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人才
「劉一雕的人馬都被我們消滅了,打現在起,你們自由了!」地下的議論聲更大了,更多的的是拿懷疑的目光打量著秦風和他的特戰隊員,那意思是,胡說那吧,就你們這些小孩兒,尤其是說話這位,看年紀也就十七八,能作下那麼大的事兒?唉,李大哥,你信嗎?唉,劉老弟,這小夥子不是在蒙咱們那吧?小王,你先別說話,聽聽他還說個啥?總之,底下議論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相信的。
也難怪這些礦工們不信,這伙子人也太年輕了吧,那劉一雕是啥人兒,大名鼎鼎,手下一百六七十號人馬,都是入綹子多年的鬍子,手底下不弱,還有日本人給撐腰,你們說給滅就滅了?不信!
礦工們的反應都在秦風的意料之中,等大伙兒不吱聲了,他微微一笑,「你們聽到昨晚兒的槍聲了吧?那就是我們在消滅金礦警察隊!」說完,走到馬爬犁跟前,一把掀開爬犁上的蒙布,讓礦工們看看這些戰利品,
這下礦工們都驚訝了,昨晚兒確實聽到激烈的槍聲還有手雷的爆炸聲,大夥還猜是咋回事兒呢,原來是眼前這幫人在打金礦警察隊,要不,哪來的這老些槍啊、炮的,總不至於大老遠拉著這些個東西來糊弄咱們把?那對他們有啥好處?再看說話的這位,聽著話音兒里透著那麼一股子真誠勁兒,這麼一想,到有九成相信了。
「各位家都是哪的?咋到的這個地方?」底下沉默了一會兒,「遼寧奉天的」一個高大的漢子站了出來,身後跟著身後十人,「錦州的」一個比較年輕的站了出來,身後也跟著四五十人,「俺們幾個是山東的」一個年齡有四十多歲的人站了出來,身後跟也著十幾個人,「河北的」「北平的」「天津的」好嗎,這些個礦工的來歷夠廣的,哪的人都有!就是沒有當地人。
「是這樣,我現在正想擴大隊伍,要是想留下跟我一起殺日本鬼子的,站到我左手邊兒,要是想回家的呢,站到我右手邊兒」底下的礦工分別站好,願意留下的到有三百多人,想走的有一百多人,都是一些年紀比較大,身子骨比較弱的人,出乎意料的是,那個年紀比較大,領頭的山東人也留了下來,秦風讓張向五從繳獲的大洋里拿出一些錢來,給想走的人每人二十塊大洋做路費。這在當時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的錢,二十塊大洋,夠一家子吃一兩年的。
每個領到大洋的人,都眼含熱淚,深深的給秦風鞠了一躬,仔細的看了看他的模樣,彷彿要把這個明顯是個大孩子,卻能幹出這麼大事兒的年輕人的音容笑貌牢牢的記在心裡。
看到這種場面,看著這些被折磨的面黃肌瘦,即將踏上歸鄉之路的貧苦礦工們,秦風也是心潮難平,原來能幫助別人是這麼愉快的事情,善良的人們啊,我只能做到這些了,願你們回家之路,一路平安!等這些礦工和留下來的老鄉依依惜別,然後消失在山路的盡頭,他才收回目光,青青來到秦風跟前,目光如水、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子義,你的心眼兒真好,我沒看錯人,」說著,拿出雪白的手絹,給他擦臉上不小心蹭上的一點灰,秦風抓住青青溫暖的小手兒,在那傻笑,心裡覺得很自豪,被自己喜歡的女孩兒誇獎,那是多美的感覺啊,好像覺得自己的形象也高大起來!
這情景保安團特戰隊的特戰隊員們已經司空見慣了,比這火爆的場面都見過,沒啥覺得奇怪的,可留下的那些礦工們是頭一回,每個人都饒有興緻的看著這一對兒小夫妻在那玩兒情調!同時心裡也都明白,這就是大當家的壓寨夫人啊,要是秦風知道這些礦工現在的想法,打死他也不這樣做啊,還壓寨夫人?這是哪一出啊?我的領導形象啊!
