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見他母親
第222章 見他母親
裴掠聽說裴征糾纏唐斐后,連忙趕了過去。
只是剛出門就碰到了唐斐,他腳步微頓,衝上去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唐斐神情有些疑惑:「怎麼了?」
裴掠仍舊抱著她,「沒事,只是聽說你被欺負了。」
唐斐輕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沒人能欺負我。」
裴掠低嘆一聲, 語氣有些懊惱,「對不起,帶你回家,還讓你受了那麼多苦。」
唐斐笑容更加柔和,「這有什麼,我心甘情願的。」
裴掠沒說話, 一直抱著她,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唐斐正準備開口時, 裴掠卻鬆開了她。
他走在前面,力道不輕不重地握著她的手,「我帶你去個地方。」
唐斐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始終掛著笑容。
即便他不說,唐斐也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這就是兩人之間的默契。
裴掠一直拉著她走進內院祠堂,唐斐看到裝潢豪華的小祠堂,眼中有一絲驚訝。
一般來說,像裴家這種大家族的宗祠應該不會這麼小才對。
所以……這是破例為其他人開的宗祠?
倒是新奇,看來這宗祠中的人應該也是極其重要的。
裴掠仰頭看著宗祠,眼神中帶著一絲悲傷。
唐斐突然意識到宗祠裡面的人是誰了。
她緊抿著唇,任由他拉著她進去。
果不其然,裡面只供奉著一個牌位,上面刻著沈卿卿三個字。
沈卿卿, 是他的母親嗎?名字真好聽。
裴掠目光虔誠地跪在蒲團上拜了三拜。
唐斐見狀,也跪下去拜了三拜, 神情同樣虔誠。
裴掠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眶卻紅了,「母親,這是斐斐,我帶她來見您了。」
唐斐看了他一眼,神情恭敬,「夫人您好,我是唐斐。」
兩人在祠堂待了一會兒,遠遠就聽到了裴征的咆哮聲。
唐斐眉頭緊鎖,臉上不快一覽無遺。
裴掠亦是如此,他將唐斐扶起后,直接走了出去。
裴征不顧僕人的阻攔,直接闖了進來,「唐斐,你有本事動手,就別TM當縮頭烏龜!」
裴掠上前,一腳踹在他胸口上,「狗叫什麼!」
裴征被踹倒在地,還不忘放狠話,「二叔,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是她唐斐的錯,你護不住她!」
裴掠冷笑一聲問道:「是嗎?」
裴征看著他的目光心裡有些懼意,但還是壯著膽子, 「所有人都看到了,她親手將我推了下去,要不是我命大恐怕已經死了,她這是蓄意謀殺。」
「所有人指的是誰?」裴掠淡淡說完,目光看向眾人。
眾人慌亂低頭,明擺著不想站在裴征那邊。
裴征見狀,漸漸冷靜下來。
但他還是堅持自己的說辭,「這些都是二叔院子里的人,沒看到也很正常,但是剛才去救我的那些人可都看到了,就是唐斐出手的!」
裴掠反問道:「是她出手的又如何?」
裴征想站起來,卻被裴掠一腳踩在膝蓋上,他不得不跪下去,額頭上汗津津的。
「二叔,她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難道你真的想因為一個女人和家裡搞得這麼難看?」
裴掠微微勾唇,「我覺得還不夠。」
「什麼?!」裴征有些沒反應過來。
「還不夠難看。」
他淡淡說完,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打得裴征腦瓜子嗡嗡響。
他掙扎著想起來,裴掠腳上力道加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還沒到那老眼昏花的年紀。」
裴征倒吸一口涼氣,目光死死瞪著唐斐,「而是真是被這個女人迷惑了心智。」
唐斐歪著頭,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要不是他現在被裴掠壓制,他非得跳起來給她兩巴掌才解氣。
裴掠看著他目光,眸色微微一冷。
裴征感覺後背發涼,連忙低下頭。
氣氛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道蒼老卻充滿威嚴的聲音在一旁傳來,「這是在做什麼?」
秦曼的出現,沒有讓氣氛得到一絲緩和,甚至更壓抑了。
她身後還有陳曉曉和裴依依跟著,明顯是跟過來看熱鬧的。
裴征灰暗的眸子中燃起一絲光亮,「奶奶,救我!」
他剛有動作,裴掠腳上力道瞬間加大,壓得他不得不跪下去。
秦曼皺眉看著裴掠,語氣中滿是不解,「你這是要當著這些小輩的面兒打我的臉?」
「豈敢。」
他嘴上這麼說,卻沒有要鬆開裴征的架勢。
「發生什麼事了?」秦曼說話的時候,目光落在唐斐身上。
算不上友好,甚至滿是責怪。
看來,是有人先一步跟她解釋過「前因後果」了。
唐斐背靠著柱子,神情散漫又愜意。
秦曼見狀,臉色更難看了。
這個丫頭,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她收回目光,看著裴征問道:「衣服怎麼濕了?」
裴征聞言,憤然地控訴道:「奶奶,我剛剛被唐斐推進池塘里,差點沒上來。」
「什麼?!」秦曼一臉驚訝,繼而擔憂地詢問,「沒事吧?」
裴征一邊抹眼淚一邊說,「要不是僕人恰好經過,我今天恐怕就死在那個池塘里了。」
陳曉曉看到裴征的示意,連忙附和,「那池塘可是特意挖來養大魚的,深得很。」
秦曼冷臉吩咐身後的僕人,「先送少爺去看醫生!」
她發話,其他人不敢質疑,只能哆嗦著上前,卻被裴掠一個眼神給嚇了回來。
秦曼氣極,「你這是要造反?」
裴掠笑得諷刺,「不問清楚緣由就定罪,老夫人這形式作風還是和往常一樣。」
秦曼瞪著他,「他都這個樣子了,難不成要把他凍死你才罷休?」
最近天氣回潮,冷得很,此時裴征睫毛已經開始結冰了。
「做錯了事,就該為此付出代價!」
裴掠冷冷說完,直接一腳踩碎裴征的膝蓋骨。
「啊!!!!」
痛苦的嘶吼聲聽得人頭皮發麻,裴征硬生生被疼暈過去。
唐斐見狀,微微有些訝異。
她以為裴掠不會做這麼絕的。
秦曼既震驚又驚恐,「裴掠,你真是反了天了!」
裴掠收回腳,優雅地拍了拍衣袖的灰塵,「老夫人還是先把你這寶貝孫子送去看醫生吧,晚了怕是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