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從今往後,你不是我弟弟
秦崢天不知道,在他不經意間,一顆種子,在三人的心中悄然埋下,不日之後,陳家村誕生出三名強者。
這時候,外面傳來了兩名少年的聲音,「裡面是什麼人呀!我剛剛聽說村長要求特別關照他。」
「一個黑毛雜種而已。」
在帳篷內,陳鵬賦雙目頓時怒瞪。
「山賊來的時候自己能力不足還拖後腿,為了照顧他。幾個德高望重的人死在山賊手裡,現在又仗著與村長的關係,享受特別待遇。」
陳柳紅綉眉緊皺。
「我,原來是這個雜種啊,這雜種吃我們的喝我們的,現在還憑著受傷來浪費我們的物資,依我看啊,這樣傷是治不好的,乾脆扔到森林中喂野獸算了!」
陳騰的關節處「咔嚓咔嚓!」地發出爆鳴聲,怒氣不可遏制地散發出來。
「轟!」帘子被掀開,三人從帳篷內衝出來。
「你再說一遍!」陳騰爆喝,聲音夾雜著元力,一種如狼似虎的氣勢迸發出來。那兩人他認得,是陳飛的手下,從一開始逃之夭夭就算了,現在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對面兩人臉色一變,但隨即交換了神色。
「說他是雜種怎麼了!雜種!狗雜種!」
「什麼時候雜種也有靠山了。」另一人嘴角噙著冷笑。
「你找死啊!」陳騰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
他們竟然敢侮辱秦崢天!
「我說的是實話而已。」那人冷笑道。
話剛說完,一個拳頭在他眼前迅速放大,「砰!」
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那人摸著自己的臉蛋,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陳騰:「你竟敢打我!」
「打你又怎麼了!」一拳又跟了上去,重重地打在他的鼻樑上,鼻血直流。
另一人大駭,沒想到這三人真的敢動手!腳不禁退了兩步,不經意間,目光掃中了一雙美目,頓時心神一震,滿腦眩暈。
就在他還沒有恢復過來之前,陳鵬賦的一膝蓋頂在他的肚子上。
「唔!」被陳鵬賦打的那個人大吃一驚,陳騰打人就算了,他是出了名的暴力狂,但是陳鵬賦打人,卻是顛覆了他的認知,陳鵬賦之前可是他們欺負的對象啊!
陳騰陳鵬賦一人一個,一頓狂毆,打得他們暈頭轉向的。
「管好你的嘴,不然下次……哼哼。」陳鵬賦捏著那人的下巴,微笑道,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微咪,嘴角噙著笑意,那神態,十足像秦崢天。那笑起來呀,讓人心底里發冷。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這邊的騷動驚動了其他人,一名較為年長的村民快步走了過來,問。
被毆打的一人心頭一喜,嘴角露出一絲嘲弄,然後瞬間變成了無辜的受害者狀,指著三人大聲叫:「他們無端端打我!」
「哦?」那名村民看了一眼陳鵬賦,陳騰,陳柳紅三人。
三人也不解釋,挺直胸膛,目不斜視地看著那名村民。
村民點點頭,饒有興緻地把目光從帳篷和五人只見徘徊。
「啪!啪!」
突然間,村民揮手兩個巴掌,將兩人打得暈頭轉向。
守在帳篷前的三人一愣,他們已經準備好迎接暴風雨了,沒想到遭殃的是對方。
還沒等被打的兩人發問,那名村民大聲喝道:「滾!再鬧事饒不了你們!」說著,一腳一個將兩人踹飛,然後朝陳鵬賦、陳騰、陳柳紅三人點點頭,說,「辛苦你們了。」
「應當的。」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趕來,對著躺在地上的兩位少年指指點點。
「這兩個傢伙天天跟著陳飛作威作福,我家的小孩也被他們欺負過,總算有今天。」
「真是大快人心啊,我身為長輩不能出手,這種胡來的人總算被治治了。」
「也不看看能直接搬到老村醫帳篷裡面的,是什麼人,我聽說呀……」
幾名趕來的村名臉上露出明悟之色,雖然村長什麼也沒有說,秘密也沒有泄露,但是他們跟著村長這麼多年,對村長也了解得七七八八,他們隱隱猜到,裡面的人,對解決這場災難,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就在外面喧喧鬧鬧的時候,一個身形悄悄鑽入了帳篷。
這名少年骨瘦如柴,散發著陰鷙的氣息,彷彿這種氣息是與生俱來的。此人,正是一直失蹤的陳飛!
他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的秦崢天,嘴角露出陰寒的笑意。
「哼哼,秦崢天,你真是大難不死啊。」說著,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
這把匕首的把手上,有黑色紋路在上面蜿蜒,蛇信子吐出在刀身上,詭異之極。匕首一出,空氣中似乎降低了幾度,儘管在室內,這把匕首隱隱散發著寒光,隱隱間有一股淡淡的黑氣從匕尖上冒出。
「這個無能橫鳴!打不過就算了,還把我暴露出來!草包!廢物!」陳飛的臉色突然變得猙獰了起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輕輕地拂拭這把匕首,臉上是愉悅欣賞之色,「秦崢天呀,念在我們相識一場,那我就送你上路吧,順便為我這匕首開鋒見血!桀桀桀!」
「唰!」那把匕首迅速刺向秦崢天的心臟。
「陳飛!」一聲爆喝,令陳飛的手一抖。
「噗嗤!」匕尖錯開了秦崢天的心臟,狠狠地扎進了秦崢天的胸口。
與此同時,從匕首的把手處黑氣散射而開,在空中劃出一個圈,狠狠地鑽向秦崢天被刺破的傷口。
趕來的陳騰臉色一變,身形被元力加持,化作一道殘影,「砰!」陳飛被重重地擊飛出去,由於陳飛緊緊握著匕首的關係,在陳飛被擊飛的那一刻,匕首被順勢拔了出來。
帳篷外,倒在地上的兩人狼狽而逃,而圍成一圈的觀眾們也抬腳想要走。
「轟隆!」
帳篷倒塌了!
帳篷布裹著一個身形飛射出去,而重傷的秦崢天以及三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陳騰站在秦崢天旁邊,盯著秦崢天微微泛黑而不出血的傷口,面露慍色。陳鵬賦和陳柳紅則臉色愕然。
「發生什麼事了!」一名剛剛趕來的村民問。
另外一名村民扭扭頭,不作回聲。
「怕是要有大事要發生了!」又一名村民插嘴。
「怎麼最近怎麼多事啊。」
「你們看那少年的傷口!」一人尖叫了起來。
「糟糕!」
「該死!」
「混蛋!」
……
被擊飛的陳飛掙扎著從帳篷布中鑽了出來,下巴有大面積血痕,顯然剛剛吐過血。
「哥哥!」陳飛盯著陳騰,滿目恨意,「你竟然……」
「從今往後!你不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