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紙上談兵
自那以後,軍中泛起了種種流言,有的說顧言是靠著攀上聞雅這個大將軍,吃軟飯做的副將。【零↑九△小↓說△網】也有人說,顧言其實是聞雅的面首,兩人成天一同待在帥帳里,早有姦情。更有甚者竟傳出聞雅已經懷了他的骨肉,顧言始亂終棄,方才出現當日那一幕。而這些流言蜚語,聞雅多多少少也略有耳聞。
帥帳內,顧言坐在帥案上,對一旁面如死灰的聞雅說道:「吶!我可先跟你說好了哈,這是你自己造的孽,怨不得別人。」
「還不都是因為你!你知道這幾天軍中將士都是用什麼眼神看我的嗎!?就憑你這副遊手好閒的懶樣,還面首。我呸!」
聽到這話,顧言當下就不樂意了,隨既沖聞雅說道:「嘿!你以為我如今這副模樣是敗誰所賜?也不知道水鏡送的蓮藕是不是株母的,搞得我現在長得跟個女人似的,要是我早知道會這樣,我寧可做個遊魂野鬼。」
在這裡就要跟大家解釋一番了,天池血藕本不分陰陽,奈何是以為聞雅的精血所孕育生成,自然會與母體有些許相似。但卻別無他法,顧言死後一直依賴著聞雅的生氣存活,倘若用別人的精血孕育,就很難與魂體完美契合。
聽到顧言的抱怨,聞雅當即將倚天劍拔出,砍在帥案上,朝其詭魅一笑,恐嚇似地道:「既然你那麼嫌棄,不如本姑娘現在就把你剁了吧。【零↑九△小↓說△網】」
「咕咚.」顧言深深的咽了口口水,用手指拈起倚天,慢慢收回劍鞘中,一臉奉承的朝聞雅笑道:「沒沒沒,哪有嫌棄呀,我就說說,大帥您別在意。」
「少給本姑娘來這套,快說,你讓夏侯惇率大軍先行是何用意。」
經聞雅這麼一說,想來大家也很好奇,為何顧言區區一個副將,竟能調兵遣將。事情的緣由是這樣的,聞雅深知自己在謀略方面的不足,因此自出兵后,便將調兵虎符交給了顧言,以號令三軍。
顧言見聞雅提起,也不欲再隱瞞,故作高深地說道:「我軍日夜兼程,聲勢浩大,賈詡不可能沒收到風聲,甚至連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其很有可能也已了如指掌,可我們卻不知道他是如何布局的。如今敵明我暗,索性化整為零,分散出擊,給呂布來個四面楚歌。我不單調走了夏侯惇,出兵前更是早就吩咐過張飛,如果我們到了鄄城,其便率摩下兵馬繞道奇襲巨野。」
聞雅根據顧言所說的話,神情凝重地望著行軍地圖,直連愣神。
「完全偏離了原先的行軍路線,大軍分的太散,不單是徐晃難以運送糧草的問題,倘若遇到敵軍主力,除了夏侯惇所率領的五萬兵馬,其餘人等,恐難與其抗衡。」
聞雅的話讓顧言不禁震驚,想不到這丫頭在行軍布陣方面竟如此天賦異稟,短短數語,便道破此計的所有不足,實在是令人刮目相看。【零↑九△小↓說△網】
「若是以目前形式來看,倒也確實如此,可如果我們還有一萬人呢?」顧言意味深長地望著聞雅,反問到。
「如果還有一萬兵馬,我會把他調給翼德所前往的巨野,畢竟他那裡兵力不足,又身負重任,恐是一場苦戰。」聞雅死死盯著行軍地圖,手指一處說道。
「沒錯,孺子可教也!在接到聖旨那天,我早就已你的名義,給徐州的曹洪書信一封,讓他率領一萬兵馬攜帶糧草輜重,在我們還沒出發之前就已經抵達任城等候,待時機成熟,便出兵山陽,同張飛前後夾擊巨野守軍,若不出意外,三天之內便可拿下巨野,與夏侯惇大軍匯合,直取東郡,以破兗州屏障!」
