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想拿回失去的一切!
jing國際投資公司的亞太區新任顧問秘密抵達t市,這場為thomasmartin舉辦的接風宴上,雖然只是小型聚餐,卻因為叱吒全球的商業巨擘——一華集團的年輕總裁的出現,令thomasmartin的心情大好。
相比法國人的喜眉笑眼,在場的其他人顯然沒有那麼愉悅,特別是坐在夜子瑞旁邊的這位清純佳人。
苟芸抿了口酒,故意避開夜子瑞毫不顧忌的目光,從會所門口至今,他的視線帶著狐疑之色總是有意無意打量她。
咳咳。她輕咳兩聲抿了口涼水,神色有些尷尬,左右飄忽的視線避開夜子瑞犀利的眼神后落在了他帶來的女伴身上。
對方一張娃娃臉略施薄粉,一身有別白皙的麥色肌膚令人過目不忘,黑亮圓溜的大眼睛神采奕奕,薄薄的櫻桃小嘴中塞滿了食物。
怎麼覺得那麼眼熟呢?苟芸絞盡腦汁快速搜索,就是沒有任何有關這個女孩的信息。難道是她記錯了?
正當她沉浸在思緒中時,將一切看在眼底的於傲皮笑肉不笑對夜子瑞說,「夜總,你的女伴好像對這裡的食物情有獨鍾。」
夜子瑞睨了眼自從上菜開始就沒聽過嘴的葉文西,慵懶著嗓音故意放柔聲音問,「親愛的,要不要等會再給你打包一份?」
「我想要廚子……」
當葉文西略帶中性的嗓音傳入苟芸耳朵時,原本對他毫無頭緒的苟芸暗叫一聲忽然明白了什麼,看著夜子瑞的眼神多了絲同情,自顧微微一嘆:果然是個同志啊!
法國人開了第二瓶葡萄酒,舉杯環顧后說,「兩位年輕人,謝謝你們替我接風。今天我們為友誼乾杯,明天我們一起為利益奮鬥。」
夜子瑞挑眉故意看著於傲說,「一輛車,總要有人負責開,壞了有人負責推,最怕的是有人什麼也不想做,只想坐順風車。」
「夜總別那麼嚴肅,」法國人笑說,「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南濱的開發案而來。」
「jing不提,我都快忘了我們一華還有這麼一個項目,你說是不是?於董?」夜子瑞冷哼。
「我們恆陽一向以一華馬首是瞻,夜總怎麼指示我們就怎麼做。」於傲淡笑。
「你們先別動氣,」法國人擺擺手,「南濱的問題,我們jing正在研究,都還沒找出問題自己人就先打起來了,好像有點不太合適吧?」
聽到這兒,苟芸雖面不改色心中卻多了絲困惑,jing作為全球做大的投資公司,最擅長的就是引資投資,若沒有雄厚的財力輕易不敢和jing合作,因為一旦斷了資金鏈,jing就會毫不留情化為吃人的野獸,所以在商界,jing還有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綽號:屠夫。
在這場洗塵宴上,至始至終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她生怕做錯給恆陽帶來麻煩,可是眼前這個法國人卻和屠夫的形象格格不入,甚至還有些敷衍了事。
這個人……不會只是個前哨兵吧?
