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87 我們在一起太累了

  「不必了，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她倔強地看著他，眼底原本泛起的淚花又生生被她壓抑住。


  他氣的用手指指著她，指尖微微顫抖，「顧憐惜，你！」


  「南寒明，……對不起。」


  「你到底怎麼了？」他眼底赤紅，瞳色加深，「為什麼突然告訴我，你要跟我……」


  「……我們在一起，太累了不是嗎？」她深吸一口氣，稀薄的空氣清晰的印著她憔悴嬌俏的容顏，「我知道，你一定另有打算，所以與其這樣耗著，不如就此別過。」


  「顧！憐！惜！！！」他幾乎將她的肩捏碎，「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你憑什麼覺得我另有打算？」


  他為了她，不惜和南家為敵，只為了給她一個安穩的生活，而她給他的答覆，居然就是一句分手和別過？


  「這很容易解釋不是嗎？」她撇開臉，掩去眼角的淚珠，咬著下唇忍著他給她的壓迫，「我是殘廢，配不上你，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啪！

  他紅了眼，毫不猶豫地給了她一巴掌。


  他是第二次扇她巴掌……


  等等，為什麼，她要說第二次呢？

  大腦深處的回憶如潮水般洶湧而出。


  「顧憐惜，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馬上給我回去！」


  「……我不回去，憑什麼？你自己也有不知道多少位情人，瑞娜只不過找到了真愛，你憑什麼這樣做！」


  ……


  「我想你了，南寒明。」


  「想我你還氣我……算了，我們回家。」


  「好，回家。」


  ……


  記憶里的人和如今截然不同，她分明能感覺到兩個人明明擺擺的，快要溢出畫面的幸福。


  突然湧來的記憶令她措手不及。


  南寒明也是氣急了，才會動手。


  他是一直拿她當寶的，別說別人欺負她，就是他自己，也是捨不得欺負她的。


  「南寒明……」


  顧憐惜看著他，眼淚終於滾出眼眶，落在他掐著她肩膀的手上。


  南寒明的手感覺到冰涼，微微一顫，忍不住抬手輕柔地抹去她臉上的淚珠。


  「對不起……」他微微頷首，「但是，我真的，真的很生氣。」


  他從來都沒有嫌棄過她的所謂殘疾，可為什麼，她就是喜歡胡思亂想呢？


  「如果你真的……」她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唇邊吐出來的言語帶著苦澀和哽咽，「喜歡我，那你為什麼，要讓流言泛濫呢……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她抬頭看著比她高太多的南寒明，將唇邊的苦澀咽下。


  他久久凝視著她，蹲下來與她平視，摸上她的後腦勺，他試探性的碰了碰她的嘴唇。


  她沒有明顯的抗拒，得到這個信息，他越發深入，吸吮著她的唇。


  她落下的眼淚掉到他的唇邊，兩人吻起來的時候，都是咸澀和哽咽。


  第一次，一個吻，連一丁點熱戀情侶甜蜜都感覺都沒有。


  南寒明的舌尖觸及淚珠，吻得更深，如痴如狂。


  她環住他的脖子，任眼淚不停滑落，她在應和他。


  兩人越吻越激烈，天旋地轉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兩人的唇都被吻腫了以後，才終於放開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