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見面
門是關死的。
池與非看了看地面,也有幾滴血跡。
「會是她么?」池與非慢慢地靠近房間,不太確定。他轉過頭望了望中心的噴泉池,又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生物。
池與非嘗試著推了推門,發現根本推不動,應該是從內鎖住了。
就在池與非鬆開手的時候,忽而,門鬆動了。
留出了一條門縫。
「荊棘?」池與非小聲問道。
「進來。」房間門,傳來一個女人的低沉的聲音。
果然是她。
池與非不再猶豫,推門而入。
房間內比外面的環境還要陰暗,外面至少是帶著一些暗紅色的光芒,但這間房間,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同時,房間內飄著一股血腥味。
「誰讓你來的?」進門第一句話,是荊棘說的。問完之後,她又把門給關上了。
池與非根據她說話的位置,判斷出她應該躲在門后。
「從你的語氣中我聽不到一絲慶幸的意思,見到我,你應該覺得自己很幸運。流了不少血吧?房子內的血腥味都嗆到了我的鼻子。」池與非淡然說道。
「那你可以出去。」荊棘一點都不客氣。
「別逗了。我問你,房間內有燈么?或者說其他的光源。」池與非問道。
「你覺得呢?」荊棘反問道。
「跟你這樣的女人說話真的很沒意思。」池與非「嗤」了一聲,從道具空間內取出一顆探明光球,「嚓」地一下點亮。
第一眼,池與非就見到窩在門后角落內的荊棘。依舊是那身黑色的勁裝,緊身衣物裹著高挑的身材,勾勒出一個女人玲瓏有致的曲線。
她是個漂亮的女子,但面容不像是那種傳統美人。她的五官像是遊戲中的精靈,比起正常的人類來講會有一些誇張,但卻會讓初次見到她的人有一種驚艷的感覺。
此刻她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密密麻麻的汗滴,頭髮已經濕了一些,一雙小巧的嘴唇緊緊地抿著。
看模樣,傷得不輕。
「喲,這燼焰守衛的斧子砍得還真是到位。」池與非嘿嘿一笑,挑了挑眉毛盯著荊棘受傷的地方。
在她右腿的大腿根上。
那身黑色勁裝已經被砍出了一條裂縫,露出沾滿鮮血的皮膚。荊棘用手死死地捂住受傷的位置,但鮮血還是一點點地從她的指縫內透出。
她右腿上已經被鮮血給侵染了。
「你看什麼?」荊棘瞥了池與非一眼,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
「別想多了,我只是看你的傷口。被燼焰守衛的戰斧砍傷,傷口處會附著燼焰,可不是簡單的外傷而已。處理這種傷口,一般的藥物都沒用,你應該試過止血了吧?否則你早就死了。」池與非說道。
「那又怎樣?」荊棘說道。
「你的止血手段根本無法驅散傷口處的燼焰,只能暫時緩解一下流血的速度。需要我給你敷藥還是自己來?不用謝我,處理這種小傷對我來講不算什麼。」池與非輕鬆地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荊棘問道。
「現在問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不信任我對吧?女人真是啰嗦。這裡有兩瓶葯,藍色這瓶是處理傷口的,把要敷在傷口處,不要搓揉,輕輕地敷上去就行了。」
「藍色這瓶是處理傷口結痂之後的傷疤用的,有祛疤的作用。」池與非從道具空間內取出兩個小瓷瓶直接丟給荊棘,無視了她的問題。
將葯丟過去之後,池與非便開始打量這間房間。
房間跟一個普通卧室的大小差不多,但東西不多,可以說是一覽無餘。兩側的牆壁前擺放著兩個古舊的木質書架,書架上只有寥寥基本書。
房間里側擺放著一套桌椅,都是木質的。桌子是小圓桌,上面有幾張散亂的紙張以及一瓶墨水。
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池與非走到那張圓桌前,拿起桌子上的紙張,發現是白紙,什麼都沒有寫。他將白紙遞到鼻尖聞了聞。
白紙上,有一股特殊的墨香味。
「你身邊怎麼會跟著一隻不靈鼠?」身後傳來荊棘的聲音。
「它么?我進入頑石之淵碰見了它,就讓它做我的小跟班,是它帶我找到這裡來的。對了,頑石之淵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進入到這裡?這裡,又是什麼地方?」池與非問了三個問題。
「謝謝你的葯。」荊棘答非所問。
「我在問你問題。」池與非說道。
「可我並不信任你。」荊棘回答道。
「行,當我沒問。」池與非攤了攤手。
「你肩膀身的光球是什麼東西?」荊棘問道。
「你猜。」池與非笑了笑。這個女人,問她問題她不願意回答,自己倒是個好奇寶寶。
「是照明用的魔法工具吧?」她還真猜。
「哦,我還以為你瞎了呢。」池與非繼續擺弄手中的白紙。
桌子上一共有三張白紙,都沒有寫下什麼東西,但紙張上卻殘留著墨香味,這說明原來白紙上是寫了些什麼的,但現在被人擦去了。
還有第二種可能,那就是這些白紙上的東西,用了一種隱秘的手法給掩蓋住了,肉眼無法看見。
「黑袍,你能夠看穿這些白紙上是否寫了什麼東西么?」池與非對黑袍問道。因為兩人簽訂了主僕契約,可以利用精神交流。
「我感受不到了。主人,我現在的魔力太弱了。」黑袍回答道。
「我覺得這些白紙上應該會留下什麼東西,先拿走,以後慢慢研究。」池與非將三張白紙放入道具空間。
「這個城堡,你知道么?或者說,這裡是不是燼焰之門?」池與非繼續問道。
「不了解,我跟我的第一任主人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但我可以確定,這裡不是燼焰之門,不過卻跟燼焰之門有些相似之處。」黑袍回答道。
「那還好。」池與非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走到那兩個木書架上,將上面的幾本書籍拿下來。書籍很厚,池與非翻開看了看,大都是寫的一些關於異界各地的歷史故事之類的東西,跟小說故事差不多,沒有什麼意義。
池與非將書籍放回到書架上。
這個房間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了,當然,除了那個窩在門后角落裡的女人。
「看來我的葯還是挺好用的。」池與非發現荊棘那蒼白的臉上已經有了一絲血色,傷口處已經不再淌血了。
「那麼,接下來我們應該思考一下怎麼離開這個地方。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