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不傷心？

  第5章 你不傷心？ 

  墨竹帶著護院們找了好久才在一個茶樓找到思思和老黑。 

  思思正在聽說書先生說書。 

  老黑正給思思剝瓜子。 

  墨竹在心裡說了句：「小屁孩聽什麼書？」后才走到思思身邊笑呵呵的說道：「小小姐好！小小姐，三少爺擔心您找不到回客棧的路，讓小的帶人來尋尋您。您看？」 

  墨竹也不想笑。 

  可是不笑不行。 

  他現在騎的馬是人家的，吃的飯是人家的，住的客棧也是人家花錢定的。 

  思思說了句「聽完再回去。」就不搭理墨竹了。 

  墨竹沒辦法只好一邊讓人回去給雲玉祺送信去，一邊給思思剝瓜子。 

  思思聽了三天書。 

  老白逛了三天花樓。 

  老黑給思思剝了三天瓜子。 

  第四天啟程的時候老白才打著哈欠出現。「老黑，今天你給小妖……小小姐趕車，我去後面那輛車上補覺去。」 

  老黑坐到思思和鳳姨娘的馬車上后老白就去拉東西的那輛馬車上補覺去了。 

  雲玉祺他們以為鳳姨娘會請他們幫忙趕車。 

  沒想到，老黑好像會算卦似的，拉東西的那匹馬稍微跑偏點他就吆喝一聲。他一吆喝那匹馬就不敢亂跑了。 

  雲玉祺他們忍不住感嘆：原來，馬也怕惡人啊？ 

  晚上吃完飯，思思把老白叫到了她和鳳姨娘的屋裡。「睡好了？」 

  「睡好了。」 

  「錢花完了？」 

  「花完了，一文不剩。」 

  「打聽到什麼了？」 

  「天香樓的嬌嬌說老皇帝想廢了太子立張貴妃的兒子為太子，雲老頭不同意。花滿樓的柳兒姑娘說張家打算弄死雲老頭。玲瓏閣的紅兒姑娘說你那個嫡母的父親表面上看起來既忠厚，又老實。實際上比泥鰍還滑……」 

