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得知身份
第5章 得知身份
簫凌絕無心想著一些以前的事,眼睛實在閉得疲勞了,就偷偷的睜開一隻眼。
這才發現床頭邊多了一個人,趴在自己旁邊。
他用半隻手撐起自己半個身體,偷偷的看著旁邊的人。
時不時溢出幾臉寵溺的表情,笑嘻嘻的看著她。
「唔……」葉安意緩緩睜開眼睛,又一次,這個土紫色的蚊帳盜了她的興。
「我發誓,等我有錢了,我他媽一定第一個把這玩意換了!」
低頭看了一眼,疑惑自己怎麼會睡在床上。
想看看那人走了沒,剛推開門,一陣香味撲鼻而來,一下子肚子不知道為何咕嚕咕嚕的叫了。
站在亭子下的蕭凌絕端著幾盤菜剛放下,聽到聲音后就回過頭看著她。
她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這不爭氣的肚子平時怎麼不知道響?
其實就是她壓根就不會做飯,
買來的食材都扔在灶台上。
蕭凌絕無羈的笑了笑:「餓了就過來吃飯吧,剛煮好想去叫你,你就出來了。」
葉安意有些尷尬,但是這是自己家,吃一頓又不過分。
熟練地坐在了冰涼的石椅上,等著蕭凌絕給她盛飯。
蕭凌絕像個賢良淑德的妻子,把飯做好還得盛飯放到她面前,就欠喂她吃了。
自己怎麼像個什麼都不會的地主就只知道坐等吃山空?
可是,有傻子為自己服務,誰不想接受呢?有吃的不吃?我腦子又不會壞。
想著就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了,你坐在對面的人真是天差地別。
一個狼吞虎咽,一個斯條慢理,真是印證了那句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以前都是吃包子過生活的葉安意遇到這麼好吃的飯,都把正事忘了,等到吃到快飽的時候才問。
「簫雲,你……」
簫凌絕有些謊,真怕對方又問一些不按套路出牌的話。
葉安意拉長的聲音:「你……為什麼做飯這麼好吃?教教我啊?」
簫凌絕啊簫凌絕,你可真是絕得不行了!
「可以,有時間教你!」他強裝鎮定回答,差點以為又要問些什麼。
「所以……你一個富家公子為何會淪落至此?」葉安意不傻,還是問到了點子上。
蕭戲精一下子就要開始飆戲。
「我……」他從剛才的面無表情立刻轉化為一副歷經了什麼大事的樣子。
葉安意以為自己提了什麼不該提的,立刻說。
「對不起!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葉安意有些自責自己為什麼要說這些?你可真是笨呢!
蕭戲精才說了一個字,對方就信了。
「沒事……只是,姑娘可否收留在下?」蕭戲精兩眼放光,是個人都拒絕不了,再加上後面補充了「我會,洗衣做飯種田,什麼都會的!」
葉安意一聽後面一句話,立刻答應,有免費的勞動力送上來,誰不願意接受呢?
蕭凌絕暗喜,耶,成功了!
葉安意此時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進了一個大坑了。
蕭凌絕雙手奉上自己身上所有的金子。
葉安意剛開始不以為然,認為沒多少,卻不要拿過之後差點砸了自己的手。
「蕭……蕭雲啊!」她有些慌了,這該不會是眼前這個大少爺離家之前去偷去搶的吧「你哪來這麼多?」
簫凌絕就知道她一定會問這句話,就解釋道:「我……這是我離家之前僅能帶的!你不會嫌棄少吧?」
蕭凌絕又賣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呃……不會不會,只是有點多!」葉安意接過,並囑咐交代。
「你明天留在家,我去鎮上看看有沒有一些蔬菜的種子,買一點種到院子里,你就留在家裡哈!」
「好的!」簫凌絕屬實乖巧,畢竟誰都知道乖巧的孩子,誰不愛呢?
