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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報仇

  第二日天還未亮,央樂便讓青兒收拾了一番,讓離烙帶走青兒。


  青兒看著央樂給她收拾的包袱,急的紅了眼眶。


  「娘娘,你這是做什麼?」


  「青兒,今晚我們便要動手,趁著天還未亮,我讓離烙帶你離開這裡。」央樂拿著包袱拉過青兒的手,硬塞給了青兒。


  「娘娘,青兒不走。」青兒看著央樂哭著道。


  「不是說好了,青兒就在這裡等著嗎?青兒就在這裡等著娘娘,哪裡也不去。」


  「青兒,如果你不走,到時候你受了牽連,你說我是救你還是不救?」央樂拉著青兒語重心長的道。


  「你知道的,我絕不會棄你於不顧,所以到時候必定會大動干戈。」


  青兒聽著央樂的話,也知道央樂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她就是放心不下。


  「好了,天快亮了,再不走等下就來不及了,聽我的,快走!」央樂堅定的道。


  「娘娘、、、」青兒流著眼淚傷心的道。


  「快走吧,否則就來不及了。」離烙這時候也進來了,看著青兒道。


  央樂沖著離烙點點頭,離烙看著猶豫不決的青兒,直接上前拿過包袱拉了青兒就走了。


  青兒三步兩回頭不舍的看著央樂,無奈力氣遠遠比不上離烙。只得跟著他離開。


  央樂看著離開的青兒,也總算鬆了一口氣,青兒一走,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剛過午時,離烙便回來了,央樂為離烙倒了一杯水道。


  「已經安排好了?」


  「嗯。安排妥當。」離烙拿起杯中的水一飲而盡緩緩道。


  「已經將青兒安排在一家農戶之中,這農戶家只有年過六十的老夫妻兩人,女兒遠嫁,兒子早年服兵役戰死沙場,所以青兒過去老夫妻很是開心。」


  「嗯,將青兒安頓在他們家,一來讓青兒有個安身之所,而來,也讓兩老心裡有個寄託。」央樂緩緩道。


  她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未來,所以,只有將青兒安排妥當,她才能放心,若是她還能有命活著,自然回去見她,若是、、、


  「青兒的終身大事可以安排?」


  「嗯,已經交待了這對老夫妻,給他們的銀子足夠他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青兒的嫁妝也給了他們銀子另外置辦。」


  「並囑咐了他們,若是一月之後,沒有人去接青兒,那麼就為她尋一門好的親事,過尋常的生活。」


  「嗯,沒想到,你這個冷冰冰的人,心思倒是縝密。」央樂很滿意離烙的安排,緩緩一笑便道。說完自己便愣住了。


  離烙本就是心細如髮,心思縝密的人,只不過這五年以來,將自己變得這般冰冷罷了。


  央樂看了離烙一眼,見他並沒有什麼反應,便低下頭沒有再說什麼。


  「今夜一過,我們就出宮。」


  「皇上今夜在御書房,方便我們動手。」


  「好。」央樂道。


  「今日起得早,我再去補眠,晚上才有精神。」央樂說完便回了屋。


  「我要睡哪裡?」離烙淡淡的一句話讓央樂愣住了,想到上次兩人酒後同塌而眠,央樂一時之間竟然不敢轉身。良久才緩緩一句。


  「青兒的床榻就在隔壁。」


  「好。」離烙起身,卻並不是走向青兒的床榻,而是徑直走向央樂,在央樂身邊稍作停留便進去了。


  「你做什麼?青兒的床榻在旁邊!」央樂看著離烙的動作,一時驚住了,瞪著眼睛道。


  「你知道的,我有潔癖,所以,你睡青兒的床榻,我睡你的。」離烙淡淡的傳來一句。直接躺在了央樂的床上,央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你、、你!」


  「我的被子好久都沒有洗過了、、而且、、而且、、、我經常練武回來不換衣裳就躺上去了。所以、、、」央樂還欲說服躺在床上的人,卻聽到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央樂氣急!這人!怎生地這般無奈!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央樂一跺腳,轉身走了出去,關好了門。


  聽到關門聲,床上的離烙睜開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問著熟悉的香味,離烙心滿意足的睡了。


  而央樂卻在青兒的床榻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他今日為何要這樣做?為何要去睡她的床榻?就算是有潔癖,可是,難道就不嫌棄她么?


