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安然無恙
第236章 安然無恙
南翛然剛準備走,裴掠將唐斐抱上床休息后,起身看著他問:「你這是要去哪兒呢?」
南翛然後背下意識綳直,嘿嘿一笑:「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裴掠輕笑道:「你救了我,我還沒感謝你呢。」
南翛然故作大方地擺手,「大家都是朋友, 說什麼謝不謝的。」
「朋友?」裴掠低笑一聲,「落井下石的朋友我見過,挖牆角的也見過了,還得感謝你,讓我見識到所謂朋友的另一面。」
聞言,南翛然心中咯噔一聲,知道剛才自己說的那些混賬話估計都被他聽了去了。
他笑著解釋道:「陛下, 我那都是玩笑話,我只是想刺激一下國師大人,讓她不要輕易倒下而已。」
裴掠看了唐斐一眼,抬頭的時候臉上柔情消失殆盡,「是嗎,所以我們得好好感謝你才是啊。」
「真的不用了,我還有點事沒處理呢,先走一步。」
南翛然說完腳底抹油準備開溜,下一刻雙腳被什麼東西纏住無法前行。
「什麼玩意兒?」他嘟囔一聲低頭往下看,四個怨靈,兩左兩右死死抱住他的腿。
雖然他們看起來和剛才那些有區別,但總歸也是亡人,他下意識想要甩開它們,卻被纏得更緊。
掙扎許久無果,他只好看著裴掠問道:「不是要感謝我嗎?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五星級服務套餐,算是感謝。」
裴掠說完手輕輕一揮, 旁邊湧進五名亡魂拖著他往旁邊的房間而去。
因為解咒術,南翛然此刻渾身無力,只能掙扎著被它們帶走。
「裴掠,你不是人, 我救了你,你居然這樣對我!」
「裴掠,你他丫的讓這群玩意兒滾開,別撓我痒痒……」
「哈哈哈,別動我胳肢窩,畜生,裴掠你這個畜生,別動我衣服,下流,卑鄙!」
……
謾罵聲漸漸消失不見,裴掠收回目光看著昏迷過去的唐斐。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裴掠滿臉心疼,「你這是何苦,你明知道即便你不出手我也不會有事的……」
他意識一直很清醒,南翛然和她的對話他全都聽到了。
她明明知道他身上的金光會毀滅一切污穢,但她還是拼盡全力護著他,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就在這時,裴青擔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二爺, 剛才好像有點不對勁, 您沒事吧?」
「沒事。」看著唐斐蒼白的臉色,他又請求道,「裴叔,能麻煩您幫我去請聞朝虞來一趟嗎?」
裴青聞言,擔憂道:「二爺可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我沒事,是斐斐。」
裴掠話音剛落,裴青忙道:「二爺不必擔憂,我這就去聯繫聞先生。」說完后他匆匆離去,絲毫不敢耽擱。
因為裴青心裡很清楚,唐斐是裴掠看得比自己命還重的人,她要是出事,裴掠會瘋的。
唐斐一直沒醒,臉色卻漸漸恢復紅潤。
裴掠知道她已經漸漸恢復了,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怎麼回事?」聞朝虞急匆匆地趕來,臉上帶著擔憂。
裴掠起身看著他,「先給她看看,其他的稍後再說。」
聞朝虞不敢耽擱,連忙給唐斐檢查身體。
結果顯示各項指標正常,只是氣血有些虧空。
聞朝虞鬆了一口氣,「沒什麼大問題,平時多補補就行。」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唐斐一定不能出事,裴掠會瘋。
他嘆了口氣看向裴掠,「你身上那個不是也就這幾天了嗎?葯我給你帶來了。」
裴掠卻搖頭拒絕,「不用了。」
聞朝虞愣了一下,眉頭緊鎖道:「什麼意思?你這是要放棄治療了?」
不給裴掠說話的機會,他又接著道:「堅持了這麼久,為什麼突然就要放棄了?你再等等,我的新研究馬上就有結果了。」
「不是的……」
裴掠話還沒說完,聞朝虞又接著說道:「好不容易盼來一點好的結果,現在為什麼突然要放棄了?你難道甘心嗎?唐斐為了你做了多少,你不顧她的意願自我放棄?裴掠,我看不起你。」
看著他一臉失望的模樣,裴掠有些哭笑不得,「你就沒發現我有什麼不同嗎?」
「有什麼不同?」聞朝虞一臉無奈,「不對,你臉色怎麼這麼紅潤,你偷吃小孩了?」
裴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聞朝虞見狀,後知後覺道:「你說的不用,該不會是你身上那玩意兒被解決了吧?」
裴掠笑著點頭,「嗯,解決了。」
聞朝虞欣喜若狂,「唐斐幫你解決的?」
「算是吧。」南翛然的事還是不要告訴他,不然他可能會拿著手術刀把他給颳了。
聞朝虞欣慰地看著唐斐,「真不錯,我就說這丫頭是你命中貴人。」
裴掠聞言,輕笑道:「什麼時候我們唯物主義至上的聞大醫生也信這些了?」
聞朝虞翻了個白眼,「見過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偉大的馬克思主義依舊是我最崇拜的先進思想。」
裴掠強忍著笑意,「聞大醫生思想覺悟很高,值得吾輩學習。」
「少陰陽怪氣的。」聞朝虞拍了拍他的胸膛,目光落在唐斐身上,「說真的,自從遇到唐斐,你的霉運全都被驅散了。」
從前的裴掠遭受過些什麼,他一清二楚,現在看到他順風順水的,作為朋友,他為他感到高興。
裴掠目光柔和下來,「是啊,斐斐是我的福星。」
「行了行了,別擱我這兒撒狗糧。」聞朝虞一臉無奈,「不過你身體恢復這件事暫時先保密吧,不然裴家那群人怕是坐不住了。」
裴掠點頭附和,「嗯,不但不能讓他們知道,還要比以前更慘才行。」
「需要我幫你扎兩刀嗎?」聞朝虞笑眯眯地說完,把玩著小巧鋒利的手術刀。
裴掠神情淡漠,「大可不必,裝慘這件事我向來應對自如。」
「也是,我們二爺老演員了,是我自作多情」
他一臉遺憾地收起匕首,一副欠揍的模樣。
唐斐睜開眼睛就聽到兩人交談的聲音,還未開口,裴掠已經出現在她面前。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一臉擔憂地詢問著,往日總是蒼白沒有血色的俊臉此刻布滿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