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醫27
墨江徹底被激怒。氣的威壓瀰漫出來。伸手給的西蘭一巴掌。打的西蘭的臉極速的腫了起來。整個人也被威壓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墨江將西蘭拖起來。按著她看溪水面。聲音冷酷：「西蘭！看看你現在的臉是怎樣的醜陋！」
西蘭大氣不敢出。愣愣的看這溪水裡倒映的臉。面目猙獰。眼裡還有沒有散去的陰森和瘋狂。半邊臉腫得老高。還有凌亂的頭髮。
好醜……
被威壓壓住的西蘭無法動彈。卻嗚嗚的哭出。哭著哭著就開始嚎啕大哭。毫無形象。
墨江顫抖著手。這是十四年來第一次對西蘭動手。也第一次對西蘭說這麼重的話。
他第一次養孩子。不知道怎樣教育是對的。只能把自己認為對的教給她。可西蘭從小就表現的懂事。
他就因此忽略的西蘭心裡的想法。
不過還好。不算晚。發現的及時。
收回威壓。西蘭總算能動。用袖子左一把右一把抹臉。糊的眼淚鼻涕都混在一起。
墨江也不管。就任由她哭。
等西蘭哭的嗓子都啞了。才抽抽的停止。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
偷偷抬眼怯怯的看看墨江。見墨江依舊冷著臉。低頭揪著濕漉漉的袖子。不敢說話。
墨江面無表情。冷淡的說：「哭好了？」
西蘭點頭表示哭好了。
「想通了？」
西蘭點點頭。然後搖搖頭。抬眼見墨江臉色一沉。又立馬點點頭。
不想墨江臉色更沉。西蘭也不知道怎麼辦。委屈的低著頭：「我不知道。」說完又撇撇嘴。哭腔道：「爹。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墨江依舊面無表情：「很失望。」
的確失望。自己一點點捧大的人。卻因為一個外人如此對他。心都拔涼拔涼的。
「告訴我你的想法。」
西蘭起初還扭捏的不肯。可墨江淡淡就這麼盯著。西蘭被盯得渾身發毛。最終招架不住說：「我還是想跟楠師兄在一起。」
墨江無語的抬頭。感情他那一巴掌是打在棉花上了。一點效果都沒有。
西蘭看墨江的臉色不好。立馬說：「爹放心。我絕對不會再這麼想了。雖然我想和楠師兄在一起。但我跟楠師兄的差距太大。不過我會努力。盡自己的努力做一個優秀的女醫。做一個醫官。名正言順告訴楠師兄我的愛慕之情。用絕對不會用歪門邪道。」
墨江：……理想很豐滿啊。但現實……
不過已經好很多。已經沒有惡毒的想法。
墨江看著西蘭的眼睛。眼底乾淨如初。一片坦蕩。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
這基本已經跨出大半。再頑固頑固。應該會重新掰回正道。
「做女醫官道路坎坷。你想好了？我說過。一旦開始。就不能後悔了。」
說到底墨江還是希望她做一個普通的民間大夫。
西蘭重重的點頭：「是！我決定了！」
墨江嘆氣。彎腰把西蘭拉起來：「但你似乎忘記了一件較為重要的事。」
西蘭歪頭。滿頭問號。
「你都沒勇氣告訴他你的心意。你怎麼就覺得你當上女醫官他就會跟你在一起？」
這孩子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總認為她努力就可以得到一切。這樣的想法不好。很不好。
西蘭低頭：「可我現在告訴他肯定會被趕走。」
「這樣患得患失的。為什麼不去說？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他？」
「否則等你功成名就時。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那你不就是竹籃打水？」
說不定現在他就有了心上人了……
西蘭一聽這話。呼的爬起來。：「對。得告訴他！」
到溪邊洗洗臉。畢竟眼睛鼻涕糊一起。那感覺不要不要的。
墨江一旁看著。心抽抽。女兒長大了。滿腦子都是情郎。想當初她可是為了他才學醫的。現在……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也許是他教育有問題。西蘭總喜歡把心事藏起來。
就好比這件事。幸好發現的早。要不任由她這麼胡思亂想。絕對出大事。
墨江支持她去爭取。是希望她通過正確的努力。而不是用惡毒的方法去得到。
有時候對與錯就是一線之隔。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哎……他以為他能走了。現在出了這岔子。他怎麼也得在撐一段時間。
待洗乾淨。墨江領著西蘭回她的帳篷。一路上都用靈力給西蘭消腫。
但不能做的太明顯。保證她第二天能消腫就行了。
讓西蘭回了帳篷。自己也一路回去。這一天跟過山車似的。哎……老了。心神疲憊。感覺被掏空。
修鍊一夜。第二天一早。西蘭就找到墨江。跟他說她要去表白了。
墨江看看西蘭。覺得她今天稍有不同？以前西蘭都是隨意用髮帶將頭髮綁成馬尾。今天居然盤了頭髮。嘖。心裡酸酸的。
擺手。去吧去吧。
西蘭一蹦一跳的跑了。
因為今天就要回書院。墨江睜眼就開始收拾。等把帳篷都給打包好。
西蘭紅著眼睛回來。一把抱住墨江就開始嚎啕大哭。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抱著墨江一口一個
爹啊。嗝～
爹啊。嗝～的
這情況一看就知道失敗了。看西蘭傷心欲絕的表情。真怕她就這麼想不通了。
悄悄用靈力給她舒緩一下心裡的壓力。以防萬一。
好一會才抬起頭。臉上又是鼻涕啦呼。連墨江的衣服上都一塊一塊的。
墨江：這不是我女兒……
拿出個帕子把她臉上擦乾淨。說：「現在知道了？還不算晚。」
西蘭點頭：「但我不會放棄的。我要成為女醫官。讓他看到我！注意到我！以後眼裡只有我！」
墨江：那你加油吧……
實在不想說什麼。用行動告訴她他的無視。
育兒經中說過。小孩一旦決定了的。牛都拉不回來。只有等她自己碰壁了。才會長點記性。
尤其是這種極為尷尬的年紀。不大不小。似懂非懂。正是叛逆的時候。
她要去努力。那他就盯著。
看著西蘭收拾好帳篷。把藥材都給裝好。然後上了書院的馬車。
墨江則是上男生的專用馬車。跟在後面。
至於如今的楠世子。那種貴族怎麼可能會跟平民同車。自然是有單獨的馬車的。
墨江對此不發表看法。反正你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