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 

  刑燭在褚盡說和她以後斷絕聯繫之後就沒聯繫過他。 

  眨眼之間,一周的時間就已經過去了。 

  在這一周之內的某一天,警察局找她過去做了個筆錄和驗傷,張凱似乎是要被判刑了。 

  不過他那邊倒也沒有褚盡說的那麼老實,他最後還是提起了上訴。 

  刑燭倒是認識一個蠻厲害的律師的,在她剛準備聯繫律師的時候,警局那邊來了通知, 說有人會幫她全部接管的。 

  這個人,不說也知道是誰。 

  像是出於某種不服輸的情緒,刑燭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去問褚盡。 

  她只是在夜裡無聊的時候點開了他的微信,然後點開了他的朋友圈,看到了那個三天可見的標識。 

  所以他沒刪她。 

  微信都不刪,還算什麼斷聯。 

  此刻的刑燭確實沒有意識到, 她之所以在褚盡說了斷連之後對他進行了相對應的冷對待,是因為她在這段關係裡面處於的還是至高位。 

  畢竟這是一段, 她幾乎沒什麼付出,卻得到了與付出相反的成果的關係。 

  刑燭放下手機,服了葯,還是到了凌晨三點才勉強睡著。 

  第二天,她開始處理修改她筆下人物的特性。 

  第三天,修改進展很快,刑燭腦子裡只剩下昨晚這件事情的執著。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修改結束, 指導老師對其表達了悟性很高的讚揚, 並說,只需要再做一下精修就好了。 

  第七天,刑燭如釋重負, 且被做完了人物的快感充斥腦海, 多巴胺在沸騰,她罕見的感覺到了充實。 

  第八天,高漲的情緒陷入了平靜的低谷期,刑燭關上電腦, 開始放空。 

  放空。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夜晚的夜色,看著光怪陸離的街燈和遠處矗立如怪物的高樓大廈,恍惚的出神。 

  沒有人喊她,刑燭是自己站的有點累了,才自己轉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她重新窩在冰冷但是舒適的床上。 

  拿出手機,刑燭點開微信。 

  雖然沒有任何消息來。 

  她腦海中模模糊糊的浮現出一個人影,很快又湮滅不見。 

  第九天,刑燭把一切事情都算處理結局了,她開了直播。聽眾們已經習慣了刑燭的直播時間不固定了,畢竟都是白嫖,也沒什麼資格讓人家每天都來上班。 

  因此,刑燭直播的過程也算是十分的順利。唯一不順利的,大概就是她下播的時候發現直播間的元老henry已經很久沒上線了。 

  從她上次回復完他之後,他就沒上線過了。到現在加起來,都快二十天了。 

  雖然沒見過面, 也沒怎麼聊過天。但是就是像是失去了一個老朋友一樣,她直播也覺得興緻缺缺了。 

  會者定離, 一期一祈。 

  人生路上, 本身就沒有誰能夠參與你我完整的人生。在某一階段相遇后失去,是常態。 

  這樣無趣但是平靜的日子又短暫的持續了一兩天,刑燭在清早就接到了一個吵醒她的電話。 

  電話那端人的聲音是熟悉的。 

  高文,「燭燭,今天是重陽節,你收拾一下,要去祭拜爺爺了。」 

  刑燭在半夢半醒之中,高文說的話讓她瞬間清明了。 

  她看了一眼床頭上的日曆,發現自己已經好幾天沒有翻頁了…日子真是過的模糊到極致。 

  刑燭從床上翻身而起,聲音染著幾分沙啞,「我知道了,我單獨去還是和你們一起?」 

  高文沉默幾秒后開口,「反正你也知道地址,你可以單獨去,我知道,你也不太想和我們一起去。去了之後你和你爸爸一起去祭拜,我和你妹妹在外面等著。」 

  高文說話的聲音很平靜。 

  但是這不代表,她內心很平靜。 

  進了門這麼多年,祭祖還得在門外等著,她當然不好受。 

  但是誰讓刑家往前翻也算是高門大戶,這些規矩已經刻在了刑秦的腦子裡。高文和唐霜就算表達了自己的不高興,刑秦也只會惱怒她們的不懂事。 

  刑燭掛了電話。 

  從衣櫃里找了一件單色肅靜的衣服,洗漱之後把黑髮挽成了簪子,簡單塗了一個素色的口紅提色,她就出了門。 

  現在還早,通勤的人大部分都還沒出門,刑燭去的很順利,在路上也順帶買了點祭祖需要用的東西。 

  很快就到了山腳。 

  刑家的祖墳開闢在了山上,刑燭把車在下面停好,提著東西就上了樓梯。 

  不算高,只有九十九階。 

  刑燭在上去的路上碰到了不少遠親,因為是遠親,所以也不用說什麼話,點頭示意就好。 

  很快到了地方,她遠遠的就看到刑秦一家人已經在祖寺外站著等候了。 

  她走了過去,高文想要接過她手裡的東西,刑燭不著痕迹的避開了。 

  「謝謝,不用了。」 

  高文沒說話,怯懦的後退了一步。 

  唐霜依舊是那副別人欠了她幾百萬的樣子,大概是上次被刑燭懟愣后緩過神了。 

  她炫耀一般的給刑秦的襯衫理了理,「爸爸,我幫你整理一下衣著。」 

  她想象的很美好,以為會上演一出父慈子孝的大劇,然後讓刑燭酸的不行。 

  但是今天祭祖,刑秦祭拜的也有自己的父親。他高興不起來,衣著如何,他已經是不想管了。 

  刑秦不著痕迹的拍開了唐霜的手,一句話都沒和她說。 

  他視線看向了刑燭手裡提著的東西,認出來是什麼了,他問了一句,「有你爺爺生前最喜歡的嗎?」 

  「象棋?買了。」 

  不是真的象棋,是給逝去的人燒過去的。 

  往年都不在國內,這是她這幾年來第一次祭拜爺爺,她怎麼會忘記帶一幅紙紮的象棋。 

  刑秦看著她,長吁了一口氣。 

  「你是他的好孫女兒。」 

  刑燭沒看他,提著東西走了進去。 

  刑秦緊隨其後,其他刑家的人陸陸續續的走了進去。 

  空留高文和唐霜站在外面,尷尬又多餘。 

  唐霜試圖說些什麼,表達內心的憤怒。 

  「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明明我們和爸爸才是一家人,刑燭——」 

  話剛說出口,就被高文直接捂住了嘴。 

  高文,「這是什麼地方你也敢亂開口?你還想不想讓你爸爸把公司股份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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