「那徐州豈不是沒人駐守了嗎!?」
顧言接著回到:「徐州有陳公台在,自然無憂,我相信他。」
聞雅聽后,再次低頭望著行軍圖,上面顧言所畫的路線看起來雖雜亂無章,但卻環環相扣,心思縝密,滴水不漏。加上其繪聲繪色的描述,直讓聞雅肅然起敬,兩眼放光地望著前者,連連點頭應允,指了指自己,迫不及待地說道:「那我呢,我呢!」
顧言見狀,便學著諸葛亮當軍師時的模樣,倚在帥案上,倘若自然道:「當然是運籌帷幄中,決勝千裡外。打打殺殺,不符合我的風格。」
可聞雅就不樂意了,揪這顧言衣領大喝:「不行!本姑娘身為一軍之帥,豈有躲在後方看著前線戰士浴血奮戰的道理!」
「荒繆!在你眼裡,大帥就要身先士卒嗎?虧你還知道自己身份!為帥者,乃軍心所向,劍鋒所指,莫敢不從。再說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仗老子還不如不打了!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給我在這呆著吧。」
聞雅聽后,心裡不禁尤生一股暖意。原來在顧言看來,縱使千軍萬馬,百里山河,都不及自己來的重要,隨即深情地望著顧言,侃然正色道:「為將者,自當胸懷一身報國志,飛馬陣前馳。如今大戰在即,千萬將士為天下蒼生拋頭顱、灑熱血,我身為大軍主帥,豈能自顧自己性命,苟且偷生。倘若先生執意如此,還請原諒雅兒恕難從命。」
聞雅的一番豪言壯志,讓身為男兒的顧言都不禁自嘆不如,心生慚愧,只好靜靜坐在帥案上,苦思冥想,沉默不語。
「先生!」
聞雅迫切地催促著顧言,希望能得到前者的應允。
「你摩下虎豹營還有幾人。」
顧言低頭望著地圖,頭也不回的對聞雅說到。
聞雅一聽,心裡便知道顧言默允了自己上陣之事,當即眉開眼笑的說道:「經上次兗州一戰,已剩不到千人,得天子賜名后,我又親自從各部挑選了近四千精兵,如今雖只有五千之眾,但皆是久經沙場的驍銳,就算遇到數倍敵軍,雅兒也有信心與其一戰!」
「好了,你也別說那麼多有的沒的,五千就是五千,雖然不多,但都是騎兵,尚且可以一用。」
如今沒有了歷史的信息作為參考,顧言也只能憑藉著自己後世的戰役謀略,來排兵布陣,但願那些歷史名將莫要忽悠他才好。
「你便率領這五千鐵騎,向西行軍,偷渡泰山要道,趕赴濮陽。」顧言指著圖上濮陽的位置,對聞雅說到。
聽到顧言的命令,聞雅一臉疑惑的問道:「濮陽?我去那裡幹嘛?呂布的主力不是在兗州城跟巨野嗎?」
可顧言卻拈著下巴說道:「現在是,但之後就不一定了。夏侯惇和張飛二人所率兵馬有六萬,再加上曹洪暗藏於任城的一萬,總數高達七萬之眾,呂布摩下卻僅有四萬,我等數倍於其,而且還是奇襲,就算賈詡再怎麼足智多謀,也分身乏術,勝負明眼可見,如果是你,兵敗之後會逃去哪裡?」
「如果是我,就會回駐濮陽,切斷亢父、泰山的要道……」說到這裡,聞雅當即醒悟過來,起身便朝帳外跑去。
「喂!記得挑一匹矮點的馬!」顧言朝聞雅喊到。
「啊?」聞雅回過頭來疑惑的望著顧言。
只見顧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額頭,輕聲說道:「為師……有點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