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還施彼身
「對於這次省內黑道整合，我不同意老五做大哥。」在全場震驚的時候，風無忌這會揚起那他那一張年輕的臉，開口不急不緩的說道。
這一次，沒有人敢再小瞧他，沒有再譏笑他。
包廂的黑道老大，一個個全部沉默了下來。偶爾，抬頭看看風無忌，看看那滿地的鐵屑，臉上湧出一絲的惶恐之色。
「我同意塗山虎做大哥。」風無忌微微一笑，開口調侃的道：「強哥，自古以來混道上。不管是上海灘的老大，還是這江海的塗山虎。註定，他是一個做大哥的最佳人選。要是誰不服氣，儘管來和我理論。俗話說，拳頭出真理。不同意的，只需要問過我的拳頭。」
燈光打在風無忌的臉上，這一刻風無忌那一張臉色看似平靜。但是，那揚起的拳頭，看起來卻是飽含力量。
「哼，你以為你是誰，你說誰做的大哥就做大哥？」鄧老五當然是第一個不同意，馬上站了出來，開口怒聲喝道：「你以為憑你那一隻拳頭，可以說服我外面的三千兄弟？今日來這裡的，誰不是一代梟雄。你這哪裡來的野小子，不要以為自己會兩招那就不得了。哼，這世界早已不是拳頭說了算，而是刀子說了算。」
這鄧老五很快從這局面中清醒過來，那項莊是他的一張底牌，是用來震撼住這一群黑社會大佬的。但是，說到底，他還有最大的依仗，是他這些年招兵買馬而積攢的三千兄弟。
「刀子說了算嗎？」風無忌嘴角沁出一絲冷笑，開口玩味的說道：「那三尺青鋒都在我的手裡，寸寸化作灰燼。你以為，刀子可以說了算嗎？」
忍耐許久的風無忌，這一刻終於不再保留自己的實力。整個人走到包廂的中央，開口徐徐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這省內的大哥。都是坐擁一方的實權人物，都想做這整合后的真正一哥。但是，我今天在這裡，明白的告訴大家。這一哥，我擁護塗山虎來做。誰要是不服氣，儘管站出來。」
「我第一個不服氣。」這鄧老五一說完這句話，馬上就是揮了揮手。準備讓身後的兄弟，叫人湧進來重新掌控著失控的局面。
「你不服氣是吧？」
風無忌這一次全身的九龍真氣高速運轉起來，整個人都像是一陣風一般迅速的消失在原地。空氣之中，留下了他一道道的殘影。
下一瞬間，風無忌直接是掠到了鄧老五的身邊。二話不說，伸出左手，一把就是捏住了那鄧老五的脖子。而後，另一隻手揚了起來，毫不留情直接是啪啪的甩在了那鄧老五的臉上。
一連三巴掌，一巴掌比一巴掌用力。清脆的三聲巴掌聲，像是浪水一浪高過一浪，拍在了那礁石上。
「你不服氣，那麼我今天就打的你服氣。」
對於這種刀鋒上舔血的漢子，風無忌再不講任何道理。丟下這句話，揚起巴掌再次向著那鄧老五的臉上啪啪啪的扇了過去。
啪啪啪……
不停響起的巴掌聲，在房間中回蕩了起來。
所有人都是愣了下來，獃滯的看著這一幕。這一刻的風無忌，可謂是霸道強橫。像是一尊魔神降臨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毫不留情打了鄧老五的臉。
站在鄧老五身後的那兩三個手下，這一會兒反應回來。手馬上伸向了腰間，準備掏出開山刀來。奈何，這手剛剛伸到了腰間，整個人就是失去了對自我的控制力。
彷彿有一種蟬絲一樣，束縛了他們的全身。於是，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到自己的老大受欺負。
「服氣嗎？」風無忌再次扇了三巴掌過後，捏著那鄧老五的脖子，開口詢問了起來。
鄧老五混跡江湖這些年，早鍛鍊出一身本領。整個人，用力的甩了甩自己浮腫起來的腦袋。而後，雙手就是準備一招黑龍掏心，反攻起來。
但是，剛剛準備出手的他。馬上，發現不對起來。
因為，這鄧老五發現自己全身都是動彈不得。而風無忌那揚起的巴掌，再次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向著自己臉上呼來。
一時，這一場空前絕後般的盛宴。在這一瞬間，馬上變得簡單起來。
包廂之中，一陣啪啪的聲音響過之後，響起風無忌那一句簡單的詢問：「你服不服氣？」
這風無忌這會兒做事，可謂是驕橫霸道到了極致。在別人的地盤，打別人大哥的臉。絲毫，沒有想一想自己走出這包廂之後，會不會被鄧老五的小弟亂刀砍死。
