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蒲溪卿玉
蒲溪洛低頭看著蒲溪卿玉批得奏摺,眉角一跳一跳的,眼裡錯愕又隱約有著暴怒的神色。這都是什麼玩意兒?這上面的烏龜是怎麼回事!!!又拿起另外一本,額頭青筋直跳。紅鯉魚……還畫的唯妙唯俏。又接著看了幾本。終於忍不住的吼道:
」去把那小子給我帶過來!。「這都成動物王國了。什麼鳥兒,兔子……這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裡游的都在他這奏摺之上栩栩如生。
門外的清風不由得一愣,推門而入,見蒲溪洛一臉暴怒的樣子,忐忑的問道:
」主子說的是卿玉小王爺嗎?小王爺這不是剛剛才走嗎?」被主子叫做小子的也只有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了。這小王爺又做了什麼事情惹得主子大動肝火。
蒲溪洛扔過來幾本奏摺,便又微微扶額,似乎是在壓著怒氣。
這主子是讓他看的嗎?應該是吧。清風小心翼翼的撿起一本打開,臉色瞬間怪異了。又接著打開了幾本。呃……這.……他如果現在笑出聲來,會不會被主子暴揍一頓。於是愣是憋紅了一張臉。抬頭便見自己主子盯著他。凌厲的眼神透出著。你敢笑出聲試試!!!
「呃,主子,是否要屬下去將小王爺請過來?」清風輕咳一聲,穩了穩心心神,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來異常。
「不必了,出去吧!。」蒲溪洛收回眼神,把他伶來又能怎樣,打不得罵不得,最後還是氣的自己。
「是。」清風將奏摺輕輕放在書台,便行了一禮準備退出去。走到門口時,又聽到主子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去馬廄吧那匹他喜歡的小紅馬洗乾淨了,晚膳的時候帶給卿玉。「
」是。「
」還有,那馬而性子可是訓得溫順了?別傷著了他。「
」回主子,那馬兒性子溫和,不會傷到小王爺的。「清風恭敬的回到。
「恩。去吧。」
「是。」清風恭敬的退了出來
果然啊,只有小王爺能讓主子有這麼多的情緒,也是只有和小王爺在一起的時候,主子才像個正常的有七情六慾的常人一般。小王爺是主子唯一的親人,不疼他又疼誰呢?即使惹下了這樣的事。主子也是捨不得罵他的。想著那些臣子這幾天都看著這樣的奏摺時,那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一定是精彩極了。於是這天,馬廄里傳來的一陣陣驚天的笑聲。驚得無數馬兒原地不停嘶吼。這管理馬廄的總管好不容易才將這些馬兒安撫好。怒氣沖沖的問著是誰這麼大膽。可是看著面前站著的這位,氣焰便馬上就沒了。這是皇上身邊最為信任的的御前貼身侍衛,連這宮中的娘娘們都要給他幾分薄面。又豈是他能惹得起的。
「將小王爺喜歡的那匹小紅馬收拾好,晚膳時候給小王爺。」清風鎮定的說道。
「是,大人。可是那匹幾個月前進貢來的汗血寶馬?」總管低頭哈腰的說道。
「汗血寶馬?」小王爺這眼光倒也不錯,一看就看中這汗血寶馬了。主子應該不知道的。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一樣會給小王爺的吧。
'恩,性子可溫順?到時候若是傷著了小王爺,十條命都不夠你賠!「清風冷聲道。
」回大人,這小紅馬年幼,小王爺多次來看過它。它很是喜歡小王爺,所以自然是不會傷著小王爺的。「總管小心翼翼的答道。
'恩,那就好。」清風說完便走了。心裡在糾結著要不要去朝議殿。此時主子的貨期肯定還沒消,去了肯定殃及魚池,且還有明月在那裡守著,不如還是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裳吧。
這世間若說有人敢如此放肆無所顧忌的對待蒲溪洛。那麼非這位皇上的胞弟蒲溪卿玉莫屬。眾人皆知,當今皇上性子冷傲殘酷,一雙手染著無數人的鮮血坐上了這帝王之位。登基之後朝堂之上更是一片腥風血雨。凡是有不服的一律滿門抄斬。斬草除根,絕不會留下一丁點的後患。此後,更如雷霆之勢除去所有反對之聲。一時間人心惶惶,所有人不管服還是不服都俯首稱臣。
當時那場戰爭可謂是驚天動地,現在想起很多人都心有餘悸。那時當今皇上還是二皇子,而當時的太子殿下是皇后的嫡長子蒲溪辰。溫文爾雅,文武雙全。兩人在皇宮內外瑤瑤相對,最後大戰了三天三夜以二皇子奪得勝利而告終。
那時候的皇宮血流成河,凡是目睹了或者參與了那場戰爭而活下來的人,都彷彿是從鬼門關的門口而回來的。而後來凡是有議論此事的人皆被抄斬。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說起這三年前的一戰。
而蒲溪辰的下落卻成了迷,有人說:已被秘密處死,葬在皇陵。也有人說,當今皇上仁慈放了太子,於是太子帶著心愛的女子歸隱山林。還有人說:皇上殺了太子最愛的女人,太子也跟著殉情而去。而最後一種卻是很少有人會相信。因為據說當時那場戰爭最大的導火線就是皇上與太子愛上同一個女人,於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而傳說中的這位紅顏也是很少有人見過,至於少數有幸見過之人,提起這位紅顏的時候那都是一臉的驚艷,據說長得極美,猶如那九天之上的仙子一般,不食人間煙火。一舉一動都動人心魄。所以更有人說,這是魅惑人心的妖女。專門挑起這一場大戰。可是不管是那種經說法,都沒有得到證實,也不再可能有證實的那一天。
而當日,在大戰之前,蒲溪洛便命自己兩個的暗衛將蒲溪卿玉遠遠帶走了。並下了死命令。若是自己勝了,便將他帶回來,若是敗了,便將他帶走過隱姓埋名的日子。一生一世護著他。怕他鬧騰還特地給他下來迷藥。當他醒來的時候,在回京的馬車上,那時候皇宮的一切戰爭都已經結束了。而蒲溪卿玉這個本不該置身事外的皇子卻雙手沒有沾上一滴的鮮血。他仍然是那個風度翩翩的俏公子,無憂無慮,善良純真,被蒲溪洛保護得極好。
所以,這宮裡宮外無不將他當做小祖宗般伺候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這位。回去告個小狀。依著那位寵他如命、容不得蒲溪卿玉受一點委屈的性子。這腦袋能不能保住可就難說了。