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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南回半道遇雪阻,入寺巧聽黑衣語

  此時已經是中午時分,天色卻依舊是白茫茫灰濛濛的。


  凌雁孤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破舊的寺廟。大門上大大得寫了幾個掉了漆的金字「佛音寺」


  凌雁孤對佛教的了解只停留在和尚不長毛的程度,也不說什麼,身旁的鴻一白忽然說道:「這……這怎麼會是佛音寺!」


  凌雁孤好奇得問道:「怎麼了?」


  鴻一白說道:「佛音寺在前幾年的江湖中聲名顯赫,在前幾年住持苦忍和尚佛法無邊,傳到其弟子心無禪師。無心禪師將佛音寺發揚光大,居然敢和少林分庭抗禮。」


  鴻一白說道這裡,頓了一頓,又說道:「連滄瀾道人齊名的神僧仙道中的南僧天恆神僧都曾稱讚此人的武功。」


  凌雁孤說道:「既然心無禪師那麼厲害,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鴻一白很無奈得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進去瞧瞧。」


  石老師傅在二人身後對他們說道:「兩位公子,我就我進去了,我拉著車到不遠處的空地等你們。」


  凌雁孤說了一聲好。兩人一同推開寺門,開門所帶來的風揚起了厚厚的灰塵。


  屋內十分骯髒,地上厚厚的灰塵顯然是很久沒有打掃了,屋角也有著蜘蛛網。本來莊嚴的佛像和香爐供桌也是被灰塵覆蓋著。


  二人四下環顧著,沒瞧見什麼特別的東西。便穿過小門走到後殿。


  剛一踏入後殿,凌雁孤就感覺不對,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鴻一白顯然也聞到了問道,皺起了眉頭。


  後殿並不大,幾乎可以說是一覽無遺,整間房間可以說是毫無異樣,但這血腥味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鴻一白說道:「好奇怪,哪裡來的血腥味?」


  凌雁孤搖搖頭:「不知道啊,根本瞧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鴻一白說道:「看來這只是佛音寺一個分廟,我們要不去佛音寺本宗大廟瞧瞧?」


  凌雁孤說道:「是有些奇怪,我有種預感,好像本宗寺廟發生了什麼大事。」


  遠遠的傳來一陣陣馬蹄聲,正是要進入寺廟。


  凌雁孤和鴻一白急忙一躍,躲在巨大的佛像後面。


  只聽「吱呀」一聲響,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居然似乎有十幾個人。


  來人好像沒有在意地上留下的腳印,只聽「嘩嘩」幾聲響動,地上的灰塵都飛揚,好像是用掃把一類的東西啊將灰塵清理乾淨。


  接著,幾人都坐到地上。只聽一個人說:「快點吃,吃完我們還得趕路。」


  另一個人問道:「王哥,這次要解決的張景升可不好對付啊。王哥你有沒有什麼法子。」


  凌雁孤聽見「張景升」三個字,心中一震,他身子微微探出,偷偷去看那些人。


  屋外下著鵝毛大雪,寒風不斷地掛著發出陣陣樹木抖動的聲音,屋內十幾個人正在交談著。


  凌雁孤小心翼翼地去瞧那些人,一瞧之下,大吃一驚。這些人正是在映月樓前放火的黑衣人。


  十幾個黑衣人都已經脫下了面罩,每個人都拿了一個包袱放在地上,然後坐在包袱上。


  那個被稱為王哥的人身旁放了一把大鋼刀,正在和另外幾個黑衣人低聲說話。


  風聲呼呼作響,凌雁孤聽不清那些人說了些什麼。


  二人就這麼屏氣凝神躲在佛像後面,本以為會躲很久,哪知不到一個時辰,黑衣人們都站起

  只聽那王哥說道:「雪小了,我們快趕路,我可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


  一個黑衣人走出門外警戒著,剩下的人收拾著東西。


  那警戒的黑衣人忽然跑回廟內,說道:「王哥,有信。」說著他將一卷小紙遞了過去。


  王哥低頭看了看,問道:「信是哪來的?」


  那黑衣人說道:「我瞧見天上有我們的信鴿,便呼來鴿子,腳上便綁著這封信。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王哥說:「沒。五龍首信上指示,先不去對付張景升,要我們先趕去佛音寺本宗。」