  央樂的心思千迴百轉,最後無奈,乾脆點了自己的睡穴。


  離烙一覺醒來,沒有看到央樂,便有些疑惑,難道還沒有睡醒,於是便推開青兒的門進去了。


  看著床上安靜沉睡的人,離烙緩緩伸出手卻在碰到央樂的臉時快速的收了回來,臉上一熱,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看著天色漸晚,離烙只得叫醒央樂。


  「央樂。」


  「央樂。」


  可是叫了兩聲卻仍然沒有動靜,離烙皺起了眉頭,央樂是練武之人,不該這麼沒有防備。


  他急切的抓起央樂的手,為她把了脈。突然神色一凝。


  便順手在央樂身上一點。


  「央樂。」


  央樂緩緩睜開眼睛,便看見離烙放大的臉和有些急切的神色。


  「你醒了?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被點了睡穴?」


  央樂靜靜的看著離烙半晌沒有說話,看著離烙急切的神色,央樂心裡不知為何微微一動。


  「你怎麼了?你說話啊。」離烙見央樂還是沒有反應,便用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央樂回過神來,臉色有些不自然,繞過離烙便下了床。


  「認床睡不著,所以點了自己睡穴。」央樂走出門口才扔下一句讓離烙不知所措的話。


  想起剛剛自己的失態,離烙也有些不自然,摸摸額頭,也就跟著出去了。


  「梨月姑娘,芷妃求見貴妃娘娘。」梨月皺了皺眉頭,芷妃?對了,是芷淑人,在兩年以前被封為芷妃。


  「你且等著,我去通報娘娘。」梨月轉身進了屋。


  「娘娘,芷妃求見。」華貴妃一愣,芷妃?


  「就是以前與容淑人交好的芷淑人?」


  「回娘娘,是的。」梨月道。


  「宣她進來的。」這芷妃平日里膽子甚小,沒事自然不會往這裡跑。想必,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


  「是。」


  不一會兒,梨月便帶著芷淑人進來了。


  「見過貴妃娘娘。」


  「免禮。芷妃這麼晚過來,可是有何要事?」


  芷妃還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緩緩的起身。


  「回娘娘,臣妾確實有一件事想與娘娘說。」


  「嗯。說吧。」華貴妃淡淡的道。


  「臣妾敢問娘娘,可還記得當初的怡妃?」


  華貴妃和梨月相視一眼,皆是一愣。


  「倒是記得,不知芷妃問她做什麼?」華貴妃鎮定自若的道。


  芷妃抹了抹眼淚。


  「臣妾猶記得當初怡妃娘娘性子天真無邪,單純無害,可是卻因為一進宮就封了妃子,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釘。」


  「最終仍是死的不明不白。今日突地想起她,想到當初貴妃娘娘也是與怡妃交好,所以特地過來想找貴妃娘娘聊聊天。」


  「芷妃娘娘,現下天色已晚,怡妃怎地這種時候來找貴妃娘娘?」梨月很是不滿的看著芷妃道。


  「晚嗎?也是,是有些晚了。」芷妃抹抹眼淚道。


  「可是,那時候她也是在這個時候離去的。」


  如願地看到梨月和華貴妃皆是一愣,芷妃嘴角劃過一絲笑意。


  「今日確實天色已晚,是臣妾唐突了,不過,臣妾想祭奠一下怡妃的在天之靈。」


  「邀華貴妃與臣妾共同敬她一杯酒如何?」芷妃臉上掉著眼淚道。


  梨月本欲說什麼。卻被華貴妃阻止。


  「既如此,就依了芷妃吧。」


  「是。」梨月點點頭就要轉身去拿酒。


  「梨月姑娘不必了。本宮帶了酒。」芷妃吩咐著身後的宮女斟上了兩杯酒。


  梨月看了一眼華貴妃。兩人皆是皺了皺眉頭,今晚的芷妃確實有些奇怪。


  梨月攔住遞給華貴妃的酒杯,自己接了過來。


  「芷妃娘娘,我家娘娘最近身子不適,不適宜飲酒,不如就由梨月來替娘娘喝吧。」


  「也好。」芷妃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芷妃和梨月先是朝著空中一敬。將酒灑在了地上,而後兩人便一同一飲而盡。


