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巧聽二僧暗中語,同邀會貴客於院
緣定和尚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問道:「二位施主沒事吧?」
凌雁孤搖了搖頭,說道:「沒事。」鴻一白也站起身,說道:「那麼我們就回去吧。」
三人一同沿著來事的路往回走,凌雁孤對緣定和尚問道:「怎麼樣?緣定師傅有沒有看出襲擊我們那人的武功路數?」
緣定和尚搖搖頭,說道:「我一招就被那人打昏進樹林了,怎麼可能能分辨的清那人的招式啊?」
凌雁孤一臉無奈的表情,說道:「好吧好吧以後再想辦法吧。」三人回到寺廟,鴻一白和凌雁孤因為神經緊張了一夜,人已然是十分睏倦,回到房中倒頭便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凌雁孤現行轉醒,他看到鴻一白還在安睡著,便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外。
太陽直勾勾地照著地面,看起來已經接近午時了。凌雁孤感到腹中飢餓,便根據緣定所說的方法,沿著迴廊一直走,到了一間小屋子前。
他走進屋子問屋內,問和尚要了一碗素麵,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帶吃飽喝足,他走出小屋,便四處逛逛。
不知不覺,凌雁孤從一側的廂房走到了中間的主路,左側是大雄寶殿,供奉著如來佛祖的像。凌雁孤正覺著無聊,便向大雄寶殿走去。
大雄寶殿的門虛掩著,凌雁孤正要推門進入,忽然聽到大雄寶殿內傳出來人說話的聲音。
這一聽之下,不禁一怔,這居然是心無和尚說話的聲音。凌雁孤急忙跑到大雄寶殿側面的窗戶外,偷聽著二人的對話。
只聽屋內傳來緣定和尚的聲音,他說道:「師弟已經死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啊,唉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心無和尚在一旁說道:「人死不能復生,切莫過度悲傷,我們還有我們的事情需要完成。」
緣定和尚說道:「為了這重要的事情,師弟的一點犧牲還是值得的。」
兩人走出大雄寶殿,凌雁孤急忙一閃,躲在了屋子後面。心中暗想:「他們說的大事究竟是什麼呢?」
看著二人的背影越走越遠,凌雁孤不禁暗暗心中發慌,他感到有一場危機即將到來。
他回到房中,鴻一白也已經轉醒了,小沙彌送來幾碗素齋和幾個饅頭,鴻一白湊活著吃了,兩人都定了定神,凌雁孤問道:「怎麼樣,你看出做完那個人的武功路數了嗎?」
鴻一白不禁笑了出來,說道:「嗨呀,我都沒和他交上手,怎麼可能知道他的武功路數呢?」
說完這句話,鴻一白的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口中喃喃地說道:「我似乎也和他交過了手,他的內力很剛猛,不會是道教那種虛虛實實的武功,他……」
鴻一白沒有說完,搖了搖頭,說道;「罷了罷了,我們還得去搞清那佛經有什麼用呢。「
一個小和尚在門外敲了敲門,說道:「二位施主,廟裡來客人了,客人說想見見你們。」
凌雁孤和鴻一白心中奇怪,為什麼客人想要見他們二人呢?小和尚又在門外說道:「二位施主,可否一去?」
鴻一白說道:「就來!」,兩人推門走到屋外,小和尚便已經迎了上來。
鴻一白問道:「客人在哪?」
小和尚回答說道:「方丈大師和幾位師兄在東面的菩提院。離這裡還有點遠啊。」
凌雁孤點點頭,說道:「那便走罷。」
三人沿著迴廊走到上香的大道,又穿過大道向東面的一群建築中走去。
三人穿過幾條蜿蜒曲折的小路,走到一間院子前,院子兩側的柱子上懸挂著兩卷對聯,右側寫著:靜寂空人心,左側寫著:佛光淡心繁。
