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微型世界
或許是林牧說了他的來歷,莫輕瑗對他有了更多一些的信任,少頃,她想了想,才跟寧彩黎說道:「據我所知的,後花園有兩處地下密道,藏身點和秘庫的話,則是有最少五處……!」
「秘庫是什麼?」寧彩黎訝然道:「藏寶貝的地方?」
「也有藏寶貝的地方,不過那些,現在應該被白遠航給拿走了,」莫輕瑗道:「那些秘庫,除了藏寶貝,更多的是藏兵刃,藏糧食食物等等之類的,也就是為了戰爭準備的……!」
「哦!」寧彩黎恍然。
而莫輕瑗既然開了口,就很快的把後花園的兩處地下密道和五個藏身點和秘庫的所在告訴了林牧和寧彩黎。
說完這個,就沒有啥話了,於是,兩個人就告辭離開。
到了外面,夜色漸深,吃過晚飯,林牧就再度偷偷的出了門,通過密道,去了聖殿那邊。
他第一時間就去了之前放置葉菲兒和宋嫣的地方,非常非常的小心,就像是寧彩黎說的,可能白遠航和明鑒心就在旁邊一直盯著呢。
所以,他也根本就沒有直接靠近,而是神念展開了,隔著十來里就開始進行窺探。
這方法無疑很有效,很快就到了之前發現葉菲兒和宋嫣的地方,但人沒了,那裡有著明顯空了一塊的痕迹,林牧又特別的把整個大殿都找了一遍,也就是沒有。
對此,他沮喪之餘,更加的警惕,然後迅速的離開了這裡,去了後花園。
就算是白遠航,也不可能一直盯著,對整個聖殿進行監控的,而林牧就比他稍稍差了那麼一點而已,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根本就發現不了他。
所以,林牧幾乎是很順利的到了後花園。
再往前,就是黑色籠罩的所在了,林牧剛剛要進去,但才碰到黑色霧氣,就感覺到黑色霧氣里,有什麼東西驚動了一下,盯住了他。
一驚的瞬間,沒有任何的遲疑,身法瞬間展開到極致,幾下子就出了後花園,而身後,緊跟著白遠航,怒聲吼道:「小子,我看你今天還往哪裡跑……!」
林牧連續的飛閃,發現他明明閃開了白遠航的視線,卻又很快被白遠航追上,隨後才想到,剛剛的黑色迷霧。
很顯然,那黑色迷霧有報警的功能之類的,那麼,也有可能就有追蹤的功能,於是,內勁暴漲,身體骨骼咔擦咔擦的響著,連續的氣勁嘣響聲頓時在身體內外響起。
隨後,他就發現,身上有幾縷微不可查的黑霧掉落下來,然後,白雲湖就再也追不上他了。
平安的回到家,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下。
寧彩黎也沒辦法,不過只要林牧沒事就好了。
第二天,原本寧彩黎可以休息的,但白遠航卻親自來了她這邊的住處。
而且手裡那跟黑黝黝的手杖無比的醒目,光芒閃爍著,帶著殺機和威脅的意味,讓林牧和寧彩黎都是警惕的很。
隨後,白遠航更是突然問道:「你這裡有密道吧?」
寧彩黎心裡驚了一下,還以為白遠航知道了這裡的密道,不過迅速的明白過來,這算是詐計,隨後,才冷下了臉,「你說的是聖女留下來的那些用於戰爭的秘密通道吧!」
「用於戰爭?」白遠航也很顯然不知道這一點。
寧彩黎就不由得心裡得意了一下,幸虧昨天剛好從莫輕瑗那個傢伙那裡知道了這個。
於是,更得意,更輕蔑的說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那你應該更不知道,那些秘密的藏身點和秘庫了……!」
「秘庫?」很明顯,白遠航被忽悠拐了,最少,視線已經被引開了。
於是,寧彩黎就很是直接的把昨天莫輕瑗的話幾乎一樣的複述了一遍。
「那你知道在哪裡么?」白遠航瞬間就來了精神,都忘了之前的主旨了。當然,應該是沒忘,只是暫時被更重要事情給吸引了。
寧彩黎這時候不得不說出一些來,不然,反而會讓白遠航疑心。
她一邊說,白遠航就在心裡嘀咕,有些寧彩黎說的,他知道,甚至還有些是廢棄了有些日子的,不過還有些,則是他不知道的。
半晌,才對寧彩黎說道:「你之前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寧彩黎眉頭一挑,不客氣的說道:「你又沒問,我怎麼知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啊!」