簫戲精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戳中了葉安意。
二人在忙完一系列的家務之後,進屋準備安寢,盯著這張床,翻遍了全屋都只有一床被褥。
葉安意壓根就沒有男女之別。
「咋倆……湊合湊合?」葉安意比劃比劃。
「我無所謂……關鍵是你一未出閣的女子,為了你的清譽,我還是睡地上?」簫凌絕假裝客氣又作做的說了句。
「沒事!反正沒幹的事,他們強加也沒辦法,就這樣湊合吧,你是裡面還是外面?」
葉安意說著就把鞋子脫了,躺在床上。
「呃……外……外面!」簫凌絕臉有些紅地說。
就這樣,燈熄了,床上的兩個人背對背。
葉安意累了一整天倒是毫無防備的閉上了眼。
簫凌絕睡一整天了,壓根就睡不著,乾脆起來就在外面走了走。
他背後閃過一個人影,這種事,那個在馬車上的侍衛七殺。
七殺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主子……」
「不用問了,她就是了。」簫凌絕已經先知道了七殺要說什麼。
七殺身為侍衛也知道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問。
無聲的消失在了靜謐的夜空下。
簫凌絕望著皎皎的明月,又低下了頭輕輕笑了下。
整個院子里只剩下樹葉摩擦的聲音,還有一個正在賞月的公子。
發生了什麼?
一睜眼就在簫凌絕的懷裡,心裡一陣撲通亂跳。
輕輕的從他的懷中脫離出來,溜下了床,簫凌絕不滿的睜開了眼睛。
一下子懷裡的軟軟糯糯被掏了個空。一起床就十分的不爽了。
等到外面的人走後才出來院子,不知道要干點什麼好。
整個屋子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只有床上那塊白色的玉佩。
白色的玉佩上雕著兩隻老虎,兩虎相朴,面色猙獰,底下掛著黑色的流蘇。
天空從瓦藍變成了破曉色。
咯吱!
屋內的門被打開,夕陽照進了屋子裡,地面上的人影身材嬌小,擺著開門的姿勢。
「沒人?」葉安意一掃而過整個屋子,好像沒了那人之後就顯得空曠了。
直到目光落在了床上一塊白色的玉佩上,從遠處看似乎知道是什麼,眉頭輕輕一皺。
夜幕已經降臨,葉安意褪去了身上的皺衣。
衣下的皮膚白如雪,滑如玉,纖細的手指像筆桿一樣,修長的細腿,還有與浴桶相比較的小蠻腰。
整個人像是在漫畫里走出來,她解開發帶,輕輕跨進浴桶,臨腰的長發並未沾水,反而被單隻手提起。
坐下浴桶的那一刻,把頭髮放在了浴桶外邊,就只差一點兒著地了。
水還冒著熱騰騰的氣體,表面上被撒了一些僅剩的玫瑰花瓣。
手輕輕的潑起水灑在自己的身上,心裡默默抱怨著這幾天。
「洗了澡真舒服!今天買了幾件衣服,還買了些布料……看來服裝領域可以提上日程,這可得多虧蕭雲。」
說到蕭雲她就停頓了,好像忘記了誰。
「???」
頓時間手中的動作停下來。
我去!我說進了,怎麼感覺空空的,他怎麼不見了?不會被刺客抓了吧?
一說到這兒馬上起身,隨手抽出掛在一旁的白色布料,隨意的就披在了自己身上。
說巧不巧,剛披好門就被推開。
蕭雲進來看見這場面,不知該是做什麼動作好,一時間提在手上用紙包好的小包裹就著了地。
自己就弄一盤欣賞著這出水芙蓉的景象,卻並未察覺那人的怒火漸漸掀了起來。
「滾出去!」女人恕吼,真是晦氣,就連洗個澡都不順心。
他提起地上的東西立馬跑了出去,想多待一秒又不行。
屋內是亮著的,屋外是漆黑的,感覺此時此刻只有月亮能知曉他的心思。
坐在台階上直蹬蹬的望著月亮。
直到一塊白虎玉亮在自己的眼前,他見之立馬回過頭,慌張的站了起來。
拿著玉的人是葉安意,她穿的不再是以前那樣破破爛爛,身上穿的是漸變橙色的齊胸裙子。
他見眼前的人如若天仙下凡,一時半會把白虎玉的事都給忘了,反應過來看著白虎玉才裝傻充愣。
「啊?你哪來這麼高價值的玉呀?」
「呵!」葉安意冷笑一聲,把玩著手上的玉。
一股危機襲來,蕭凌絕莫名的心虛,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只見對方收起了玉,圍著他邊轉邊說。
「天海侯府的人。」她的語氣不是質問而是肯定。
他一心以為自己還能瞞下去,繼續演著戲,摸摸後腦勺,傻傻的笑著說:「那個不是朝廷上的重臣嗎?怎麼了嗎?聽說挺受人民愛戴的!」
