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醫20
「為什麼要去看你？你不回來了嗎？」
豪兒眼裡開始泛起霧氣。
墨江牽著豪兒的手。拉著他進堂屋說：「對啊。大哥哥已經找到了住處。明天就帶西蘭走。不過咱們離的也不遠。就在康安城裡。」
豪兒努嘴：「那也挺遠的。」
墨江笑笑。十幾里路在孩子眼裡的確算遠的。揉揉豪兒的頭。也沒安慰他。
一家人吃了個晚飯。洗漱洗漱就休息。
農村人有一點好。就是不熬夜。因為燈油很貴。能不用則不用。所以天一黑。整個村子基本都已經蹲被窩了。
墨江本想帶西蘭睡。一個多月過去。西蘭都快六個月了。天天吃羊奶。吃的肉乎乎的。時不時的還會憨憨笑。
一個多月沒見。現在西蘭有些認生。看到墨江有點認不出來。雖然不哭。但也撇著嘴一臉怕怕的樣子。
墨江的心拔涼拔涼。
豪兒娘想明天西蘭就要走。怎麼也要再帶一晚上。豪兒爹見媳婦眼淚汪汪。虎視眈眈的瞅著墨江。
墨江尬笑。你高興就好。
第二天陪他們吃了個早餐。收拾收拾豪兒娘給西蘭改的小衣服。以及一隻羊。上路了。
一手抱著西蘭。一手拎著包袱。腰上還系著羊繩子。
一路上西蘭都不看墨江。寧願盯著手裡揉的稀巴爛的小花。都不願抬頭看墨江一下。墨江的心再次受了一萬點傷害。
到了城門口。熙熙攘攘的人。你擠我我擠你的。小西蘭終於抬頭左右張望。看有人用籮筐挑著小雞小鴨。西蘭也會跟著吚吚呀呀。
墨江見西蘭終於開口。倒是送了口氣。
到了住處。把西蘭放在床板上坐好。再把羊栓好。
環視了一下房間發現缺了不少東西。比如被子。還有做飯用的鍋。吃飯用的碗。雖然他用不到這些。可現在有西蘭。再然後也可以遮掩他的身份。
看看坐在床板上繼續揉花的西蘭。肉嘟嘟的小臉面無表情。撅著嘴。口水滴滴答答。
從包袱里拿出個方麻布。給西蘭嘴擦乾淨。
抱起西蘭去了鏢行。
小個子看到墨江打個招呼。再看到墨江懷裡的西蘭。不由詫異：「你的？」
墨江點頭：「對。我的。」
小個子摸摸鬍子：「小兄弟忙的快喲。」
墨江哈哈當做回應。跟小個子告別。噔噔噔上了三樓。推開門有幾個人坐在裡邊。有的埋頭看東西。有的噼里啪啦的打算盤。
晟爺坐在最中間。也在低頭看東西。
墨江推門而入下意識看了眼。看到墨江懷裡的西蘭時。頓了頓。然後繼續低頭。
其他幾個就沒這麼蛋腚了。紛紛問墨江。
墨江逗弄西蘭抬頭。說：「這是我女兒。」
得到這個答案一群人驚訝。
「見你也不大。怎麼都有孩子了。」
墨江笑道：「該來的總會來的。」
不是嗎？註定他會掉進那個莊子。也註定會救西蘭。
墨江把西蘭放在大桌上說：「一樓有專門幫人買東西的嗎。我帶著西蘭走不開。想找個人幫我買些瑣碎。」
大傑捏著西蘭的手。友好的跟她打招呼。聽墨江的話抬頭道：「有。只要你給錢。幹什麼都有。」
那就好。
墨江拿出紙筆寫出自己需要的東西。寫到一半。他突然想到。萬一他走鏢了西蘭怎麼辦？
「大傑。這康安城有做保姆的嗎？」
大傑有些聽不懂：「保姆？」
「就是類似奶娘的人。」
大傑點頭：「有。在西街街頭上。有點遠。」
墨江表示不介意。迅速寫完然後拜託大傑看下西蘭。
飛奔出去。跟小個子說明白需要的東西。送到哪。然後抄近路跑到西街。由人介紹個婦女。叫張嫂。年紀不算大。穿的講究。笑容溫和。關鍵是那一身慈愛氣質。讓墨江直接就決定雇傭。
雖然價錢高。但只要對西蘭好。那就不怕花錢。
辦理了一些手續。跟張嫂說明住處。又抄近路飛奔回來。蹭蹭上樓。打開門就看到一群人圍著西蘭轉。
而西蘭正如墨江所猜。哭的稀里嘩啦。也是。連墨江她都不記得。何況還是這些從沒見過的人。
孩子在陌生的環境會產生恐懼。這也是墨江為啥要飛奔來飛奔去的原因。
上前抱起西蘭。用手抹掉臉上的眼淚。拍拍背。輕聲哄了哄。
興許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好一會兒。西蘭終於緩過來。趴在墨江的肩頭上。不吱聲。
大傑以及其他人見西蘭終於安靜下來。呼的送了一口氣。
對墨江說：「這小祖宗啊。真磨人啊。看這麼一會兒比走趟鏢還累人。」
其他人也跟著點頭稱是。差點沒給折磨死。
墨江笑眯了眼。看他們幾個心裡頓時平衡不少。
「哈哈。她只是沒熟悉。」
大傑擺手：「別。熟悉我也不看。我還想多活兩年。」
「哈哈哈。」墨江聽著。笑得無比燦爛。
其他幾個本想接話。卻看墨江笑得枝花亂顫。都默契的選擇不吭聲。好不淡定的移開目光。
我去。好妖艷。
又他們閑聊了一陣。確定最近不用走鏢，就抱著西蘭回家。
到家時。張嫂來了。可東西都沒張嫂接過西蘭。先前西蘭有些抵觸。可沒過多久就跟張嫂玩到一塊去了。傻笑個不停。
墨江的心再次不平衡……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不一會兒。西蘭餓了。有羊也有奶。可羊奶不加熱消毒不敢隨意給西蘭喝。
要是鬧肚子就麻煩了。
古代不比現代。在古代發個燒都能死人。這麼小的孩子鬧肚子。估計得受不少罪。
好一會兒了。東西還沒送到。西蘭餓的哼哼唧唧。把手放嘴裡。唆的咂咂響。
張嫂哄著西蘭。對墨江說：「徐公子。奴家有奶。不知可不可以先喂西蘭。墊墊肚子。公子放心。奴家作為奶娘在吃食上抓的很准。奶絕對健康。」
墨江思慮一番。覺得應該沒問題。就點頭同意。
張嫂對墨江微躬。然後進了裡屋給西蘭餵奶。
直到過了晌午。買東西的才把東西送過來。
這效率。簡直了。差評。明天就去給小個子投訴。
讓張嫂抱著孩子。墨江捲起衣袖。開始動手搞衛生。
張嫂幾次想幫忙。都被墨江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