而這一群來自全省各個城市的黑社會大哥，這會兒倒抽一陣陣冷氣。不由自主看向了塗山虎，想詢問一下這塗山虎在哪裡弄來這樣一個狠人。但是當他們看到塗山虎那一張臉上，布滿著和他們一樣疑惑的神色，一個個更加迷茫了起來。
不知道風無忌閃了那鄧老五多少巴掌，這鄧老五終於是嘴角一汩汩獻血涌了出來，用著沙啞的聲音求饒道：「我服氣了。」
到了這一刻，這鄧老五不是傻子。他已經察覺出幾分不對來，自己挨了這麼久的巴掌，身旁那兩個小弟還沒有叫人，怎麼說都有些不正常。
「服氣了，那便罷了。」
風無忌強勢的讓鄧老五服氣之後，終於是鬆開了手。頓時，那鄧老五像是一團稀泥巴一樣，啪的一聲，屁股落地掉落下來。
「你們還有誰不服氣嗎？」這會兒，風無忌全身上下瀰漫出舉世無雙的氣勢，望著包廂之中那一群黑社會大哥，揚起頭。嘴巴微微上揚，牽扯出一絲冷笑，開口一字一頓的問道。
這一群大哥，這會兒都不是傻子。看著風無忌那一股氣勢，感受到風無忌全身上下瀰漫出的那一股氣息，一個個微微垂下頭，不敢開口說話。
「這麼說，大家都默認了。我給大家十秒鐘，有異議就提出來。不然的話，那麼塗山虎做這全省的地下勢力皇者，就這麼確定下來。」
丟下這句話之後，風無忌站定在包廂之中，靜靜的等候了起來。
十秒鐘之內，所有人都連大氣都是不敢喘一下。一個個都是默不作聲，不想惹上風無忌這一尊煞神。畢竟，當眾挨巴掌的事情，誰都是丟不起這個臉。
「這麼說，大家對於我的這個提議相當滿意。」風無忌這一會兒強勢的扭轉了局面，走過去拍了拍那塗山虎，開口大聲的宣佈道：「自此以後，全省上下，梟雄蝦米，全部尊稱塗山虎為老大。」
說完之後，風無忌帶頭鼓掌。
稀里嘩啦的掌聲響起之後，這些黑社會大哥馬上都是識相的舉起手掌，啪啪啪的響徹在房間之中。
塗山虎站了下來，聽著那響亮的掌聲，還有那一雙雙嫉妒的眼神。
一時，塗山虎恍若夢中。坐上全省黑道大哥的寶座，這是塗山虎這些年最偉大的心愿。這些年來，他可謂是朝思夢想。只不過，全省的黑道勢力，太過於混亂。即使是他，想要讓這一群黑社會梟雄都是屈服他之下，他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即使是籌劃了那麼多年的鄧老五，都沒有過早的發動這一次整合事件。而是費勁千辛萬苦，尋找到高手項莊。以這樣一個世外高手，鎮住了局面。才是反覆的策變，有了今晚這一幕。
本以為，這狹小的包廂之中。有著這樣一個世外高手項莊穩住局面，那麼一切有恃無恐。所以，這些老大來這裡，都是經過了層層的檢查。導致這個屋裡面，全部都是一群孤身而立的梟雄，而他們的爪牙卻是在下面幾層樓伺機而動。
只是，這一切風無忌的強勢出線，導致了整盤局面的翻盤。
塗山虎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臉上湧出了一股激動之色。看著包廂之中那一雙雙眼睛，開口朗聲說道：「感謝大家的厚愛。以後，我希望大家在我的領導下，團結一致。各位兄弟，都是越混越好。吃得好，喝的好，泡得了好妞。」
掌聲再次響起，一群人都是站起來恭賀起塗山虎。
但是，那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的鄧老五。這一會兒，雙眼之中藏著一絲怨毒之色。看著那在恭賀之中的塗山虎，得到身體控制權的他，輕輕的擺了擺手。號召身後的小弟，把自己埋伏好的人招進來，亂刀砍死風無忌和塗山虎。
對於這鄧老五來說，這一切就是一個笑話而已。這塗山虎完全是恬不知恥，關起門來做他的大哥。等到自己那三千好兄弟上來，那麼塗山虎這一場好夢就該醒了。
抱著和塗山虎一樣想法的人，其實有很多。雖然，風無忌強勢性的出現，震住了這滿屋子的黑道梟雄。但是，這畢竟是一時的。走出這一間包廂，那麼情況又是不同。
風無忌可以震住一人，風無忌可以震住十人百人。但是，風無忌能否震住千人萬人，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要當這一群黑道梟雄走出這一間包廂，那麼天色又是另一番景象。
