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柳姨娘來訪
「夫人，柳姨娘來了。」芙蓉苑裡暖玉對著左氏說道。
「請她進來坐坐吧，我也好久沒見到她了。」左氏回答道。
「夫人，這幾日閑來無事，想著過來坐坐，這不，今日太陽不錯，我就出來走走，夫人不會嫌棄我吧？」柳姨娘小心翼翼的問道。
「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之前還常來走動的，近日裡都不見過來，還以為你都不願出來了，你能來說說話我已經很開心了，又怎麼會嫌棄？」左氏聽到柳姨娘的話不在意的笑笑。
「夫人能這樣想，妾身就不客氣了，以後的了空一定過來多坐坐。」柳姨娘笑意盈盈的對著左氏說道。
「好啊，這樣自然極好，」說罷，左氏對著幻雨說道：「幻雨，去拿些點心過來，再沏一壺好茶，柳姨娘許久未來，我和她好好聊聊天。」左氏對著一旁的幻雨吩咐道。
「揚兒最近可還乖，有沒有乖乖去上學？」左氏出口問道。
這顧南揚乃是柳姨娘所生，在家中排行第四，跟了柳姨娘的性子，平日里很少出門。
「唉，還說呢，揚兒一點都不如南蘇，您看南蘇現在都能帶兵了，偏偏揚兒對舞刀弄劍絲毫不感興趣，平日里總抱著詩書看，還有那《史記》，《兵法》，都看了這些，勸他去學騎馬射箭，可他怎麼也不肯。」柳姨娘說到顧南揚一臉的無奈。
「您說，咱們將軍府老爺，南蘇，那個不是驍勇善戰，偏偏揚兒…………」似是無奈極了，柳姨娘也不再往下說了。
「這話你就說錯了，揚兒雖然不喜騎馬射箭，可是喜歡詩書也未嘗不是好事，到時候參加科舉若能高中，再也無人會說咱們將軍府皆是武夫了。」聽到柳姨娘這般說，左氏出口說道。
「再者說了，揚兒本就聰明，你還是要多花工夫給他來日也一定是棟樑之材。」左氏對柳姨娘說道。
「妾身知道了。妾身回去一定好好教導他。」柳姨娘聽左氏這般說，心裡也寬慰了不少，畢竟這種和平盛世還是文人的地位要更高一點。
「晗兒近日有來夫人這裡嗎？」柳姨娘出口問道。
「沒，那丫頭，昨天去參加了大公主生辰，回來直到今天也不見過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闖禍，這下好了，連我這裡來都不來了。」左氏一臉無奈的說道。
「還是清淺乖巧，現在還小，每天都陪在你身邊。又可愛又懂事，讓人越看越喜歡。」左氏想起柳姨娘的小女兒一臉羨慕。
「夫人這說的哪裡的話，誰不知道二小姐美得不可方物，清淺也很調皮，哪裡有二小姐小時侯懂事，不過若是夫人喜歡，我下次帶過來給您解悶。」左氏對顧清淺的誇獎讓柳姨娘也忍不住揚起了笑意。
「對了，夫人，」柳姨娘一臉的欲語還休。
看到柳姨娘這般模樣，左氏心中沒有來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怎麼了？說吧，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看著柳姨娘，左氏緩緩地開口，但願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但願什麼事都沒有。左氏暗暗地想。
柳姨娘聽到左氏開口便一股腦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夫人，不是清晗不來看您，而是她被老夫人禁足了。」柳姨娘一臉為難。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聽到這裡左氏再也不能保持平靜了。
「是這樣的，」柳姨娘接著說道。「我看今日天氣不錯，就帶著清淺出來走走，路過老夫人的院子的時候，妾身想著時間久了沒有給老夫人請安了，順便去請個安。」柳姨娘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
「可是，我還沒進院子就被恰巧出來的冬雪攔住了，她告訴我老夫人今日心情不好，讓我先回去，改日再去，妾身也只好回去了。」
「你是說，清晗和老夫人起衝突了？」左氏一臉焦急的問道。
「您先聽我說，別著急。」柳姨娘出聲安慰道。
「妾身回去越想越想不明白，就差人去打聽，然後丫頭回來說，今日一大早二夫人就帶著三小姐和五小姐去找老夫人，說是二小姐昨日在宴會上不顧及顧家顏面還是什麼，後來不知為何，二夫人還出手打了二小姐一巴掌，最後二小姐不但被罰了月俸，還禁了足。甚至還下令不讓廚房送吃食給二小姐，讓她自力更生。」
柳姨娘一口氣說完了自己所知道的整件事情，然後暗暗地看著顧氏的臉色。
妾身想著，這事您若不去打聽，估計二夫人也不會讓它傳到您的耳朵里，所以妾身今日知道了就趕過來告訴夫人。」柳姨娘看著一向溫婉和煦的左氏此刻臉陰沉的都能滴出水，有些不安的解釋道。
「無妨，今日之事還是多虧你了，揚兒和清淺極喜歡吃桂花糕，你今日回去的時候多帶一些給他們吧。」做事出口說道，由於此刻一心都在清晗身上，便下了逐客令。
「夫人，依臣妾之見，您現在還是哪裡都不要去的好？」頓了頓，柳姨娘出口提醒道。
「我怎麼能不去？清晗長這麼大，我從不捨得動她一根手指頭，今日卻被別人打了一巴掌，再者說了，她罰了月俸，現在連吃的東西都沒有，我怎麼能放心？」左氏此刻卻十分激動。
「夫人，您就聽臣妾一言，」柳姨娘抓住欲要出門的左氏。
「您現在要去哪呢？找小姐嗎？可是小姐被禁足誰都不能見，著找老夫人？老夫人今日還在氣頭上，您去了恐怕也只會火上澆油。」
聽到柳姨娘的話，左氏怔住了。
暖玉看到左氏遲疑，也忙著勸道：「是啊，夫人，柳姨娘說的對，您現在只能冷靜，您就失去了，一點作用都不起的。」
左氏聽到兩個人的勸導，渾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幹了：「暖玉，都怪我，都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晗兒，都是我的錯，我要是早點聽她的話就好了。」左氏坐在椅子上一臉的頹唐。
「夫人，不會的，小姐會理解您的。」
一旁的柳姨娘看到勸導起了作用。左氏不再急著去討公道也起身告辭了。
「暖玉，照顧好夫人。我得空就來看她。」「奴婢知道啦，今日之事謝謝姨娘了。」暖玉出聲由衷地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