三人跨入大門,凌雁孤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梅花香,他向左四周一望,在花圃中種了許許多多的梅花,左側的花圃中種的全是清一色的紅梅,而右側的花圃中則是清一色的白梅。淡雅的香氣令人感到一陣安詳。
小和尚沒有引二人走入屋內,而是向院子后的花園走去,三人穿過梅花叢,不遠處就出現了一個小亭子。
小和尚轉過身子,對二人說道:「方丈大師和幾位貴客就在亭中飲茶,我便送到這裡了,二位施主請進吧。「說著雙手合十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鴻一白和凌雁孤相對一望,走入涼亭。心無大師見二人走進來,說道:「啊,二位施主來了啊,請坐,待貧僧為二位施主斟茶。」
凌雁孤看向坐在心無和尚身邊的那些客人,正是當日在樹林中所遇到的滄笙歌和湛明神僧以及他的幾個弟子固風固雲和固靜。
滄笙歌見到凌雁孤走入房間,站起身一拱手,書說道:「啊是凌兄弟先我們一步已經到了佛音寺了啊。請問心旦大師在什麼地方?」
二人向眾人拱了拱手,少林幾位和尚雙手合十還了一禮,凌雁孤說道:「啊,心旦大師自從我們到達佛音寺以後就一直沒有見到,我也是很無奈呢。「
滄笙歌說道:「聽說我師兄孫詠月曾經救了你而且還撫養了你幾年,可曾有過這件事啊?「
眾人一聽到孫詠月的名字,一齊抬起了頭,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在了凌雁孤身上。
凌雁孤點了點頭,說道:「卻有此事。」
眾人的臉上都露出驚詫的表情,此事凌雁孤只告訴過宋嘯林一人,鴻一白也不曾知道這段往事。
湛明和神僧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孫大俠的徒弟,果然不錯。」
凌雁孤急忙說道:「啊在下不才,孫大俠並沒有收我為徒,僅僅是撫養了我幾年而已。「
眾人更是驚訝,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孫詠月既然撫養了這個孩子,卻並不收他為徒,這背後一定有隱情。場面瞬時尷尬了起來。
心無大師擺擺手,說道:「罷了罷了,別問那麼多了,免得嚇著了這位施主,來喝茶喝茶。」
眾人喝了一口茶,湛明神僧開口道:「老衲也不繞彎子,老衲曾與苦忍大師約定過一件事,將少林木人陣的秘法暫存你們這裡,今日既然黑龍幫要前來索取,老衲以為還是將秘法存放至少室山少林寺,以防不測啊。「
心無和尚說道:「湛明大師,不是貧僧不願叫出,只是秘法由貧僧的師弟心閑於一個月前就啟程前往少室山,憑藉師弟的腳力和一匹快馬,應該早就到達少林了才對啊。」
湛明和尚皺了皺眉頭,說道:「兩周前老衲出發前不曾見到心閑和尚,這其中原委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心無和尚說道:「不會啊,當師弟抵達佛音寺分院時我還收到了他的來信啊。」
凌雁孤心中「咯噔」一下,暗暗想:不會在佛音寺分院之中的那些屍體,便其中便有一個是心閑大師吧!那麼木人陣秘法呢,會不會是那本佛經?
凌雁孤轉頭看向鴻一白,鴻一白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先別說話,凌雁孤會意,定了定神,繼續聽他們交談。
湛明神僧問道:「能否告知令師弟在來信之上寫了什麼嗎?」
心無和尚說道:「請稍等,貧僧即刻便歸。」說著轉身向亭外走去。
過了約摸一刻鐘光景,心無和尚走了回來,手上拿著一個信封,信封上寫著『師兄心無親啟』。
心無和尚打開信封,從信封內拿出一張紙,湛明神僧將頭湊了過去,只聽得心無念道:「師兄,貧師弟以平安抵達分院暫歇,摸挂念。心閑。「
湛明問道:「沒了?」
心無和尚搖了搖頭,苦笑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