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孫詠月引見五禽,三才子會面盟主
陳嘆雪向遠處望了望,透過霧氣隱約顯現出岸的景象。
陳嘆雪轉過身子,說道:「準備上岸了啊。」
凌雁孤「哦」了一聲,坐起了身子,楊楓正在船尾看管著箱子,聽到此話,便拉了拉手中的繩子,將箱子靠攏了些。
「嗒」一聲響,竹筏靠在岸上停了下來。岸上幾人迎了上來,孫詠月認出為首一人正是孫詠月。
孫詠月說道:「陳師弟,你沒回來大家都擔心著,這下大夥可算是放心咯。」
陳嘆雪說道:「我有什麼可擔心的,好了你要找的人我給你帶來了啊。」
孫詠月說道:「那可多謝你了。」
陳嘆雪說道:「有什麼可謝的,你看看你教的都是什麼輕功啊?要不是我發現的早,這小子武功可得全廢了。」
孫詠月笑了笑,說道:「好了好了上岸再說吧。」
眾人上了岸,李鶴亭解下腰間的繩子,楊楓幫著他一起把繩子拉到了岸上。
眾人上了岸。孫詠月身後站著四個人,一人頭戴方巾,身材瘦小,雙眼確實異常靈動,腰間盤掛著一條軟鞭。
孫詠月說道:「這位便是蛇生顧驚蛇。」顧驚蛇一拱手,凌雁孤也還了一禮。
另一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腰間掛著兩把鋼鐧,雙眉緊鎖,中等個頭。孫詠月說道:「這位便是鳥公燕獨行了。」
燕獨行一拱手,眾人也還了一禮。
另一人身材魁梧,肌肉發達,腰間掛著一把金龍鋼鞭,雙目炯炯有神,看起來十分勇猛。
孫詠月說道:「這位便是龍少戚見蛟了。」戚見蛟一拱手,英氣十足。眾人也是一拱手還禮。
最後一人身材高大,體態壯碩,看起來淳樸老實的一個漢子,拳頭有碗口那麼大。
孫詠月說道:「這位便是熊漢熊立林了。」熊立林一拱手,眾人皆是還了一禮。
孫詠月走到凌雁孤身旁,拍了拍凌雁孤的肩膀,說道:「上次佛音一別,你小子有沒有進步啊?」
陳嘆雪在一旁冷冷道:「什麼進步不進步啊,武功都練叉了,這次新年你在我們這裡多住幾天,我們仨好好教教你的武功,知道不?」
孫詠月一笑,說道:「陳師弟,年輕時候總會犯點破事的,你老提就沒意思了啊。」
陳嘆雪也是一笑,說道:「好了好了,我們進去吧,別讓冷盟主等急了。」
說話間,熊立林和戚見蛟已經找來了兩輛板車,眾人將箱子和武器放上了板車后。
熊立林抓住板車車頭的繩子,向前走去。戚見蛟也和熊立林一樣,拖著車子便走。
眾人心中不禁暗暗讚歎,這一車東西少說也有六七十斤,二人拉著車卻是面不改色,大氣都不喘一口,內力真是深厚啊。
眾人向前走了一陣,來到了一座雅緻的小屋前。門口站著一個,身穿綠色長袍,身材高挑,面容偏黑,手中握著一把棕褐色點綴著嫩綠色花紋的長劍,正是劉吟風。
見眾人來了,劉吟風說道:「回來了?隨我進屋去見見冷盟主吧。」
孫詠月說道:「那陳師弟,咋們先去拜見冷盟主。有勞幾位安排一下凌兄弟和楊兄弟的住處。」
顧驚蛇一拱手,說道:「行,你們先去吧。」
孫詠月道了個「多謝」,跟隨著劉吟風進了屋子。
偌大的大廳中空蕩蕩的,兩旁整齊地放著兩排桌椅。
桌椅的盡頭,是一把華貴的紅木扶手椅,椅子后的牆上掛著一幅大氣磅礴的山水圖。
一個身穿淡藍色長袍的人背對著大門,正看著這幅大氣磅礴的山水圖。
他腰間配著一把刀。
一把還未出鞘就能感覺到刀刃的殺氣的刀。
比刀更冷的,是這個人。
屋子裡一片死寂,靜地令人害怕。
這種安靜的背後,卻蘊藏著巨大的能量。
這股力量彷彿正在正等待一個機會。
一個厚積薄發的機會。
人站在幾丈之外都能感覺到他骨子裡所透露出的傲氣。
