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聖痕
密林深處,原本是連綿不斷的大片樹林,此時卻突兀的出現了一塊平地。
這塊平地的正中,站著一名身著黃金十字大鎧的魁梧男子,男子的名字叫做岡克,聖像騎士團的黃金十字騎士,周圍倒下的樹木,都是因岡克的劍氣所至。
白小飛再一次被擊飛,他的五臟六腑幾欲震碎,一口咒血忍不住的吐了出來,這已經不知道是白小飛第幾次被擊飛,岡克完全就是碾壓的狀態。
「噗~!」,白小飛將口中的咒血吐出,嘲諷道:「黃金十字騎士也就只能這樣了嗎,我可是還有很多手段沒用出來呢。「。
岡克不發一語,就在他準備繼續攻擊時,他的眉頭微微一皺,他感應到了不遠處魔力的凝聚。
「原來如此,你想為紅魔女拖延時間。」岡克停下了攻擊,冷笑一聲「呵呵,狩魔人,我在最後給你使用一次狩魔化的機會。」
白小飛還沒搞懂岡克的意思,岡克就將大劍插在地上,將右手的手鎧拿下,只見右手背有一道十字傷痕,傷痕好似用某種烙鐵燙傷而成。
岡克將手掌立在面前,十字傷痕好似從新回到了被灼燒的那一刻,泛著金芒發出滋滋聲。白小飛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力量,從岡克的身體內迸發而出。
白小飛一看暗叫不好,以最快的速度向身後掠去,可岡克已從白小飛的視線之中突然消失。
待岡克從新露面的時,他已經在白小飛的側身,做出了揮劍的動作。
「速度好快!」
白小飛心中大駭,他繃緊全身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條神經,將身形偏移了數寸。
只見岡克的大劍與白小飛插肩而過,然而大劍附著的劍氣,將一顆至少十人環抱的大樹,瞬間一分為二。
白小飛的心已涼上半截,怎麼連聖痕都用出來了。
聖痕是教廷高階騎士,刺激內在潛力的一種符印。它通過教廷十三聖物之一的恩賜聖印,在騎士身上烙下象徵著戰鬥力源泉的十字聖痕。
聖痕與狩魔化作用相同,他可以大幅增加一名騎士的力量,不過缺點十分的明顯,聖痕並不能過多次的使用,會有非常強烈的副作用。
岡克這麼做很明顯,他要將白小飛的狩魔化逼出來,將戰鬥節奏調製最快。
之前白小飛對上岡克,還算是在可以抵抗的程度。而此時此刻,岡克對於白小飛而言,就是無敵的存在。
岡克一劍落空之後,緊接著就是一記重拳。
這一拳白小飛在也無法躲避,硬生生的吃下了這一拳,整個人如同斷弦般彈飛出去。
白小飛不知撞到了多少棵樹,多少顆石頭,才得以停下來。白小飛痛苦的躺在地上,整個人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岡克在不遠處冷漠的看著白小飛,沒想到都到了這種程度了,他還不願意狩魔化。
」不知死活,成全你。」
岡克揮劍,下一秒就要將白小飛徹底的殺死。
忽然間,狂風大作,樹葉影動!
只見百米開外,一抹紅色的倩影站了出來。
那倩影正是魔力已經恢復了些許的芙莉婭,她現在還是非常的虛弱,但已經到了不得不出手的時候了,就算魔力回復的再多,白小飛一死也都完了,不如拼上自己的最後一擊。
芙莉婭的身體周遭,浮動著大量的魔力,伴隨著魔力的是周圍空氣的快速結晶化。
轉瞬之一個碩大的結晶龍頭頓時生成,那由結晶化成的龍頭,在芙莉婭的催動下,以摧拉枯朽之勢向岡克襲去。
這結晶龍頭速度之快,就連聖痕化的岡克已經始料不及。
然而岡克不僅沒有慌亂,反而是神色一肅,他雙手持劍,將大劍立於胸前,雙腳深深的陷入土地之中。岡克將全身所得聖力毫無保留的激發出來,手上的聖痕迸發出無比耀眼的光輝。
就在結晶龍頭的威勢襲至眼前,岡克猛然揮劍,斬向龍頭。
轟隆一聲炸響,兩種力量交匯在一塊。
岡克並沒有擋住這道攻擊,反而是在結晶龍頭的威勢下,強行的頂出二十多米的距離,在地上撕開了一條巨大的溝壑。
結晶巨龍的威勢在與岡克接觸之後,威力逐漸下降。
岡克也站穩了腳步,他隨即長嘯一聲,聖痕發出刺眼的光源,這光源伴隨著他手中的大劍,猛的將結晶龍頭一分為二,餘下的劍氣還直擊遠處的芙莉婭。
隨著結晶龍頭的消失,芙莉婭感到了絕望,體力的消耗也達到了上限,她對於襲來的劍氣毫無辦法
劍光閃過,煙塵晶碎漫天四散。
芙莉婭暈倒在地上,安然無恙。
站在芙莉婭身前的人是白小飛,他手中的長劍斷成了兩半,胸口有一道被劍氣所傷的血痕。
另一邊的岡克,此時的樣子也是非常的狼狽,手上的聖痕漸漸的暗淡了下來。
雖說如此,岡克依舊還是場間的主宰,因為不管是芙莉婭還是白小飛,都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看著緩緩上前的岡克,白小飛搖搖晃晃的擺好攻擊的架勢,手裡捏著脖子上的吊墜。此時唯一可以打倒岡克的機會,就只有白小飛的狩魔化。
岡克與白小飛的距離越來越近。
突然岡克停了下來,將長劍插在了地上,靠在了不遠處的一顆樹旁。
岡克悠悠說道:「狩魔人和女巫,呵呵。真是一個奇怪的組合。」
此時的岡克非常意外的放鬆了身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並沒有要攻擊的意思。
「只不過是惺惺相惜罷。」白小飛也是微微一愣,岡克打的什麼注意。
白小飛依舊警惕,他隨時做好了狩魔化的準備。
岡克甩了甩那隻印上聖痕的手,只見那隻手的皮膚已經潰爛,被燒灼的非常的嚴重。
「紅魔女芙莉婭,涉嫌禁藥黑梵的研製以及圈養屍鬼,看情況,這些都是假的吧。」
白小飛眼睛微微眯起,這話是什麼意思?
岡克看了白小飛一眼,緊接著淡淡的說道:」我們做一個交易怎麼樣?你幫我做一件事,我放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