  「臣妾今日冒昧打擾貴妃娘娘了,還望貴妃娘娘見諒。」芷妃朝著華貴妃緩緩一拜道。


  「無礙。」華貴妃淡淡道。突然,她問道。


  「芷妃今日是用了何種香料?倒是讓人聞著神清氣爽。」不過,這香味倒是有些熟悉。


  「回娘娘。」芷妃抬起頭看了一眼梨月,又看著華貴妃緩緩一笑。


  「這種香料正是當初怡妃當日去世時所用的。娘娘難道不記得了么?」


  華貴妃與梨月皆是一愣。看著芷妃的神色,華貴妃突地站了起來。


  「芷妃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臣妾沒有想做什麼啊。臣妾只不過用了當初怡妃去世時所用的香料罷了,這。。有什麼不妥嗎?」芷妃柔弱的道。


  梨月此時已經是面如灰色,突然開始吐了起來。狠狠的盯著芷妃。


  「梨月姑娘,你這是怎麼了?」芷妃奇怪的道。


  「你!你怎麼會用這種香料!!」梨月瞪著芷妃道。


  芷妃皺了皺眉頭,看著梨月。


  「梨月姑娘,雖然本宮叫你一聲姑娘,可是也只不過是看在華貴妃的面子上罷了,好歹本宮也是皇上的妃子,你將然敢對我如此無禮?」


  梨月一愣。可是此時她真的亂了方寸,也顧及不了多少了。


  「你!!!」


  「當初,你也是這般對怡妃無禮的是嗎?」芷妃看著梨月一字一句道。


  這時候若是華貴妃和梨月還沒有看出什麼來,那就真的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芷妃,你是故意的!」華貴妃指著芷妃道。可是身上卻用不上什麼力。


  「來人!」


  喊了幾聲卻都不見外面有任何回聲,再看芷妃鎮定自若的表情,便知曉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了,竟然沒有想到,平日里這般膽小的人竟然都是裝出來的!


  華貴妃看著梨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梨月怕是保不住了。她就說這種香味怎麼會這麼熟悉,當初怡妃死時不就是這個香料么?香料?呵呵!這分明就是一毒藥,就這樣聞著倒也罷了。只不過會導致全身無力,過了天就好了,可是若是喝了酒,那就是致命的毒藥,無葯可解!不過半個時辰,便會殞命!


  可是!這個賤人也喝了酒!難道!她要用自己的命去報仇么?


  「貴妃娘娘,您此刻一定會有一個疑問吧?」


  「你一定會想,我也聞了這香料,也喝了酒,難不成,我要用性命來替怡妃報仇嗎?」


  「呵呵、、、貴妃娘娘是如何確定!我喝的就是酒呢!」、


  貴妃和梨月驀然睜大了眼,看著剛剛芷妃灑在地上的酒,貴妃朝著一個宮女示意,那宮女拖著渾身無力的身子朝著地上的酒爬了過去聞了聞。


  「回娘娘,梨月姐姐剛剛灑在地上的是酒,芷妃娘娘那邊的是水。」宮女聞了半晌緩緩道。


  華貴妃看著芷妃,眼裡的寒意乍現。


  「芷妃!你好大的膽子!」


  「是嗎?臣妾自問不如娘娘,只因為覺得有威脅,便輕送的取了怡妃的性命!」芷妃笑道。


  「這麼多年。你一直都是裝的!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華貴妃狠狠的道。


  「這麼多年。貴妃娘娘不也是裝的么?人前一副溫良賢德的模樣,人後卻是狠毒至極!連那樣一個善良單純的人也不放過!」芷妃此時哪裡還有平日里的懦弱,整個人多了幾分氣勢,更多的卻是透露出瀟洒肆意的味道。


  「當初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怡妃,讓所有人認為怡妃是暴斃身亡,至今成為一樁懸案。」


  「娘娘是不是以為,這件案子沒有人知道?呵呵,可偏偏不巧!被我知曉了。」


  「我記得,容淑人當初也參與了這個案件吧,所以,藉助娘娘的手將她除去了。」


  華貴妃這才知道,原來,她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她就說當初怎麼事情進行的無比順利,原來是她在背後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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