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人魚傳說
第163章 人魚傳說
「這樣啊,你坐下吧,我慢慢和你講,如果你不趕時間的話。」鄧布利多摸了下鬍子,「關於人魚傳說可是相當之多。」
他們在辦公桌前後坐下。
「該從哪裡說起呢?」鄧布利多摸著下巴思索了下,「那就從人魚的起源開始吧。」
「人魚,顧名思義, 半人半魚的生物,關於他們來源的傳說有很多,不同地方的說法也不一樣,但大部分的傳說都認為,人魚是沒有靈魂的。」
「沒有靈魂?」依塔娜有點驚訝。
鄧布利多輕輕點頭,「是的,與這個世界的其他生命不同,他們死去之後並不會去往死後世界, 而是——消失。肉體的死亡就意味著真正的逝去。」
「真的有死後世界嗎?」依塔娜衍生出新的疑問。
鄧布利多輕輕壓了下手掌,「我們先說人魚。」
「好的。」依塔娜也不糾結。
於是鄧布利多繼續道:「而事實是,人魚並非沒有靈魂,而是只有一半的靈魂,他們的靈魂並不完整。」
「為什麼?」
鄧布利多笑了一下,似乎對於依塔娜的好奇十分滿意:「懷著同樣的疑問,我查閱過許多相關的典籍,以及親自向他們詢問過。」
在依塔娜期待的目光中,鄧布利多繼續道:「在我查到的一本典籍里提出,最初的人魚是由落入海中之人被魚吞食后形成的。」
「這……如果被吃掉的話,不就應該是直接被消化嗎?怎麼反而會變成人魚呢?」依塔娜感覺自己的認知受到了挑戰。
鄧布利多繼續點頭,「是的,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直到我詢問了一些人魚。」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露出一個略顯古怪的笑容。
「依塔娜,你知道嗎?人魚是沒有幼年的。」
「啊?」依塔娜險些掏耳朵,懷疑自己是沒有聽清。
「他們的身體一出生就是成年的狀態。」鄧布利多逐漸加重了語氣。
「很多人魚對於自己出生的記憶, 就是從一個個像是卵一樣的地方出來, 然後身體就已經是現在的樣子。」
「他們不知道父母是誰,但身邊的每一條人魚都是他們的血親,因為每一條人魚都是從他們的母巢中孕育而生的,因此,他們以母巢作為群落的。」
「那麼,那個母巢又是怎麼衍生出人魚的?細胞複製和分裂嗎?那人魚豈不是都長一個樣子?」
「你上哪知道的這些?」鄧布利多有些奇怪的看了下依塔娜,「看來你還是挺喜歡麻瓜世界的,嗯,他們確實也相當有意思。」
「每個人魚都有不同的相貌,並且,每一個母巢孕育出的人魚也有不小的區別。」
這個我懂,人種不一樣是吧。依塔娜內心默默吐槽。
「黑湖裡面也有人魚,這個你或許已經知道了,如果你翻過了圖書館里的一些書的話。」鄧布利多摘下他的半月型眼鏡擦了擦又重新戴上,明亮的鏡片映照著他並未因年齡而渾濁的蔚藍眼睛。
「是的,不過我並未近距離接觸過他們,他們平時是生活在湖底嗎?這裡也有一個人魚母巢?」依塔娜不動聲色地帶著話題。
鄧布利多輕輕搖頭, 「這裡的人魚是外面遷徙來的,學校不會允許黑湖中出現可能帶來危險的東西。」
「母巢很危險?」
「大概, 」鄧布利多閉了下眼睛,「雖然那些人魚沒說,但我大概知道母巢的原理。」
「那應該是某種起轉換效果。」鄧布利多略帶深意地看了下依塔娜,「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而已,結合了那些傳說而得到的猜測,如果你哪天找到了真相的話,請一定要告訴我。」
轉換裝置,被魚吃掉的人,母巢……依塔娜腦中反覆盤旋著這幾個辭彙,半晌才壓下想法。
「聽說人魚的歌聲有蠱惑人心的效果,這是真的嗎?」依塔娜問起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
鄧布利多長長的嗯了一聲,似乎是在猶豫和懷疑,語氣也帶上了些不自信:「這一點我並不能確定,雖然很多民俗傳說都有類似的說法,但我畢竟沒有真正聽到過人魚的歌聲。」
「您都能和他們交流了,因為沒有聽過他們唱歌嗎?」
「依塔娜,人魚是不會輕易唱歌的。」鄧布利多說,「他們說過,只有在進行一些儀式的時候才會歌唱。」
「如果是這樣,那他們為什麼又會用歌聲引誘水手觸礁而沉船的傳說呢?」
「哈哈,依塔娜,我想你大概搞錯了,人魚和海妖,是兩種不同的生物啊。」鄧布利多笑了。
「好吧。」依塔娜吐了口氣,表情一點點嚴肅,終於,在鄧布利多也認真起來的眼神里,依塔娜開口了:
「昨天晚上,我聽到人魚唱歌了。」
鄧布利多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一動,「昨天晚上?」他確認般重複。
依塔娜點了下頭,「艾瑪晚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的,我們寢室的窗外聚集了數十條人魚,他們在唱了一首歌后才離開,艾瑪嚇得做了一晚上噩夢。」
「人魚,還唱歌了,這需要和迪佩特校長說一下。」鄧布利多認真起來,隨即他又皺起眉,「他們除了唱歌以外還有做什麼其他的事情嗎?比如敲玻璃,或者和你們交流。」
「沒有,唱完歌以後他們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然後就離開了。」依塔娜如實回答。
「原來這才是你來問我人魚的原因。」鄧布利多笑了一下,「依塔娜,你願意相信我嗎?」
「說實話,其實我連我自己都不是那麼相信,更不敢說什麼相信您之類的話了,但我覺得您是個為大多數人著想的好人。」依塔娜似笑似嘆地說了句,然後話鋒一轉:「你是想問我在這之前做過什麼嗎?我也沒做什麼,就是同樣唱了一首歌而已。」
「而我們唱的是同一首歌。」
說到這裡,她又補充了一句:「嗯,我大概記得是這那幾個發音,但不保證百分百正確,畢竟我其實根本聽不懂他們在唱什麼,」
「那你願意再唱一遍嗎?」鄧布利多問。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