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敢情她就是那個三無產品?
他怎麼可能忘記那麼特別的自我介紹?
近在眼前的苟芸一臉擔憂,一會懷疑他燒傻了,一會懷疑他被打傻了。直到醫生宣布夜大總裁正式脫離危險期后這才鬆了口氣。
醫生見她一臉神經質,好心指著床頭柜上的ecg說,「小姐,我們醫院有著世界上最先進的醫療器械,這個機器記錄了心臟在每個心動周期中的每個變化,所以你沒必要那麼擔心,夜總現在的狀態非常穩定。夜總的身體任何有變化,機器會在第一時間把信息傳給醫生,所以,請你不要那麼擔心了。」
夜子瑞忍俊不禁道,「放心吧,我既沒有被燒傻,也沒有被打傻,只要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這個時候竟然還騙她?明明差點被捅破了心窩子,竟然還能輕描淡寫騙她只是被打了一拳,而她竟然真的相信了他的鬼扯。如果早知道那天晚上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就算綁也一定第一時間把他綁到醫院,而不是任由他先把她送回了家。
當夜子瑞奄奄一息被送到醫院時,連等麻藥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拉上了手術台,萬分兇險的手術整整經歷了二十個小時,當他被推出手術室時,心臟科權威的老教授無奈搖頭。所有能做的都做了,現在只能看他本人的求生意念了。
那天晚上,他明明連站都站不穩了啊!明明連大陳都發現了他的異常建議先去醫院,而她竟然還歡天喜地的對大陳描述著夜子瑞當夜的勇猛!換做是別人,也肯定是看不下去了,何況還是與他形影不離的安木凡。
站在門外當了回月老的安木凡見夜子瑞醒來后,終於能鬆了口氣。
「走吧。」安木凡攔下火急火燎趕來的葉文西。
「我突然覺得你好可怕!」et搓了把手臂,「你怎麼知道苟芸來了hess就能醒?」
安木凡笑而不答,或許有一天等他們都有了心愛的人後,都會明白吧。
被宣布脫離危險的夜子瑞滿腹狐疑卻緘口沉默,如夢如幻似真似假的幻境中的那個蒙面女子到底是誰?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走上了死亡,卻在睜開眼的時候一切都隨風而去。或許只是一個夢,但這個夢做得是如此清晰,每一個動作每一句對話都彷彿真的發生過,尤其神秘女子的那句話更是記憶猶新。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只要記住,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就夠了!記住了,千萬別忘了!」
世界上沒有相同的人,為什麼神秘女子會那麼篤定呢?難道……眼前的苟芸真的就是那個神秘女子嗎?
意識到這個想法非常荒唐的夜子瑞自嘲一笑,又或許這一切原本就只是夢,一切都是虛無,什麼也不是。
眼前的這個如風般洒脫的女子從來就沒有屬於過他,以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他知道自己在對方心中的位置,至始至終,她都沒把他放在心上過。既然如此,他不會強求也不想勉強她,更不想因為同情而讓她另眼相看。
他,早已經不是那個跟在她屁股後面挖蚯蚓的韓又,而她也不再是那個會穿他尿布的傻大姐。她有她的愛情,他也有他的使命。
原本就有些涼爽的病房內,因為夜子瑞的沉默變得更加死氣沉沉,只剩下機器有規律的運作聲還有細微的呼吸聲。
苟芸故作輕鬆,心裡卻格外心疼這個躺在床上的年輕男子。
她還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年夜子瑞才十七歲,卻已經老沉的就像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沉靜嚴肅的他根本沒有少年的樣子,以十九歲的年紀出任一華集團總裁的他就算站在了商業巨擘的肩膀上,卻依舊如此,彷彿被刻意抹去了常人該有的血淚,或者是他故意暗藏隱忍,亦或許兩者皆有。
他的感情是如此沉靜卻又洶湧,就像平靜的海面下,永遠無法預測還有多少呼之欲出的澎湃,他掩藏的太好,以至於至始至終她竟誤會了他。就連這次幾乎喪命,他竟還在故意瞞著,只是輕描淡寫。既然他想故意隱藏,她就配合他吧。
「沒事就好哈哈,你沒事我就放心啦!」
「在擔心別人之前,還是先擔心自己吧。」面對苟芸的自來熟,夜子瑞的態度顯然冷淡多了。
「呵呵……」苟芸微僵著笑容點頭,「對,你說的對!我連自己的事都處理不好,沒有資格擔心你哈哈!既然你身體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嗯。夜子瑞無聲點頭,一副恕不遠送的態度。面對冷淡的他,苟芸只能擼了擼鼻子上的灰后把安靜留給了對方。
唉……安木凡讓她對夜子瑞把話說清楚,可是看對方的態度他們兩人好像根本就沒什麼需要說的嘛!就在她站在門外發獃時,絲毫沒注意到走廊拐角處的異常。風平浪靜的假象下,暗藏著可怕的洶湧,企圖把所有人吞噬在它的漩渦中!
即將成為恆陽女主人的苟芸自然逃不過一干大狀的討好,在工作中格外嚴肅的大狀們在包廂內卻一個比一個活潑。除了討好苟芸外,身為法務部老大的金問當然逃不過小的們的流水杯。
說法大同小異,大概的意思就是他們老大如何如何厲害,在眾多面試者中選個三無產品本就不易,還要說服自己錄取這個三無產品才是牛逼。
老神在在的苟芸挖了挖耳朵,敢情她就是那個三無產品?
工作一向一絲不苟的康狀沾了酒後截然不同,第一個喝醉的他趕緊加入討好大軍上前進酒,不料酒量不佳的他踉蹌著腳步還沒走到金問跟前,手卻開始抖了起來,一個沒穩住,杯子直接朝著盤坐在榻榻米上的金問倒去,琥珀色的酒液在眨眼間全都倒在了他們老大的脖子根處!
「唉?」自知闖禍的康狀趕緊手忙腳步彌補過失,兩人推搡間,一心想要彌補的康狀不容金問拒絕,扯開對方的襯衫領子伸手去擦,在那領子敞開的一瞬間,坐在一旁的苟芸竟無意瞥到了金問后脖子處的一抹異色,但身陷胡鬧氛圍中的她竟絲毫沒注意到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