白遠航被這話給懟的表情一僵,但是也不能怎麼樣,不說寧彩黎還有用呢,就說寧彩黎剛剛很痛快的告訴他了,他也無可奈何。
於是,一揮手,「走吧,有幾處我還不知道呢,你跟我去看看!」
隨後,卻又跟帶著的手下說道:「你們查查寧夫人的屋子裡有沒有密道!」
不等寧彩黎說啥,就一臉真誠帶關心的表情,道:「這些日子一直有神秘的傢伙在騷擾聖殿和聖光城,而且來去無影,我覺得,那傢伙可能知道聖女之前留下來的密道,或者是偶然知道的,總之呢,以那個傢伙心狠手辣的作風,如果你這裡有地下密道之類的,他可能也會出現在你這裡,你的修為還是弱了些,林牧就更不用說了,所以還是小心點好!」
他裝出一副關懷備至的模樣,寧彩黎要是再拒絕,就會惹人懷疑了。
因此,心裡雖然擔心,卻冷哼一聲,拉著林牧就走。
她雖然不爽,但很是乾脆,白遠航也就不能說啥了。
總之,不能徹底的撕破臉就是了。
來到聖殿的後花園,寧彩黎按照莫輕瑗說的,慢慢的找到了其中的一條密道和兩個秘密藏身點,一個秘庫,剩下一條密道,一個秘密藏身點和秘庫,她就沒說了。
那可以用來以後坑白遠航。
密道很隱蔽,秘密藏身點更是如此,秘庫里倒是有不少的糧食,稍稍讓白遠航有些失望,不過,寧彩黎終歸是告訴他了,他還能說啥。
這時候,搜索寧彩黎那邊的人回來了,告訴他沒有任何問題。
白遠航於是樂呵呵的跟寧彩黎說道:「沒有就好,這樣你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這話算是一語雙關,寧彩黎只是冷著臉,然後一言不發的拉著林牧就走。
林牧那一瞬間,能夠感覺到寧彩黎抓住他手的手心裡,都有些汗,很明顯,她一直很緊張的說。
畢竟,如果那個密道被發現的話,只怕兩個人就麻煩了。
沒有找到,白遠航也只能暫時偃旗息鼓,只能等著明鑒心那邊的消息。
時間一晃就又過了三天,這些天,林牧和寧彩黎去過聖女衣缽傳人候選者的大殿,白天的時候,都發現葉菲兒和宋嫣在,晚上,倒是有一天在,有兩天不在,而在的那一天,林牧雖然沒有靠近,但隱約的感覺到,白遠航應該就藏在大殿中,虎視眈眈的等著某個人的到來。
因此,他沒有妄動。
又是一天的深夜來臨,林牧的傳訊玉符上,突然傳來水輕柔的消息。
傳訊玉符是一塊巴掌大,刻著符文的玉,這樣的玉都是一對一對存在的,拿著這傳訊玉符的人,給對方發信息的時候,只需要用內勁激活后,在玉符上寫下信息,那信息很快就會在另一塊上顯現出來,很是厲害,也很是神奇。
林牧拿出來一看,頓時一驚。
水輕柔說,應該是明鑒心那個傢伙去了雲林城,然後企圖找閻羅痕和張猛問什麼事情,不過,在她那邊早就戒備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就被她和雲輕揚給發現,然後兩敗俱傷,水輕柔原本好的了身體又受傷了,不過,明鑒心更慘,畢竟他是以一敵三。
額,特別是張猛那個傢伙,又暗中陰了明鑒心一把,而明鑒心之前對他沒有任何的戒心。
據說,明鑒心不但斷了一隻右臂,胸口還給刺穿了,差一點點就刺穿了心臟,不過也被內勁炸開了一個洞,那樣子,不死也得脫層皮。
明鑒心重傷當然是好事,這也是林牧他們之前就猜到了,早早的就布下了陷阱的。
他和寧彩黎回來的時候,大家就一直到,他們的身份,肯定會被白遠航猜疑,那麼,白遠航肯定就會派人來雲林城驗證,閻羅痕和張猛無疑是第一批要找的人選,也因此,他們早早的就在閻羅痕和張猛身邊,布下了極度森嚴的警戒,剛是各種細小的報警裝置,就是無處不在。
尤其是在張猛很是配合之後,事情就更加簡單了些。
不過,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對於林牧和寧彩黎來說,就有些麻煩了。
少頃,林牧對寧彩黎道:「我明天白天的時候,就把菲兒和宋嫣給救出來!」
「啊,」寧彩黎驚到了,隨後斷然搖頭,「不行!」
「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了,」林牧皺眉道:「明鑒心肯定是白遠航派出去的,很顯然,白遠航不但對我們沒有釋疑,反而越來越懷疑了,其實也簡單,從我們來之後,好像事情就不斷的發生著,要不是你對他實在是太重要,他早就下手了!」
