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陳嘆雪道出原委,凌雁孤置辦物事
哎呦我滴個乖乖,凌雁孤心中暗暗道。只見那桌子上放滿了寒氣四射的兵刃,每一件兵刃都看起來是那麼的華貴。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把刀,拔出刀鞘。這是一口寬背刀,刀面比較大,上面刻著說不出名字的花紋。再燭火的照耀下更顯陰森。
桌上可以說是什麼武器都有,刀劍鉤筆,尺扇棍拐。每一件看起來都是那樣的華貴。
凌雁孤隨手把玩著桌上的武器,心中不禁好奇起來:這些武器都是誰的呢?
凌雁孤走到那個人形石像前面。石像擺出的姿勢非常奇怪。抬頭挺胸,雙手在胸前合攏,像是托著什麼似的。
但是石像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既沒有雕刻五官也沒有雕刻頭髮,只是雕刻了一個人大概的輪廓。
凌雁孤繞著這個石像左看右看,沒有看出什麼名堂來。凌雁孤又繞到石像的後面,石像背後的地上居然放著一口刀。
凌雁孤暗自納悶:這是什麼刀?為什麼不和那些武器放在一起,反而要單獨放在石像的後面呢?
凌雁孤拿起地上那口刀。刀刃細長彎曲就像他所用的刀。
凌雁孤取過刀,走到燭光下仔細觀察著。刀柄和刀鞘都是上面纏繞著血紅色的花紋。
凌雁孤仔細地端詳著手中這把黑色的刀,心中忽然一驚,這把刀的花紋居然和他父親所用過的那把白色的刀一模一樣,兩把刀出了顏色有區別以外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凌雁孤跑到暗室的外面,陳嘆雪正穿過走廊,凌雁孤見到陳嘆雪,說道:「你快點和我過來看看。」
陳嘆雪問道:「看什麼?」
凌雁孤說道:「一些你非得看看的東西。」
陳嘆雪說道:「如果我不看會失去很多嗎?」
凌雁孤說道:「我不知道你不看的話失去的多不多,但是你一定會失去。」
陳嘆雪說道:「那我就去看看吧,至少我還不想失去。」
兩人再次回到了屋子中,凌雁孤拉下來燭台,暗門再度顯現出來。
凌雁孤對陳嘆雪說道:「這個暗室裡面有一些能讓你大吃一驚的東西。」
兩人走入了密室,陳嘆雪走到屋子左邊的桌上開始將一個個箱子的開檢查著箱子里的秘籍。
陳嘆雪看的箱子越多臉色越來越陰沉,他「啪」合上了箱子,說道:「這些秘籍是你進來前就放在這裡的么?」
凌雁孤點點頭,說道:「沒錯,一直都是這麼放著的。」
陳嘆雪焦慮地撓著他的頭,口中不住地說道:「該死,該死。這混蛋。」
凌雁孤問道:「怎麼了?」
陳嘆雪說道:「這東西,如果不出所料的話,肯定是曹延玉那個傢伙搞來放在這裡的。」
凌雁孤問道:「可是曹延玉不是已經死了么?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陳嘆雪說道:「就是因為曹延玉死了才需要擔心!」
凌雁孤說道:「曹延玉死了為什麼還要擔心?」
陳嘆雪說道:「曹延玉能收集到那麼多武功秘籍代表他在各個門派中都有姦細,而且在曹延玉死後各派並沒有殺人。」
凌雁孤問道:「沒有殺人又怎麼了?」
陳嘆雪說道:「就是因為沒有殺人,代表了那些內奸依舊存在著。那幫人基本上都是一些見利忘義的小人。肯定會為新黑龍幫賣命的。」
凌雁孤說道:「那我們可得趕快告訴冷盟主去,趁著秘籍還在送回各派去啊。」
陳嘆雪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去說已經沒用了。」
凌雁孤問道:「為什麼沒用了?」
陳嘆雪說道:「因為這些秘籍已經沒有價值了。」
凌雁孤說道:「為什麼沒有價值了?」
陳嘆雪說道:「因為新的黑龍幫主已經來過這裡了,如果他要帶走他早就帶走了。」
凌雁孤說道:「你怎麼知道新的黑龍幫主已經來過這裡了?」