當眾人在向那塗山虎恭賀的時候，風無忌這會兒輕輕咳嗽了兩聲。頓時，整個包廂之中迅速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知道，塗山虎能做到全省的黑道一哥。主要還是風無忌的強勢霸道，震住了場面。只要不是一頭豬，這會兒風無忌都能把他捧到這個位置來。
「既然塗山虎做了這省內一哥的位置，那麼我接下來代替塗山虎頒發一個命令。」風無忌這會目光像是刀子一樣割在這一群人的臉上，語氣忽然提高了幾個音量，開口大聲的吩咐道：「我知道，你們今日來這沿江市，都是帶來了自己大批的兄弟。我想，你們的人手應該遍布了整棟樓。現在，我頒發一個命令，給你們的小弟打電話，滅了這沿江市的鄧老五。」
這一句話，頓時讓全場都是一愣。一個個都是詫異的看向風無忌，臉上的神情一下子獃滯住。
風無忌這是赤果果的拿起了對方的矛，攻對方的盾。剛剛扶持了塗山虎上台，馬上就是發布了命令。並且，這個命令卻是讓他們自己窩裡斗。
這樣一來，這一群人表明擁護塗山虎的立場，就是再也無法改變。並且，還可以除掉那塗山虎的心頭大患鄧老五。
即使把塗山虎扶上了台，那麼只要鄧老五的存在。塗山虎都無法在這個位置上，坐安穩。
「怎麼，你們不願意？」這時，風無忌眼睛里精芒逼人，看向那一群黑社會大哥，語氣不善的道：「那這麼說，你們擁護塗山虎做這個大哥，那只是鬧著玩玩而已。是不是還需要我用巴掌來告訴你們，人得說話算數？」
風無忌這會兒看起來，不再像是跟隨在塗山虎身後的一個小跟班。滿臉的凶煞之氣，看起來像是魔神降世一樣。
這時，這群人的臉色都是迅速的難看了起來。最開始擁護塗山虎，對於他們本身來說，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畢竟，主要還是看一看鄧老五的熱鬧，這一會兒，他們才發現，剛剛自己做出的這個決定，是自己跳入了火坑之中。
本以為，只是一個決定而已。只要走出這一間包廂，那麼一切又該另當別論。哪裡料到，這風無忌壓根就是一環連一環。
「看來，你們果然還是對巴掌比較信仰。」風無忌這會把袖子隆起，手掌高高揚起，開口大聲喝斥道：「拳頭出真理，果然是一句老實話。今天，要是在這個包廂之中，不把一切講明白，不把決定做出來。那麼，休想出這一間包廂。」
而後，風無忌一下子掠到一人面前。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中響了起來。
這一會兒，眾人臉上的神情都是一陣肅然。一個個瞬間知道，要是自己再不做出決定，那麼下一個挨打的就是自己。
這風無忌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來這裡首先就暴打了鄧老五。連鄧老五都是敢打，那麼風無忌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在風無忌的世界里，向來都是拳頭住真理。但風無忌並不是一個莽夫，他知道今晚肉掌難敵這滿樓的黑道漢子。所以，風無忌直接是打算讓他們窩裡斗。
啪啪啪……
緊接著，這房間之中再次響起了一聲聲響亮的巴掌聲。
最後，終於有一人忍受不了，這種精神的折磨。馬上，仰起頭，開口大聲叫道：「我馬上吩咐下去，讓我的弟兄們行動。」
很多事情，只要一人帶頭了，那麼一切都會變得簡單起來。馬上，這包廂之中，響起了一陣陣稀里嘩啦的表態聲：「我也馬上吩咐下去。」
「我馬上吩咐下去，讓兄弟們滅了鄧老五。」……
此起彼伏的聲音，馬上在包廂之中響了起來。
風無忌終於是站定下來，看著那目瞪口呆的塗山虎。聳了聳肩，微微一笑，開口道：「好了，以後坐穩你的位置。我能做的，就是這些了。」
塗山虎這會兒恍如夢中的看著風無忌，酸澀的笑了笑。對於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一切，他做夢都是不敢夢到。
不費吹灰之力，用的了一招反間計，直接是完成了一次完美的逆襲，把鄧老五推入了深淵。這看起來簡單，但是要是沒有風無忌那麼強悍的實力，一切又是該另當別論。
即使是塗山虎，籌劃了這麼多年。一直以來，都是盼著做到今天這個全省一哥的位置。但是，遲遲到了今日，他才是如願以償的做到了這個位置。
燈光照耀下來，塗山虎看著那一道年輕的身影。忽然，那嘴角裂開了一絲笑容。