秦風見天兒已經到了中午了,安排著隊伍和新加入的礦工們休息吃飯,可特戰隊員們進了廚房一見那伙食,氣得肺都要炸了,這是人吃的東西嗎?豬食都不如,敢情平時礦工們就吃這個,也太不把人當人待了,大牛頭一個把那個什麼劉一雕的小舅子給提溜過來,還別說,這小子還真是劉一雕的小舅子,不過啊,是劉一雕第二十八房姨太太的弟弟,可甭管咋樣,人家也是小舅子不是?那就該抖起來!
秦風讓特戰隊員們拿出儲備的糧食給礦工們弄飯,趁著這功夫,他把那幾個明顯是領隊人物的礦工叫道身邊,和他們詳細的嘮了起來。
原來啊,家是遼寧奉天的那個高大漢子,叫劉老漢,老行伍出身,是原來東北軍的一個團長,「九、一八」事變的當晚,他倒是領著一些不願意放下槍的弟兄和日本鬼子打了一晚上,結果寡不敵眾,兄弟們大多戰死,剩下的叫鬼子給俘虜了,他也受了傷,結果給送到這荒山溝里淘金子,秦風一聽,倆眼冒金光,赤裸裸看著劉老漢,把劉老漢這高大的漢子看得心裡只發毛,這大當家的不會是好那一口兒吧?
那個家在錦州的年輕人,叫趙乃武,才二十五歲,是東北講武堂畢業的,「九、一八」事變后,他的隊伍被打散了,就跑回家鄉,拉起了隊伍,繼續和日本鬼子干,結果隊伍里出了叛徒,把隊伍賣給了日本人,弟兄們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幾十個弟兄,沒衝出來,叫鬼子給抓住了,本來是要全體槍斃的,不知咋的,最後給弄到這裡來淘金子秦風又倆眼冒金光,把趙乃武也看得心裡發毛。
那個家是山東的年紀大的人,叫張全發發,大傢伙都稱呼他叫「全叔」,是個跑單幫的買賣人,在東北叫日本人給抓了苦力,身邊的夥計有逃跑的,當場就叫日本鬼子開槍給打死了,其中就有他獨生兒子,年紀和秦風差不多大,先在撫順的煤礦里挖了一陣子煤,後來就給送到這來了,一提起日本鬼子,張全發發就氣得咬牙切齒,滿身的仇恨。
還有個河北、北平、天津那幫領頭的叫張旭,是燕京大學的學生,學的是化學專業,「九、一八」事變時,正在奉天親戚家,結果就被日本人給抓起來了,愣說他是國民政府的特工人員,一翻嚴刑拷打之後,也沒問出個子午卯酉來,可也不放人,還不錯,沒殺了他,這不,就給弄到這兒來了。
其他的人情況都差不多,不是被綁架來的,就是被騙來的、抓來的,總之是沒有一個人是自己來的。
秦風一聽,這個樂啊,真是想啥來啥,可撿到寶貝了,隊伍擴大,正愁沒有可用之人呢?保安團、特戰隊的那些個老人兒那夠用啊,再說了,沒有一個是行伍出身,這也是他一直比較鬧心的事兒,這下好了,人手齊了,參謀長也有了,還有管後勤的,研究軍火的,老天爺啊,是哪位大仙兒睜眼了,給我送來這些人才啊,還有劉老漢和張旭的手下,那可都是當兵的出身啊,連基礎訓練這都省了,發了,發大發了,這回沒白來,這世道缺的是啥?人才啊!並且,每個人都對日本鬼子充滿仇恨,不用擔心隊伍的穩定和鬥志不高的問題了,咋的他們也不能去當漢奸不是!
又嘮起到了這兒的情況,提氣這話兒來,這幾位當時眼珠子就紅了,恨的直咬牙,劉老漢更是氣得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