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元宵節至 張羽貪睡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蕭聲動,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火闌珊處。
這是宋代詞人辛棄疾筆下的元宵節,詞名曰:《青玉案元夕》。
今日,正是一年一度的正月十五上元節(元宵節)。
此時,天剛剛放亮,初春的江南,早晨略有一些水霧,若是從湖岸上看,你會發現整座湖心小島,完全躲藏在水霧之中,讓人難以察覺。
而今日刀門中的一眾師兄弟們都早早的起床了,比之往常更是早了半個時辰。
值得一說的是,每日風吹不動,雷打不停的早課,嘿嘿,依舊沒有取消。
用刀門門主霸絕的話說,武道之路,貴在持之以恆。練武,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不可有一日鬆懈。
不過,今日除了早課外,其他事務卻是都停了下來,一眾師兄弟(姐妹)們在早課結束后,紛紛從屋裡將早已準備好了的燈籠都拿了出來。
各式各樣的燈籠,形狀不一,千姿百態,不能一一論足,但總得來說都很好看。
這些燈籠是眾師兄弟(姐妹)們提前一個月準備的,大家利用休息時間,趕出來的。
這些燈籠全都是刀門中一眾師姐妹親手做的,沒有一個是從外面集市上買的。而其中有些顯得怪異的燈籠便是門中師兄弟們的傑作。
今日,張羽卻也是特意的起了個早,對於刀門中包括大師兄武絕都必做的早課。
而張羽卻是例外,刀門門主在從塞北之行歸來后,止不住一眾門中弟子的哀求,便親自發話來,張羽可以不用在上早課了。
當然,這不是說張羽不用做早課了,而是將張羽的早課改在下午再做簡稱(午課)。
然而,就連下午的午課,一眾師兄弟們都不願讓張羽在校場練習。
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張羽的破壞力太大了,每次張羽午課結束后,一眾師兄弟們又多了一份工作,那就是填補校場,搬運沙石。
所以,這也使的張羽終於可以每天都睡個大懶覺,這讓張羽高興壞了,沒想到武功進步了還有這好處。與其越發勤奮起來,倒是苦逼了一眾師兄弟們。
本來今日張羽依舊如往常一般,蓋著被子蒙頭大睡,大有一副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節奏。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
今日,蕭如煙早課一結束,便早早的來到張羽屋外,也不敲門,徑直的走了進去。
看著依舊蒙頭大睡的張羽,蕭如煙掀開蓋在張羽頭部一角的被子,將張羽的頭露了出來。
看著依舊呼呼大睡的張羽,蕭如煙一癟嘴,秀鼻微皺,顯然有些生氣。
「哼,死師兄,臭師兄,知道人家來了還裝睡,」蕭如煙心裡想到。
蕭如煙想的不錯,從蕭如煙剛到門外時,張羽便醒了,武者的明銳告訴他有人靠近。以如今張羽的修為,而自家小師妹也沒有故意放輕腳步,這樣怎麼不會讓張羽發覺。
只是,張羽這屋緊挨著大師兄武絕的房間,一般情況下,除了自家大師兄大師姐還有蕭如煙三人外,一般很少有人進來。
而可以不用敲門便進張羽房間的人,就只有大師兄武絕了。嗯,現在還要加一人,那就是這兩天一直往張羽這邊跑的蕭如煙了。
在蕭如煙進門時,張羽便知道來人是誰了,只是他實在是太累了,那天晚上突破殺劫后,張羽回到房間后就蒙頭大睡。
第二天醒來依舊感覺,好像身體被掏空,怎麼睡都睡不好。所以,這兩天張羽一直躲在屋裡休息,就連吃飯都是蕭如煙為其打來的。
當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了兩天神仙日子。
知道來人是自家小師妹蕭如煙后,張羽微張的雙眼,又沉重的合攏了,繼續埋頭大睡。
蕭如煙以為自家師兄在裝睡,所以在掀開被子后,用自己的發梢在張羽鼻間轉悠,弄得張羽鼻間瘙癢難耐,噴嚏一直醞釀不發。
「噗」蕭如煙見此,輕笑出聲來,玩心漸起,絲毫沒有停手的舉動。
「啊」只見蕭如煙玩弄發梢的玉手被忍無可忍的張羽伸手一拉,一時不察,身體重心不穩,跌坐在張羽床上,發出一聲驚叫。
其後,張羽更是一把將蕭如煙攔腰抱入懷中,雙手緊緊的束縛著蕭如煙,讓其動彈不得。
隨後,張羽將臉埋進自家小師妹的發間,貪婪的吸食著其發間上傳來的香味。越貼越近,直到鼻息零距離的噴洒其臉上,緊貼著其通紅的耳垂。
