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前塵往事

  聽到林牧的話，雲仙兒也是腦袋轟然作響。


  這，這聽起來真的是很像啊。


  然後，林牧更是已經飛身起來，到了那泉眼邊。


  這一次，他按照上次那樣的，把神秘畫卷招了出來，然後，神奇的事情就發生了，他瞬間就消失在了泉眼中。


  還好雲仙兒一直抓住他的手，也一起被吸了進去。


  隨後，他們就像是出現在了這山的山腹中，也有可能是另一個空間里。不過那都無所謂，他們眼前出現的，則是一個大殿，大殿的中央，是一個七彩的巨蛋。


  林牧和雲仙兒面面相覷，還在想著眼前到底是哪裡，他們的前面，也就是大殿的最前方高台上，那張看起來像是龍椅一樣的椅子上，突然的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


  「道祖！」雲仙兒驚叫一聲，讓林牧也瞬間明白了，那是鴻蒙道祖。


  鴻蒙道祖真的是不帥，有點國字臉，顯得方正，不過看起來真的是特別的威嚴，頭頂白玉齊天冠，一舉一動，有著渾然天成的蘊意，也顯得特別的瀟洒。


  這時候，聽到雲仙兒的驚叫，鴻蒙道祖卻是笑了笑，「你是玄女吧，你也轉世重修了，」然後，又看著她身邊的林牧，道：「我不過是道祖的一縷神識，真正的道祖，是你身邊的這個情郎！」


  「啊，」雲仙兒驚呆了，不過隨後是狂喜。


  林牧驚呆了之後，卻是錯愕，還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是鴻蒙道祖？」


  「那當然，」鴻蒙道祖的虛影哈哈一笑，「當然，你的疑惑也很正常。當年，你被魔族所困，但其實不用隕落也無妨，那時候，女帝已經察覺到了。」


  「不過，那時候，你卻突然有了像是盤古天尊一樣，轉世重修的念頭，你自己對自己說，只有轉世重修，真正的經歷生死輪迴，才能夠擺脫生死輪迴，這其實是盤古天尊當年的話，你也覺得很有道理。」


  「盤古天尊雖然沒成功，或者說可能還在繼續的輪迴中，但你也還是想要試一試，所以，你才毅然的兵解，看起來就像是被殺了一樣，甚至都沒有告訴女帝，怕的就是他們干擾你的生死輪迴，也讓女帝一氣之下，差點殺光了魔族。」


  「說起來，這些其實都是天意，天意不可測，果真是玄奧無比，魔族也應該有那麼一劫，更是需要清理門戶了，只不過，是借了你的假死！」


  「你轉世之後，同樣不順利，何況你還故意抹去了你所有的記憶，因此，到你現在這一世之前，已經整整經歷了九十八世，眼前的，剛好是第九十九世，九九歸一，天道輪迴，真的是莫測的很，你終於回來了。」


  「我自己抹去了所有的記憶，」林牧傻眼道。


  「嗯，」鴻蒙道祖的虛影笑呵呵的點點頭，「如果留著記憶，就沒辦法真的完全徹底的新生，你說，有了記憶，就有了牽絆，有了記憶，就有了掛礙，有了一切林林總總，那就沒辦法真正的去用最普通的身份去體會一切，」


  「你還知道你吃了那錯的生物試劑吧，」那虛影再度說道，彷彿可以洞徹一切，「如果是旁人，早就死了，你以為你就那麼幸運，那是因為你本來就不是凡人，而且，倒是剛好激活了你本體的一些奇異之處，才能夠順利的走向修道之路，說白了，這就是種機緣。」


