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陰謀
很快,在去安排傳送法陣的時候,吳元端就給聖主白遠航發了信息,而白遠航那邊也給了肯定的答覆,雖然吳元端不知道白遠航是怎麼想的。
月缺城這邊的法陣就位於城主府的後山上,哪裡有專門的人看守,更重要的是,啟動傳送法陣,需要巨大的能量,林牧和寧彩黎之所以找吳元端,也就是因為這個。
不然,就他們兩個,是沒辦法找到那麼多的能量石來開啟的。
傳送法陣打開,林牧和寧彩黎就進入了裡面,這和虛空穿梭寶珠幾乎是一樣的感覺,被傳送法陣中的白光籠罩住之後,下一刻就到了聖土的中心,聖殿的所在地——聖光城。
按照之前水輕柔他們的說法,聖光城整個廣闊無比的城池,都是一直籠罩在一片白色的聖光當中的,所有來這裡的人,都會沐浴到聖光,一般輕微的病都能夠迅速的治好,而嚴重的病,則有聖殿的白袍祭司之類的,定期的幫助治療。
而沒病的,在沐浴聖光之下,也會更加的身體健康,強壯,因此,每年都有無數的聖土人來這聖光城朝聖,朝聖,成了聖土大世界一個極其盛行的活動,聖光城也因此繁榮無比。
但是,當林牧和寧彩黎來到這聖光城的時候,雖然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整個聖光城都籠罩在一片黑霧中,但是,聖光消失了,而街道上,和月缺城差不多,行人稀少,各種生意凋敝。
甚至,林牧感覺到這有股子陰森的感覺,就像是進入了一座死城,死氣沉沉的城市。
對此,不但是林牧,就連寧彩黎也露出一絲憂傷,不過,突然的,她就轉身摟著林牧的脖子,用力的親在了他的嘴上。
明顯生澀的動作,林牧覺得有些好奇的同時,正準備推開她,卻聽到她輕聲的呢喃,「那個人習慣盯著每一個人,他的疑心很重……!」
來之前,兩個人就商量過,必須扮成很親昵的姿態才行,不然,根本就騙不過人。
林牧念頭一轉,就順手抱住了她,很是熟悉的引導著經驗缺乏的寧彩黎,放肆的和她吻在了一起。
半晌,寧彩黎才受不了即將窒息的感覺,微微用力的推開了他,臉色潮紅,眼眸里水跡蕩漾,被他吸的更加鮮艷的紅唇微微的長著,有些急促的喘息著。
勾著他的脖子的手臂也有些無力,慵懶的靠在了他的身上,妖媚的身體下意識的在他的懷裡扭動著,勾人心魄,連林牧的心都跟著撲通撲通的狠狠跳了幾下。
「等一下,我的神念和你的交織在一起,你要注意,不能給抗拒,不然就會對彼此造成傷害,尤其是你!」
林牧微微的深吸了一口氣,讓寧彩黎羞澀的同時,也不由得得意了一下,這個男人,也不是真的刀槍不入的,最少,她很明顯勾起了他的衝動。
點點頭,倒是不用裝,難得的表現出乖巧的樣子,只是疑惑道:「那個,真的能夠避開白遠航的懷疑么?」
林牧點點頭,「最少他會覺得奇怪,覺得疑惑,但是,卻絕對不敢確定什麼!」
神念糾纏,看起來像是互相融合在一起,那就像是雙修的時候一樣,但是,那是從畫卷中得到的秘法,比一般的雙修都強悍,才有神念融合的那種感覺,才能夠帶領一個女人真正的看到並且領悟那神秘畫卷中的力量。
之前,已經證明了寧彩黎能夠被他帶領著,領悟神秘畫卷中的力量,那也就是說,不需要真正的雙修,就能夠達到一定的效果,雖然只是半吊子,但對於白遠航來說,絕對是很神奇,根本就難以想象的情況。
也就是如此,林牧才有信心跟著寧彩黎過來,明目張胆的,而不是偷偷的。
當然,這個秘法的借口,還得放到前任聖女的身上。
這些,都是之前已經商量好的。
「那我就聽你的吧,你可不要害我,我可是難得的相信一個人!」寧彩黎再度親昵的摟住了他的脖子,身體像是在擠一樣,更加的貼近了林牧的身體。
林牧可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的話,這話是真是假,還得以後再說。
卻是笑呵呵的點點頭,然後摟住她腰的雙手,突然間下滑,直接抱住了她那圓潤如同滿月,肥滿無比的臀,然後很是親昵的捏了兩下。
寧彩黎的身體微不可查的一僵,那一瞬間,還微微的低下了頭,眼神避開了他,隨後,才笑盈盈的,羞惱無比的瞪了他一眼,哼哼道:「你真是個壞蛋……!」