如此零距離的接觸,就是兩人有過一次親密接觸的蕭如煙,依舊羞的滿面通紅。
不斷的掙扎著,雙手微握敲打著張羽的胸膛,想要擺脫張羽的束縛。
可是,其再多的掙扎都做了無用之功,如今渾身使不上半分力氣的蕭如煙,只得停止掙扎。
羞紅的臉頰深深的埋在張羽胸膛,不敢露出面來。只是呼吸逐漸急促起來,滾燙的鼻息不斷的噴洒在張羽胸前。
而張羽也沒有再做出別的舉動,就這樣靜靜的緊抱著自家小師妹,一臉享受的閉著雙眼,使的兩人原本躁動的心漸漸平息下來。
平靜下來后的蕭如煙,感受到自家師兄胸膛傳來的體溫,很是溫暖感覺舒服極了。
完全忘了來此的目的。
兩人就這般相擁著,感受著彼此之間傳遞的溫度,享受著這難得的舒適與寧靜。
不過,好景不長,沒過多久,兩人便被屋外的喧鬧聲吵醒。
「這邊掛一個」
「對對對,那邊也掛一個」
「歪了,歪了」
屋外,一眾師兄弟們腳踩著竹梯,正忙活著給凡事能掛上燈籠的地方,都掛上了燈籠。
仔細一聽,正有兩道腳步聲向張羽這走來。
這讓張羽二人從舒適中醒來,兩人對視一眼,都是一臉無語的看向屋外。好在房門是關上的。不然,要是讓眾師兄弟們瞧見,還不得說破天了。
蕭如煙連忙起身整理好有些凌亂的青衣,正待前去打開房門,便見屋房門從外被推開。
而張羽卻將被子一蓋,繼續埋頭裝睡。
其後,房門處傳來大師姐柳嫣然的聲音「小師妹,羽師弟他醒了嗎?」
「師姐,羽師兄他」不待蕭如煙說完,大師姐柳嫣然便看到依舊蒙頭大睡的張羽,繼而轉頭有些無語的看向自家小師妹。
心想「這就是你早早來叫他起床的結果?」
蕭如煙被自家大師姐看的有些臉紅,低頭不語,生怕被其看出什麼來。
倒是柳嫣然身後的武絕像是發現了什麼,也不點破,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家正埋頭裝睡的小師弟。
無可奈何的大師姐柳嫣然只好看向自家大師兄武絕,輕聲叫道』:
「大師兄」
看著自己身前的師妹柳嫣然投來的目光,武絕點了點頭,意思是說交給我了。
武絕走到床前,對著埋頭裝睡的張羽威脅道:「小師弟,你要是再貪睡不起來的話,師兄我可就要放火了,然後,跟眾師弟(姐妹)們來一場烤乳豬盛宴嘍。」
「烤乳豬,哈哈,好主意,就這麼辦!」一旁看戲不嫌事大的大師姐柳嫣然接話贊同道。
就連正低著頭的蕭如煙也被其逗樂了,大眼睛眨了眨,很是呆萌的看向自家一點動靜都沒有的羽師哥。想看看其有什麼反應。
很可惜,三人明顯估算錯了張羽的忍耐力,本沒有一點動靜的張羽,這時反而打起了呼嚕來。
這讓三人瞬間無語,面面相窺,哭笑不得。暗道:『自己這個師弟(師兄)端是不按常理出牌,不能以常理度知。』
「哼,這渾小子,當真以為本師姐說笑了,看我不把他燒成烤乳豬」說著便向門外走去,看那架勢像是去找火石去了。
聽到動靜的張羽,待自家大師姐出去后,猛的跳起身,麻利的穿上衣服,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讓屋內的武絕與蕭如煙見識到了自家小師弟(師兄)快速的穿衣方式。兩人對視了一眼,均露出一臉這都可以的神色。
穿好衣褲的張羽,大模大樣的向自家大師兄打了聲招呼,又向自家小師妹擠眉弄眼,像是才發現兩人在屋裡一樣。
武絕對自家小師弟的搞怪,已經早已免疫,翻了翻白眼,表示很平常,沒有一點反應。
而蕭如煙卻是害羞的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張羽跟兩人打完招呼后,看了看屋外,發現自家大師姐柳嫣然還沒有回來,心下大定,從容的走了出去。
那風範當真是,真是,那啥,嗯,無以言表。
蕭如煙見自家羽師兄出去后,連忙向大師兄武絕點了下頭,便追出去了。
出門前,自家大師兄意味深長的看了其一眼,直羞得蕭如煙腳下速度快了三分。
不一會,便見大師姐柳嫣然舉著火把走了進來,屋裡哪裡還有張羽的身影。待其發現屋內只剩下自家大師兄武絕,和凌亂的床鋪時。
柳嫣然那裡不知道自家小師弟張羽逃跑了,氣的直跺腳,叫囂著,下次定讓張羽好看。
在看到自家大師兄正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趕忙舉著火把出去了。
這一幕讓一旁的武絕看了,額頭直冒冷汗。沒想到自家師妹還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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