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承諾
第十四章承諾
「我的一世英名啊!」現在司空謀心中也大呼冤枉,如今自己恐怕跳到界河都洗不清了,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而這個男人卻與這個女人沒太大關係,這樣的話說出去,誰信?
所幸這家衛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他口中那個十惡不赦的負心漢,不然早就叫上同伴把他抓起來浸豬籠了!
猶豫了一下,司空謀覺得逃避也不是辦法,咬了咬牙,對那家衛道:「兄台,麻煩你前去通報一聲,我要見呂員外!」
那家衛拿人手短,也沒問他的來意,應了一聲之後,便飛快地跑了進去。
很快,他又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一手扶腰,道:「公子,不好意思,您先請回吧!我家老爺現在心情急躁,情緒不太好,吩咐說誰都不見!」
聽完后,司空謀眉頭蹙起,也覺棘手,他總不能直接說自己就是那個姓尹祁的男人吧?若是這樣說的話,恐怕馬上就會被趕走。
過了片刻,司空謀眼珠一轉,有了些想法,他對那位家衛道:「兄台,麻煩你再去通報一下,就說我能解開你們小姐的心結!」
那家衛聽后,狐疑地看了眼司空謀,見他的神色不像說笑,才點點頭,又跑了進去。
很快他又跑了出來,不過這次的表情卻與剛剛截然不同:「公子快請,老爺答應見你了!」
說完,便見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也來到了府門口,疑惑地打量著這位年輕人,道:「這位公子,是你說有辦法解開我家小姐的心結?」看他的模樣,顯然是不太相信。
司空謀苦笑地點了點頭。
「那好,公子隨我來!」管家領著司空謀來到了會客的大廳,廳中坐著昨日所見的呂員外以及一個中年婦女,不過一日不見這呂員外憔悴了許多,而那婦人則在那裡默默垂淚。
見管家將人帶上來后,呂員外轉頭一瞧,便將司空謀給認了出來!
一見害了愛女的罪魁禍首,他便怒從中來,大罵道:「混小子,原來是你,你還敢來!」說完,也不顧自己會不會武功,衝上去便要揮拳揍他。
所幸那管家手疾眼快,將他家老爺攔住,安撫道:「老爺,您消消氣,有話好好說!」
而這時老管家也明白了司空謀的身份,眼中隱隱流露一抹憤怒,卻未曾表露出來,道:「我家老爺昨日已派人查明了你的身份,原來你就是那個司空謀!我家小姐的事想必你應該了解了,不知又有什麼要說的?」
司空謀被三道似要殺人的目光注視著,心中有些忐忑,乾笑兩聲,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不知道能不能讓我見見呂姑娘,我想和她單獨談談!」
「你還想幹什麼,難道還嫌害他不夠嗎?」聽司空謀這麼說,那呂員外頓時大怒,又要發作。
司空謀百口莫辯,我究竟招誰惹誰了,一點便宜都沒佔過,就要來背這個鍋!
這時,那婦人卻停止了哭泣,拉住了呂員外的衣袖,小聲道:「夫君,別生氣了,有道是『解鈴還須繫鈴人』,讓他們自己聊聊吧,說不定能有什麼轉機!」
聽到夫人的話,呂員外稍稍一權衡,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不過他仍是不放心地說道:「小子,你若是再敢做出傷害玲兒的事情,即使你有什麼人護著,我呂家也斷不會放過你!」
司空謀心情沉重,點點頭。
他隨著管家來到了後院,站在房門口沉吟了好久,方才推門而入。這屋子一看便是女子的香閨,剛一推門便一陣暗香拂面。屋中收拾得整整齊齊,粉紗羅帳,透著屋子主人的小女兒情懷。
而此時的素榻上,坐著一位女子,她怔怔地望著窗外,一動不動,臉上無悲無喜。而她身前不遠處的小桌上,擺放著精緻的飯菜,只是卻沒有動過一下。
司空謀看著此情此景,大感心疼,想要開口,但喉頭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吐不出一個字。
過了一會兒,他才徐徐開口,輕聲道:「呂姑娘!」
聽到這聲,床上的人身子一顫,轉過頭來,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小心翼翼地道:「尹祁公子?」她揉了揉眼睛,好像是在做夢一般。
「呂姑娘,你這又是何苦……」司空謀話未說完,便已被呂琳玲打斷:「司空公子不必再勸了,我的心意已決!當日的比武招親我親口同意,而公子又贏得了擂台,那你便是玲兒的夫君!」說到這裡,她聲音一頓:「公子或許會覺得妾身是個下賤的女子,死活賴著公子不放,但是當日我見公子在台上那舉重若輕的模樣,便已經被你吸引,只希望公子能不要嫌棄妾身!」
「怎麼會!」司空謀急忙道:「呂姑娘你才貌雙全,我能得到你的垂青實在是三生有幸,只是,昨日的是確實是個意外,而且我已經有婚約在身了!」
這個女子當真是無比嬌柔,惹人憐愛,司空謀現在都忍不住在心中大罵自己,竟然讓這樣的女子如此傷心!
「公子不必再安慰玲兒了……」
聽到這話,司空謀一急,熱血上涌道:「玲兒你不要說了,其實尹祁並不是我的姓氏,我的真名叫司空謀,想來你也聽說過我。」
聽得這裡,呂琳玲檀口微張,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過你應該也知道我要與小王爺比武的事,等我將那事處理完,再向他們說咱們的事情,如何?」她話語中對呂琳玲的稱呼也親密了許多。
呂琳玲面露喜色,從床上站起,走到司空謀上前,將螓首埋在他的胸膛之中:「公子此話當真?已經接納玲兒了?」
司空謀話才出口,就覺有些不妥,但如今一言既出,出爾反爾不是大丈夫的做為,便點了點頭,伸出雙臂將她緊緊摟住,道:「那是自然,不過,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叫夫君了?」
呂琳玲低吟一聲,微覺羞澀,將頭埋得更深,不敢抬起。
溫香軟玉在懷,司空謀卻無心享受,他現在暗自憂心,李夢璐也是個醋罈子,不知道這種事日後要怎麼向他開口!想到這裡,便大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