「我們得更親密一點不是么?」林牧卻是一挑眉,「最少,我得對你很迷戀才行,不然,我怎麼會冒著生命危險放走你呢!」
寧彩黎看到他雖然手放肆的放在她的羞人部位,但眼神卻極其的清澈,淡然,心裡一愣,隨後就有些咬牙切齒的了。
剛剛她其實很憤怒,這個男人終於是忍不住無恥起來,誰知道,他居然只是為了讓人看起來更逼真一點而已,完全是為了任務。
這比之前那個還不能忍受,她就那麼沒有魅力么,他都佔了便宜了,還一副他根本就不想的樣子。
心裡頓時有各種要掐死他,咬死他的憤恨,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的燦爛了,咯咯咯咯的笑著,更是放肆的在他身上扭動起來,也再度主動的送上了嬌艷的紅唇……。
兩個人正在熱情的「卿卿我我」的時候,從聖光城的北面,也就是聖殿的方向,迅速的飛來一堆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傢伙,其中一個,赫然就是個初級武帝。
這傢伙身材瘦長,看不到臉,但手臂枯瘦無比,手指看上去就只剩下皮包骨了,跟鳥獸的爪子一樣,加上又黑,顯得詭異而恐怖。
他上下掃了林牧和寧彩黎一眼,眼中有光芒一閃,隨後就對寧彩黎說道:「聖主召見你,走吧!」
「他怎麼辦?」寧彩黎依舊緊緊的摟著林牧。
貌似看寧彩黎還懂得規矩,那黑袍人再度掃了林牧一眼,那眼神驟然間變得冰冷,猶如被毒蛇盯上了,讓人難受之極,不過,林牧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也帶上他吧!」這時候,那黑袍的傢伙才真的詫異了一下,隨後就直接轉身飄走了。
寧彩黎貼著面給林牧使了個眼色,接下來,就真的是最大的生死關卡了,不過,要想繞過白遠航,進入聖殿之中,見到葉菲兒和宋嫣,這大概也是唯一的辦法。
就算是林牧再度晉級,可知道白遠航有那聖光魔杖之後,他就知道,偷偷的,單槍匹馬已經不太現實了。
暗中交流了一下之後,寧彩黎就故意放大了點聲調,跟林牧介紹那個已經轉身走了的黑袍人,道:「這就是聖主座下的三大金剛之一,也是聖主最寵幸的明鑒心明堂主,他掌管著聖主座下的黑衣堂……!」
黑衣堂就是白遠航真正的嫡系部隊,能夠替白遠航掌管這個,也可見這傢伙在白遠航心目中的地位了。
不過,林牧更在意的是,這傢伙身上比閻羅痕更強的氣機和更加濃烈的,魔功的氣勢,很顯然,他比閻羅痕要強得多。
當然,對於林牧來說,還構不成危險,只不過,既然不是他一個人,他就得多想想,為了寧彩黎,葉菲兒和宋嫣,有備無患。
聖光城中有足足九處傳送法陣,八處在城中的各處,幾乎是東南西北各兩個,然後,是聖殿中有一個,寧彩黎雖然算是白遠航的陣營中的人了,但也沒有資格直接利用到聖殿中的傳送法陣。
不過,他們這個也就在北城,里聖殿所在的地方不太遠,跟在明鑒心的後面,故意拖著寧彩黎的手,勉強的踏空而行大概有十來分鐘,也就是足足飛了幾百里的樣子,才終於到了聖殿的前面。
由此可見,整個聖光城有多大,之前有多麼的輝煌,繁盛。
聖光城的其他地方,此時雖然沒有了聖光,但也沒有黑霧,但是,眼前的聖殿,雖然大部分沒有黑霧,但是聖殿的後花園,也就是聖主白遠航的所在,則完全被濃如黑墨一樣,遮天蔽日的魔氣給籠罩住了。
因此,連這高達上千丈,連綿如同一座巨大的城池,恢宏無比,巍峨無比的聖殿,林牧都沒有多少心思去欣賞了。
依舊是踏空而行,一直到了聖殿的後花園的一處宮殿中,前面的明鑒心才停了下來,而寧彩黎也順勢拉著林牧飄身而下。
但兩個人依舊像是熱戀中的人一樣,親昵的摟在一起,林牧表現的更加的明顯,看著寧彩黎的眼神都是炙熱的,有著能夠融化所有女人的情意。
寧彩黎卻知道這傢伙是在演戲,心裡咬牙切齒的,卻沒有辦法,還得裝出跟他一樣的表情和眼神。
「你們等一下!」明鑒心只是丟下一句,沒有再多話,就已經迅速的離開了。
不過,等寧彩黎他們坐下后,倒是有僕從端上了茶水和點心。
寧彩黎端起來就喝,林牧卻故意遲疑了一下,還給了寧彩黎一個眼神,才猶豫的喝了一口。
