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醫8

  午後的酒樓十分安靜。而且正處於夏初。天氣漸漸回溫的狀態。


  酒樓里的人基本都是昏昏欲睡。林子以及其他幾個店小二都趴在桌子上睡的呼呼響。


  掌柜也手撐著頭。眯著眼。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唯獨墨江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街上來來往往的人。


  其實街上的人也不多。三三兩兩的。


  偶爾會有一些路過的女人偶然間看到坐在酒樓里的墨江。會驚的走不動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然後嬌羞的看了眼墨江。又見墨江不是在看她。捏著手帕。故作氣惱哼一聲。最後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


  墨江收回發獃的眼神。不自覺抽抽眼角。


  不管哪個時代。真的是有人願意為色不顧一切啊。


  實在閑的沒事。就坐在椅子上。微磕著眼。開始修鍊。


  只要一修鍊。墨江就覺得時間過的很快。


  果然一晃眼。墨江睜開眼睛時已經快要進入黃昏。墨江坐起來伸伸懶腰。然後挨個把人都叫醒。


  林子坐起來掰掰脖子。眼都沒睜開跟幽魂似的晃悠晃悠的走了。


  到了忙的時候。墨江拖著托盤忙前忙后。一切都很平靜。


  一直到天完全黑透。墨江給客人點菜時。掌柜一聲吆喝:「哎喲。貴客啊。裡邊請裡邊請。」


  貴客?墨江瞅著進來的中年男人。能稱貴客的也就四個人。大皇子下午見過。世子的話也不像。那麼應該是康王爺了。


  康王像是察覺到了墨江的目光。朝墨江的方向看過來。


  墨江迅速垂眼。不去跟康王對視。


  有權有勢的人都不喜歡平民跟他平起平坐。更別說這麼站著與他平視。


  他們會認為這是不恭。


  墨江自詡他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勢力。還是低調點好。


  每個世界都有強者。可強者與強者之間的定義卻不一樣。


  他的世界強者就是實力。而這個世界。強者就是勢力。


  還是不惹麻煩的好。


  康王收回目光。大步流星的從墨江身邊走過。上了樓梯。


  點了菜。墨江把菜單遞給后廚。林子湊過來說:「那就是康王。是當今皇帝的同胞弟弟。」


  墨江點頭:「嗯。記住了。」


  林子見墨江怎麼一點好奇心都沒有:「你都不問問康王是什麼樣的人嗎?」


  墨江斜了一眼林子:「知道又怎樣?」


  他又不給他錢。


  林子壓低聲音。鬼鬼祟祟的說:「來來來。我跟你說啊……」


  林子剛開口。墨江打斷他:「你別說。我一點也不好奇。」


  林子呆了一下。忍不住懟了句:「人都有好奇心。你沒有說明你不正常。」


  墨江沉默一瞬。林子以為自己贏了。誰知墨江回了句:「好奇心害死貓。」


  林子:「我不是貓。」


  墨江:「你想多了。」


  林子呆住:「啊?」


  墨江嫌林子擋道。推開林子說:「是你得了貓餅。」


  林子哎了一聲。一臉問號。看墨江蕭條的背影。愣是沒反應過來。貓餅是什麼?

  墨江剛給客人上了菜。掌柜就喊墨江道:「趕快。去給天字二號上菜。」


  墨江疑問:「林子呢?」他是新來的。掌柜就不怕他得罪貴人?


  掌柜擺擺手說:「都忙的熱火朝天了。誰知道他上哪忙去了。」


  墨江哦一聲。結果托盤四樓去。墨江低頭看。


  果然是達官貴人的菜。這菜的品色和食材可都比大廳的好太多。


  嘖嘖。


  「還沒找到玉嗎?!」廂房裡傳來一聲憤怒的低吼。


  墨江腳步一頓。玉?


  不要怪他太敏感。經他剛來那天的情況。只要是提到玉的。他都不得不警惕。


  他身上就有一塊玉。還是一塊具有天道力量的玉。


  這塊玉的來歷絕對不普通。要不是這是西蘭母親的遺物。他真想隨便找個地方給扔了。


  墨江站住不動。想聽下具體的情況。


  「稟告主子。還未。」一個略微低沉的聲音回應。


  康王拍了桌子。動靜挺大:「還未!還未!一群飯桶!養你們何用!」


  「主子息怒。」


  裡面突然傳來器具碎裂的聲音:「息什麼怒!何以息怒!」


  低沉的聲音好似無法說什麼只能重複息怒。


  墨江懵逼。就這些?


  「戰日在即。皇上身體越來越拖不住。到那時國師定要重新擇帝。以攝朝政。若是還找不到那塊玉!本王何以甘心!」


  墨江喔圓了嘴。重大消息?

  「玉不在手。難以心安啊!」


  什麼鬼?得玉得天下?墨江有點小激動。平淡的日子過慣了。突然來點刺激。是終於有激情了嗎。


  不過墨江還不能確定。


  下意識耳根動動。想聽清楚一些。


  「你在做什麼?」突然一個溫潤的聲音打斷了墨江。


  墨江一驚。回頭看去。一個面如冠玉溫雅含蓄的男人站在後面。


  墨江低頭看菜。不認識是誰。只得回復一句:「小的突然想起還有一道菜未上。」


  溫雅男右手拿著扇子。在左掌心敲了敲:「康王爺不會計較一道菜的。」


  墨江看了眼扇子。不著痕迹的抿了嘴。拿個扇子也不扇。賣弄風騷。一看就知道這人虛偽:「酒樓也不會貪一道菜。」


  不計較不代表可以不上。這傳出去說酒樓多收錢卻少上菜。名聲一毀。墨江呵呵噠。


  溫雅看似溫雅。實則一肚子壞水。


  溫雅男笑了兩聲。繞過墨江去了天字三號。


  這是楠世子?不是楠世子那也跟楠世子有關係吧。


  都是大人物。人中龍鳳。惹不起。


  墨江收回視線托著菜推開天字二號的房門。上了菜后又退了出來。


  下樓時又碰到幾個上四樓的人。墨江都讓在一邊。低頭看從眼前走過的一雙雙鞋。


  亥時。大概晚上十點往後。墨江送走最後一位客人。跟林子還有其他幾位店小二打掃了酒樓衛生。


  最後跟著林子一起回去休息。


  林子看墨江往床上爬:「你不去洗漱?」


  墨江一頓。他還真的從來不洗漱。掐一個清塵決輕鬆搞定。


  看了看抱著木盆的林子。想了想還是爬起來。


  只要他一天跟人類打交道就一定要養成人類的習慣。


  到掌柜那領了盆和毛巾。磨嘰磨嘰跟林子去了一個類似大浴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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