  一個黑衣人說道:「既然五龍首下令了,那我們便快去啊。」


  王哥說道:「好,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十幾人走出廟宇,不多久,門外傳來馬蹄聲漸漸遠去,一會就聽不見了。


  兩人仔細得聽了一會,確定廟內已經沒有人了以後,才從佛像後走出,廟內空蕩蕩的,木門被風吹的「吱呀呀」直響。


  凌雁孤說道:「他們去佛音寺本宗作甚?」


  鴻一白說道:「佛音寺最近也沒什麼傳聞,本來出家人也不會結仇。我也不知道啊。」


  凌雁孤說道:「那不如我們就順路去瞧瞧,畢竟你那邊的事情也不急嘛。」


  鴻一白說道:「行吧,只是後殿的血腥味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人又走到後殿,和先前一樣,空空蕩蕩的。


  韋陀菩薩像上也是沾滿了灰塵,只能大致瞧出這是個佛像。


  凌雁孤在地上仔細得尋找著蛛絲馬跡。功夫不負有心人,凌雁孤在供桌的地下發現了一絲血跡。


  「你過來瞧瞧。」凌雁孤招呼道。


  鴻一白走了過去,凌雁孤指了指那一小道血痕,說道:「你看。」


  鴻一白蹲下身子,仔細得觀察著,說道:「血跡很少,看起來應該是被清洗過的。這血會是誰的呢?」


  凌雁孤想了想,說道:「不清楚。不過能找到屍體我們不就知道了嗎?」


  鴻一白反問道:「屍體在哪裡呢?」


  凌雁孤說道:「應該不會離開寺廟太遠,我們找找。」說著二人走到廟后。


  廟后看起來很正常,樹木不算茂密,都蓋著一層白色的積雪。天上的雪沒有先前大了,零星得落下些雪片。


  屋後有一口井,凌雁孤走到井邊向下望去,接著射入的一絲微弱的光,他看到井底似乎有什麼東西。


  凌雁孤對鴻一白說道:「井底似乎有什麼東西,你有繩子么?我下去瞧瞧。」


  鴻一白搖了搖頭,走到井邊也想瞧瞧。


  忽的,他感覺踩在了雪地中的奇怪的長條形東西上,他說道:「這裡似乎有什麼東西。」


  兩人一起剝開積雪,原來是縛在取水木桶上的長繩。凌雁孤說道:「有繩子了,我便下去瞧瞧,你在上面幫我拉著繩子。」


  鴻一白點點頭,說道:「好」


  凌雁孤將繩子在左手手腕上繞了兩圈,右手抓住繩子,身子走到井邊,縱身一躍,跳入井中。鴻一白拉著繩子另一端,站在井邊。


  凌雁孤將雙腳踩在兩側井壁之上,減小了下落的速度,身子緩緩的向下滑。伸長手臂探著深度。


  漸漸的,他的手臂,觸摸到了濕潤的泥土,雙腳用力向外撐開,將身子穩定在半空中。


  他從衣袋中取出火折晃燃了,火光照亮了並不大的井底。井底有一個棕色的布包袱。


  包袱並不是很大,凌雁孤伸過右手抓住了包袱。他掂了掂分量,並不是很重。


  凌雁孤向井口喊道:「將我拉上去。」鴻一白聽到聲音,雙手抓著繩子向後扯著,雙手交換著拉著。


  凌雁孤在井內不住得瞪踩著光滑的井壁借力向上。不多久,凌雁孤就已經爬到了井口。


  他將手中的包袱放在井旁,雙手一撐,身子一縱躍到地面。


  鴻一白拿起地上的棕色布包袱,問道:「裡面還有什麼東西嗎?」


  凌雁孤搖搖頭,說道:「沒了,就這一個包袱。」


  鴻一白拿著包袱走進寺內,吹散供桌上的灰塵,將棕色布包袱平放在桌上。


  包袱的結打的很緊,鴻一白用力拉扯,解開了包袱上的節。


  只見那包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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