不管有沒有人,做戲要做全套,細節方面尤其是如此,跟了夜傾城很久的林牧,對這些也更加的了解和看重。
大概一盞茶喝的差不多了的時候,明鑒心再度出現了,然後,就把林牧他們帶進了後花園的前面,一個雅緻的,唯一沒有被黑霧籠罩的小亭子中。
在這裡,林牧第一次見到了白遠航。
白遠航沒有穿黑袍,身上也沒有隱隱透漏出來的黑色霧氣之類的,這,或許是他修鍊魔功,依舊能夠瞞過前任聖女的原因。
他大概三四十歲的年紀,面貌平平無奇,身材大概也就是中等,也就是說,這樣一個傢伙,丟到人群里,絕對會泯然眾人的。
除了他的眼睛,特別的黑,特別的深邃之外。
他第一眼就盯住了林牧,讓林牧愣了一下,感覺他的眼神很特別,額,也就是感覺很特別而已。
但是,白遠航表面上雖然鎮定,心裡卻是翻起了驚濤駭浪,他還是第二次對人使用這天魔眼的魔功失敗,而且,第一次的時候,還不是那麼成熟。
他第一次使用失敗時的對象是前任聖女,聖女迅速的察覺到了,不過,聖女向來心慈,雖然覺得這功法詭異,卻沒想到是魔功,所以,只是告誡他不要亂用。
也是因為這個,他才恐慌,後來越來越擔心聖女發現,才下了要幹掉聖女的心思。
隨後,他才發現,林牧的元神識海中,纏繞著,或者說是融合著寧彩黎的元神神念。
瞬間更加驚詫無比,不過,卻像是找到了答案一樣。
之前,他就沒敢對寧彩黎使用過這天魔眼,因為他知道,聖女傳了很多秘法給這女人,甚至,他還知道,聖女其實更看好寧彩黎當下一任的聖女,而不是水輕柔和莫輕瑗。
他自從對聖女使用那天魔眼失敗后,就知道,聖女有反制這魔功的方法,自然也不敢隨便對寧彩黎使用,怕她趁機反噬。
既然這個小子的元神里,有寧彩黎的神念,那倒是可以理解他為什麼會沒有反應了,這和當初的聖女差不多。
這許多,只是在一瞬間發生,隨後,白遠航就露出了平易的笑容,手一引,道;「來吧,都坐吧!」
「彩黎不敢!」寧彩黎沒有一臉的惶恐,她就不是那樣的人,只是微微的不安道:「雖然事情不能算是我的錯,但這次東征失敗,畢竟我也是主帥之一,還請聖主責罰!」
她這話就更沒有多少覺得自己錯了的心思了。
明鑒心眼睛微眯,殺機一閃而逝,林牧就像是察覺到了似的,也是眼睛微眯的掃了他一眼。
明鑒心沒想到這小子那麼明目張胆的懟了他一下,更是怒的不行,枯黑的爪子動了一下,都想要動手弄死這傢伙了。
白遠航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看到林牧再度轉頭時,看著寧彩黎的眼神,心念轉動間,沒有接之前寧彩黎的話,而是說道:「這就是你找的男人么?」
「也不知道能不能託付一輩子,」寧彩黎嫣然笑著,給了林牧一個嬌媚的白眼,「不過暫時處的還不錯,何況他也算是救了我一命!」
「哦,說說看,他怎麼救的你!」白遠航突然很是感興趣的問道。
這個,林牧他們都排練很久了,此時,寧彩黎卻故作遲疑,「這個么,其實也簡單,我雖然被他們封了丹田,但並沒有關在牢城裡,水輕柔那個賤人大概是想要收買我的心,然後,這傢伙就是看守我的人,我就用聖女她傳給我的秘法,迷惑了他……!」
聽到聖女傳的秘法,白遠航果然是眉頭不可查的一跳,但是,他忍住了沒問。
而寧彩黎呢,也是沒有仔細說,只是輕輕的略過,「這是我第一次用,效果出乎我的意料,不但他晉級了,我也晉級了……!」
「哦,那他現在是?」白遠航道。
「聖主不用擔心,他現在除了我,誰也看不到,誰也不會聽,額,其他的東西倒也正常,就是元神識海,意念思想之類的,以我為主!」
白遠航輕笑一聲,什麼叫做以你為主,不如說是你的傀儡好了,不過,倒也好解釋,尤其是他有秘法看得到寧彩黎和林牧元神識海中的情況。
加上林牧剛剛在明鑒心對寧彩黎有殺機的時候,瞬間暴起的反應。
因此,白遠航雖然很是疑惑,也很懷疑,但對於他這種多疑的人來說,又糾結的很。
他還需要寧彩黎在候補聖女出來后幫忙呢,聖女的很多傳承,明顯都在寧彩黎的身上,眼下就是一個例子。
他要是能殺寧彩黎,好些次都出手了。
這也是林牧知道聖女暗中教了寧彩黎許多秘法之後,敢肯定白遠航不會隨便懟寧彩黎下手,他也敢明目張胆的跟來的原因之一。
