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舊事
賈赦臉上滿是震驚：「你再說一次」賈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自璉兒的娘去世后，再不曾聽聞「嘉興周家」的消息，兩家人卻是斷了來往。
「有自稱「嘉興周家」的人來找到孩兒，說是我外祖家的人。父親可知是怎麼回事？」賈璉卻是一字一頓地說道。眼睛也一錯不錯地看著賈赦，生恐錯過什麼！
賈赦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然後又頹然地坐了下來，卻是像個小孩一樣趴在書桌上哭了起來：「宛娘，宛娘，我對不起你呀！連你唯一給我留下來的兒子都沒教養好啊！宛娘……」
賈璉看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卻是只覺得心裡堵得難受！你說這都叫個什麼事呀！
賈璉安慰著賈赦：「大老爺，你到是別哭呀！你到是告訴我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嘉興周家」可真是我的親外祖家？可別讓孩兒在外鬧了笑話才好！」
賈赦聞言又是大哭了幾聲方才慢慢地好了。抽抽噎噎用手帕孑擦了眼角的淚。
「大老爺，你可是有了什麼事？」屋外的奴婢聽見屋子裡的聲響，衝進來向道。
賈赦被打岔，也顧不上在回憶傷感了。將婢女趕了出去，走過去吩咐賈璉坐下。「你也大了，我本不打算告訴你，但現在周家的人來了，我再瞞著你卻是不好了！」
賈璉正待開口，賈赦揮手阻止，接著說道：「這些年你一定很想問你娘的事，可為父卻是不許！」說著冷笑一聲：「老太太和你的好二叔二嬸他們卻是心虛著呢！」
有事一臉懷念，那時候自己還沒有搬到花園子裡面住著，自家媳婦管著家。在這榮國府裡面自己也很是尊貴體面。可是周氏去了之後一切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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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二十年前的舊事從賈赦口中緩緩流出。
「外面到處都在說榮國府大老爺好色無能對吧！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娘在的時候你爹我也不是這樣的。」
說著看一眼一臉沉思的賈璉接著道：「那時候你兩歲，你哥哥瑚兒五歲了，由你人娘帶著。你娘閨名周宛，便是嘉興周家的嫡長女，你娘很是得我歡喜。……」
……
「那日廢太子壞了事，連累很多人家被問罪，就有你外祖和舅媽家。你外祖是原太子太傅，又是在朝中很有些名聲，所以只被貶官。你舅媽陳氏家中卻被誅殺。我們府上卻是沒有事的，可是老太太他們怕受你娘家連累，又怕我和你娘夫妻情深，卻是將我支出府去辦事！」
賈赦說到這深吸了一口氣，才又緩緩道：「我半月後回府才知道你娘沒了，一起沒有的還有你那可憐才五歲的哥哥，我聰明伶俐的瑚兒啊！為父對不起了！」賈赦說著又忍不住痛苦起來。本以為忘記了的事情，再提起仍然讓人心如絞痛。
看見賈赦的模樣，賈璉心有戚戚：「大老爺你可緩緩，你不想說不說便是，兒子再不問了還不行嗎？」
這麼多年賈赦也是有怨的「我回來也查過你娘和哥哥的事，可你的好二嬸都處理乾淨了。死無對證，你讓我那裡去查？就是你娘的陪嫁也讓老太太清理了。……」
「你娘和哥哥不明不白地去了，周家上門理論又被他們轟出門去了。自那已后兩家人卻是再無來往。你外公帶著你舅舅舅媽回了嘉興老家，卻是老死不相往來！」
聽著這話賈璉是一臉的震驚，久久無法言語，只獃獃的看著賈赦。
「這次卻是誰要進府里來？」看到賈璉的樣子，賈赦一陣心虛。自家兒子現年都二十有二了，就是女兒都有兩歲了，可是都還不知道自己親生母親和舅舅。賈赦都想打自己幾個耳光了。
「說是舅媽讓表弟表妹來看望兒子」賈璉回回神答道。
賈赦卻是一驚「你舅媽那人我是知道的，定是有了什麼難處，但凡有一點辦法，她也不會找到府里來」將賈璉趕了出去「你且將那兩個下人帶入府我仔細問問，快去！」
賈璉走後，賈赦想著周家來人，卻是須住在府上，又吩咐丫環「秋芳，你去叫大太太過來我這裡一趟！」
邢夫人卻是一陣兒的趕了過來。
「大老爺使人叫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看著邢夫人，賈赦不禁拿他和原配周氏比較起來。想周氏人長得好，脾性也是溫溫柔柔，管家理事更是一把好手！那會兒自家又何曾有一點煩心的事？賈母即使偏向二房，總也不敢太明目張胆，也要顧及周家不是！
再看現在的邢夫人，長得也是不錯，可總是將自己打扮的老氣橫秋的樣子，讓人看了都倒胃口。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又是個i笨嘴拙舌沒本事的，好好地管家都不會，硬是讓老太太抓了個錯處，將管家權給了二房。
這人就是經不住比較。一比較賈赦便是冒火。逮著邢夫人就罵了一通：「使人叫你半天也不來，可是不將老爺我放在眼裡不曾？」
邢夫人一陣兒叫屈「秋芳來叫我便趕過來了，一刻也不敢耽誤……」
發了一通火，賈赦才又說道：「璉兒的親外祖家，他舅舅的兒子女兒要來咋們府住上一段日子，我且叫你來商議一番，總要拿個章程才好！「
「你去讓璉二媳婦兒將梨香院收拾出來，過幾日人來了好住得舒服一些。」頓了頓，賈赦又道：「對了，讓璉二媳婦將院子收拾得明快大氣些才好！」
邢夫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大老爺想得可真是周到，想薛家送了信兒來，過幾日怕是就到了，那院子卻是老早地便收拾出來了，老爺要是不放心，便到梨香院看看？」
「你說誰要來，還住梨香院的？」
「薛家，就是二太太的妹妹薛家姨媽一家子，大老爺不是早知道了嗎？」
「那是什麼扒杆子都打不到的親戚，不過一群上門打秋風的罷了，我賈家正經地親戚還要給他讓路不成！你且叫璉二媳婦過來，我與她說。」
邢夫人懵逼了這都那跟那兒啊？這是？感情是還有一家親戚呢？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