  「不然，你這一輩子依舊碌碌無為，然後會慢慢的老去，進入下一世，所有的一切，都是天道，但這也是你需要去徹底領悟的，去參透，然後擺脫的，」


  說著，仰首看天，道：「你們以為那混沌天域是因為我和魔族的戰鬥，或者是因為以前神魔大戰引起的，錯了，那是天道輪迴，是整個萬界眾生的天道輪迴！」


  「啊，」林牧和雲仙兒都再度驚呆了。


  「不敢想象是吧，這天地也有壽命？」


  鴻蒙道祖的虛影輕笑道，感覺他才是真的一樣，林牧在心裡腹誹著，卻也知道，這是他自己早就給自己留下來的提示，一些經驗，一些真正有用的東西。


  「你之前還想要用混沌黑蓮去吸收，外面是可以，但到了核心，那是不行的，除非你真正的超脫生死，踏入永生之境，不過，那依舊不是把那混沌天域給摧毀，」


  「那是天道，按照我從盤古天尊那裡得到的信息，這天地，萬界眾生，在九千九百九十九個會元的壽命之後，就會經歷一次自我毀滅的過程，或者叫做涅槃重生。」


  「到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會變成混沌，然後，再在混沌中重生，而盤古天尊，不過是這一次混沌中誕生的第一個生靈，也是第一個神靈，然後，才有了我們這些萬物眾生……！」


  「從現在到下一次萬界涅槃到時候，還有一千多年的時間，這個時間內，就看你能不能夠修鍊到永生之境了，如果修鍊到永生之境，你就能夠超脫生死輪迴，也會擺脫眼前的天道對你的束縛，到時候，這萬界的眾生就可以在你的護佑下，在涅槃成了混沌的新大地上重生，也只有你修鍊到永生之境，才能夠護佑他們。」


  「一旦你失敗，你，我，包括玄女，所有的萬界眾生，都會徹底的消失在這世界上，然後，塵歸塵，土歸土，等著下一個混沌輪迴……！」


  「那個，以前的萬界輪迴中，難道就從來沒有過修鍊到永生之境的，」林牧突然問道。


  「問得好，」鴻蒙道祖的虛影笑道：「不過，我能夠告訴你的是，肯定有，其實等你恢復所有的記憶之後，你就會知道，你自己之前就隱約的感覺到，在我們所知道的萬界之外，還有另外超脫輪迴的所在，至於具體的，那就需要你自己去親自找了，」


  「我也知道你想說，為什麼那些晉級到了永生之境的人，為什麼沒有救這不斷涅槃輪迴的萬界眾生，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可能救過一部分人，也有可能他們根本就不會在乎我們這些人的生死，就像是我們根本就已經忘了去關注凡人的生死，那些對於我們來說，如同螻蟻一樣的存在，」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林牧道，「比如如何恢復記憶，比如如何進階，我現在看起來可不像是能夠進入永生之境的！」


  「這個就要靠你自己了，」鴻蒙道祖的虛影笑著，卻又指著那大殿中那個巨大的七彩巨蛋，說道：「當然，你也給你自己留了點真正的寶貝，那是玄天法陣，乃是你親自布下的，那裡面能夠提供你所有需要修鍊的天地精元，讓你可以徹底的釋放出更多，足夠的鴻蒙紫氣，甚至，那裡面還有你需要的世界樹的種子，神山的山脊，這一切，足夠讓你把世界珠孕育而成一個真正的世界……！」


  「總之，身外之物都有了，但最終還是需要你自己去堪破生死輪迴，擺脫這天道束縛！」


  說到這裡，鴻蒙道祖的虛影晃了一下，笑道：「該說的，我基本上都說完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然後，那虛影化作一道流光，從林牧的眉心鑽了進去，匯入了他的神魂識海之中。


  本來就跟他是一體的，沒有任何的不適，只是多了些信息而已。


  這時候，旁邊的雲仙兒倒是嘟著嘴，輕哼道：「看吧，我就說你就是道祖了！」


  林牧無語的聳聳肩，老實說，他現在都有點不想承認他就是鴻蒙道祖轉世重修，不過，種種跡象又表明，他真的就是。


  從喝錯了葯，到得到了那所謂的神靈傳承的靈識種子，大概都是天意，讓他重入修道之門，然後，一點點的，從瀚海星域，到了聖土，從聖土借著聖珠到了天聖大陸，又從天聖大陸遇到了妖兒，鳳舞，知道了空間裂縫的存在，最後才又回到了這神魔天域。