總之,虛虛實實的,雲林城外一站,沒有跑掉一個,就是最大的便利了。
於是,白遠航也沒有問更多的事情了,包括東征軍是怎麼失敗的,閻羅痕和張猛的情況等等,該問的,之前吳元端就已經問過了,告訴他了。
白遠航不想聽重複的,如果寧彩黎他們有備而來,是為了騙他而來的,必然也不會疏忽這方面。
接下來,時間才是檢驗真假的最好辦法。
白遠航是梟雄,他雖然多疑,但也並沒有著急。
因此,接下來,只是說說笑笑的,然後,還把東征所有的過錯都歸到了閻羅痕和張猛身上,讓寧彩黎放心。
除此之外,就是交給了寧彩黎兩個任務——第一是幫他不時的檢查那些正在經受聖女衣缽考驗的少女們的狀況,這個,一直以來就是寧彩黎在幫忙的,沒有任何的問題,也無疑是林牧夢寐以求的機會。
而且,這也是林牧之所以會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帶著寧彩黎,幫她晉級的最大原因。
不過,看似都很平常,但真實的情況呢,其實是白遠航懷疑林牧的身份。
雖然他只問過寧彩黎一句,說林牧是寧彩黎找的男人之後,就再也沒多問關於林牧的問題,更沒有問讓東征軍神秘失敗的問題甚至是出現的神秘男子。
而且,他也知道了,大概在閻羅痕被抓的時間前後,閻羅痕問過兩個正在進行聖女衣缽考驗的女子的名字,名字他也記得清清楚楚,葉菲兒和宋嫣。
所以,他想要試試看,林牧會如何反應?
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讓寧彩黎幫他審訊莫輕瑗。
莫輕瑗是才抓到不久的,和寧彩黎,水輕柔被譽為三大候補聖女中的其中一個。
而且,和寧彩黎,水輕柔不一樣,莫輕瑗幾乎是前任聖女的貼身侍女,可以說是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一起,而且,據說,莫輕瑗就掌管著聖女秘藏的密匙和打開的方法。
這也是白遠航費勁千辛萬苦,才把莫輕瑗抓到的最大原因。
白遠航甚至懷疑,聖女是不是實現猜到了什麼,或者知道了什麼,亦或者是占卜得到了什麼提示,很早的,她就把一些秘法傳給了寧彩黎,然後把聖女秘藏的事情交給了莫輕瑗,而最後,還讓水輕柔去了東邊的雲林城坐鎮,名義上是說讓她去防備那邊妖族的威脅。
屁的妖族威脅,在白遠航看來,那些妖族早就對聖女臣服了,對她尊敬不已。
而現實呢,是東邊他用盡了全力,都沒能夠拿下來。
然後,寧彩黎因為聖女傳承的關係,他不敢動,莫輕瑗第一時間就跑掉了,要不是有她身邊的人背叛,他現在都抓不到。
雖然聖主和聖光魔杖一直都被聖女貼身藏著,但聖女秘藏里,據說藏著歷代聖女的秘密,最少,那個能夠讓他迅速突破到武聖級的秘密,就已經足夠他心動了。
不說還有巨多的天才地寶,神秘傳承等等之類的。
不過,抓到莫輕瑗容易,想要打開她的嘴,卻是千難萬難,這些日子,他可以說全力以赴,親自上陣,都沒有辦法拿莫輕瑗奈何。
這女人不怕死,任何東西都不怕,加上信念堅定的可怕,所以,白遠航算是有點小小的絕望了。
其實,他也不認為寧彩黎能夠打開莫輕瑗的嘴,他期待的是,莫輕瑗明知道自己肯定要被白遠航幹掉的時候,應該不會想讓聖女秘藏的秘密失傳。
那麼,對於寧彩黎,雖然兩個人的關係一直以來都不是很好,但是,在這關鍵時候,搞不好為了聖女秘藏的傳承,莫輕瑗就放棄了那些恩怨,告訴了寧彩黎也說不定。
如此的話,那他就只要死死的盯住寧彩黎,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這是他的如意算盤,老實說,也是真的老謀深算。
最少,寧彩黎沒辦法拒絕,而且,就算是寧彩黎和林牧知道這其中有蹊蹺,但卻一時間也不知道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
因此,雖然出了聖殿,兩個人都悄悄的鬆了一口氣,但是,心裡的壓力卻反而更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