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 神木嶺
白小飛和芙莉婭在莉莉的帶領下,快速的往神木嶺的方向趕。
此時的莉莉的心急如焚,因為距離神木嶺越近,越能感受到其中發生的,絕不是簡單的事情。
神木嶺上空濃煙滾滾,偶見火光四射,時不時傳出凄厲的慘叫聲令人心中一顫。
就在到達神木嶺的邊緣時,芙莉婭釋放了一個隱匿氣息的結晶壁障,在壁障的範圍內不會被遠處的人察覺得到。
白小飛走在最前面開路,他們沒有選擇往大路走,而是來到了一個山坡上,在平地上面是無法直接看到神木嶺的情形的,會被密集的樹林所擋住。
神木嶺內的情形漸漸清晰起來,白小飛的心神為之一震,原本風景如畫的神木嶺,此時此刻宛若地獄一般。
在神木嶺中心的廣場上,堆積起了數座三米高的屍堆,這些屍堆都是由神木嶺的鎮民構成,老人小孩無一倖免。死去的人中,負責守備神木嶺的衛隊,死相最為慘烈,幾乎每一具完整的屍體。
屠殺還在繼續,一群群身著紅色長袍頭戴紅色尖帽的人,在不斷的肅清著神木嶺的屋子,他們每進一座屋子便會從裡邊拉出幾個人,這群人中有男女老幼。而紅衣人卻只當是在割草一般的屠戮他們,隨後一把火將屋子點燃。
「裁決……怎麼會是裁決。」白小飛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教廷所屬的部隊竟然會進行如此大規模的屠殺,那群秉持正義的聖像騎士團的人呢?
就在白小飛發愣時,被神木嶺殘酷畫面衝擊莉莉,不顧一切的向神木嶺的方向衝去,然而她只跑了幾步,就被白小飛緊緊的抱在懷中。
現在在神木嶺就是一座地獄,一座已經無法拯救的地獄,進入這個地獄之中,只有死路一條。
就在這時,芙莉婭驚愕的指著神木嶺的鎮中心,不可置信的說道:「怎麼會是他。」
白小飛順著芙莉婭的視線看看去,眼中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竟是一名牧師,他站在神木嶺的廣場中心,對著眼前的一堆堆屍山發笑。他身材矮小,神情猥瑣,穿著一身潔白的牧師長袍,留著一個小山羊鬍子。
牧師臉上露出來的笑容,彷彿是在嘲笑眼前這群被殘忍屠殺的人們。
白小飛眉頭緊皺,這人和染血日記中記載的牧師一模一樣,他是整個黑梵製作的關鍵人物。
莉莉在白小飛的懷裡掙扎,她的嘴巴被白小飛捂住,她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莉莉不停的捶打著白小飛,想讓他將自己放開,她雙眼通紅,淚水不停的落下,經由白小飛的手滴落在地。
在這些被焚燒的建築之中,就有莉莉家中的那座酒館,酒館門口的地上躺著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這些屍體之中就包含著莉莉的家人。
就在莉莉崩潰之際,她的身體周遭突然散發出淡藍色的光暈,整個結晶壁障內的好像扭曲了一樣。一股猛烈的斥力從莉莉體內散發出來,抗拒著緊摟莉莉的白小飛。
隨著莉莉身上藍色光芒引發的空間扭曲,芙莉婭的結晶壁壘出現了絲絲裂痕,裂痕不斷增多,眼看著就要消失。
「這是怎麼回事。」白小飛就加大了抱住莉莉的力量,急忙問道。
「法源覺醒,以後再和你解釋這個,快把莉莉敲暈,快!」芙莉婭也神色一緊,她雙手掐著法印,口中念著咒語,結晶壁障從新穩固了起來。
白小飛聽了芙莉婭的話,一聲抱歉,直接一記手刀將莉莉擊暈。
隨著莉莉的暈倒,她身上的光芒以及空間扭曲的現象,也隨之消失。
就在扭曲現象消失的一瞬間。
神木嶺的廣場處,閃過一道寒芒!
唰!
一枚精鋼長針竟是與白小飛的咽喉擦過,留下了一絲血痕。
白小飛心中大駭!這與殺死佩奇的神秘人,攻擊手段一模一樣。
順著寒芒的方向望去,只見這精鋼長針來自於,神木嶺廣場中心那名牧師身旁的一名瘦高護衛。
那瘦高護衛的眼神,緊緊的盯著白小飛所在的山坡處,像是發現了他們。
「走!」
白小飛當機立斷,他扛著莉莉與芙莉婭快速的向密林小屋折返。
這期間白小飛一直在注視周遭的動靜,謹防有人跟上。
一到小屋,白小飛立即叫上希德,一行人從繞開大路,從林間小路逃離神木嶺。
太陽即將落山之時,他們一行人終於是逃到了草地橋附近,草地橋是諾蘭河上唯一的一座橋,這是離開神木嶺的必經之地。
白小飛擔心草地橋上有埋伏,特地在遠處觀望了一陣,他驚異的發現,這草地橋竟然也是屍橫遍野。
在確定草地橋只有屍體,沒有活人之後,白小飛才敢上前查看。
看到這些屍體的樣貌之後,白小飛的吃了一驚。
這些死去的人,竟然都是聖像騎士團的騎士。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騎士們是遇到了突襲,時間應該是在昨天夜裡。
最讓白小飛在意的是,這些騎士死亡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頸脖上的一根精鋼長針。又是相同的手法,白小飛想到了那名奇怪的瘦高護衛。
聖像騎士團向來紀律嚴明,如果這裡的人遇到襲擊,神木嶺的其餘騎士不可能不知道。
這意味著神木嶺的聖像騎士十有八九也遭遇了同樣的突襲,而且對他們進行突襲的人,還是教廷中人,白小飛也不知道那名黃金十字騎士是死是活。
白小飛將疑問壓在心頭,招呼著手,將芙莉婭等人叫過來,現在最為關鍵的不是探究背後的陰謀,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原力神木嶺。
…………
距離草地橋不遠的一個大樹下,悠悠走出三人,為首那人就是牧師派蒙,剩下的就是一直跟著他的那兩名體型怪異的護衛。
牧師派蒙注視著從草地橋離去的白小飛一行,派蒙一直捋著他的山羊鬍,賊兮兮的眼睛不停的轉,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片刻過後,派蒙掏出了一個小本子,在上面悉悉索索的寫著字。
派蒙喃喃自語道:「可惜啊,讓岡克那傢伙逃掉了,要不然可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