「明鑒心重傷,但他肯定會派人,比如吳元端去,這次,他不敢再去找閻羅痕和張猛,但回去找其他的高級將領甚至是普通的士兵,這樣,我們就防備不了了,而那些人里,有很多都知道我的模樣……只能說,明鑒心直接找閻羅痕和張猛,是一次失策,也是我們早就預料到了,可之後,我們就被動了!」
「明天,我們先下手后,藏在密道的密室里,應該能夠躲過搜查,就算是他們察覺到了密道的存在,」林牧繼續說著他的計劃,「隨後,我每天都出去宰黑衣人,殺白遠航的親信,鬧的他雞犬不寧的,隨後,我們再找機會離開,或者,一直留在這裡也行,知道把白遠航殺掉……!」
「可是,菲兒和宋嫣,一旦被你救出來,沒有了那六種靈液,如果出意外怎麼辦?」寧彩黎無法阻止林牧,知道他一旦下定決心,誰都難以改變。
但是,她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她和林牧在之前的各種檢查的時候,就一點點的在弄清楚那些靈液的作用,對菲兒她們的影響之類的。
「沒事的,」林牧抓住她的手,安慰道:「我也不想,不過,我們不是都基本了解了么,那些靈液就是中培養液,是用來不斷的催發的,反而有害,我相信,取掉后,只需要保持一定的營養,她們倆就沒事!」
一頓后,毅然的咬咬牙,「我們沒有選擇了,一旦明鑒心安排人繼續的話,不要一兩天,我們就會敗落,到時候,連我們都跑不掉……!」
「那好吧!」寧彩黎雖然答應下來,但依舊蹙著眉。
林牧也知道她的擔心,只能把她摟在懷裡,「明天,檢查完之後,你找個借口,先去密道入口那邊,然而,我會用神念觀察,在你打開密道入口的瞬間,立刻出手,把菲兒和宋嫣救出來,和你匯合,之後,我們就藏在密道里……!」
「你有信心么?」寧彩黎幽然道:「我的意思是,你有把握在白遠航發現之前,逃過來么?」
林牧驕傲的笑了笑,「這樣說吧,之前我已經測試過白遠航的實力了,那傢伙在我收斂了一點的時候都追不上我!」
一頓后,在寧彩黎眼睛一亮的時候,繼續道:「記住,我是突然出手,瞬間完成,而且因為是白天,白遠航只會讓他的手下盯著我們倆。到時候,等他接到警報,然後再趕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到你那邊了,那是不用懷疑的……!」
「那就好!」寧彩黎對他有些盲目的信心,或者說,之前林牧一直都把白遠航耍的團團轉,而沒有被追到,就給了她更大的信心。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安排得差不多了,林牧和寧彩黎就去了聖殿。
依照慣例去給白遠航問好的時候,白遠航看著他們兩人的臉色是陰冷的,眼神更是帶著暗暗的殺機,很顯然,這傢伙大概也接到了明鑒心的消息。
還好明鑒心沒有查明林牧的身份,不然,相信白遠航已經動手了。
寧彩黎和林牧故作不知,只是依照慣例去葉菲兒她們那邊。
還好的是,白天的時候,葉菲兒和宋嫣一直在,這也是林牧必須選在白天動手的原因。
又忙到中午,寧彩黎找了個去洗手間的借口,先去了外面,林牧的神念跟著她,發現背後有兩個人一直在跟蹤她。
寧彩黎沒有要他警告,就發現了,然後,迅速的出手,偷偷的幹掉了那兩個跟蹤的傢伙,隨後,迅速的趕到了地下密道的出口處,打開了機關。
與此同時,一直在大殿門口,漫不經心的等著寧彩黎的林牧瞬間出手,如同一陣風一樣,席捲進大殿,天辰劍飛舞而出,化作漫天的劍光,幹掉了十幾個監視這邊的傢伙之後,迅速的把葉菲兒和宋嫣從器皿中抱出來,就爆閃著消失了。
而這時候,才響起了警哨聲,隨後,才是整個聖殿和聖光城的警鈴聲,白遠航也臉色巨變的出現在了這大殿里。
可惜,林牧已經到了密道的入口,和寧彩黎匯合了,迅速的朝莫輕瑗呆的密室里跑去。
「廢物,一幫廢物……!」白遠航憤怒的把在這裡工作的傢伙一個個的拍死,還把趕過來的黑衣人也拍死了不少,才怒吼道:「全城戒備,一個人也不許放走,傳送法陣那邊全部關閉……!」
然後,白遠航第一時間就趕到了寧彩黎的住所外,隨後,手中那黑漆漆的聖光魔杖一揮,魔杖頂上那瑩白如玉,拳頭大小的珠子就散發出一股白中帶黑的光芒,瞬間籠罩住了寧彩黎的房子,隨後,就可見到,寧彩黎的房子一點點的化作煙塵消散。
