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所以。
對這在當時那個時候還是個十八九歲少年的薄宴白來說,他所受到的那些明裡暗裡的人的追殺可還真是不少。
表面上,夜門內的那一群人看似是對薄宴白這個少主子、夜門的未來老大畢恭畢敬的,唯薄宴白不從。
可那在背地裡他們卻又是變成另外一副嘴臉,不知暗地裡派了多少「殺手」去謀殺他。
於是,當時還是少年的薄宴白,他被那些人派來的「殺手」所追殺的那些次數,只會不斷地增加而不會去不減少。
不過,薄宴白內心底里也承認,他自認為自己也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不然也不會那麼快就在不泄露自己本人的家族身份對夜門內的那些人而言顯得如此來歷不明的情況下,還能夠得到在當時還是夜門老大夜葉的賞識與疼愛,更是被夜葉極力地將自己當成是夜門未來的掌權人般來看待。
在薄宴白不到四分之一的人生里,這一切的一切,看起來是那麼地順利、完美。
可若是說,薄宴白這一路過來沒使過什麼手段,就能輕輕鬆鬆地就獲得了如此不小的地位的話,那還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一般來說,在這個黑道里的「暗黑世界」裡面混久了,即便是當時的薄宴白才只有十八九歲,他也是除了毒是禁忌的這一點絕對不沾染它之外,那也算是一個幾乎是有關陰暗的什麼方面都涉及過了的人了。
論耍手段的陰狠程度,在當時來講,還真是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上薄宴白的。
對他來說。
殺人?那算什麼?
這一路過來,他薄宴白手上沾滿的鮮血難道還不夠多麼?
不過薄宴白向來都是奉行著一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並不是說薄宴白就是一個什麼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相對而言,他並不會像那個古時候里的典型暴君s紂王一般,做一個什麼都不問就胡亂下令去殺人的昏庸之君,他只會除去陷害自己的那些該死之人,僅此而已。(咳咳,其實薄宴白小兄弟啊,不管再怎麼說也好,殺人都是犯法滴,終歸是要去在監獄裡面待著的啊喂!…虛構虛構!!)
若真是有喪生在他手裡的人命的話,那麼也只能說明那些人算是一些該死之人罷了。
還有一點要說的就是,能使得薄宴白在夜門裡這幾年能夠在夜門裡享受如此高級別的待遇並且還能夠做到獨善其身的另外一條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一一薄宴白這個人本身的原則性非常強,在他認為,自己竟然走上了這條絕對不能算得上是光明的「黑暗之路」,並且還進去了夜門裡面,還能被夜葉如此賞識,那麼他也就會更加地對自己的身上所做出的行為付出相應的責任。
所以,薄宴白是更加不會輕易地去背叛夜葉,背叛夜門。同時,他也是最不可能是背叛夜門的那個人。
你說這夜門就是他的東西來的,跟自己搶東西有什麼值得他去可做的?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好吧?
相反地,他做事情還會以夜門裡的利益為主。
……
本著薄宴白這位夜門少主做事情的陰狠程度。
所以,那些敢對自己下殺心的人基本上都被他清理得「一乾二淨」。
不過……
就在有一天,也就是跟小時候的吳瑾白初遇的那一天里。
薄宴白在對付那群追殺他的殺手時,本以為可以將他們全部給除掉,一個都不留。
就在薄宴白以為自己這次做得基本能夠將那群人給完完全全地連根拔起的時候。
在他自己管轄帶理的那批勢力裡面,竟然出現了內應!
薄宴白一開始本來是計劃想著將那群殺手引進自己精心布下的「陷阱」裡頭,然後全部一一除掉。
眼瞧著這群人都差不多快要「上當」了,他自己本人也是以為這次這群人就會死定了。
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手下竟然叛變他而選擇當了內應,那個人將他所布置的有關於除掉那些人的計劃給泄露了出去。
結果就是那次薄宴白這邊的人被那群人反撲過來,搞得差點兒「全軍覆沒」。
因為那人的出賣,害得薄宴白一路被人追殺算計,所以就一路逃離到了花村,也就是吳瑾白小時候所在的那個老家。
在當時還是少年的薄宴白,因著有位忠心護主的手下裝扮成自己來吸引那群人來掩飾自己離開。
那群人見著那位裝扮成薄宴白樣子的手下以為他就是薄宴白本人,於是便對著那位手下一路追殺,然後在親眼看到了「薄宴白」跳下了懸崖,那懸崖無比陡峭,掉下去必死無疑,見著這「薄宴白」掉下去肯定是活不成了,於是,他們便高興地回去「交差」了。
因著有了手下的掩飾之後,薄宴白倒是得到了躲藏的機會,所以這一路來到最後就躲避到了吳瑾白所在的小樹林裡面,他剛進去小樹林裡面,就看見有一個大概是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兒在抱著膝蓋低頭哭泣著。
那位小女孩兒,就是小時候的吳瑾白。
少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著眼前哭泣的小女孩兒感到憐惜。
還未等他想清楚自己到底要幹什麼。
身體卻早已先大腦一步做出了反應,他朝著小女孩兒走了過去,將她輕輕地環在了懷裡,安慰著。
當女孩兒抬起頭來望向自己時。
那一剎那,薄宴白覺得自己像是見到了一個異常可愛的小天使,尤其是這個可愛的小天使臉上還掛滿了淚珠兒,簡直要將少年的心都快給融化了。
當懷裡的「小天使」將自己當成一個拯救了她的恩人,帶著滿是感激的眼神甜甜糯糯地叫自己「哥哥」時,少年的心裡是止不住的莫名的激動。
……
就因著內心底里的那一份對小女孩兒的憐惜之情,在當時還是少年的薄宴白,就這樣地陪著懷裡可愛的小姑娘,抱著她度過了一整個夜晚。
是夜。
少年竟覺得內心裡是無比地輕鬆。
這還是從自己進入夜門以來,第一夜能夠睡得如此安穩……與舒心。
懷裡的小傢伙兒,異常地溫暖。
溫暖了少年那顆異常冰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