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有緣遇見你(6)
樂言靦腆的笑著,面對aimee如火的熱情倒不知道說些什麼好。simon長腿幾步邁到樂言身邊,紳士地扶住樂言的肩道:「樂言,我帶你去花園看看。」
aimee若有所思地望著弟弟,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塊木頭是要開竅了。」
離開喧鬧的客廳,simon帶樂言來到花園,鬧市區中有這一幢面積不小的洋房已讓樂言吃驚,花園雖然小巧,卻帶著舊式的雅緻,葳蕤的花葉深處一架白色的鞦韆靜靜的安放在那裡。
樂言來到鞦韆前,細看這鐵制的工藝與雕花不像是這個年代的物件,只是外表被重新翻新刷漆。
「喜歡嗎,」simon問道:「坐上去試試!」
樂言點點頭,輕巧的坐上去,simon略一用力,鞦韆就乘著風起伏。「這是我小時候坐過的鞦韆,所有的玩具中我最喜歡它。」simon一邊推一邊為樂言講述他幼時的記憶。樂言並不開口問,只是靜靜的聽著,她知道有時候人們需要的並不是附和,也許更需要的是陪伴和傾聽。從接觸的這幾天看simon並不是多話,更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今天巧合地遇到他與姐姐的聚會,來到這座老房子中,才會勾起如此多的回憶吧。
aimee透過厚重的絲絨窗帘看向花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親愛的弟弟,需要姐姐助你一臂之力嗎?
日落,晚餐開始,鋪著白色桌布的長桌上布滿了各式色彩鮮麗的菜式和點心,銀色燭台,粉色花瓣點綴其中,很是浪漫,侍者穿著統一的制服,身材高挑,容顏俊美,他們靈活地穿梭其間,配合得體的笑容為客人們奉上酒水,。
晚間的音樂也由喧鬧變為旖旎的爵士,為這夜色更增了一份濃郁。邀請來的客人已然是雙雙對對,在角落或花叢樹影下耳鬢廝磨。
樂言抬眼望去,處處的景像都讓她面紅耳赤,simon卻早已習已為常。一個年輕侍者持著托盤,上面放著一杯鮮亮可愛的橙色飲料來到她面前,樂言本就覺得有些尷尬,這尷尬又轉為口渴,她見侍者拿來一杯橙汁,伸手接過來,幾口就喝了下去。這飲料初入口時是甜甜的橙味,還帶著些許檸檬清香,飲料順著喉嚨而滑入胃中,不一會兒怎麼就似火燒,頭也接著泛暈了呢。
樂言臉紅得異樣,simon也發覺她似乎腳步不穩,連忙扶住她。可樂言再也站不住地滑倒在他的懷中。
「樂言?樂言?」simon輕拍著樂言的臉頰,那臉上異常的酡紅與發熱的跡象,看來是喝醉了。
simon將樂言抱起,走向二樓自己的卧室。aimee斜倚在樓梯扶手邊,手握酒杯,嫵媚地看向simon,杯中酒色氤氳,看著直想一口吞下。
「aimee,那飲料是什麼,怎麼如此烈?」
「沒什麼,只是一點點伏特加,看來她是不勝酒力了。」說著aimee眨眨眼晴。
「aimee,不可以亂來。」simon一本正經的警告她,「她是我的朋友。」
「是嗎?你這傻瓜,從小到大,我沒見過你這麼對待朋友。」
simon無言以對,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雖然只是短短几天的接觸,可對樂言,卻象是早已相識,命中注定般的宿命感。
「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處理。」
「你這塊木頭,等你自己來,這女孩早就是別人的妻子了。」
「我想做的事,沒有做不到。」說完他徑自抱著樂言,越過aimee去了二樓。
「你這傻瓜,以為是蓋房子那麼簡單嗎,你懂得怎麼哄女孩子嗎?」aimee氣得一口吞下那酒,心道「這事我管定了。」
樂言在夢中睡得極不安穩,只覺得坐在那鞦韆上晃蕩,老也停不下來。頭痛欲裂,她輕哼了一聲,不一會兒只覺得一個冰涼的事物沿著她的額頭,臉頰,脖頸滑下來,象是漫天熱浪中的一絲涼風,整個人都舒爽起來。
她困極了,卻還是掙扎著將眼晴睜開一條線,映入眼帘的是一隻細緻的手,正在用毛巾為她擦臉。樂言吃了一驚,立刻睜大眼晴,頭頂的古舊的枝形吊燈,深色的老式傢具,這是在哪兒?
看清面前那個人正是simon,樂言一下從床上彈坐起來,又感到頭暈,整個人搖搖欲墜。
simon連忙扶住她,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頭好暈。」樂言雙手撐住床,「我這是怎麼了,這裡哪兒?」
「剛才你喝酒醉倒了就在這裡休息,這裡是我以前的卧室。」simon解釋道。
「哦,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沒想到只喝了一點就這樣。」
「沒關係,如果你感覺好一些,我現在送你回去。」樂言感激的望向simon。
此時已是凌晨2點,客人們早已離開,也有個別醉得無法動彈的,已安排房間就寢。樂言和simon輕巧的踏著樓梯下樓,卻也免不了老舊的木板發出的咯吱聲響。
身著制服的司機早已等候在門口,恭敬的問道:「少爺,請問您去哪兒?」simon看向樂言,樂言說出自己家裡的地址,汽車便疾馳而去。
夜深,車子靜靜停在小區樓下,simon早一步下車,為樂言打開車門。樂言的腳步仍有些不穩,深夜涼風襲來,身上又不住的發冷,腦袋倒是清醒不少,胃裡卻不住的翻騰。她捂住口緊走幾步,來到路邊的花壇乾嘔著。simon問她要不要幫忙,樂言只背對著他拚命搖著手,不讓他過來。
夜裡本就寂靜,身後突然傳來的幾步急促腳步聲,似是高跟鞋發出的聲音,急急地就到了跟前,樂言剛起身,沒來得及回頭看清楚,就被撞倒在地。
simon快步走過去將樂言扶了起來,這才看清楚,一同滾倒在地上的也是一個年輕女孩,10cm極細跟的高跟鞋讓她掙扎了幾次都無法從地上站起來。
simon只好又騰出一隻手扶住那女孩的手臂,略一用力,那女孩終於站到了他們面前,滿身酒氣。
醉眼朦朧中,那女孩伸手撥開額前的亂髮,看了一會兒,誇張的指著他們大叫一聲:「是你啊,樂言。」接著又朝著simon叫一聲:「你,是sim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