如同刀鋒一般的冷的氣場令在這個屋子裡的人都感到壓抑無比。
那人轉過身子,濃眉大眼,頭戴桂冠,身上穿的很素雅。
這人就是冷崖柏。
曾經有人問他,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
他說,能在懸崖頂端屹立不倒的大樹一定是一棵孤獨寂寞卻是傲氣十足永不低頭的大樹。
就如同他的姓一樣,冷。
冷崖柏見人進來了,笑了笑,說道:「坐。」
這一句話,打破了偌大房間里的寧靜,眾人身上的壓抑之感頓時消散。
三人坐在了紅木扶手一點兩旁。冷崖柏一揮手,兩個僕人走上來為眾人奉了一杯茶。
孫詠月說道:「陳師弟這次回來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盟主。」
冷崖柏「哦?」了一聲,說道:「陳兄弟但說無妨。」
武林盟主常常是有過人之處的,比如冷崖柏的氣場,就連平時愛開玩笑的陳嘆雪在冷崖柏的面前都不敢隨意嬉笑。
陳嘆雪說道:「這次我幫孫師兄去找凌雁孤,也就是凌朗月的兒子,回來的時候路過皓月山莊,卻有了一個重大發現。」
冷崖柏說道:「什麼發現?」
陳嘆雪說道:「在凌朗月存放《幽冥真經》和曹延玉遺物的密室裡面,我找到了幾十個箱子。箱子里裝的都是各門各派的武功。」
冷崖柏問道:「都是沒有問題的武功嗎?齊全不齊全?」
陳嘆雪說道:「齊全,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什麼漏掉的。有沒有問題我不是很清楚,畢竟這些武功我都沒有練過。」
冷崖柏點點頭,沒有說什麼。面對重要的事情他一向惜字如金,覺不多說廢話。
冷崖柏問道:「還有什麼要說的么?」
陳嘆雪說道:「我們還在儲存的地方發現了許多名貴的兵器,甚至柳漓的金龍含珠杖,這算什麼事。」
冷崖柏本來靠在椅背上的身子猛的直起,說道:「什麼?柳漓那次不是在巫山山巔死了么?他的武器是誰收去了?」
陳嘆雪說道:「會不會是凌朗月。」
冷崖柏擺擺手,說道:「不會的,凌朗月在巫山戰前就一直待在江南,一直到他死去。」
陳嘆雪說道:「盟主你是說——」
冷崖柏說道:「不錯,還有人在曹延玉死後在給黑龍幫背後賣命。」
陳嘆雪說道:「八龍首在巫山之戰前就已經被我們監視起來了,近幾年金倉木、朱丹屹、張景升、袁授昆四人失蹤,是誰給的呢?」
冷崖柏說道:「時間推算,不是這四個人乾的,妖僧鬼道那是更不會幹這些事情,曹延玉的背後一定有個人在為他做事,而且這個人和新黑龍幫沒有絲毫瓜葛。」
陳嘆雪說道:「這就很難辦了。」
冷崖柏說道:「不急。你是不是把凌朗月的兒子帶來了?」
陳嘆雪點點頭,說道:「是的,就是凌雁孤。」
冷崖柏說道:「聽說他也是使刀的?」
陳嘆雪說道:「對啊,他們家祖傳的刀法。」
孫詠月急忙說道:「盟主啊,你不會要去和凌雁孤比武吧?他就個後生小子,就算是使刀的也沒必要和他打嘛,反正他是打不過你的。」
冷崖柏笑了笑,口中說道:「哎沒事沒事的,就是切磋切磋,體會體會。不礙。」
陳嘆雪突然說道:「盟主,說道凌雁孤的刀法,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說。」
冷崖柏說道:「但說無妨。」
陳嘆雪說道:「盟主,凌雁孤的刀法為什麼沒有心法?是不是有些刀法本來就沒有心法?」
冷崖柏說道:「怎麼可能啊,哪有這種刀法我覺著是失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