苟芸不動聲色低聲問於傲,「於董,這次jing一共來了幾個人?」
「martin和他的秘書。你親自去接的機,這兩個人你都見過。」
「沒有其他人嗎?家屬?朋友?其中有沒有女性?」
「據我所知,沒有。martin還沒結婚,沒有家屬同行,酒店的入住記錄中也只有他和秘書,所以應該沒有其他人了。」於傲小聲說完,奇怪問,「怎麼了?怎麼想到問這些?」
「不是,我只是有些奇怪而已。」苟芸抬眼,正好與夜子瑞四目相對,對方一臉淡然,唇角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難道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了?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更加篤定了她心中的猜測。
「於董,你信的過我嗎?」苟芸格外認真問。
「你是我於傲的女人,我不信你還能信誰?」
有了於傲的支持,苟芸翩然一笑,在粉色薄紗長裙的襯托下仿若一塵不染的仙子。
只聽她不緊不慢對martin說,「整個亞太區那麼多項目,不怪新任的顧問忙不過來,麻煩martin替我們恆陽帶句話給顧問,我們恆陽一定全力配合jing。」
martin微醉的臉上有些詫異,隨即釋然笑問苟芸,「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新任顧問?」
「猜的。」苟芸調皮笑道,內里卻大大鬆了口氣,博弈之間,手心已全是汗水。
那日,martin秘書的購物清單上除了薑汁紅糖外,還有阿膠蜜棗,這兩樣甜度極高的食物一般都被女性當做來大姨媽時的暖宮神器,兩樣需要一起吃,可見這位主在生理期有著和她一樣的困擾。
martin借打電話的名義暫時離開后,匆匆離席的於傲正想打電話給金問時,一陣熟悉的梔子花香隱約浮動。
「你怎麼又來了?」於傲冷著臉問幾步外的於雙。
於雙的美在於她的柔,柳眉微蹙紅唇輕咬,惹人憐惜。可惜於傲此刻因為想急切弄清楚狀況而沒有這個心情與她周旋。jing的新任顧問誰也沒見過,而這個新顧問為什麼特意隱藏身份更是讓人匪夷所思。當務之急,於傲只想趕緊把眼前的困局梳理清楚。可是偏偏於雙無理取鬧,就像在他心頭點把無名火。
「想你。」總是水汪汪的大眼帶著希冀,不顧兩人的身份上前環著於傲窄腰輕聲問:「你想我嗎?」
「別鬧了!現在不是鬧著玩的時候。」拉著臉的於傲環顧四周,想拉開身上的柔然,可於雙鐵了心就是不放手,生怕鬧出動靜的他無奈下只能拉著對方來到樓梯間,只聽他黑著臉問:「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如果恆陽完了,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
於雙冷著聲說,「沒有了最好,我從來就沒在乎過這些東西。如果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我們是不是就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除了你之外,我什麼都不在乎。」
「哼哼哈……」於傲低聲諷刺:「你不在乎的東西,不代表別人不在乎。你那個了不起的親媽就是一個。當初如果不是她貪慕虛榮,怎麼會拋棄你親生父親嫁給大了整整30歲男人?還不是因為我大伯的身份和地位嗎?雖然你不是我於家的人,但別忘了,你身上流著你那個愛慕虛榮的親媽的血,你真的會不在乎眼前的這些?」
於傲一字字就像銳利的刺刀扎在於雙心頭,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的臉上帶著絕望的哀戚。於雙此刻才明白,原來她在於傲眼中竟然如此不堪。
「你些……都是你的真心話嗎?」於雙抖著聲問。
於傲低頭,見胸口處的一雙肩膀簌簌發抖,一雙飽含驚恐無助的雙眼就像受了驚嚇的白兔,如同當年被他撞見她和大伯時的情形。
心有不忍的他默默嘆氣,安撫著那顫抖的背脊緩緩說,「雙兒,我們沒有退路了。你我從小在於家長大,為了權利地位,父子不像父子,兄弟不像兄弟的情況你還見得少嗎?如果不想做別人的踏腳石,那就是只能踩著別人一步步往前走。你和我心知肚明,眼淚在這個爭鬥的世界只會成為敵人的痛快。所以,別再任性了,也別感情用事,回去吧,雙兒,離開這裡,也是為了你好。」
「為什麼都要斗?為什麼要爭?難道現在不好嗎?」於雙依舊不甘心。
「呵呵,處處受人限制有什麼好的?我們恆陽受了一華三十前的牽制,爺爺能忍,但我不想忍。」
此刻,於雙終於明白了,在於傲的世界,她也只不過是塊踏腳石而已。為他做了那麼多,背叛家族背叛親人可最終呢?她只不過是想要他的一顆真心,但眼前這個與她相依了十幾年的男人卻是個沒血沒淚的冷血動物。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身份和手上的股份,估計他連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說到底,他和她的母親有什麼區別?母親為了恆陽拋棄了她的親生父親,因為恆陽的財富把她誕生在了這個地獄之中!而她呢?為了得不到的東西放棄了所有,放棄了犧牲她才到的身份,放棄了本該屬於她的恆陽……
她,想拿回失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