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該死的,她竟叫得那麼親切!
「你……」蘇景辰看了下吳瑾白,欲言又止。
算了,他覺得自己實在是說不出話來了。有哪個人在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在他人懷裡嫣然一笑之後,還會對她笑得如此坦蕩與釋懷的?
蘇景辰只知道,此刻的自己,除了心痛,剩下的便還只是心痛。
「這位……蘇同學么?」薄宴白突然對著蘇景辰開口說了話,只見他唇角微勾,「你放心,我會一直都對小白兒好的,我的生命里,除了她,絕無她人。」
與其說說是赤裸裸的情敵之間的「挑釁」,倒不如更像是男人對女孩兒自內心底里發出的真心話。
這個男人,絕壁是故意的。
蘇景辰簡直快要被氣得憋紅了臉,他終究還是太過於年輕,實在是抵不過男人的老謀深算。
論穩重,蘇景辰還缺了少許,不成氣候。
「是嗎,那這樣我就放心了。」蘇景辰強忍著妒意,扯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回應著薄宴白。
「小白,你千萬記得要幸福啊。」蘇景辰看向吳瑾白,強扯出一抹笑容,苦澀地說道。
他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著血。
那種感覺,絕不亞於萬蟻噬心。它們在吸它的血,啃他的肉,直至他被傷得遍體鱗傷,身無完膚,方才罷休。
他那一個純真的少男心啊,就這樣硬生生地被這倆人給打碎了,尤其是,其中一個傷害自己的人,還是他心尖兒上的姑娘。
這頭,吳瑾白對於蘇景辰內心的情感變化,卻是渾然不覺。
「嗯嗯,我會的,景辰你就放心吧。」
吳瑾白覺得自己能收到來自於蘇景辰的祝福,她很是開心。
但是……
一想到如今蘇景辰知道了她談戀愛的這件事,更甚者有可能會傳到自己的爸媽耳邊去。她就不覺地感到一陣害怕。
終究,父母的態度對自己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吳瑾白心想著。
不行,她得單獨跟景辰說一聲才行。
於是,她向著身旁俊美的男人撒嬌道:「叔叔,你去幫我買個冰淇淋唄。我想吃冰淇淋……」
薄宴白哪兒不知道吳瑾白這是故意要支開自己的,怕是有些什麼話要跟蘇景辰說吧。
儘管男人心裡略微有些不舒服,可是,一想到女孩兒用那可愛的小臉兒朝著自己甜甜地撒嬌道,男人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融化了。又哪還會不同意小姑娘的請求呢。
何況,只是一個蘇景辰而已,不足為懼。
「嗯。買芒果味的?」他笑道。看著她那如小雞啄米似的樣子,轉身朝著不遠處的超市走去。
這下,只剩下了吳瑾白和蘇景辰倆人。
過了幾秒后。
吳瑾白朝著蘇景辰開口說道:「景辰,真的很謝謝你對我的支持與祝福,在我心裡,你如同一個大哥哥一般,對我特別特別好。真的是很感謝你。」
自己對於吳瑾白而言,只是一個……哥哥嗎?
蘇景辰低垂著頭,眼神里充滿了苦澀。
許久,他才苦澀地開口道:「不用感謝我啊,你知道的,我對你好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我們倆之間,用不著說這麼多的。」
「呃……,呵呵。」吳瑾白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呵呵笑道。
蘇景辰不覺得有什麼就好。
「對了,景辰。」她說道,語氣裡帶著些不好意思,「那個……我有件事,還得麻煩你幫忙……」
畢竟自己是有求於人不是嗎?
「什麼忙?」
「那個……就是……我談戀愛的這件事。還希望你……不要告訴我爸媽他們。」她有些局促不安地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這樣做的。」蘇景辰這下是連笑也笑不出來了。
他心裡不免踉蹌了一下。
就為了一個男人,為了倆人之間的關係,吳瑾白竟然還是對自己有著不信任。
倆人多年的一個關心竟然比不上一個男人!
他心寒,痛。
「景辰,謝謝你。」她感激,同時也帶上了最為真心的祝願:「我相信你一定也可以找到那個喜歡的人的。」
「夠了!」他突然喝道,「你難道就不知道我喜歡的那個人從小到大,一直以來就都只是你嗎?」
「我……」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感情這事真的是勉強不來的,「我只當你是好哥們……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蘇景辰對她說道,語氣依舊是很急。
隨後又像是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重,才放緩了語速:「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蘇景辰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些什麼話了,只能落荒而逃。
「唉,景辰……」吳瑾白沖著早已走遠的蘇景辰喊道。
無果。
她也只能悻悻做罷。
便轉身朝著不遠處早已買好冰淇淋等候著的男人。
薄宴白站在那裡,長身玉立,身上散發出的高冷氣質,如同冬月里的雪松,與周圍的人群格格不入。
似乎若是將他代進那周圍充滿世俗氣息的環境里,那便是成了一種對男人氣質的玷污。
見到吳瑾白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不出乎意料,蘇景辰果然不在了。
「怎麼?和你那「小竹馬」聊完天了?」男人有些吃味,語氣帶著玩味朝著吳瑾白說道。
他伸手將拿在手上不久的冰淇淋遞過去給了小女孩。
吳瑾白伸出小手,接過男人遞過來的芒果味冰淇淋,放在嘴邊輕舔了幾口,一臉滿足地說道:「是呀。景辰說他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男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蘇景辰在這個時候選擇先走,的確是很明智的選擇。
不然呢?難不成一直跟著在吳瑾白倆人背後當燈泡?這樣的話,他可能血都會狂吐幾升也說不定。
給自己找虐,是個傻子都不會做出來的事情吧?
……
「景辰?」男人突然說道,語調微揚:「你說……你叫他做景辰?」
薄宴白雖然感覺到自己在亂吃飛醋,有些無厘頭。
可卻還是忍不住嫉妒著。
該死的,她竟然叫那個小子叫得那麼親切!要知道,女孩兒可是從來都沒有這樣叫過自己名字的呢,哪怕是叫宴白也好啊。
莫名地,薄宴白感覺自己有些委屈,是被著小傢伙給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