葉安意以為他會認了,結果還是在裝,心中怒氣撲上來。
「裝!繼續裝!什麼蕭雲?怕不是蕭凌絕吧!」她看著他,眼睛裡布滿了怒氣「我雖然那一次在天海侯的葬禮上是短暫失明,雖然至此過了很久,但是我還是認得玉佩的,這是天海候府的傳家玉,每一代天海候都會擁有!我不傻,這不是這塊玉佩,你打算瞞我多久?」
她分析的絲毫不差,在葬禮的那一個月他眼睛失明,之後才治好。
他雙眼瞪大,被嚇到,無話可說。畢竟也是自己先瞞著她,他可能也料到了她下一句該說什麼了。
葉安意因為有了原主的記憶,完全把自己忘了,是個現代人。
咬牙切齒,眼眶不經微微泛紅,質問著對方:「你明知我是宰相府的嫡女,是被抄了滿門的,你可知你若是被朝中的人抓了個把柄,你滿府上下也別想活!」她不是責怪,只知道這個人對她很重要,即使自己死也要保住他。
為這個想到的理由竟是,現在國家亂成這樣,朝廷上若沒有天海侯鎮住,不久之後這個朝代就要改姓了,百姓將要融入水火之中。
「我……」他啞口無言,實在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只能傻傻的站在一旁。
她轉身就想回屋,卻一把被拉住,一瞬間感覺周圍的寒冷都沒有了,只有現在眼前這個懷裡的溫暖。
她雙行淚不知不覺的就落下了,自己終究不知道是發自內心還是原主。
「以前我哭的時候是你抱著我,現在該讓我抱著你了!」簫凌絕嘆了一口氣,眼裡溢出一些寵溺。
「我不會讓國家的百姓融入水火之中,宰相府被面滿門的暗有蹊蹺,若是還宰相府,一個清白,這樣是不是也是在幫百姓?」
她一驚,立刻推開了他,大聲怒吼:「你有病啊!這次若是不能成功,你們侯府上下幾百條生命是鬧著玩的嗎?」
「難道你就想讓你們在相府這樣冤屈?你們府上的人不也是幾百條人命?」他生氣回過頭「你們府對我有恩!就當是我報答你們,而且就是因為害怕失手,所以才要來這找你一起辦案的,你是當事人,你知道很多的!」
她想要報仇的心是很強烈不錯,就是因為知道她也是當事,但是牽扯的朝中貪官實在太多了。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是該拒絕還是接受?
他緊繃的臉鬆了下來,看透了她的心思。
「這件事就是牽扯很多貪官,眾臣,所以說為了百姓,就應該把這些人都揪出來一舉奸滅!」
他的每一句解釋都正著了自己的心,好像對著他的眼睛就可以把自己看透。
她啞聲道:「好……我答應!我明天就跟你回候府。」
他既高興又心疼:「好,你先休息,我會叫人安排一切!」
她顫顫巍巍的走進屋子,顛在了床上。
這天晚上,他徹夜未眠,一直守在屋子外,心如刀割,一般,卻只想要屋內的人睡得好。
可屋內的人卻像一具死屍一樣躺著,卻沒有閉眼,一動不動。
風掀起了地上的落葉,捲起了地上的沙石。
後面閃過一道人影,恭敬的聲音傳來:「主上!」
後面長得比較英俊,穿著侍衛服的男人是從小就跟著自已的待衛,是百分百值得信任的,所以幾乎大小事宜都交給他,極其放心。
簫凌絕的視線從上邊的月亮向後移動到待衛身上,對著他:「最近京城不太平,盯緊了!」
待衛行了個禮,沒有笞什麼,一呼就離開了。
轉眼太陽升高,葉安意模糊的睜開眼,昨天一點兒也沒睡好,坐起來,徑直走向門外。
這一開門,就將視線落在了亭子里,正趴在桌面睡覺的簫凌絕。
蕭凌絕感覺到背上落上了一張淺紫色薄薄的床單,他睜開眼睛揉了揉就坐直了起來。
視線清楚之後抬頭看著葉安意,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像只小奶狗一樣打招呼:「早安!」
葉安意看著他,長得是真的極品,臉不經偷偷紅了下:「早安!」
回完後轉身就走進了房間內,換了身能入眼的衣服,對亭子里還沒緩過來的人說:「你先在家裡待著,我傍晚回來,平常一樣做飯就行了!」
葉安意像個要出去工作的丈夫,對著自己的妻子說著,畫面真是絕了!
等蕭凌絕過來人已經跑的不見尾了,只是噗嗤一笑,覺得甚是有趣。
街市上徘徊熱。
今天的花束沒幾下就賣完了。
葉安意手裡緊揣著錢,停在一家荒涼的破紡里。
眼神里閃過犀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