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奇妙的三人世界（7）

  文睿將她按坐在一張皮椅上，按動遙控器，椅背緩緩降下。


  樂言突然覺得好緊張，哪知文睿卻隨之伏下身來，慢慢向她靠近。


  「不要。」樂言雙手捂住嘴巴，睜大眼晴看著文睿的俊臉越來越近。


  不要過來，她心裡拚命大叫著，口中卻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眼看著就快被自己憋死，突然聽到水聲在頭頂流淌。原來是按摩噴頭的水柱緩緩流出，文睿竟然擼起袖子，親手為樂言洗頭髮。


  樂言頓時窘得想奪路而逃，「文先生，我自己可以的。」樂言嚶嚶的說道。


  「如果可以，剛才就已經洗好了，不是嗎？」文睿說話，手中動作卻不停，想起剛才樂言的反應，他在心裡已經笑了幾回，也許下次應該不讓她失望才對。


  文睿打開一瓶洗髮水，西柚清香撲鼻而來。這輩子他哪有給別人洗過頭髮，他略有些笨拙地為樂言打濕頭髮，揉洗，還要小心的避開傷口，這對於他來說，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當文睿的手指、噴頭的水流從樂言軟軟的發間穿過時，樂言只覺得心中酥酥麻麻的，卻又十分甜蜜。偶爾有小泡沫濺到樂言鼻頭，文睿會用手指輕輕擦去，甜蜜的空氣蔓延著，兩人都小心翼翼，不想這甜蜜時光太快過去。


  這頭髮洗得慢得出奇，簡直洗過去了一個世紀，當吹風吹乾樂言髮絲的那一刻，文睿心中有些悵然若失。古有張敞畫眉，現在有他文睿洗頭髮，果真是各有樂趣，他自己想著，不禁啞然失笑。


  太陽已漸漸西下，從這陽台上望出去，整個世界也變得格外寧靜。遠離了熟悉的煙火氣息，樂言覺得這裡的傍晚有不一樣的美麗。


  工人們準備好晚餐，文睿已咐咐他們離開。


  陽台上白色的小圓桌，擺放著清爽的西餐、果汁，湯羹。沙拉本也不佔肚子，看起來也十分清爽，兩人味口大開，又吃了一些。


  天空漸漸暗下來，繁星璀璨。樂言今天似乎有些興奮，她指著那些星星，問長問短。


  文睿向來喜歡安靜，可今天覺得這房子格外有生氣，那如黃鸝般的嗓音聲聲入耳，似乎將沉睡的另一個他喚醒。


  夏天的夜晚正是觀星的好時候，文睿從書房中拿來一架望遠鏡，索性教樂言觀星。文睿在背後扶住樂言，指著最顯眼的星座，一一告訴她位置和典故。


  「文先生，你是什麼星座？」樂言問道。


  「天蠍座。」


  「你的星座在哪兒？」


  「你看南邊，尾指東南，形狀像只蠍子的就是。」


  「是那個嗎？」樂言指向無比閃亮的一片星座。


  「對，中間那顆心隱隱發出紅光，在古代被稱之為大火，就是人們熟知的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的詩句中，主辰的閼伯之星。」


  「真的嗎，你知道得好多，我還以為對中國文化你都不太了解呢。」樂言滿眼崇拜。


  「除了國籍，我們接受的教育仍然十分傳統，尤其是對待家人與婚姻。」文睿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