真的是牛掰而詭異,讓人膽寒。
隨後,寧彩黎的那個地下密道就無可避免的出現在了白遠航和他的手下面前。
「廢物!」白遠航又一巴掌拍死了之前跟他報告,說這裡面沒問題的那個手下。
那個手下臨死前都震驚無比,當然,他其實也很無奈,之前的搜查,必須得保證不損壞寧彩黎的屋子的前提下,那個要找的話,就太難了。
但毀掉整個屋子,自然就不一樣。
可惜,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腦袋變成了西瓜,仰天就倒,而白遠航則是飛速的衝進了地下密道里,可惜,一無所獲。
這讓他徹底的抓狂了,怒吼著讓所有人找,掘地三尺都要找到。
而此時,林牧和寧彩黎才剛剛進到密道中的密室沒一會兒。
莫輕瑗看到他們救出來的兩個女孩,頓時就嘆了一口氣。
隨後,就看著林牧,道:「希望你真的如彩黎說的那樣,實力還不錯,不然,我們就都得死在這裡了!」
林牧和寧彩黎一驚,還不得他們明白過來,外面的地下密道里,明顯出現了人的聲音,很明顯,地下密道被發現了,這讓他們倆更是驚了一下,沒想到居然那麼快的就被發現。
莫輕瑗瞬間明白了他們的想法,冷哼道:「怎麼,你們以為躲進密道白遠航就找不到了,之前找不到,那是他還給你們面子,你們現在光天化日之下這麼干,就已經徹底和他決裂了……!」
再度嘆了一口氣之後,突然嘴一張,然後緩緩的吐出來一顆跟鵝蛋差不多大小的,金色,上面卻閃爍著山川河流,萬物生靈等圖像,還有其他類似於上古時期古篆之類的符文的珠子。
林牧和寧彩黎瞬間驚呆了,莫輕瑗卻直接道:「這就是你們一直要找的聖女秘藏,怎麼說呢,它其實就是個微型的世界空間,太古和上古時期,這又叫做生靈珠……!」
林牧和寧彩黎明顯還不懂,莫輕瑗就不再多說了,對寧彩黎說道:「跟我進去吧,把這兩個丫頭也帶進來,」說著,就見她抱著宋嫣,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林牧和寧彩黎再度懵逼了,還好,莫輕瑗馬上就出來了,還道:「用神念鎖定它,你就會看見裡面的世界,然後,你就朝里走就行了,到時候你自然就進去了!」
於是,林牧和寧彩黎瞬間照做,接著,他們就看到了讓他們永生難忘的一幕。
當他們的神念鎖定那珠子的時候,一個像是域外世界一樣的地方就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最近的是生機勃勃的草地,綠樹紅花,湖泊河流,遠處則是連綿的山脈,但最顯眼的,無疑是山脈上,那連綿的宮殿,比聖殿小多了,也沒有那麼寬闊,大約也就是十幾間的樣子,但古樸盎然,顯現出意思亘古蒼茫的意蘊。
林牧也準備進去看看的時候,莫輕瑗卻是說道:「你以後有時間再進去看吧,現在,你的責任是帶著這珠子和裡面的我們,逃離這地方再說……!」
寧彩黎很顯然不滿意莫輕瑗依舊帶著敵意的話。
林牧卻是知道,莫輕瑗在拿出這珠子之後,就沒有敵意了,只不過,大概是因為他畢竟是陌生人,是外人的關係,始終有那麼一點點的隔閡。
而且,眼下也確實是挺危險的了。
於是,點點頭,笑著拍了拍寧彩黎的手,道:「進去吧,等安全了之後,我再來找你!」
「那你小心點!」寧彩黎用力的抓住他的手不放開,臉上帶著憂色,讓莫輕瑗很是驚訝,雖然她其實已經知道,寧彩黎對林牧的情意,「千萬不要逞強!」
林牧點點頭,然後,在寧彩黎他們都進去之後,就順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顆神秘而強大的生靈珠。
握在手裡的那一瞬間,林牧都有些怦然心動,想著如果他能夠有這樣的寶貝就好了。
這可是能夠讓人呆在裡面的啊,比虛空戒那種只能放死物的傢伙強大多了,而且,很明顯,這可能還只是這生靈珠微不足道的一個功能……。
隨即,又笑了笑,以莫輕瑗那種帶著戒備的態度,想要拿到這珠子,完全不可能。
除非幹掉那個女人,不過,那明顯是他不屑為之的,這是他做人的最起碼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