  老白吧嗒吧嗒說了一堆。「你哪？你聽了三天書聽出什麼來了？」 

  「聽出來雲大人以為輔佐過兩位皇帝，又是有名的清官就能讓老皇帝清醒。」 

  「聽出來我那嫡母的父親發現情況不對就想先把他女兒和他外孫摘出去。」 

  「聽出來我們一到京城就有一場戲看。」 

  雲大人是名人，他的親家也都不是泛泛之輩。說書的人經常會說到他們。說他們干過什麼事？從他們乾的事里就能推斷出來他們大體是什麼人？ 

  還有，聽書的人也不光聽，也會議論幾句，聊幾句。 

  老白朝隔壁指了指。「你不傷心？你怎麼說都是他女兒。」 

  思思斜了老白一眼。「你居然問這樣的問題？你是不是還沒睡醒？」 

  也是， 

  這個小妖怪怎麼會傷心？ 

  這個小妖怪只會讓別人傷心。 

  老白朝鳳姨娘看了過去。「你哪？你也不傷心？」 

  「傷心。」 

  老白剛想說「這才對嘛」鳳姨娘就接著說道：「你這三天花了我閨女多少銀子？多少？」 

  「……」我真是沒睡醒。「我回去睡覺去了。」 

  老白走了以後，思思就朝鳳姨娘看了過去。「娘，你還要去嗎？」 

  「去。沒有親兄弟幫襯是不行的。我記得我就是因為既沒有哥哥，又沒有弟弟才被後娘賣了的。我要是有個哥哥或者弟弟我後娘也不敢賣我。」 

  「你不是說你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嗎？」 

  「我又想起來了。」 

  「行吧。那就去京城吧。」 

  「你給了老白多少錢？」 

  「沒多少。」 

  「沒多少是多少？」 

  思思不想騙她。「娘，你還是別問了，問了你會睡不著的。」 

  「……你這孩子，手怎麼那麼大？」 

  思思打了個哈欠。「放心吧，去了京城咱們就又有錢了。」 

  鳳姨娘一點也不放心。「你是不是指望你祖父他們會給你見面禮？娘跟你說，他們能讓咱們進門就不錯了。」 

  思思又打了個哈欠。「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我自己。娘，我困了。」 

  鳳姨娘點了點思思的額頭。「你才不困，你就是不想告訴娘你給了老白多少錢？」 

  思思抱住鳳姨娘的腰在鳳姨娘身上蹭了蹭。「人家就是困了嘛，人家還是小孩子嘛。」 

  「好好好，你就是困了。來，娘給你洗臉。」 

  「嗯。」 

  很快，兩伙人就到了京城了。 

  思思的太祖父、雲玉祺的祖父、雲德仁雲大人現在是禮部尚書。 

  到了尚書府，雲玉祺帶著鳳姨娘和思思剛走了一會雲玉祺的夫人，雲三少夫人就帶著小兒子迎了過來。 

  看到鳳姨娘和思思，三少夫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你怎麼把她們接回來了？你不是替皇上辦差去了嗎？」 

  「思思大了，不能在鄉下待著了。」 

  「你！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你當初說再也不會讓她們出現在我面前。你把她們送走！送走！我不要看到她們！不要！」 

  雲玉祺的臉色也變了。「思思怎麼說也是我女兒。」 

  三少夫人的聲音更高了。「我不管！把她們送走！送走！你要是不把她們送走我……我……我就跟你和離。」 

  「你怎麼這樣？不就一個孩子嗎？你怎麼就容不下她？」 

  「我怎麼容不下她？」三少夫人指著鳳姨娘吼道：「她當年讓我丟了多大的人你忘了嗎？把她們送走！送走！」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忘不了？」 

  三少夫人瞪著雲玉祺吼道：「我永遠都忘不了！永遠！你送不送她們走？」 

  「不送。」 

  「不送我就跟你和離！」 

  「和離就和離！墨竹，去拿筆墨紙硯去！」 

  墨竹哪敢去。「三少爺，三少爺，三少夫人說的是氣話，您別當真，別當真！」 

  三少夫人看著雲玉祺滿臉傷心的說道：「你居然寧願休了我也不願意送她們走！你！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下人們看他們越吵越厲害趕緊去把雲老夫人和雲大夫人請了過來。雲大夫人是雲玉祺的母親。 

  可是，雲玉祺和他夫人把鳳姨娘和思思接回來就是為了找個借口和離。 

  所以，雲玉祺和他夫人不僅不聽雲老夫人和雲大夫人的勸還動上手了。 

  雲老夫人讓下人們把他們拉開后雲玉祺立馬去找了筆墨紙硯寫了和離書。 

  三少夫人看他寫了和離書了又氣呼呼的說道：「我要把我的兩個兒子也帶走！我不跟花娘論姐妹，我兒子也不跟花娘生的孩子論兄妹！」 

  「好！」雲玉祺又在和離書上添了幾句話。「給！你可以帶著孩子走了！」 

  「走就走！」 

  三少夫人的動作很快，一會就把嫁妝什麼的都收拾好了。 

  雲玉祺和三少夫人都想讓大家覺得他們是意氣用事。 

  沒想到，三少夫人帶著她的人和嫁妝什麼的走到門口的時候居然看到思思帶著老白和老黑把門堵了！「讓開！」 

  思思看著她說道：「讓開可以。不過，只有你和你兒子能走。」 

  「憑什麼？」 

  「憑你善嫉。」 

  「……」 

  「你的行為只配拿休書。」 

  「……」 

  「你要麼拿著休書帶著你兒子滾，要麼繼續留在雲家當你的三少夫人。你自己選吧。」 

  算計了她們娘倆還想全身而退？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