最近一段時間，塗山虎以風無忌馬首是瞻。可謂是端茶送水，扮演好了一個小弟的角色。到了今天，他終於發現。當初自己選擇死心塌地的做風無忌的小弟，那是一個多麼英明的決定。
夜色漸黑，這房間中的一群黑社會大哥吩咐下去。頓時，這棟酒樓都是暴亂了起來。
刀光閃閃，鮮血流淌一地。對於這些常年在刀鋒上舔血的漢子來說，動起手來都是毫不留情。
整棟酒樓徹底的亂了下來，吆喝聲哭泣聲，以及拔刀嗖嗖的聲音混作一團。那鄧老五的手下，像是過街的老鼠一樣，在這酒樓之中被追殺。
這些老大聯合發出命令來，人多欺負人少，這件事情幹起來沒有多大的難度。不消多時，這鄧老五的三千兄弟，都是化作鳥散開。只剩下寥寥幾個兄弟，依舊在四處奔跑逃竄。
包廂之中的鄧老五，這會整個人坐在地上。聽著身邊小弟彙報出來的一個個消息，整個人開始瑟瑟發抖起來。滿臉蒼白，像是一瞬間老了二十歲一般。
今日這一晚，他鄧老五籌劃多年。可謂是處心積慮，耗盡了自己所有的心神。但是，這一刻他坐在包廂之中，卻是眼睜睜聽著手下彙報出來的那些消息，卻是無動於衷。
這一扇包廂的門，像是一個囚牢，把他們所有人囚禁在裡面。而風無忌像是一個獄頭，說一是一。他們這些人，除了服從的份，沒有其他的選擇。
一場廝殺終於緩緩進入了尾聲，有人歡呼，有人哭泣。有人拔刀長笑，有人受傷出血。
在道上的混的兄弟們，都明白這是一條不歸路。廝殺，是他們的宿命。流血，是他們的恥辱或者是榮光。對於這一晚，所有人都是持刀安靜了下來。
誰都沒有想到，這一晚的廝殺竟然是這樣一邊倒的局面。
「看來，你們都表現的不錯。」風無忌坐在包廂之中，聽著這些大哥們的手機陣陣響起，對於外面的情況頓時是了如指掌。
「得了，天色已晚。以後，大家都在塗山虎的指導下，好好乾。大家有酒同喝，有肉同吃，有妞同上。」風無忌哈哈一陣大笑，這會打心底感覺到一陣暢快。
塗山虎這會眨了眨眼睛，看著那放肆張揚的風無忌，眼睛里的崇拜之色更是濃郁。
這一趟之行，塗山虎是忐忑的不安的。單刀赴約，這是塗山虎從未乾過的。抱著九死一生的心，不料這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簡單。
「走，我們走。」風無忌看向了那塗山虎，開口低聲道：「夜色已深，該離開這沿江市了。」
風無忌頓時大步向著門外走去，塗山虎亦步亦趨的跟隨在風無忌的身後。
來的時候，風無忌完全是其貌不揚的跟隨在塗山虎的身後。走出這一間包廂的時候，風無忌神氣揚揚的走在前面。那塗山虎，卻是像是小跟班一樣默默無言的跟隨在後面。
還是同樣的場景，只是主角和配角的輪換。
不過，所有人這會都是不敢低聲細語議論一句。因為，風無忌已經用他的實力霸氣徹底的征服了這全場的黑道梟雄。
所有人都認為，風無忌理應走在前面。
忽然，風無忌的身子頓了頓。看向了那房間中面如死灰的鄧老五，殘忍的笑了笑，開口道：「至於鄧老五，我希望以後不要再看到他了。」
風無忌這一招乾淨殺絕，大家都是瞬間聽明白。全部都是背脊骨一涼，身子不由自主縮了縮。
看風無忌像是如此一個青春向上的少年，但是這個少年的笑有點冷。冷的讓房間中的溫度，都是下降了好幾度。
說完這句戶之後，風無忌才是轉過頭，推開了那一扇包廂的門。
但是，這包廂之中所有黑道梟雄，捏著自己的手機發出一陣虛汗。想吩咐在外面的兄弟們，砍死風無忌。但是，看到少年冷殘忍冷酷的笑，還有少年那肆無忌憚的張狂霸道，以及那三尺青鋒的碎屑。這些黑道梟雄，全部都是縮了縮脖子。把手裡的手機，拽的更緊了一些，在也不敢發布那一個命令。
等候在這一間包廂外的，是一群密密麻麻的江湖漢子。一個個手持開山刀，裸著上身。滿臉的凶神惡煞之氣，像是最為忠心的僕人在等待裡面主子的發話。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對於裡面的情況可謂是一無所知。不過，他們不需要知道裡面的情況，服從命令是他們的全部。
不過，站在門外的這一群江湖漢子裡面，還有著宋紹倫和鄒陽混在中間。宋紹倫腰上憋著的那一把左輪手槍，微微凸起。
他的手指扣在槍栓上，子彈已經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