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79 我們重新開始吧

  「不知道？」他咧開嘴笑，「那今天晚上我再讓你知道知道吧。」


  他的聲音壓的極低沉，就像是流氓調戲良家婦女一樣，但從他嘴裡說出來，一點猥瑣的感覺都沒有。


  「……」顧憐惜低著頭不說話，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語言回應他的調戲。


  準確說，要怪就怪這個男人說話的語氣實在是太曖昧了。


  「顧小姐，南少，到了。」就在南寒明還期盼著顧憐惜的下一句的時候，白明不適適宜的開口了。


  南寒明忍下想一掌把白明拍死的衝動，打開車門，「顧憐惜，下車吧。」


  「哦……」顧憐惜點頭，「好。」


  回到了南寒明的別墅，顧憐惜還不想那麼早回房子里，她想在外面逛一逛。


  南寒明也同樣陪她在別墅外逛著，兩人並肩走在路燈照映的路上。


  淡藍色的led彩燈一個接一個地綻放在鵝卵石小路上，蕭索的桃樹雖然沒了枝葉，但是有繞樹燈纏在樹身發出幽綠色的光芒，看起來倒也春意盎然。


  顧憐惜停下來看著這些五顏六色的燈，對著南寒明說:「你以前不是不喜歡這些七七八八的燈的嗎？怎麼突然想到這麼裝飾了？」


  南寒明神秘一笑，「你猜一下是為什麼？」


  「是因為好看？」顧憐惜試探性地猜測。


  南寒明搖頭。


  「唔，不是啊……那是因為你玩心重，現在就喜歡這種彩色的燈？」


  南寒明搖頭，「算了你別猜了，太離譜了。」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


  南寒明走到一顆桃樹前，仰視著上面的繞樹燈，「是因為……有一個女孩，她非常怕黑，非常喜歡光，為了她，我把整座島變成了一座永遠不會停止發光的小島，可是，她在黑暗中迷路了，不過現在……她回來了。」


  南寒明回頭看著愣住的顧憐惜，「那個女孩，就是你。」


  在他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天空綻放起煙花，一朵又一朵的煙花在黑色的天空中綻放，火星璀璨的同時，她看見了煙花上的名字——顧憐惜。


  她被擁進一個溫厚偉岸的懷抱，那是南寒明的懷抱，她知道。


  他抱著她，在煙花的轟鳴聲中說了什麼，明明是那麼小的聲音，但她卻清楚的聽見了，他說——


  「生日快樂，我愛你。」


  感動的浪潮幾乎要將她淹滅，她明明答應過不哭，可卻還是忍不住熱淚盈眶。


  兩人就在這與白天一樣明亮的夜晚緊緊相擁，直至最後一朵煙花凋零。


  「謝謝。」她低著頭，泣不成聲。


  他寵溺地用指尖夾住她的鼻子，「笨蛋，說什麼呢，這是我應該的啊。」


  她在他的懷裡抽泣，像只可愛的小動物一樣，他感覺他的心都快化了。


  「顧憐惜……」


  「嗯？」她哽咽著回應。


  「我們重新開始吧。」


  剎那間，她所有的動作都停住了，就連呼吸彷彿都沒有存在的意義了一般，她抬起頭布滿淚水的眸子直視他，她從他眼底看不出一絲絲開玩笑的痕迹。


  她咽下口水，用沙啞的聲音說:「你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