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王奶奶的心思

  對於一般人而言，看到沒有影子的生物，第一個反應一定是鬼，而不是就這麼確定的說對方是個沒有影子的人。而且，需要誘導他們，甚至是呂浩，這個一心照顧她的鄰居，也就是說，這個一定是王奶奶認識的人，而且很熟悉！

  「那我們再回去詢問一下？」煙雨歪了歪腦袋，總覺得就這麼互相大眼瞪小眼怪傻的，不如回去問問，反正現在有了一條線索。


  趙辭玉努力地壓下了想要回去的慾望，「現在不能回去，先不說呂浩是王奶奶的鄰居，他不會允許我們再次回去打擾她，更何況還是質問她。其次，就算我們去問了，她也不一定會回答，更可能因為我們看破了而做出一些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那我們現在幹什麼？」


  「當然是回去，整理一下我們的線索，然後看看還有沒有忘記的。況且，還有第三個怪談，火炬大學的地下車庫，前兩個都是跟影子有關，而這個看上去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奇怪的是明明這個怪談失蹤了那麼多人，並且還弄瘋了一個人，但是這個怪談反而沒有前兩個火，我懷疑是這個世界的政府出面了。」


  回到一開始的租房以後，煙雨和趙辭玉在外面隨意地放置了一張小木桌，一人一杯涼白開，兩人就開始了這幾天所獲得信息的整理。


  「先是博物館的鬼影，煙雨你先說說，這一塊你的看法。」


  「鬼影有五官，它會笑。」


  趙辭玉本以為煙雨還會再說些什麼，卻發現她真的只有這麼多話，頓時有些無奈，「你是想說這個鬼影有思想嗎？」


  「嗯。」


  「下次你可以講明白些的。對於芥末小區的事，你有什麼看法？」


  「那個沒有影子的人十有八九是王奶奶的熟人，我們可以從這個角度出發。理由是沒接觸過她不會這麼肯定對方就是人，明明也可能這是個白天出來的鬼，她太絕對了。其次，如果不是認識，她為什麼要誘導我們所有人？」


  「嗯，我們可以從王奶奶的人際關係和10幢以後的樓層入手，這樣範圍就能縮小許多了。」趙辭玉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金絲平光眼鏡，「我來補充一下吧，關於博物館的鬼影，我們出了推斷他有思想以外，還能推斷出，他有一定的能力，比如自由展現自己的五官，自由的從別人的影子中分離或合併。再多的，現在信息太少，我還沒辦法推出來。」


  拿起手邊的涼白開，猛灌了一大口以後，趙辭玉接著說，「至於芥末小區那個，我就說奇怪於呂浩的舉動，對於一個鄰居家的老奶奶而言，他實在是太好了。並且他和對方的關係也的確是很親密，這個跟這個世界現代社會的風氣有些不同，這個世界鄰里關係並沒有那麼好。」


  「萬一他們真的就只是單純的關係好呢，王奶奶就是對呂浩也很好，凡事總有以外的嘛。」煙雨並不是很同意趙辭玉說的呂浩對王奶奶的好是有目的的，呂浩在王奶奶家給她們倒水的動作那麼熟稔，不可能是一般關係才能做到的，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剛才說的也是我自己的猜測，那麼這個先放到一邊，我們先去查查看王奶奶的人際關係好了。」


  查個人際關係並不需要花掉趙辭玉過多的時間，沒多久，他就拿著一份名單過來了。王奶奶的人際關係不複雜，家裡也就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在美國定居，女兒在德國工作，就她一個留在了中國，三年前她的老伴也去世了。就這些信息而言，基本可以排除親人的可能性。在這個小區中，王奶奶一共有三個好友，一個是5幢的張老爺子，一個是16幢的孫奶奶，最後一個就是14幢的呂浩。從中可以看出王奶奶和呂浩的關係有多親密，所以兩人的舉止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依舊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趙辭玉總覺得王奶奶和呂浩直接有些什麼問題，但是卻沒有辦法清晰的說出來，只好作罷。


  「照我們分析，5幢的張老爺子不在那條路線的範圍內，可以排除。14幢的呂浩我看過了，他是真的有影子的，只是他的影子要遠些，那麼就剩下16幢的孫奶奶了。」


  「就剩下16幢的孫奶奶了。」趙辭玉和煙雨兩人異口同聲的講出了這句話。


  再一次來到芥末小區，那一個個壽司形狀的建築讓煙雨頓時覺得自己手中的土司失去了味道。為了方便，兩人都只是叼著土司就來，只不過這一次的目標是孫奶奶。


  「篤篤篤」煙雨帶著一種簡單的節奏，敲響了孫奶奶的門。


  「誰阿？！」裡面傳來了一陣拖鞋摩擦的聲音，孫奶奶很快便來開了門。開門后她有些愣神，從來沒見過煙雨的臉，剛要回絕他們的時候煙雨開口了，「孫奶奶，是這樣的，我們是作家和編劇，想要來取材的，就是來做個簡單的調查，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哎呦呦，我哪裡知道那麼多哦，你們還是走吧。」說著孫奶奶就想要關門。


  嚇得煙雨感趕緊喊到「是關於王奶奶的。」


  「她怎麼了？」依舊害怕煙雨他們是來傳銷或者其他什麼的，孫奶奶此時就只是拉開了一條縫。


  煙雨和趙辭玉對視了一眼，這樣的距離沒有辦法看出來孫奶奶到底有沒有影子。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孫奶奶，是這樣的，我們對王奶奶口中的沒有影子的人很好奇，就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這些什麼其他消息。」


  「是她告訴你我們很熟的？」孫奶奶狐疑地看著他們，但依舊不肯出來，頓時煙雨有些懊惱，早知道孫奶奶第一次開門時應該仔細看的。


  「嗯。」閱歷的經驗決定了遇到這種突發事件時的處理方法，趙辭玉看上去就顯得有經驗的多，「是這樣的，孫奶奶，我們從她的口中了解到您跟她關係還不錯，所以我們就想問問您對她說的沒有影子的人這件事的看法是什麼。14幢的呂浩我們已經見過了，等下還會去5幢的張老爺子那裡看看。」


  從孫奶奶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她雖然還有些警惕，但比起之前看上去放鬆了許多，煙雨這時也反應過來了，忙趁熱打鐵問到：「孫奶奶，您看，我們這樣聊天怪不方便的，要不您把門打開，我們也不進去，就在門口好好聊兩句可以嗎？」


  仔細思忖了一下，也不算是什麼大問題，孫奶奶也就把門打開了，隨之她整個人也就暴露在了他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