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第157章 

  刑燭覺得褚盡最勾人之一的時候,就是他用他那雙看起來不好招惹的性冷淡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你,然後忽而冒出了一句逗人的話的時候。 

  就感覺他很肆意瀟洒冷漠,但是這些都是對她除外的。無論他再怎麼冷漠,在她面前,唯一的夙願也就是想在她的身上獲取一些情緒上的反饋。 

  刑燭眨了眨眼,靜靜的看著他, 「我喂你你就會吃?」 

  褚盡淡淡的嗯了一聲。 

  「行。」 

  刑燭起身,把桌子上的葯拿了過來,繞著總統套房找了一圈礦泉水才找到。 

  褚盡看著她的動作,不解的的眯了眯眸子,「電熱水壺不是就在你眼前?」 

  刑燭解釋道,「你不知道嗎?酒店的電熱水壺都很臟, 誰知道這裡面曾經裝過什麼東西。」 

  褚盡, 「……」 

  直到刑燭走到了他的眼前, 在他床沿坐下時他才解釋了一句,「總統套房的一切配置都是會隨著客人的更迭而在客人入住的時候換新消毒的。」 

  換而言之。他確實不知道酒店的電熱水壺都不幹凈,因為他根本就沒住過普通的酒店。 

  刑燭視線掠過他的臉,「暗示我人窮見識短?」 

  褚盡揉了一下酸疼的喉嚨,「我不敢。」 

  刑燭呵了一聲,把手裡扣好的葯和礦泉水都呈在手心的抽紙上,放在了他的眼前。 

  褚盡睨了一眼,想要解釋說他口中的「喂」是嘴對嘴的,不是她這樣乾巴巴的。但是覺得和刑燭解釋起來太麻煩,還不如—— 

  他垂下眸子把抽紙拿起來, 把裡面的葯一下倒入了嘴裡,然後抬起礦泉水瓶喝了一大口。 

  刑燭視線看著他喉結的聳動, 下一刻,他就忽而放下了手裡的礦泉水,視線冷淡的掠過她的唇,單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俯身貼了過去。 

  他嘴巴裡面已經沒有任何的葯了, 但是還是殘餘了一些喉痛靈的味道, 就像是像是風油精一樣。 

  刑燭皺起了眉。 

  她掙扎了一下, 褚盡反手扣住了她的手,沒給她可以逃脫的機會,直到那股味道消弭,他才饜足的放開了她。 

  他抬手捏了捏喉嚨,那喉痛靈好像就是靈丹妙藥一般令他愉悅的說道,「舒服多了,藥效不錯。」 

  刑燭給了他一個沒什麼溫度的冷眼,扯過他手裡的礦泉水瓶就喝了一大口。 

  褚盡,「你嫌棄我?」 

  「你猜對了。」 

  這位病號生病的時候喜歡恃病而驕,刑燭隨便開了個玩笑就能讓他悶在床上不理她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里,褚盡還都是閉著眼睛的,他沒睡著,自己也在憋著。 

  刑燭覺得他應該是真的難受,因為他途中一直在捏著嗓子。 

  她最後湊過去安慰了他幾句,把之前的事情解釋了一下不是嫌棄,褚盡才嗓音沙啞的嗯了一聲。 

  刑燭忽而覺得兩個人待在一起確實是會越來越相似的。褚盡看起來身體這麼好的人,也會難受成這樣。 

  她低聲問了一句, 「你經常生病嗎?」 

  褚盡沒睜眼, 嗯了一聲。 

  「半年一次?」 

  褚盡, 「八年一次。」 

  刑燭, 「……」 

  行吧,她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給病氣過給他了,畢竟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免不得親來親去,細胞交換什麼的,不知道對人體有沒有什麼潛移默化的影響。 

  過了一會兒,刑燭發現褚盡睡著了。他睡著了的時候姿態都不是放鬆的,眉頭皺的比醒的時候還要緊,像是在睡夢中夢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似的。 

  刑燭抬手把他褶皺的眉撫平了,看了他一會兒。 

  這一會兒的功夫過的很快,轉眼之間就已經快到吃完飯的時候了。今天京城天陰,看起來即將有大雨要落。 

  她真是到哪裡都逃不掉「雨」。 

  刑燭站在床邊看著樓下如群蟻排衙一般的高樓大廈,她的手機這會兒忽然響了一下。 

  刑燭低頭看了一眼,是刑秦。 

  也沒說些什麼,就是勒令讓她早點回來。還有,他們一家已經舉家搬遷了,時間就定在後天。如果她不回去,那麼他們就來找她。 

  如果說之前她還不太明白刑秦為什麼不讓她來京城,為什麼還特地給她打電話,那麼經過遲鐮的解釋后她就懂了—— 

  刑秦大概是心虛,怕她和遲鐮會見面,而遲鐮會把他設想的一切都告訴她。 

  刑秦心虛,他怕家宅不寧,怕一切公之於眾? 

  淅淅瀝瀝的雨落了滿地,有的被風吹襲到她眼前的玻璃上,而玻璃上,倒映著她的身影。 

  褚儘是在晚上八九點左右的時候醒的,他睜開眼的時候好像還有點不知道時間為何物,睡懵了的樣子。 

  「天亮了?你一夜沒回家?」 

  刑燭靠在他身側的床頭正看著手機,視線淡淡的睨了他一眼。 

  「今天還沒過去,我哪來的一夜沒回家。」 

  褚盡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他腦海中才對此刻的時間有了一個大概的概念。 

  室內的燈一個都沒開,褚盡知道刑燭應該是怕把燈打開了影響他睡覺。 

  所以他在第一時間就把燈都打開了。 

  燈打開玩手機才不傷眼。 

  在開燈的那一瞬間,他還抬手去在刑燭的眼前虛晃了一下,等她適應了這忽然的亮度,才放下了手。 

  「餓不餓?」褚盡低聲問她。 

  刑燭搖頭。 

  聽到他的聲音比之前好很多了,她抬手肉了一下他的喉嚨,「還疼嗎?」 

  「不疼了,謝謝寶寶的葯。」 

  刑燭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男人的臉,勾了勾唇。 

  有時候覺得像是養了個小奶狗,他在感情裡面就像很容易倔但是一個骨頭就能哄的很開心的小奶狗一樣可愛。 

  但是也只是有時候,更多時候,褚儘是她的傘。在她經常下雨的世界里,他為她遮風擋雨,不遠萬里的趕過來靠近她。 

  他比她強大太多了。 

  在褚盡再次準備催促她該吃飯了的時候,刑燭忽而低聲說了一句,「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後天就回去吧。」 

  褚盡看向她,「這麼快?你和你家裡人不是剛剛相認,不多享受一下團聚的放鬆?」 

  刑燭搖頭,「我或許是個冷血動物,十分溫暖只能體會到兩分,所以感情上的事情對於我而言,可能沒那麼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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