  感覺這一切都是有著冥冥中的一隻手在指引著，或者說驅趕著他來到了這裡，然後，又終於找回了他自己。


  額，倒是還有好多的記憶他根本就沒有記起來。


  九十九世的輪迴，居然那麼長了，以前的記憶是直接封印了，還有些是丟失了。


  不過，那些，應該很快就可以回來了。


  林牧想著，看著更加欣喜的雲仙兒，有些不爽的在她特別肥的臀上狠狠的抽了一下，「怎麼，我不是鴻蒙道祖，你就不高興了！」


  「你知道不是的，」雲仙兒嬌嗔著，卻又喜滋滋的看著他，道：「老實說，你比以前帥多了，我還是喜歡你現在這樣，」


  「女人不都是喜歡看臉的么？」林牧輕笑一聲，然後，帶著她進了旁邊的巨蛋里。


  巨蛋就像是個獨立的空間，裡面各種玄奧的法器，符文，圖案，林林總總的，然後，是當中的一個池子一樣的東西，那裡面，匯聚著最是精純的天地精元，像是牛奶一樣的乳白色。


  而不是鴻蒙紫氣，那種需要世界珠才可以誕生，但是，有了這些天地精元的澆灌，世界珠里的鴻蒙紫氣就不是問題了。


  於是，直接就脫了衣服準備進去。


  「你，」雲仙兒雖然也知道那是正常的，但還是羞的很，尤其是看到他光了之後，那醜陋的玩意。


  林牧倒是真的毫不在意，還嘿嘿一笑，「不是我自誇，你現在有機會跟我雙修，你就美吧，這好處可大了去了！」


  「呸，」雲仙兒羞的滿臉通紅，不過心裡卻是認可的，現在可是林牧要衝擊永生之境了，如果同修，不說肯定會同樣的晉級永生之境，到道祖那個境界，絕對是沒有問題的了。


  那個，簡直就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了。


  「你轉過頭去，」雲仙兒用力的把他的頭扭過去，但林牧就是不幹，幾次后，雲仙兒也無奈了，只能羞羞的讓他看著，然後迅速的脫了鑽進了池子里。


  接下來，倒是沒有直接雙修，這需要林牧來主導。


  他一開始按照記憶中的方法，把神念導入了這巨蛋中，然後，讓所有的能量，包括天地精元，鴻蒙紫氣，還有這巨蛋中之前收藏的各種天才地寶瘋狂的湧入他的身體中……。


  時光迅速的流逝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雲仙兒早就和林牧合為一體了，兩個人的境界也在不斷的提升著。


  當林牧晉級到了道祖境的時候，一瞬間，轟的一下，腦袋像是炸了一樣的，所有的記憶全都回來了。


  不只是他這一輩子的，還包括他輪迴了九十八世的，以前的點點滴滴，以前的生死輪迴，幸福，苦難，酸酸甜甜，然後，女帝女媧，魔族魔千里，還有九天玄女，葉菲兒，宋嫣，夜傾城，鳳舞，妖兒……等等等等，數之不盡的回憶，說不盡的人世風霜。


  也就是那一刻，他像是明白了一切，生死輪迴，天道法則，命運，時間，空間……轟的一下，有什麼東西再度的在他的腦海中炸響。


  那一瞬間，他感覺他已經湮滅了，消失在了這天地間，再也不存在了。


  但是，下一刻，他卻感覺到了雲仙兒嬌柔可人的身體，感覺到了這巨蛋的天地法陣，感覺到了這虛空中布置的空間，感覺到了神魔天界那混沌天域，感覺到了狼輕舞他們，感覺到了天聖大陸，感覺到了葉菲兒和鳳舞他們，也感覺到了瀚海星域，感覺到了武城，葉鷹……。


  然後，感覺一切都回來了，他也終於回來了。


  等他再度睜開眼的瞬間，喜極而泣，不知道是因為高興他回來了，還是因為他終於明白了。


  雲仙兒也是歡喜的尖叫著，因為，她已經感覺不到林牧身上的氣機，那氣機化作了天地萬物，化作了一切，好像是不存在了，但偏偏他的人就在這裡。


  她雖然不懂什麼叫做永生之境，但她明白，林牧現在應該就是已經超脫了生死，他已經不在這輪迴之中了，這天道，這天地再也沒辦法束縛他。


  「你成功了，你成功了！」雲仙兒發瘋的摟著林牧，放肆的親著。


  林牧也是哈哈大笑，狂笑著，聲音赫然間傳遍了萬界，轟然作響，「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全書完）


  祝大家新年快樂，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