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見什麼朋友那麼神秘啊?
每個人都曾經有過夢想,不同是,有些人的夢想平凡簡單,有些人的夢想不切實際。
當於正仙的貼身秘書開著車正把於家大孫女接到酒店的途中時,他的腦中閃過了一絲兇殘,但紋絲不動的他至始至終一副謙遜有禮的樣子,從後視鏡中瞥了眼於雙年輕而貌美的容貌后問:「大小姐,你的行動經過董事長的同意了嗎?」
一個小時前,身為秘書的他接到了於雙命令他去接機的電話,他身為於家老爺子於正仙的貼身秘書,除了老爺子本人授意之外,不受於家任何人的命令。
但這位於家大小姐卻一通電話把他叫到了機場,原本他可以不理會,但最後還是親自開著車到機場接了這位大小姐。
「我只是來玩的,不會誤了爺爺的大事,苟秘書你放心吧。」於雙用手指理了理微卷的長發后,一雙明眸若有所思的看著車窗外的景色。
玩?恐怕是聽到於傲回國的消息后迫不及待想要去見一見他吧!
苟秘書不動聲色地在心中諷刺一笑,身為於正仙秘書已經將近十六年,除了老爺子外他不為於家任何人所動,這也是老爺子欣賞他的地方。
於家看似風平浪靜的家族內實則早就矛盾重重危機四伏,有人用錢收買他,有人用權收買他,還有人用女色接近他,可惜十幾年來他都無動無衷。堂堂哈佛大學商學院畢業的高財生,卻屈居在於正仙之下,甘願做他的秘書,不愛權,不愛錢,更不好女色,他就像個工作的機器,每次都能精準地絲毫不差完成於正仙交代的任務。
這樣一個心思精巧的人,卻在不久前弄錯了陳雅芝的身份,不知他是故意還是有心?
隨著窗外的建築褪去都市的繁華,慢慢恢復到最真的面目時,他們的車越來越接近t市這個鄉下地方。
在車子平穩的停在地下停車庫時,迫不及待離開的於雙卻被苟秘書叫住了急切的腳步。
只聽他淡淡說道:「大小姐,老董事長現在正在休息,誰都不見。」
這也正是他私自做決定的原因。
「知道了,謝謝苟秘書的提醒。」對於苟秘書「善意」的提醒,於雙微笑著毫不察覺。
「大小姐,不用那麼客氣。」苟秘書鎖上車門后,拎著於雙的行李走進了前往接待大廳的電梯。
「大小姐,我已經給你預留了房間,這段日子你就安心地住在這裡。等老主人醒了,我會第一時間來通知你的。」
「我爺爺他也住在這裡嗎?」聞言,於雙臉上多了絲雀躍。
「沒錯。這小鎮只有一家四星級酒店,算是這裡最高級的地方了,基本上有頭有臉的都會住在這裡。」言下之意,苟秘書已經說得夠明確了!心領神會的於雙掛著一抹期待著表情再次對苟秘書言謝。
苟秘書把於雙送入房間后恭敬離開,看著眼前嬌俏的身影,他的神色卻無比陰狠,可惜正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幸福中的於雙毫不察覺那束敵意的目光。
呵呵……呵呵呵呵呵!!!
一聲聲低笑,帶著刻意的忍耐從苟五德的口中泄露,十六年了,秘書這個身份就像他的面具,戴久了他差點就忘了自己正真的身份啊!
看著手掌心的懷錶,已經看不出真正顏色的東西正是他長長久久捏在手中揣摩的證據,正是有了這個東西,他才從來不敢忘記自己正真的名字:苟五德!
旅人回家,飛鳥回巢,在霞光的印染下,苟五德貧瘠的內心荒蕪凄涼,當他失去女兒之後,除了於家外他再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了!。
想罷,把懷錶重新裝入口袋的他已恢復常態,藏起猙獰的獠牙后,走出電梯的他再度成為於正仙最貼心最信任的秘書!
正如苟五德所言,這家酒店是這個小鎮上唯一的四星酒店,除了於家正下榻在此外,千里迢迢想來尋夜子瑞單挑的兩位豪三代也正休憩於此。
前幾天安東尼奧動用了不少在華的關係才找到了夜子瑞的行蹤,但第二天再去尋他時,卻被告知夜子瑞已經退房離開,連個滾都沒領到的他正感到無比挫敗時,卻意外收穫了對方的行蹤,親眼目睹了一場英雄救美。
令他不明白的是,這美救的有些邪乎。
在第一次見到苟芸時,她是夜子瑞身邊的一件行李,第二次見面時,她是鄉間的女二溜子,這第三次碰頭,竟然又變成了夜子瑞和於傲中間的這個」美」。
到底這個看似平淡的女人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能引得夜子瑞和於傲動起了手呢?
在暗處蹲在牆角看著曲終人散后,作為法國某古老貴族後裔的公子哥兒,雖然世承爵位,但從小在黑幫老大的親舅舅身邊長大的他耳聞目染,對於某些非常手段輕車熟路,再加上他另一重的特殊身份,很快就從於正仙的保鏢口中弄明白了苟芸為什麼會出現在vip樓層的緣由。
守株待兔的他就等在於傲的房門口,等苟芸脫身後還沒來得及阿彌陀佛燒柱高香,就和他來了個狹路相逢。
「嗨。」
安東尼奧若無其事就像遇見了老朋友似的朝著苟芸熟稔打著招呼。
「你、你怎麼在這裡?」苟芸活見鬼了,詫異著趕緊拉上了於傲的房門以免驚動了裡面那位主。
「我就住在這裡呀!」安東尼奧故意狐疑問,「那苟小姐你又是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了呢?」
「你!」
苟芸一楞趕緊朝著對方一記猛噓,拉著程咬金往樓梯間走去。確定無人後又絞盡腦汁搪塞道:「大少爺呵呵,我……是來看朋友的……」
「朋友?不會是hess吧?不過我聽說他已經走了呀!如果不是他,除了hess之外,你竟然還有其他朋友住在這裡?」初來乍到的安東尼奧站在風暴全外使勁忘了裡面鑽,誇張的語調配上他狐疑的表情,卻帶著調侃的意味故意問道:「見什麼朋友那麼神秘啊?連自己的名字都要改掉啊?苟小姐,哦不,我現在是不是也應該叫你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