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遇襲
第185章 遇襲
不過禁林深處與無人的山野接壤,時常有魔法生物在禁林逗留,這一點依塔娜是知道的,她和湯姆要注意的就是這些魔法生物。
夜視藥水的輔助下,依塔娜看見遠處有影子閃過,看起來是一隻山豬。
依塔娜停下腳步,試圖在腳下的草地尋找到艾瑪等人的痕迹。
「這下還真是有點麻煩了。」依塔娜從蹲著的姿勢站起, 有點苦惱的拍掉手上的泥土,「我可沒學過找人的魔法。」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如果他們找的方向不對,那就是在做無用功,甚至還會和想找的對象背道相馳,越走越遠。
「等我問問萬能的先祖大人啊。」依塔娜果斷又開始了場外求援。
沒一會,繆爾就問來了一個魔法。
依塔娜拿出自己的魔咒,用手指抵著一端將它樹立在了地面, 然後念出咒語。
鬆開手, 魔杖向著一個方向倒去。
「這邊。」依塔娜重新站起,朝魔杖指著的方向走去。
「你確定魔咒成功了?」湯姆感覺依塔娜這太過兒戲,不是很靠譜的樣子。
「總比四處亂轉的好,至少這也可以說是命運的指引。」居然一點反饋都沒有,這咒語是哪個發明的,被她知道,她一定要抽空去對方墳頭嘲諷一波先。
又走了一段路,周圍安靜得很,附近完全不像還有其他人的樣子,讓依塔娜不由得有點懷疑自己剛剛那個咒語是不是失敗了。
「這次你來。」依塔娜讓湯姆嘗試一下,結果魔杖指向了另一個方向。
望著魔杖指著的那邊,兩人默然對視一眼,「走吧。」湯姆站起。
沒走多遠,湯姆眼神特別好的看到了一片被壓斷的樹叢,當即招呼依塔娜上前。
走近一看,樹叢后的地面格外凌亂,草地上有明顯的痕迹殘留,像是有什麼比較大的動物曾經在當面扭打過一樣。
空氣里還有新鮮的植物汁液的氣味, 兩人再次對視,明顯看到了互相眼中的凝重。
「再來,湯姆。」依塔娜說著的同時轉頭四下查看,警惕可能冒出的危險。
嘩啦,嘩啦……頭頂有聲音傳來,依塔娜剛抬起頭,就看到一根繩索落下,分別套向自己和湯姆。
「躲開!」依塔娜大喊著提醒的同時向側面一閃,一直沒曾離手的魔杖指向上面:「驚——」
這裡樹太多了,驚雷纏繞很容易造成火災,到時候更跑不出去。電光火石之間,依塔娜嘴邊的咒語一改為能勉強將那塊區域都圈住上魔咒:
「速速禁錮——」
繩索甩出,依塔娜扭頭去找湯姆,卻見他因為下蹲的姿勢而慢了一拍,沒能躲過那繩索,整個人都已經被套著手臂和腰從地面提起——
而失去了她專註力的支撐后,依塔娜甩出的速速禁錮被輕鬆彈開, 消失在了空氣中。
「神鋒無影!」依塔娜接連將兩個切割咒語分別甩向那根繩索和繩索上方的樹影中。
繩索被命中,卻並未斷開, 但樹上卻傳來了壓抑的痛呼聲。
「走!去叫人!依塔——」話還沒說完, 湯姆就提了上去,後續的話語因此中斷。
「除你武器!」一道紅光從身側的樹叢中飛出,打在依塔娜手腕上,她的魔杖因此飛離了手掌。
被埋伏了……
依塔娜當即極速後撤,同時探手進入挎包,掏出三個之前就做好了的模型符咒,魔力注入丟向那個樹叢。
轟的一聲,爆炸般的聲浪掀起,卻不見有什麼東西炸開。
那是依塔娜先前教艾琳娜等人製作的留聲符咒,爆炸聲錄的是煙花,只不過聲音被她放大了至少十倍。
這動靜估計城堡那邊都能聽見。
暗中埋伏依塔娜他們的那兩個人同樣意識到了這點。
「先走!」反正目的已經達成。
樹上的人跳下,當即就要幻影移形離開。
依塔娜看出對方想跑,此刻再婆婆媽媽是要出大事的,沒有辦法,她拿出了這個月里慢慢已經做好的十個符咒,「驚雷纏繞!」
「她不是沒魔杖了嗎!」繳械依塔娜的那人都驚了,原本是想慢慢收走這個女孩的魔杖以後慢慢收拾她,怎麼感覺更難纏了。
噼里啪啦的電流在樹林中穿過,沒有直接攻擊他們,但周圍的魔力場不可避免的混亂起來。
幻影移形很好用沒錯,但前搖太長。依塔娜深知這一點,也不靠近,就遠遠站在能看見那兩個黑衣兜帽人的地方,手裡拿著另一跟魔杖。
這是翻倒巷和戴維斯特群毆一個「新世界」成員時的戰利品,一直在她這裡放著,她一直覺得會派上用場來著。
雖然不是原裝是魔杖,但用起來沒差。
依塔娜看見兩個黑衣人一個將湯姆夾在胳膊底下,另一人背著一個女孩。
艾瑪·懷特。
女孩閉著眼睛,昏迷不醒。
「把人放下,我相信林場看守的特納先生很快就會帶著教授們過來的,你們還有機會。」依塔娜一點也沒有面對綁架犯的恐懼,神態鎮定的和對面談起條件。
「停下你那個該死的咒語,不然你的朋友可就倒霉了。」夾著湯姆的那個人刻意壓著嗓音威脅,一隻手掐住了湯姆的脖子。
湯姆偏著腦袋,目光陰沉的看向那人兜帽底下的臉,他要記下對方的長相,以後遇到一定弄死他。
「想看?」那人發覺了湯姆那刀子般的視線,低頭陰笑一聲,照著湯姆的眼眶就是一拳下去。
「……」湯姆咬著牙沒有出聲,但被打的位置還是飛快腫了起來。
「快點!把咒語停下!」那人打了湯姆以後挑釁般看著依塔娜,威脅地舉了下拳頭。
依塔娜鎮定依舊,黑暗中,深藍的眼瞳卻愈發幽暗。
「把咒語停下!」那人再度低聲喝著,對面那身形不大的孩子卻無動於衷,夜晚黝黑的禁林中,他竟然有些發怵起來。
一般這種時候,像這樣的孩子大多已經嚇得腿腳發軟,哭哭啼啼了,可自己遇到的這兩個是怎麼回事。
手裡這個被打了還敢以一種要吃人般的眼神看他,另一個就更離譜了,黑暗下他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能確信在女孩臉上看不出一點的恐懼神色。
害怕是很難掩飾的,但她身上卻不顯絲毫,反倒鎮靜得像她才是獵手,而手無縛雞之力的是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