陳嘆雪指了指石像,說道:「因為那邊那個石像就是你父親保存《幽冥真經》的地方。現在架子都空了,代表早就有人來過拿走了。」
凌雁孤說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陳嘆雪說道:「這些秘籍放在這裡不安全,萬一被哪些小偷闖空宅的時候發現了那可就不好了。「
「你明天下山去租一輛車子,不需要車夫,然後你把車子趕到這裡來,我們帶著秘籍一起去玉鏡湖找冷盟主。」
凌雁孤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陳嘆雪又走到了另一張桌子旁邊,掀開了防塵布。但是他見到了那一桌子的武器卻不禁大吃一驚。
他走到桌子中間,拿起來一根華貴的棍子。這棍子同體綠色,棍身上用黃金雕刻了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龍口中含著一個珠子。
凌雁孤問道:「這怎麼了?」
陳嘆雪說道:「你可知這是誰的兵刃么?」
凌雁孤搖搖頭,說道「:「不知。」
陳嘆雪說道:「你當然不知,這正是前任六扇門指揮使柳漓的貼身武器金龍含珠杖。自從柳漓死了以後我們都再也沒見過了,怎麼在這裡?」
凌雁孤說道:「這……這會不會是我父親拿來的?」
陳嘆雪說道:「沒有別的解釋,所以有可能。」
陳嘆雪將桌子上每一把武器都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心中暗道:這些武器在江湖上可是大有來頭,沒想到曹延玉居然能搞到這麼多。
陳嘆雪說道:「這樣,這些東西明天也一起帶上,現在我們出去,小心點可別別人發現了。」
兩人走出了屋子,合上了機關。正巧楊楓走一條走到中走過去,見到二人,邊說道:「你們去幹什麼啊?快去吃飯吧。」
陳嘆雪點了點頭,二人走向飯廳。
晚飯過後,凌雁孤趁著眾人不注意,再度溜到書房中,他拿上那柄黑色的刀,回了自己房間中。
凌雁孤仔細撫摸著手中的刀,心中暗暗想:這把刀還不知道誰用過,看起來絲毫不遜色於我父親的刀啊。
凌雁孤握住刀柄,用力一拔,「噌」的一聲響,寒光四射,刀已出鞘。
隨著刀的出鞘,一張紙片也隨之落了下來。凌雁孤撿起紙片一看。
只見紙片上寫著:吾於今日封此刀於此,終生不再使用。此刀記吾黑龍幫之憶,存之可待成追憶。——凌朗月
凌雁孤見到紙片上居然有他父親的名字,不禁大吃一驚,不過細細讀完才知道。
原來這口刀是凌朗月在黑龍幫中當三龍首時所使用的刀,自從黑龍幫解散之後就一直和曹延玉的遺物放在一起,終生不再使用。
凌雁孤還刀入鞘,把刀靠在牆邊放著。
第二天一大早,凌雁孤出發去城裡面租了一輛馬車帶到了山上。
陳嘆雪說道:「馬車停到圍牆裡面來,免得搞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凌雁孤點了點頭,將馬車敢進了庄內。兩人又花了幾個時辰將東西一一搬上了車內。
等到兩人搬完了東西,楊楓走了過來,對陳嘆雪說道:「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啊?」
陳嘆雪說道:「等過幾天雪停了我們再走吧。這幾天下大雪,阻塞了前頭的路,我們行走起來也不方便。」
楊楓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麼。
這幾天,凌雁孤每天都會在天井中練習刀法,他的刀法也是日益見長,和當初已經是今非昔比。
陳嘆雪則是每天指點指點凌雁孤刀法,再者就是在庄內看看書喝喝茶,但是始終不讓馬車離開他的視線,生活好生悠閑。
這一日,凌雁孤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宋清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