緊命令葉麗麗給李見發電,告訴他戰鬥已經結束,日軍已經放開大路,命令他派人來搬空日軍的後勤倉庫。
就在這時,一個隊員驚呼道:「快看,那不是剛才那少佐嗎?」
秦風抬頭望去,只見剛才送信的日軍少佐,搖晃著手裡的白棋,居然又折了回來。很快走到秦風的面前,一番敬禮哈腰,道:「我已經按閣下的吩咐做了,皇軍已經退兵,請您遵守您的承諾,放了我們聯隊長!」
「哼哼!」秦風冷笑一聲,道:「剛才不是裝得很怕死嗎?現在居然還敢回來,看來我是低估了你啰!」
「不不不!閣下千萬不要這麼想,其實我是真的很怕,我今年才從早稻田大學畢業,當兵並不是我所想,我甚至討厭戰爭,因為戰爭已經使得我們整個日本民族都變得瘋狂了,省吃、節用、造坦克、造飛機,造所有殺人利器,將日本所有的金錢和資源都用來填戰爭的黑洞,造成人口大量流失,資源極度緊張,每個家庭都有自己至親的人死在戰場,更多的人還在承受著親人安危的煎熬。我母親就是在這種煎熬中死去的」日軍少佐越說越動容,滿臉都是淚。
他擦拭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繼續說道:「雖然我討厭戰爭,但日本男人必須服役,我無力改變,同時也是為了完成我母親的遺願,讓我父親回家,而這位,就是我的父親!」
日軍少佐說著,一指地上一團爛泥的犬養三四郎。
日軍少佐的這番話,的確讓人動容,看樣子也不似說假話,讓秦風第一次對日軍有了放一馬的念頭,更何況,像這樣的窩囊廢,他巴不得日軍里越多越好,於是道:「你殺過中國人沒有?」
「絕對沒有!」日軍少佐很肯定地回答,又道:「而且我還利用我的身份救過中國老百姓!」
「行,我就姑且相信你這一次,你帶他走吧!如果在中國戰場上,我還遇到你們父子,我絕不會再次手軟!」秦風道。
「放心吧,閣下!經過這次之後,我相信我父親和我的從軍生涯也結束了,犬養五六郎一定記住閣下您的大恩大德,再見啦,將軍閣下!」犬養五六郎說完九十度向秦風彎下腰,隨即轉身扶起他父親,一步一步往回走。
看著他們的背影,秦風喃喃道:「犬養三四郎、犬養五六郎,呵呵,有點意思!」他沒有想到,他和犬養五六郎的緣分並沒有就此結束,而且就在秦風神思飛揚的時候,身後響起葉麗麗戲謔的聲音:「沒有想到一向殺人如麻的秦風,也會有心慈手軟的時候!」
「呵呵,我不是心慈手軟,只是這樣的人留著可能會對戰爭有益,你不覺得他的話給我們提供了一個重要信息嗎?那就是日本老百姓已經開始厭惡戰場戰爭了,我們離勝利的曙光已經不遠了?」秦風道。
「你說什麼做什麼都總是理由充分,我怎麼也說不過你!」葉麗麗白了秦風一眼,道。神情里並沒有半分不滿,反而有種輕鬆的感覺,或許,她也覺得秦風應該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